陈锡添,男,汉族。1941年2月生,广东新会人。笔名白云。中共党员。1966年毕业于
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广东省记协第八届常务理事,深圳市作家协会第三届理事,政协深圳市第二、三届委员,广东省八次党代会代表,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和
武汉大学兼职教授。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
个人简介
1967年起历任《
湖北日报》记者,1972年任二汽设备修造分厂办公室副主任,《二汽建设报》采访组组长,1978年广州外语学院马列主义教研室教师,1983年入《深圳特区报》,历任记者、部主任、副总编、总编辑,1999年《
深圳特区报》与《
香港商报》合作,开内地报业对香港报业参股改革的第一范例,出任《香港商报》副社长兼总编辑,高级记者。
广东省记协第八届常务理事,深圳市作家协会第三届理事,政协深圳市第二、三届委员,广东省八次党代会代表,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和武汉大学兼职教授。享受
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
199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个人作品
著有报告文学《历尽坎坷志未磨》、《梦里依稀丹青墨》,文学评论《假如是毒草》、《冷处理漫笔》,报告文学集《风采集》,人物传记《他的一生在燃烧——记饶彰风》,主编报告文学集《改革者的风采》等。报告文学《突破》获1984年深圳市优秀文学三等奖,长篇通讯《东方风来满眼春》获中国新闻奖一等奖、单列市头条新闻竞赛特等奖、广东新闻奖特别奖、全国改革好新闻一等奖、深圳新闻奖特别奖,其作品还获广东新闻界首届金枪奖。曾获韬奋新闻奖、广东省第六届宣传文化精品奖个人奖、中国人民大学校友特别奖。
个人荣誉
1992年,
邓小平南巡讲话,他作为贴身记者,采写的长篇通讯《东方风来满眼春——邓小平同志在深圳纪实》在海内外引起强烈反响,在中国新闻史上留下了辉煌的一页。
个人事迹
记录邓小平南巡的新闻人
志在新闻,却两次离开新闻岗位
“1992年,又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写下诗篇……”那个春天,87岁的邓小平以非凡的智慧,又一次掀起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大潮。正是这次“南巡谈话”,构成了“邓小平理论”最重要的精髓。那些在汽车上、散步中、参观时吐露出的字字珠玑,通过一篇《东方风来满眼春》的通讯,传遍全国,激励了10亿人。
一纸风行,名闻天下,从此,当时邓小平的贴身记者陈锡添的名字,与伟人、与一个改革开放的时代紧紧联系在一起。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位新闻界的名人,他也有自己的无奈和叹息。
1966年,陈锡添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热爱新闻工作的他,在那个年代,在“左”的思潮影响下,到处东碰西撞。1967年底,他被分配到湖北日报社,新闻工作的板凳还没坐热,第二年下半年就被迫到湖北钟祥县一个农场接受“再教育”。好不容易把一年多的“再教育”熬到了头,却传来消息,这批大学生湖北日报社一个也不留,全部重新分配,而且不能分配到县以上单位,就这样,他被分配到湖北咸宁县一个广播站。
1970年,陈锡添被调到东风汽车公司专用设备厂从事行政工作。本着对新闻工作的热爱,1974年,他强烈要求从工厂办公室副主任岗位调到当时的《二汽建设报》任采访组组长。时至今日,陈锡添还清楚地记得,第一台东风车下线大巡游时,他激动地写了一个整版的稿子。
他的新闻事业刚刚有了好的起步,没想到“海外关系”又影响了他,当时只要有亲戚在国外,就会招来诸多是非。后来想到广东有“海外关系”的人比比皆是,回广东也许会好一些。可是,当时广东的新闻单位不要人,几经联系,他才于1977年调到广州外国语学院,具体工作是教党史。这是他第二次离开新闻岗位。
