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德尼从征蒙古时,能够就蒙古的习俗和他所掌握的
蒙古语、蒙古文,居中联络,传宣诏令,成为沟通满、蒙民族,进行招降纳附的重要桥梁。
1599年(万历二十七年),
努尔哈赤命额尔德尼、噶盖等创立
满文,认为不能因为女真语创立文字困难,就永远借用别国的文字。后因噶盖以事被诛,额尔德尼便独自利用蒙古文字结合女真语音连缀成句,创制了可以因文见义的
满文。为了区别于后来天聪年间
达海在满族的成长和发展过程中,除了接受当时比满族先进、高度
发达的汉文化影响外,还与蒙古文化有着割舍不断的联系。
海西女真酋长世代与蒙古通婚,叶赫始祖星根
达尔汉、乌拉贝勒布占泰乡人均来自蒙古,哈达部长王忠与布占泰同祖,海西四部中叶赫、乌拉、哈达都是混和了蒙古血统的女真部落。而比较先进又适于模仿的蒙古政治制度则是努尔哈赤在建国过程中的主要学习对象。他的家族,从猛哥
帖木儿开始,就以取蒙古名字为荣,到了明末,努尔哈赤之子德格类、侄济尔哈朗、
阿敏等均以蒙古语命名。1607年(明万历三十五年)
努尔哈赤
在额尔德尼依据蒙古文创制满文之前,女真人曾经有过自己的文字,明初的女真人往来文书,使用的是一种分别模仿汉字和契丹字制作的女真字,但由于难以辨认,到明朝中叶,这种文字已经不流行了,女真人大都不识字。以后改行蒙古字,女真人说的是
女真语,文字书写却借用蒙古语,而这样文字记载须通过蒙古语进行,不懂蒙古语的人就不能识字,沟通十分不便。
额尔德尼还着手将许多汉文著作译为满文。在
满语中,借鉴蒙古语的痕迹也十分明显,例如满语从十三到十九的数词与女真语三到九的数词毫不关联,都是直接从蒙古语借用过来的;从二十到四十的数词也不例外,只有五十以上的数词,才是依据自身五到九的数词衍生而成,这就说明额尔德尼创制满文的过程中,既继承了本民族的语言遗产,也充分吸收了外民族合理、有用的成分。
额尔德尼是在军事征服的动乱年间成长起来的既能征善战,又文武兼通的佼佼者,是通晓蒙、汉先进文化的满族代表。在他的努力下,满族从此有了自己传达政令、制定法律、传播知识、吸取先进文化的工具——满文,这对满族尽快走出蒙昧时代、进入高度发达的封建社会起了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