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花生》是由
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
克日什托夫·皮尔斯维奇编剧,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执导,伊莲娜·雅各布、卡里娜·谢鲁斯克等主演的爱情电影。该片于1991年9月20日在瑞典上映。
剧情介绍
“你说冥冥之中会不会有另一个人和你一模一样,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孤单的?”
火车缓慢的前行,阳光透过玻璃窗温和的弥漫进来,金黄色优雅的色调,她靠在窗边,孤独而又柔美的微笑。指尖轻轻转动光滑圆润的玻璃球,那一片窗外景物同样缓慢的掠过,树木,天空,有种眩晕的错感,是巫婆的水晶球吗?让一切规则的事情变幻、变幻,挤压在狭小的空间里。继而突然感觉到内心深处隐隐的一点感应,时空像已转换了数年。
一个波兰少女,一个法国少女,一般年纪,一样的名字:
薇罗尼卡。她们有着一样天籁般的嗓音,音乐天赋,和心脏病。波兰的薇罗尼卡喜欢唱歌,她的声音很美,在清澈的雨水中飞扬,唱到泪流满面。 法国的薇罗尼卡也喜欢唱歌。她对父亲说:“我有个怪异的感觉,我觉得我并不孤独,这世界上不止我一个。”父亲说:“当然不。”
木偶艺人在那里演出。小小的舞台上,美丽的舞娘跳着脚尖上的舞蹈。漂亮的白颜色纱裙,细腻而纤弱的舞步,像在轻柔的云朵里飞翔。她高高的跃起,轻盈的落地。突然舞娘弄伤了自己的脚,被关在了黑漆漆的盒子里。待到重新出来的时候,变成了绚烂的蝴蝶。法国的薇罗尼卡深深的沉醉在表演里。而神秘的线偶人却似乎掌控着她们两人的命运。
演职员表
导演
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 Krzysztof Kieslowski
编剧
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 Krzysztof Kieslowski
克日什托夫·皮尔斯维奇 Krzysztof Piesiewicz
演员表
制作发行
摄影机
Moviecam Cameras
摄制格式
35 mm
洗印格式
35 mm
胶片长度
2651 m (Sweden)
制作公司
Sidéral Productions
Canal+ [法国]
发行公司
Sidéral Films [法国] ..... (1991) (France) (theatrical)
Asociace Ceských Filmových Klubu (ACFK) [
捷克] ..... (2006) (Czech Republic) (theatrical)
Ibero Films Internacional S.A. ..... (Spain)
Look Filmes [巴西] ..... (199?) (Brazil) (VHS)
米拉麦克斯影业公司 Miramax Films [美国] ..... (USA) (subtitled)
Transeuropa Video Entertainment (TVE) [阿根廷] ..... (Argentina) (video)
其它公司
Audio 24/25 ..... foley
Auditorium de Saint-Cloud ..... auditorium
Cinécam [法国] ..... camera equipment provided by
Cinégrip [法国] ..... grip equipment
Ercidan [法国] ..... titles
I.V.T. ..... subtitle composite
Studio Philippe Sarde [法国] ..... auditorium
Transpalux [法国] ..... lighting
Tri-Track SInc. [法国] ..... post-synchronisation
上映日期
法国
France
1991年5月15日 ..... (Cannes Film Festival)
加拿大
Canada
1991年9月7日 ..... (Toronto Film Festival)
Sweden
1991年9月20日
Netherlands
1991年10月4日
Argentina
1991年10月17日
德国
Germany
1991年10月31日
美国
USA
1991年11月24日
西班牙
Spain
1992年1月17日
捷克
Czech Republic
2006年1月12日 ..... (re-release)
英国
UK
2006年3月17日 ..... (re-release)
幕后制作
关于影片
《维罗尼卡的双重生命》将宿命的神秘感和丰富敏感的感性情绪发挥到了一种极致的境界,