虽然冰冷的现实总是刺痛着一个新闻人的激情和梦想,但他一直没停过练笔。在学校任教期间,他在各种报刊杂志上发表了散文、杂文、文艺评论等各类作品。1982年,还在香港《大公报》上发表了人物传记《记饶彰风》,连载10天,受到当时《
大公报》社长
费彝民先生的赞扬。
毛遂自荐,42岁再当“小记者”
1981年,陈锡添回母校新会三中(现在的棠下中学)参加一次聚会,学校请他这个当年的优秀生对校友讲话。站在台上,面对众多的校友,满腹的辛酸涌上心头。他想到,自己在学校的时候品学兼优,甚至还是低年级学生的偶像,又从堂堂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毕业,那届毕业的还不到50人,现在却不能在新闻舞台上拥有一席之地,感觉这么多年一事无成,实在无颜见江东父老。讲着讲着就哭了起来,再也讲不下去。这件事促使他再次下决心找准自己的人生定位。
1983年10月陈锡添到深圳旅游,听说《深圳特区报》这一年12月要由周报改为日报,可能需要人,就跑到报社毛遂自荐。
当时,他什么背景也没有,就是拿作品给社领导看。结果他回到学校还没有跟外语学院提出来,《深圳特区报》的调令就来了,要求12月1日报到。学校当时不放,他就给院长写了一封长信,写自己毕业后到处辗转的情况,以及对新闻事业的执著追求,院长看完信,当即同意放人。
来到报社,陈锡添感觉如鱼得水,热情澎湃。白天一接受任务就出去采访,晚上就骑个破自行车去采写人物通讯、报告文学。随着诸多力作的接连面世,他终于被人们接受和认识,并且很快得到领导的赏识。半年之后,他就当上了部门副主任,过了两年,他又当选为大部门的主任,1988年5月,到报社不满5年的陈锡添被提拔为副总编辑。1992年,他又评上“正高”职称,成为当时深圳仅有的三位高级记者之一。
当时,陈锡添42岁才开始重新成为一名普通的“小记者”,51岁时终于因为邓小平南巡遇到一次重大机遇。对此他有何感想?陈锡添引用一位哲人的话说,鹰有时飞得比鸡还低,但鹰总是要高飞的。
抓住机遇,一文而名动天下
在中国新闻史上,如果要在新闻工作者中寻找一个与邓小平有关的人,很多人会第一个想到陈锡添。1992年3月26日,由他撰写的那篇1.1万字的通讯《东方风来满眼春——邓小平同志在深圳纪实》在《深圳特区报》头版头条刊出后,马上被国内所有重要传媒转载刊发,海外通讯社也作出强烈反应。一个加快改革开放的浓郁的舆论环境迅速在中国形成。陈锡添,也因此“一文而名动天下”,在中国新闻史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1992年1月18日的下午5时,陈锡添接到电话通知后赶到深圳市委,被告知邓小平同志将在第二天到达深圳,由他随行采访,并特别叮嘱,此事绝密,不得外传。从18日到23日,他一直跟在邓小平身边。当时领导的意思是“不题词、不接见、不报道”。但他感觉老人家不像是来度假的,好多话不吐不快,虽然是聊天的形式,但没有一句话是闲话,谈话的内容很多,针对性、指导性很强,如果归纳起来,就是邓小平理论的一个架构。他觉得总有发表的机会,所以采访很细。
1月到3月初,陈锡添一直在整理材料,没动笔。其间,上海文汇报、深圳青年杂志都派人找他,让他写好稿子,发在他们那里,并愿意承担一切风险。他却没有同意。直到3月22日,《南方日报》发了一篇相关短文,陈锡添一下就着急了。问《
南方日报》相关人员,对方说是请示过谢非(时任广东省委书记)的。于是,陈锡添从22日中午开始写,到24日下午就写出一篇长篇通讯。第二天,他和社长一块儿去找时任深圳市常委、宣传部部长杨广慧,杨部长说:“发吧!稿子我就不看了,你们自己把关,但要注意把小平同志写成人,不要写成‘神’。”
“现在想起来,如果当时杨广慧犹豫一下,这篇稿子就出不来了。发稿子那天晚上,我一宿没睡,通讯中很多是‘邓小平说’,弄错了不得了。好多报纸都转载了,我这才放下心来。现在看来是好事,但在当时还是很冒险的。深圳当时的市委书记李灏在市委常委会上说了一个事情——1992年的‘两会’上有一位中央主要领导同志问市领导,这个稿子怎么出来的?李灏说,‘我不知道,家里定的吧’。意思是他在北京开会,是在家的深圳市领导定的。中央领导说:‘你们的胆子好大啊’。”
走近伟人,“小平充满人情味儿”
在贴近小平的5天时间里,一代伟人给他留下了怎样的印象?
