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道,也称羌中道,是丝绸之路南线的重要通道。见证了东西方物质贸易与文化交流的辉煌,如今联合中亚五国申遗,再续千年荣光。
丝路概况
青海是古丝绸之路南线的重要通道,被誉为丝绸之路“青海道”,“青海道”是唐代丝绸之路最繁荣的干道之一。“天含青海道,城头月千里。”唐代著名诗人李贺的诗句,生动再现了古丝绸之路青海道。
南北朝时期,由于河西走廊被割据政权占领,南朝与西域的交往主要通过今青海境内的青海道;唐朝统一后,河西走廊又恢复了在丝绸之路中的主导地位;11世纪西夏崛起,青海道和河西走廊被切断,北宋只能向北渡过黄河,再由河套地区向西进入西域。从元朝起,河西走廊成为中西方交往的稳定通道。
从时间上讲,丝绸之路上起于两汉,下止于清末,上下两千年;从空间上说,丝绸之路东起洛阳、长安,途经青海,西至古罗马,绵延7000公里。
当丝绸之路北、中道因战争而中断时,作为南道中的重要部分,“青海道”发挥了她前所未有的重要贡献,她在历史的长河中,不但拴住了经济,还凝聚着文化。
公元10世纪时期北宋政府为绕开西夏的领土,开辟了从天水经青海至西域的“青海道”。成为宋以后一条新的商路。
青海丝绸之路是平行于河西走廊丝绸之路的古代通往西域的丝绸南路。由今民和古鄯驿(古金城郡故地)经西宁、多巴、日月山、铁布加进入柴达木盆地东缘,再由天峻、希里沟、都兰寺折向新疆若善往西直抵西域。此道在魏晋南北朝和宋朝是中西交通的主干道,沿途不少军事据点、宗教史迹、遗迹至今尚存。如今,这条丝绸之路沿线已修建了宽阔的公路,为考察古迹、游览风光提供了方便。
羌中道——古代通道名,经湟水流域、青海湖、柴达木盆地,东西横贯青海地区的道路。汉代因地属羌人,故名。羌中道以鲜水海(今青海湖)为中心,东至陇西(治今甘肃临洮南),称河湟道;西至鄯善(治今新疆若羌),称婼羌道。汉武帝建元二年(公元前139年),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回归时,改行南道,依傍南山,经于阗(今新疆和田)、且末、鄯善,向东南经阿尔金山,进入柴达木盆地,欲从羌中道返回长安,但在经若羌至鲜水海一带时,再次被匈奴所俘。西汉出开河西4郡后,丝绸之路河西通道畅通,羌中道便成为河西通道的一条辅道;一旦河西通道受阻,羌中道就在沟通中西交通中发挥重要作用。
在青海德令哈郭里木遗址出土棺版画上有一副将军护送商队的漆画,牵骆驼是各种装束的胡人,驼鞍上是高高的货物。吐谷浑以良好的商业信誉享誉东西方,成就了自己,同时成就了高原丝绸之路。据史料记载,公元553年,夸吕可汗向北齐派出了由吐谷浑高级官吏“仆射”、“将军”带领的,以贸易为主要使命的庞大团队,使团返经凉州时被西魏截获,使团有胡商240人,驼骡600头,杂彩丝绸数以万计。
历史用名
羌中道,汉代因地属羌人,故名。羌中道以鲜水海(今青海湖)为中心,东至陇西(治今甘肃临洮南),称河湟道;西至鄯善(治今新疆若羌),称婼羌道。汉武帝建元二年(公元前139年),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回归时,改行南道,依傍南山,经于阗(今新疆和田)、且末、鄯善,向东南经阿尔金山,进入柴达木盆地,欲从羌中道返回长安,但在经婼羌至鲜水海一带时,再次被匈奴所俘。西汉出开河西4郡后,丝绸之路河西通道畅通,羌中道便成为河西通道的一条辅道;一旦河西通道受阻,羌中道就在沟通中西交通中发挥重要作用。
沿线文化遗迹
“青海道”沿途分布有大量的文化遗址,出土了很多汉、唐至明、清的珍贵文物。青海都兰发现的东罗马金币、波斯萨珊朝银币、栗特银器和大量品种众多的中外丝织品,洋溢着浓郁的异域色彩,对研究中西方交流史有着重要的价值和意义。她柔韧绵长的红飘带,轻轻甩过黄河河套,就系住了古罗马的文明,然后通过丝路上的驼队,叮当叮当敲响了浪漫之旅。
早在丝绸之路形成的1600多年前,就有一条玉石之路沟通中国内地和欧亚大陆。
丝绸之路青海道在魏晋南北朝时期空前兴盛。隋唐以后仍经久不衰,对中西经济文化交流,传播人类古代文明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相关研究
在由中原、关中经甘肃河西走廊进入新疆,沿塔里木盆地南北穿越葱岭,通往中亚、印度和欧洲的主干线以南,还有一条经青海古羌人居住区通达今新疆至域外的路线,史学界称之为“丝绸之路青海道”。
丝绸之路沟通了东方与西方的物质贸易、文化交流,带来了亚欧内陆地区的千年辉煌。两千多年后,中国联合中亚五国向世界遗产中心联合申报