基耶斯洛夫斯基自己说:“那是一个纯粹关于感觉与敏感性——而且还是无法用电影表达的敏感性——的故事”。从影片开头段落的写意以及与情节的脱节我们就能体会到导演所营造的神秘氛围,我们沿着这缕神秘的气息走下去,会感受到整部影片都被不可知的宿命论和非理性的神秘力量所牵引所笼罩。影片大部分镜头被处理成金黄色的色调,传达出法国式的神秘感,基耶斯洛夫斯基对这种色调的处理进行了解释:“有了它,《维罗尼卡的双重生命》的世界才趋于完满,足堪辩识。”当镜头被金黄色的滤镜赋予一层看似不真实的光芒,基耶斯洛夫斯基带领我们走出现实,走入心灵,在一片寂静祥和中感受生命的真谛。
英国感知论的代表人贝克莱曾发问:事物可以由感知确定存在,那么在感觉之外的存在是什么?他认为在唯理与唯心之间存在着间隙,这种间隙被后来的神秘主义所填补了。这种说法正应和了基耶斯洛夫斯基的这部作品,两个维罗尼卡的存在,互相感知却未曾谋面,导演用镜头潜入了她们的内心世界,捕捉了她们细密的情绪,令她们的灵魂在不同时空自由交流。这看似是一个不真实诡异的故事,但是影片终了,又有谁不相信冥冥中有另一个自我在观照现实中的自我,两个自我在不同的时空纬度中互相关爱互相牵扯。而对于基耶斯洛夫斯基来说,贝克莱所指出的唯理和唯心之间的间隙正是他自由创作的畅游空间。
这个故事弥漫着一种凄美的爱怜。善于捕捉人物内心世界的基耶斯洛夫斯基喜欢观察生活的碎片,喜欢在不知前因后果的情况下拍下惊鸿一瞥的生活点滴,穿梭在巴黎和
华沙两个城市间,他感受到其间微妙的神秘力量,他将这种冷静、敏感、细腻融入在维罗尼卡的双重生命之中,在镜头平缓的推拉间那种悲感扑面而来。借由他高超的表现技艺,深邃的思考纬度令得影片被赞为是一部“以女人的观点、以她的感性、她的世界观为经纬的女性电影”。
关于导演
出生在华沙的基耶斯洛夫斯基,一方面在共产党的文化制度中成长,另一方面他的思想又与深厚的天主教文化和波兰社会的嬗变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基耶斯洛夫斯基以冷静而理智的目光注视着紊乱而脱序的波兰社会,他观察到被紧张、无望的情绪和对未知未来的恐惧所笼罩着的波兰人。天生悲观主义,满怀怀疑的基耶斯洛夫斯基曾经说过:“我们生活在一个艰难的时代。在波兰任何事都是一片混乱,没有人确切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甚至没有人告诉我们为什么要活下去。或许,我们应该回头去探求那些教导人们如何生活,最简单、最基本、最原始的生活原则。”他所感受到的整个世界也普遍弥漫着犹疑,在微笑背后隐藏着的是人性的冷漠。因此他的电影作品中永远逃脱不了宿命这个永恒的主题,在其中融会了他对生命,对命运,对人性等深邃严肃的思考。
这位被尊为“当代欧洲最具独创性、最有才华和最无所顾忌”的电影大师,他的电影语言就象哲理一般讲述着人类精神层面的存在状态,然而他的作品并不显得生涩难懂,并被公认为“既有伯格曼影片的诗情,又有希区柯克的叙事技巧”。《维罗尼卡的双重生命》则充分体现了他兼二者之长的深厚功力。宿命和神秘本身都是充满悬念的词,因此在基耶斯洛夫斯基的作品中无一不看见他精心建构的叙事结构,无论是《机遇之歌》中生命偶然性所带来的物是人非,还是《杀人短片》本就充满叙事推动力的主题,还是精心构思的“三色”。而《维罗尼卡的双重生命》这个题目就饱含着浓烈的戏剧性气息,而影片以平行蒙太奇的方式讲述两个维罗尼卡在不同时空的生活,在相互的对应中创造出诱人的叙事动力。
在这个世界我们不乏洞察真理的哲人,也不乏故事讲得惊心动魄的叙述者,然而基耶斯洛夫斯基这位以毕生体验穷究个人生命的导演,他似乎在两者间找到了一个契合点。这位不妥协于政治,但向观众妥协,不把自己看成天才,但把自己的“受限”看作一种职业道德,不要个人至上,但不追求单向度艺术自由或探索的导演,他的作品不会被人遗忘,因为对生命这个人类终极思考的母题将永远不会结束。
精彩花絮
·一位十五岁的女孩子告诉基耶斯洛夫斯基,自从看了《维罗尼卡的双重生命》,她知道灵魂的确存在。基耶斯洛夫斯基听后觉得,只为了让一位巴黎少女领悟灵魂的确实存在,拍那部电影就值得了。
·影片《维罗尼卡的双重生活》的成功,让当年25岁的伊莱娜·雅各布一举成名。
·基耶斯洛夫斯基本来是想让
安迪·麦克道威尔来演薇罗尼卡。
精彩对白
你说冥冥之中会不会有另一个人和你一模一样,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孤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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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罗尼卡:我有个怪异的感觉,我觉得我并不孤独,这世界上不止我一个。
父亲: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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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罗尼卡:是我?
