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兽人物戏画》创作于日本
平安时代至
镰仓时代,是日本最古老
漫画之称的国宝级作品,共甲乙丙丁4卷。《鸟兽人物戏画》中的丙卷,是由双面绘画的和纸正反面剥离后重新拼接而成。现收藏于京都高山寺,被认为是
日本漫画的起源,对日本近现代动漫的发展具有深远的影响。
文物馆藏地点
《鸟兽人物戏画》收藏于建于
奈良时代的日本京都府京都市右京区梅ヶ畑栂尾(とがのお)町的古刹高山寺(こうざんじ)。高山寺以画作《鸟兽人物戏画》而闻名,在
川端康成、
白洲正子和
河合隼雄的著作中也有介绍。
文物背景与价值
经研究
日本京都国立博物馆(位于京都市)发现有日本最古老漫画之称的国宝级作品《鸟兽人物戏画》(共甲乙丙丁4卷)中的丙卷,是由双面绘画的和纸正反面剥离后重新拼接而成。根据收藏该画的京都市高山寺的记录,重新拼接的时间应该是在画卷盛兴的江户时代。此外还发现,丁卷的一部分也曾被剥离用于其他画卷的修补。《鸟兽人物戏画》尚留有包括创作意图等在内的许多未解之谜,此次发现或将成为揭开该作品创作之路的突破口。
面对没有明确的关联,且笔触、画风也有所不同的四卷,通常被认为由多位画家、分绘制作而成的。直到这些作品流传到高山寺,才被汇整为如今所见的《鸟兽戏画》。另有一说认为作者之一是戏画名家
鸟羽僧正觉猷,但并没有确实的证据。
《鸟兽人物戏画》通过戏剧性地描绘动物、人物来反映当时的世间百态,因而被称为是
戏画(讽刺画,源于鸣呼绘)的集大成。
文物特征
《鸟兽人物戏画》是高山寺的代表珍宝,由甲乙丁4卷构成,采用双面绘画和纸正反面剥离后重新拼接的方法。甲卷描绘了拟人化的动物。乙卷是结合存在和幻想的动物谱。丙卷前半部分是人类性艺术,后半部分是动物戏剧。丁卷是围绕游戏绘制人物的。甲卷是
白眉,用动感的笔触描绘了动物们的嬉戏。 甲乙卷在
平安时代后期成立,丙丁卷被认为是
镰仓时代的制作。 据说是
鸟羽僧正觉弥(かくゆう)(1053~1140)的执笔所做,但除此之外,还有画佛师定智(絵仏師定智)、义清阿弥梨(義清阿闍梨)等人,两者都没有确凿证据,作者还不详。它被认为是与天台僧侣的「をこ絵」(「即興的な戯画」,即兴戏剧)的传统有关。
鸟兽戏画·甲卷
《鸟兽戏画·甲卷》宽30.4厘米,总长度1148.4厘米,描绘了各式各样的动物进行相扑、射箭、玩水、喧哗及法事的场景。从背景上萩等植物判断,描绘的是秋天的场景。从断简或摹本来看,甲卷被认为原本是一幅有两卷以上的独立绘卷,其中至少有一卷是描绘有因为蛇从草丛中出现,游戏中断的场景。
卷头(甲卷)描绘了在谷川内嬉戏的兔子、猴子以及鹿。卷中(甲卷)描绘了左侧倒地的青蛙,右侧描绘了青蛙和兔子在追逐凶手猴子。兔子和青蛙在追逐猴子,因为青蛙倒地身亡,骚乱还引来了狐狸。兔子从悬崖跳到了鹿的背上以及划水的猴子。
下图为兔子和猴子玩水的场景,其中有一只兔子捏着鼻子跃入水中。甲卷由于在流传的过程中遭受了火灾,可以看到部分的烧损。此外,也有部分后世的加笔,这些加笔被认为是为了填补部分绘卷遗失的不自然而被加上的。
也有研究认为,甲卷表现的是一个日本民间故事,主角是兔子和青蛙,配角是猴子和狐狸,但因为年代久远,故事已经失传,但画面中兔子、青蛙会骑驴会射箭、还会捏着鼻子跳水,几乎模拟人的样子。
《鸟兽戏画·甲卷》中追逐小偷猴子的兔子和青蛙乙卷除了马、牛、鹰、犬、鸡、豹、山羊、虎、象等真实的动物之外,也画了麒麟、龙、獏等想像中的动物,有着“动物图鉴”的性质,也有可能是画家在画其他作品前所使用的粉本。其中有些灵兽似乎集合了狮子、大象、龙等的混合体,应该完全是作者凭想象创作的。
