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王陵墓共发现两处﹐一处在
灵寿故城以西2公里处﹐东西并列两座大墓﹐西侧的一号墓已经发掘﹐可以确认是中山王□的墓。另一处在城内西北部﹐南北错列3座大墓﹐已发掘的六号墓在最南端﹐墓主人未能确定。一号墓和六号墓的上部都有夯筑的高大封土﹐其上再建“
享堂”。一号墓的封土和享堂保存较好﹐封土东西宽92米﹐南北长110米﹐高约15米﹐自下而上成三级台阶状﹐第1级的内侧有宽1米许的
砾石散水﹐第2级有
壁柱和柱础等遗迹﹐顶部的第3层则有叠压成鱼鳞状的
瓦片堆积﹐可复原为一座周绕回廊﹑上覆瓦顶的三层台榭式建筑。两墓附近还有陪葬墓和车马坑。一号墓封土范围之内﹐东西两侧各有陪葬墓2座﹐封土南面有对称的两座长方形车马坑﹐并有船坑和杂殉坑各1。六号墓的
陪葬坑是东侧2座﹐西侧1座﹐南面也有两座对称的长方形坑﹐可能也是车马坑。根据两处墓地的布局﹐结合一号墓椁室出土的中山王陵兆域图铜版及
辉县固围村魏国墓地的资料﹐可以对战国时期王陵的形制和规模有较多的了解。
一号墓与二号墓都建有高大的
封土台,其中一号墓就是中山国王的陵墓,其封土南北长110米,东西宽92米,高15米,形成三级台阶状,台上建有回廊和厅堂三层建筑。王陵
墓室结构平面为长方形,中央为方形椁室,南北为两条墓道,其中一号墓的椁室用厚约2米的石块砌成,椁室内约有四层套棺。 二号墓为哀
后墓。
两个墓有数量庞大的陪葬器具,总数达1900多件,包含
青铜礼器、乐器、雕塑、生活器具以及
玉石器、陶器、漆器等,而且都有配葬墓与
车马坑。
出土了大批精美绝伦的
珍贵文物。仅中山王一号和六号墓出土文物就达19000余件,并以大量
孤品、珍品的出土震惊中外。其中
刻铭铁足铜鼎、
铜方壶、
铜圆壶、
中山侯钺、山字形器等为研究中山王世系和中山国的政治、军事及文字书法提供了极其珍贵的史料。
铜错金银龙凤方案、
十五连盏灯、
银首人俑灯、
虎噬鹿器座、牛器座、
犀牛器座、双翼铜神兽以及带有压划纹的磨光
黑陶鼎、石制
六博棋盘、鹰柱大盆,大量的玉龙、玉虎、玉人等,则以精巧的做工,独特的造型,反映了中山国
手工业在铸造冶炼及工艺加工等方面的高超技术。
在中山王墓出土了为数甚多精美的器物,而它们中间有不少具有鲜虞族特色的器物。墓中有大量
错金银器出土,与战国前期大相迳异,独有无双的珍宝有金银镶嵌龙凤形铜方案、错金银虎噬鹿屏风底座、十五连盏灯、
错银双翼神兽、银首人俑铜灯等。
其中金银镶嵌龙凤形铜方案极为精巧,周身饰有错金银色花纹,下方有四只横卧的
梅花鹿,四肢曲卧于一圆形环底座,中间分别于弧面上立有四条独首双尾龙,龙身各蟠绕一凤,上方龙顶拱承一饰有
云纹的方形案框。
还有造型奇特的
十五连盏铜灯,全
灯高82.9厘米,座径26厘米,重13.8公斤,由
灯座和七节
灯架所组成,仿佛一棵大树的支干周围伸出七节支架,托起15盏灯盘,而且每节支架皆可拆卸,支架上装饰著鸟、猴等小动物。
一号墓有50余件铭刻铜器,其中有“刻铭铁足铜鼎”、“夔龙纹铜
方壶”、“铜圆壶”,方壶与大鼎为中山王所著,这几件
铜器铭文有提到导致燕国内乱的
燕王哙让位于相邦
子之事件,中山国见机派相邦
司马赒率军北略燕国,占领数百里的燕地。
墓中还发现关于战国时期
陵墓建筑的一个极重要发现的
金银错兆域图铜版(中山兆域图),铜版是以陵墓为主体的陵园的
总平面图,面对陵园建筑的各个部分和相互距离注了尺寸,全版长约94厘米、宽度约48厘米、厚约1厘米,用金银镶错出一幅陵园的
平面布置图。 该铜板为中国最早的
缩尺制图,是至今中国发现最早的建筑
平面设计图实物,也是世界上发现最早的铜质建筑平面设计图。
出土文物还发现有两壶保存2200余年仍良好的酒,是世界现存最古老的酒。
有些考古学者认为因为在墓中有鲜虞族的器具,所以推断中山国最早是由北方民族鲜虞人所建立。而亦有认为中山国境内鲜虞与
华夏民族因长期来往与共同生活而融合,使得彼此文化上的差异亦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