世界文化遗产丝绸之路中的“线路遗产”。
熟谙青海历史、文化的学者李朝在多方求证、论证后,发现包括中小学教材在内的各种出版物及其相关历史地图(册)忽略了丝绸之路在青海的诸道。于是,他大胆提出重绘丝绸之路历史地图的观点。因为对于青海来说,丝路申遗是提高青海文化遗产国际地位和增强国际影响力的一个良机。
我省著名学者李朝对丝绸之路的关注与研究始于2004年前后。在看到多幅国内外有关丝绸之路的介绍及相关图片后,作为一位对青海负有责任感的学者,他深深感到,必须矫正外界对于青海境内这条两千多年前的世界古代陆路交通要道认识上的偏差和误读。
主道?辅道?听听历史的回声
多年来,专家们普遍认为,丝绸之路开启于公元前138年,即汉武帝派遣张骞出使西域的那一年。李朝却将这个时间提前至周穆王时期。穆王道、古羌中道、西平张掖道、河西道、河湟-羌中道、吐谷浑道、唐蕃道(吐蕃道)、唐蕃雪山道(党项故道)、河湟-青唐道、青藏道,李朝不仅详细地将先秦至明清时期的丝绸之路作出命名,还精心绘制出了各个时期的线路图。
“青海丝路以羌中道为基础干线,连通河湟道、西蜀道、吐蕃道、雪山道等路线,使得丝路青海道诸路既是连接东西的商贸走廊,是中国西部民族与文化走向熔融的民族走廊和重要舞台。自北魏起,便以吐谷浑的兴衰为始终,前后历经近五百年,是丝路贸易的主要支撑线路之一,使得历史上的丝绸之路具有了实质性意义,而绝不是以往世人心目中的丝绸之路辅道。”
在我省丝绸之路经过之地,沿途分布有大量的文化遗存,出土了为数不少的文物,也为这一历史提供了珍贵的实物例证。
作为一位文化学者,李朝对生于斯长于斯的都兰有着深厚的感情,这种深厚,除了情感归依之外,还有重要的一个方面,那就是都兰是荟萃着丝路无限秘密的历史宝库,数以千计的文物都在默默诉说着千年前那段辉煌的过往。
位于都兰热水沟察汗乌苏河两岸的热水墓群更是其中的“夜明珠”。出土的那些石器、骨器、铜器、陶器、金银器、丝织品、古藏文木简牍等珍贵文物,其意义自不必说,单说丝绸数量之多、品种之齐全、图案之精美、织造技艺之精湛、时间跨度之大,就足以证明从南北朝晚期到中唐时期,青海诸道是丝绸之路的重要干线和东西方贸易的中转站。
墓葬中出土的大量具有汉地风格的文物,说明西域民族与中原汉族,早在唐代以前,就形成了一种文化上密不可分和血脉相连的关系。这对研究丝绸之路青海道的重要地位以及中国与印度、波斯之间的文化交流等有着十分重要的价值。
“吐谷浑350年间形成的丝绸之路青海道在历史上的实际地位要比河西道突出,它以羌中道为基础所形成干线为支撑,连通河湟道、西蜀道、吐蕃道等路线,使青海丝路道既是一个中外商贸的必经之地,更是一个民族关系形成、融合、发展的走廊,文化往来的舞台。无论如何,丝路申遗都少不了青海那浓墨重彩的一笔!”李朝如此感慨。
繁盛的青海丝路比肩河西走廊
初冬的阳光温暖地洒在草原上,每一棵荒草都闪着明亮的光芒。
青海湖西。吐谷浑国都城伏俟城只是一望无垠的草原上的残垣断墙,昔日马蹄嘚嘚、人声鼎沸的繁华,早已湮没于历史的烟尘中。
伏俟城,已被列入丝绸之路中外联合申遗推荐名单。但李朝认为,我省必须以都兰为中心,将线路遗产辐射整个海西、海南和河湟地区,无论典籍正史如何记载,丝路无论以何种面目出现在历史典籍,它所代表的一个历史事实是毋庸置疑的,即吐谷浑在畅通丝绸之路南线青海道上的作用不容忽视。
除了海南藏族自治州共和县的伏俟城古城遗址外,我省还有西海郡故城遗址、日月山(赤岭遗址)和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都兰县的热水墓群遗址入选推荐名单。
李朝说,将从中亚进入我国境内的丝绸之路被描述成一条狭长、单一的路线,即被历史学家李学勤先生批评为“哑铃型”丝绸之路的提法和概念,很长时间里都使得人们对丝绸之路在青海境内的辉煌被忽视。事实上,中国境内的丝绸之路,以草原道、河西道和吐谷浑道三条主线并驾齐驱,互为依托,“应是一个面,一个中央舞台”,是彼此勾连、互为复线,呈叶脉状的网络型贸易通道,经新疆、青海横贯整个亚欧大陆。其中,以吐谷浑的贯通、经营为标志,丝绸之路才从真正意义上具备了以东西互补贸易为基础的内涵概念,青海丝路曾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为整个丝绸之路,乃至中西文化交通和交流作出过不可取代的贡献,地位绝不亚于河西走廊,在某种程度上,它甚至超过了河西走廊。
吐谷浑时期青海丝路密若蛛网
既然我国境内的丝绸之路绝不只有河西走廊一条,而且河西走廊也不一定是唐朝前期唯一的通道,那么,从青海柴达木盆地进入西域的丝绸之路(青海路或称
南丝绸之路)是何时起即已存在?