陈锡添说,邓小平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非常平凡的老人家,他刚刚走下火车的时候,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夹克,黑裤子,满面笑容,非常慈祥,也很朴素。5天整个全程陪同下来,和蔼可亲的感受越来越深。他没有作任何报告,都是用闲聊的方式。讲话慢条斯理,还一边打着手势,非常幽默,常常引起一阵阵笑声。
尽管看似闲聊,谈话的内容意义却十分重大,他解决了当时中国存在的许多需要解答的问题,当时东欧之变带来了一些人思想的动摇,老人就讲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发展才是硬道理,避免了把防止“和平演变”当成重点;对于特区姓“社”姓“资”的争论,他定性深圳姓“社”不姓“资”;当时人们对改革开放的前景感到迷茫,经济步伐缓慢,他就鼓励大家要大胆地闯,没有这种精神就干不出新的事业。老人的话为中国的发展指明了方向,加速了中国实现现代化的历史进程。
“由于有纪律,采访不准录音,我只能凭笔记。白天,我总是尽可能挤到距小平同志最近处,关注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手势。好在老人家讲话慢,很多话他的女儿会在旁边大声重复,我记得下来。比较麻烦的是边走边讲,这时我就记几个字的要点,详细内容凭大脑记,晚上抓紧时间整理,每天都是凌晨两点以后才休息。”
“作为军事家、政治家,邓小平不乏亲和力,充满人情味儿,甚至80多岁了还带着童真。”在跟随邓小平南巡的每一个场合,他都尽量靠近、靠近、再靠近邓小平,为的是“听清楚邓的言谈”,看清楚邓的“音容笑貌”和“一举手一投足”。
陈锡添回忆说,在游深圳
仙湖植物园并种下长青树时,邓小平完全陶醉在南方盎然春意之中。在参观仙湖过程中,老人憨态可掬。比如,他看到天鹅绒竹芋时,用手去摸摸像天鹅绒的叶子,还问长不长芋头;看到叫“跳舞兰”的兰花时,高兴地说“哎呀,这花真的很像姑娘在跳舞。”植物园负责人介绍园里很有特色的一种竹子是从成都“悄悄弄来”的,老人打趣说:“我可是四川人,你们要赔偿的哦。”当时邓小平陶醉于仙湖湖光山色中,久久不愿意离开。他的女儿毛毛告诉他,要回宾馆了,老人却充满童真地说:“这就回去啊?一点自由都没有!”
贴近民意,才能提高报纸的公信力
1999年,《香港商报》与《深圳特区报》进行合作,开创内地报业对香港报章进行参股改革的第一范例。陈锡添跨过罗湖桥,出任《香港商报》总编辑,他踌躇满志而去,想到此行的两个可能结局:或立住脚跟,或铩羽而归。
具有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的王牌学历,在内地报业闯荡已有数十年光景,跻身香港报业的他一匹黑马。
定位是报纸的主线,特色是报纸的灵魂。在陈锡添和同事们一番精心策划之后,商报作了全新的定位,整个办报理念最后凝聚为两句话八个字,一为“立足香港”,二为“在商言商”。如此定位既涵盖了商报在香港生存的条件,又在报业之林中独显特色。
现在,《香港商报》社评平均每周都有二至三篇被不同通讯社转发,包括新华社、人民日报、中国新闻社、中国通讯社等经常引用或转发商报社评;各大网站摘录的就更不计其数;还经常被香港无线电视、亚洲电视、有线电视、香港电台、新城电台以及凤凰卫视等传媒摘要播出,摘用播出率达到七成以上。
自深圳报业集团接手《香港商报》以来,《香港商报》史无前例地连续3年分获香港最佳新闻奖两个冠军一个优异奖,这标志着《香港商报》的报道质量开始在传媒圈与受众圈中得到高度肯定。2002年,在香港报业公会“2001年香港最佳新闻奖”评比中,“珠三角长三角世纪大比拼”系列报道,夺得最佳经济新闻组报道组别的冠军。此前,系列报道《台湾行脚》获得1999年度新闻特写组冠军,而2000年度经济新闻类优异奖,也花落《香港商报》。
在陈锡添眼中,新闻不仅在纸上,更在脚下。他先后率领部下北上东北,最先推出振兴东北国策系列报道;西进甘肃,揭示大西北投资环境与崭新面貌;穿梭南粤,向港人推介粤港合作的前景与机会。
对于如何办好报纸,陈锡添坦言:“结合《香港商报》的实践,我们有这样的深切体会,那就是,只有关心民生,贴近民意,才能提高报纸的公信力。具体一点说,就是要更多、更广泛、更准确地反映群众的所思所想,贴近他们的生活,反映他们的心声,维护他们的利益。唯有如此,媒体才能进入市场,进入家庭,争取更多的受众,从边缘走向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