木偶师:当然是你。
维罗尼卡:为什么……为什么是两个?
木偶师:因为在表演的时候,我要多次的操纵她们,很容易把她们弄伤。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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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师:我要读给你听吗?1966年11月23日,是她们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那天凌晨三点,她们同时出生在两个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国家,都是黑头发,褐绿色的眼睛,两岁的时候都学会了走路,有一个在炉子上不小心烧伤了手,几天后,另外一个也伸手去摸火炉,但手及时移开了,然而,她根本不知道她是无意识想烧伤自己……喜欢吗?书名就叫“某某人的双重生命”。我还不知道给她们取什么名字……
特色影评
一种内在化的尝试——论the Double Life of Veronique与Kieslowski
□ foxmachia
困难的开始
无始无终
万物有灵
不可触及
飘忽不定
令人惊喜
我命谁定?
我曾看见我孩子时种下的树
我曾拥有一张张稚嫩的脸
我曾感觉一掠阳光穿越我的眼
我曾发现树叶的茎
我曾燃烧过老鼠的血
我曾张狂或懦弱
我曾哭泣或喜悦
我曾听见悠远的歌声
而如今这一切
却不知如何去寻
波兰导演Krzysztof Kieslowski在1991年拍摄的奇妙电影the Double Life of Veronique为一个业已开始一体化的世界的人们创造了一幅全景式的生存图景,他没有常规地如其他导演将如此哲学题材的内容拍得僵硬不堪甚至只有叙述,也没有像那些仅为了追求影片精致化的导演般把一部电影加工成一幅古典油画。Kieslowski设定了详细的时间与地点,但由此地点、时间和人物将影片塑造成为了一部可能具有超越时空意义的对人类生存状态的思考的艺术影片。
在电影的前半部分, Weronika生活在波兰的一个动荡的时代,社会主义的波兰开始崩溃了,当波兰的Weronika和法国的Veronique在波兰的广场上偶然相遇的时候,这个混乱的时代在镜头中成为了许多人永远看不清的脸和叫喊,飞奔却不知方向的人,疯狂的坦克,高昂的歌声和不带任何滤镜的一片暂时的惨白。这是一个看来不知道方向的波兰。人们只有热情却没有理想,人们只有动力却没有方向。他们在追寻他们要的资本主义和自由与民主,在这片嘈杂的背景中,历史最后不容置疑的告诉了我们波兰走向了集体的精神溃败式的国家。 在这个狂乱的时代,唯独Weronika,置身度外。也许只有在夕阳下那被卡车运走的
列宁像,才是她对这个有象征意义的时间的感受,她躲开了那个像滑稽木偶一般的列宁像也就是象征性地逃离了这个时代。当别人都躲雨唯恐不及的时候,她继续歌唱着享受这雨,以此脱离了俗事的规律。同时那种温暖的橙黄色滤镜制造的在她周围的安详的光晕也是她不同于其他人的悲惨的结局的映照。只有Weronika一个人还在用个人的心性感受世界,这种温暖的橙黄色代表了一种细致的心灵,对周遭的敏锐的体会,在这纷乱的时空中的安详和平静,但是那时的波兰何需如此的色彩?要么是积极热情的红色,要么是冷漠抗拒的白色,还是道德溃败的黑色。
在歌唱的时候,在睡梦的时候,在与父亲和姨妈交谈着自己奇妙的感觉和爱情的时候,Weronika的双眼充满着期待,而除此之外的一切有悖于心性的事物——游行、示威、法律都让Weronika充满了迷茫,那是Weronika些许惊恐的双眼。Weronika是一个生活在自己心灵中的女性,以至于在她心脏病第一次突发,她都拼命奔跑将枯叶扫过,美得让人心痛。暴露狂这个看似在片中随意走过的人,代表了这个畸形变幻的世界,Weronika没有惊奇,没有愤怒,没有求助于权力机关的制裁,她只有思考和怀疑,这个畸形变幻的世界在Weronika面前表现了丑陋的一面,安静地走开了,Weronika不能明白却也无心恋遐,而这个时代和世界也按照自己的方向远离了Weronika,Weronika一丝微笑,意味毁灭。