鸟兽戏画·乙卷
《鸟兽戏画·乙卷》宽30.6厘米,全长1189.0厘米,画面描绘了幻想中的动物
灵龟、
麒麟,他们在东方文化中通常被认为是贤德君主治世时出现的
瑞兽。丙卷前半段表现了人们进行游戏的场景,而后半段则是动物们进行的游戏,且后半部被认为以甲卷为蓝本画出的。因为丙卷前后两段的笔触有所不同,原本被认为是将两幅不同的绘卷合成为一卷,但在京都国立博物馆进行修复的过程中,发现其实是将正反面分别画了人物和动物的一张和纸剖开后合为一卷。
在甲卷中描绘了拟人化的动物,而在乙卷中则以写实的形式描写了实际存在的、空想的动物。写实的是右侧的狮子,左侧的是虚构的青龙。
鸟兽戏画·丙卷
《鸟兽戏画·丙卷》宽33.9厘米,全长933.3厘米,是由10张正面画有人物、反面画有动物的和纸剥离后,将20幅画拼接而成的。
丙卷第19幅中的青蛙等动物画像有不自然的墨迹,将第19张“步行的青蛙”上的墨迹和第2张“玩双六的人”叠合时,发现第19张图上的墨迹和第2张图上的人的古式礼帽的形状及位置一致吻合。可以断定这2幅画本是对应的正反面,在绘画礼帽时将墨迹印到了反面的动物画上。此外,第1画和第20画、第3画和第18画也有类似的发现。因此,专家推断是在江户时代时,为了鉴赏方便的理由,而将正反两面分别画有人物画和动物画的绘卷分成两半。
丙卷前半部分描绘了人。下面的第一幅图(卷头)描绘了兴致勃勃下棋的僧侣、愉快玩耍的幼儿,紧接着描绘的是人们玩骰子游戏的场景。一个输掉的男人赤裸着身体。下面第二幅图描绘的则是游戏的场景。和其他卷相比,这部分的笔触更加纤细。后部分和甲卷相同,也描绘了拟人化的动物。
鸟兽戏画·丁卷
丁卷画的全部都是人,描绘了人们比赛、竞赛的场景。卷头部分写实性地描绘了侏儒艺人表演的场景,之后还描绘了修行者和法师比赛的情景,除此之外,还有法会及宫中行事的描写。
丁卷的特点是笔触轻巧,其线条奔放,和其他卷的笔触有相当的不同。
此外,关于使用丁卷为其他画卷修补,青蛙的眼珠部分被贴到以拟人化幽默风格著称的甲卷兔子图附近,据分析这是为了避免不协调而使用几乎相同时代的和纸。
鸟兽戏画断简
《鸟兽人物戏画》由甲、乙、丙、丁4卷构成,曾被珍藏在京都高山寺。除了四卷作品,还有不知何故与主体分离、当时被人从绘卷上剪了下来,并重新制作裱装成了独立的挂轴等形式,这就是流传下来的“断简”。
东京国立博物馆馆藏的断简,是从《鸟兽戏画·甲卷》中分离而出的,2017年它被评定为重要文化财。
这幅断简上以拟人化的手法描绘了青蛙、狐狸、猴子等五只动物。从它们戴着斗笠或乌帽子、穿着高齿木屐走路的姿态和捧着藤萝花的样子来看,应该是某个队列的一部分。因为鸟兽戏画上面并没有故事的文字性描述,不清楚描绘的究竟是什么场面。但是画面左端,青蛙捧着的大莲叶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翩翩飞舞。而鸟兽戏画甲卷里面,兔子和青蛙相扑的著名画面(甲卷的第16画)的右边画着胡枝子花(萩花),可想而知那些翩翩飞舞的就是胡枝子花的花瓣。从这些内容可以推测,此作品曾经是甲卷的一部分。从其上没有加盖的“高山寺”章来看,江户时代初已经脱离甲卷。
很多摹本再现了缺失的场景,被认为迫近“鸟兽戏画的全部”。鸟兽戏画断简(美秀本)由滋贺
美秀美术馆收藏。
鸟兽戏画模本(松浦家本),狩野洞益笔,长崎松浦史科博物馆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