李朝在经过查阅典籍后,肯定地给出答案:丝绸之路青海道在中原正史中出现是在北魏太平真君年间,而其确切时间还要更早。
在李朝著的《吐谷浑与丝绸之路》一文中,有这样一段精辟的论述——
古代的丝绸之路始于中华民族对昆仑的文化缅怀,而羌中道则是张骞在出使过程中,基于安全考量,是对穆王道的实践性开拓。魏晋以来的青海丝路因吐谷浑内部政权的更迭,异名众多,如河南道、吐谷浑道、白兰道等。随着吐谷浑入青,西晋末年南北政治形势的急剧变化,青海丝路由南向北、自东向西都有了新的发展。沟通东西的青海丝路犹如完全舒张延展的叶脉,进入全方位的交往阶段,这一时期延续到隋唐,丝绸之路成为最为繁忙的中西交通线,也是最富庶的贸易生命线。
当北方、中原动荡的重大历史时期,丝绸贸易始终可经由西南地区与西北地区连接的丝路相沟通,从未发生中断,直到宋元时期海上丝绸之路兴起才渐次沉寂。
丝绸之路文化的底色是贸易活动,所有的交通线都是以物资交换为基础的,即使是古代穆王道、羌中道,以及其延长线河湟道、西蜀道、吐蕃道上各族官方相互通使、进贡、赦敕,也不过是对在民间自发形成的商业通道上建立起来的贸易活动在行政层面的政治性确认、法定性保障,唯通使以通商,在丝路沿线以部落结盟为主体结构的半定居游牧群体那里尤为突出。
李朝将吐谷浑时期的丝路总结为五条:从羌中-湟水通往白龙江的西蜀道,含松潘道、岷山道;沿羌中-湟水逆行从祁连山各口进入河西走廊、张掖的南山道;沿湟水西南通往河源的白兰道;湟水向西域的羌中故道;吐谷浑境内各线接续吐蕃的吐蕃道。
此时,青海丝路完整形成,且形成了以今天德令哈、都兰连接环湖地区为中心的蛛网布局,才使丝绸之路逐渐在中国境内具有了完整的面貌。
重绘丝绸之路的历史地图
塞外的大漠戈壁、单调的驼运跋涉……其实,这种惯常的印象难掩丝绸之路背后的繁华。
近年来,随着研究力度的加大,吐谷浑——我国历史上为数不多的、依靠对外贸易而立国超过350年的游牧民族,它的历史连同它那灿烂的文化,已抖落一身蒙尘,走到世人面前。“吐谷浑赋予了丝绸之路真正的内涵”这一理念,也被更多的学者、专家所认可。
可以说,对于青海来说,丝路申遗是提高青海文化遗产国际地位和增强国际影响力的一个良机。作为一条文化线路,能够实现跨国联合申遗,既是我国
世界文化遗产申报理念的一次突破,也是青海省申报世界文化遗产项目的开端。
“有了丝绸之路文化品牌,我省的文化产业发展模式将会更加丰富、更加多彩,大美青海的定义将被赋予更深刻的历史内涵!”
“既然
丝绸之路申遗的宗旨是为了保持丝绸之路的完整性,重绘丝绸之路的历史地图已成为必然!希望丝绸之路青海道再次亮相世界时,不再以丝绸之路辅道的身份出现!”李朝充满期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