如果绿色的光代表了死亡的来临,如果驼背老太太代表了命运的改变,那么Weronika是一个在现代社会中的古代天使,她看到了垂暮的时代和死亡的来临,看到了冷漠的对抗,她看到了时代从她身边走过,可是她却不明白,她一心用心的歌唱,她一心想帮助垂暮的老太太,但就如片中所述只有当她死后,成为真正的天使,她才在云端上看着惊慌失措的人们。
这是Weronika的美好结局。她属于自己的心性,于是在这个时代,她属于天国,她只能做天使。
同时间的巴黎,一切都安静、美丽、传统、经典,生活的水准非常高。但法国Veronique在片中不断地以汽车而不是步行的方式出现,隐喻地说出了法国Veronique生活环境的状态——在一成不变的(驾车)方式中度过,在暗含遵守某种规范中度过,在飞速的人群面前掠过。
如果以此比较波兰的Weronika的生活,我们发觉汽车在这里成为了一种后工业社会(我们可以说是法国也可以说是任何后工业社会)的象征,人们对优良生活质量的追求(比如国家的发达标准,人民生活水平的高低有汽车拥有量一项)是以放弃自由的行走这种个人化的举动为代价的。同时这种接受带来的暗含对规范的遵守,却使真正在路上行走的人变成了一排排整齐飞过的掠影,导演在这里的安排非常明显,从Veronique车窗看出去,路上的人整齐的走着,但只是在走着,不停的走,看不清方向。而Weronika却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满步。
然而在这个看来个人都各自行事互不相干的时空中,Veronique的生活并不完全由她自己创造,她的生活不像Weronika是自我发现的,她的生活是被引导的。
对于Weronika来说,歌唱在片中始终是她生活的中心,而在生活中出现的其他因素没有给她带来至关重要的影响,她的死是她自己选择的结局,她的宿命。她热烈地谈论和男性的性爱而这种快乐的另外一方其实被Kieslowski在一次出场之后便掠过了。她感受到了生命中的并非孤独但即便她已经看到了另外一个Veronique她依然只是诉说。一切生活的改变来自于她自己而并非其他的引导。
Weronika的生活如同碎片一般不可捉摸。这种碎片般四散飘落的生活美丽而残酷,因为她以死亡为结局不可接近。
然而,相对于Weronika短暂的生命,Kieslowski安排了将近三分之二的时间讲述了Veronique依然在继续的生活。Veronique的生活也很美丽,但是这种美丽不是那种碎片式的,而是一种连贯的,一种戏剧化的,一种被精心安排下的(也许是最能被观众接受的——这是后话)美丽。
对于Veronique,那个她在开始和结束时遇到的男友也许容易被忘却,但是他在开始时和Veronique简单过场式的性爱暗藏了Kieslowski的苦心。Veronique和这个男友的上一次碰面是在中学毕业,然后没有开始一般的他们俩出现在了床上,除了性爱,没有了其他细心的关照,这个男友迅速离开,而Veronique也不想更多地表露她对Weronika的怪异感觉。这让我隐约感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快乐性爱被赋予了符号式的意义,Veronique在日益被规训和设置的时代中试图寻找符号式的偶然相遇。偶然相遇,这种宿命的主题只有在Weronika那里被真正理解,而在Veronique那里却被错误理解并成为了她生活的“枷锁”。
原本不期而遇式的、令人惊喜或者悲伤的宿命在Veronique的生活中变成了两样东西,不断轻浮的表面化——符号化和戏剧般效果的期待、偶然和“猜中”。
也许我能相信,在最后Veronique找到了宿命的真实含义,但那个男友的忧郁,是否表示了他对世人的犹豫?
当我排除了这个男友,一位真正的旁观者,我会发觉Veronique的一切生活都是被生活中的其他人所引导的,她将生存的策略代替了生活的内容,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她刻意或者潜在的在按照现代社会的规律将自己的生活投入到真实的非我的状况中,并以此为宿命。
Veronique感受到了生命中的不孤独,在这里也许她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宿命,于是她做了一个全面放弃歌唱训练的决定,但是面对老头“No one has the right to do that”“You are deserved to be hauled straight towards the court”的回答,她重新开始犹豫地溃败。
木偶艺人是一个人世间上帝,他步步设置了圈套诱导了Veronique,并让她误解着就是一种不可知的宿命,他送了鞋带给她——如果观众仔细看这就是波兰Weronika的鞋带,如果我们产生了这就是两个人之间的联想,那么我们就错了;他用玻璃的反光照她——如果观众认为这是对她浪漫的表达,那么我们就错了;他给她录下了磁带,以此为线索让她去寻找——如果观众认为这是一种智慧和精巧的表达,那么我们就错了。人世间不能有上帝,而只能有我们自己。
在法国大街的茫茫人海中,Veronique逃脱不掉,她毫无办法惊慌失措。然而在仅仅与木偶艺人相隔几米的
彩色玻璃的民居中,她却寻找到了暂时安全和心灵恬静的避难所。她感觉大街和旅馆是她可以逃脱的归所,她抉择了也失败了。心灵的恬静在旅馆中永远寻不到,而安全的彼岸也不是世俗的天堂。
Veronique在感受到了上天有灵,她不孤独的时候,开始对这种规训化的世界发生了怀疑,她开始寻找自身的意义,但是却被误入歧途。木偶艺人——我更加愿意称他魔王,在人间创造了意义,让Veronique去寻找,所以说,当Veronique找到了他设置的意义,终于来到了木偶艺人的身边,但木偶艺人给她看了Weronika的照片,当木偶艺人做出了两个惨白的Veronique掐住她们的后颈在手中表演,当木偶艺人写出了一个the double life of xxx的故事的时候,Veronique感受到了,那个手法轻盈美丽的木偶艺人只是在一个被掩盖了的人间魔王,因为木偶艺人在表演的时候掐住了木偶的后颈,而她自己的生活不过是一个重新被设置过的意义寻求的过程。自我的丧失和宿命的误解被Kieslowski用另外一种故事表达了出来。
Kieslowski设置了一个套中套的故事,片中的Veronique是一个被设置的人,她如同Weronika一样美丽,但却不同。而所有看这个故事的观众也是被设置的人,当我们喜心于木偶艺人和Veronique的浪漫故事的时候,我们也陷入了歧途,这也就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是Kieslowski的圈套,木偶艺人的圈套,只不过木偶艺人并非给Veronique解套,而Kieslowski给我们了一个生活在延续的结尾。
Kieslowski给我们创造了一个美妙的故事,这个故事如果是成功的,那么Kieslowski的企图就是失败的,而他所焦虑的人类对自我的丧失也就永远不会有尽头,他所想表达的宿命则永远是Weronika的一种不可企及的魅力。如果这个故事让我们感到了失败,那么Kieslowski的企图也就成功了,他所焦虑的人类对自我的丧失也许并非没有尽头,他所表达的宿命也将成为他一种希望观众内在化观察的企图,面向自己重新审视时代价值与自我价值的企图。但问题在于Kieslowski给我们的命题,在哲学上存在着内在的紧张性,而在艺术上的好更加增加了我们对现世的悲观。Kieslowski的命题是,在我们不断进行内在化的尝试并且发掘自我理念的时候,我们要么选择自我,要么选择世界,因为这个世界越来越表面化,而这种紧张又不可通约。
老基离去了,他在拍完《红》之后对拍摄电影的评论让我们感受到了这种哲学思考的发出人自身的自相矛盾。老基完成了他一次次内在化的尝试,但是就如Weronika的结局,逝去是一种最好而且最终解决问题的方式,因为这个世界的宿命与个人的宿命永远无法通约。
愿老基长眠,而世人依然在忍受痛苦。
后记:老基也许只是一个在风中抓住叶子的孩子,他不能也不想告诉我们任何关于意义的内容,因为意义与宿命也不可通约,他抓住了那片叶子,展示给我们看。我们之所以解读,只因我们匆匆走过。
黄小邪:当时老基说这部影片时说他不关注政治
只关注人,细腻的感情,宿命,神秘……
但是我们看来,他生活在那个时代那种环境
他无法逃避,潜意识里不能挣脱
想起
别尔嘉耶夫讲俄罗斯和波兰的关系说:亲缘的和相近的民族,要比遥远的和陌生的民族 更难相互理解,更易相互冲突。同源的语言发出不愉快的声响,仿佛自己的语言中了邪……
……显得如此不擅长于国家机构的建设和具有个人主义与无政府主义特征的波兰民族,在精神上表现得非常强大,坚不可摧,世界上再没有其他民族拥有如此强烈的民族情感。
特色影评之二
by More
[花名—她,薇若尼卡]
l 剧情介绍
“你说冥冥之中会不会有另一个人和你一模一样,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孤单的?”
波兰的她在茫茫似雾繁星中指点出某一颗命定之星时,巴黎的她在树叶的缝隙间轻轻微笑。两个有着同样姓名的女孩,同样执著的唱歌与微笑,同样因心脏病而脆弱。两个生命,掩藏于同一幅面容之下,她的名字,叫做薇若尼卡。
基耶斯洛夫斯基的电影常常透露着
宿命与巧合,《双面薇若尼卡》也不例外。
在相同的时间、不同的空间,生活着两位容貌和名字相同、但互不相识的姑娘,她们只是不断地在心灵深处感受到另一个自我的存在。她也曾在恍惚中瞥见另一个自己的影像,但两个薇若尼卡从未真正相遇过。波兰的薇若尼卡身体条件并不适合唱歌,尤其是她所钟爱的女高音,可她还是固执地唱着,直到一天唱到最高音,心脏病发作,在自己心爱的舞台上倒下,死去;而那一瞬间,巴黎的薇若尼卡则感受到了无限的莫名悲伤,她望着缓缓流转的光线,忽而就伤心的不能自已,落下泪来,仿佛有一个人在自己的生命里从此消失不见了。
巴黎的薇若尼卡是小学音乐教师,她带学生去看一个木偶艺人的表演,被剧中因摔断腿不能再跳舞而悲伤致死的舞娘深深打动。从此她陷入了一个神秘陌生人的追逐之中,不断收到对方暗示般的礼物,她感到自己生命里那个能够真正以灵魂相爱的人出现了。根据陌生人的寄来的一卷录音带的提示,薇若尼卡来到火车站旁的咖啡店,发现等待自己的却是那位木偶艺人。艺人想要在她身上挖掘创作的灵感,看到了她在波兰旅游时无意拍到的一张照片,另一个薇若尼卡在慌乱逃窜的人群中安静的停立,默默的望向镜头,满眼期待却欲言又止。注视着另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影像,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时间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那一夜,薇若尼卡看到木偶艺人新制的和她一个模样的木偶,她惊奇地发现,他制作了两个完全一样的木偶。“为什么是两个?”她问。
“我在表演的时候总是很轻易就把它弄坏了——一个坏了另一个可以替换。”
两个生命即是如此的相互延续,薇若尼卡神情恍惚。
木偶艺人要写一部关于两个女孩的书,他耐心地念给她听:
“两岁时,一个女孩的手指被火灼伤,此后,另一个则见火自动缩手……”
[花形—暗淡,抑或明亮]
l 温暖中的苍凉
基耶斯洛夫斯基在《双面薇若尼卡》全片使用了金黄色的滤镜。使得整片画面具有一种淡淡的怀旧与温暖。然而影片的主题却是一种对宿命无能为力的孤单与无助,所以我更愿意把这种金黄的色调理解为一种巴洛克式的神秘与低暗。虽然,这部影片显然不是
巴洛克风格的作品,但导演对光与影的运用却极为丰富和娴熟。
如影片刚开始几分钟,有一个镜头是波兰的薇若尼卡的男友问及她手上的伤,在这场戏中,雨水淋湿的玻璃在光的照射下,淅淅沥沥流动的影子投射到挂有薇若尼卡相片的墙上。薇若尼卡躺在床上望着照片,照片中的她在微笑,任凭雨水在眼前冲刷,也只是静静的微笑。她望着她,心中充实而安逸。她的生命中他在静静的微笑与凝视。此段雨水的影子柔软而密集,投射在照片上,形成一种神秘却略带伤感的气氛。此时观众并不知另一个薇若尼卡,也不知她们的生命在今后将怎样的重合与交错,然而这种气氛却
潜移默化的渗入观众的脑中,为之后的情节做了铺垫。导演在对光影处理的小细节上微妙的把握使得影片灵动而有层次感。
基耶斯洛夫斯基金黄滤镜中的神秘巧合,让我们的眼睛感到温暖平静,心中却是无助的苍凉与悲伤。
l 流动中的忧伤
这部影片虽然讲述了一个安静而伤感的故事,画面却不是一概的压抑与沉闷。其中许多流畅的
运动镜头不但没有打破整片的气氛,还为影片增添了一种灵气。
如此的镜头在前半小时跟随波兰薇若尼卡就多次出现。如薇若尼卡在水洼中奔跑时的逆光镜头,美妙而充满生气;再如她抱着一叠谱子在长长的走廊中快乐的大步前行,镜头在她的斜前方流畅的跟拍展现出她未言表的心情,也与后面被人忽然撞到时的戛然而止形成对比,一种无形的忧伤之感悠然浮出……此类的镜头还有波兰薇若尼卡在音乐会上倒地后,屋顶上急速运动的大俯拍镜头,法国的薇若尼卡在长长走廊流动的围巾等。镜头在运动,却在整体上给观众一种安静的感觉—静静的注视与等待,静静的忆及曾经的淡忘。
在这些镜头中,我尤其喜欢波兰的薇若尼卡在音乐会上倒地后的大俯拍镜头。这个镜头长度有六秒左右,初见的时候觉得极为震惊。这仿佛是死去的薇若尼卡的灵魂的一个
主观镜头,她在心爱的舞台上倒下,灵魂从人们的头上缓缓的一飘而过,自此浮光掠影一眼后,与尘世隔绝,再无牵连。那样的忧伤,而又那样的决绝。这样惊世骇俗的主观镜头还有下葬薇若尼卡时,一圈人围着墓穴洒土的镜头,同样从薇若尼卡的视点出发,显得新颖独特而又震撼人心。
l 宿命中的方向
影片中唯美动人的故事让我们几乎忘记注意影片中人物所处的社会政治背景。这是一个超越时间与空间的故事,使得它的架构与所阐释的东西超脱于现实的束缚之上。然而已经有这样一个基础,导演为何依然将其安置在了一个极具戏剧性的社会背景下呢?波兰的故事发生时,波兰的社会动荡不安,社会主义几近崩溃,匆忙的人群四处奔跑,想要寻找一种内心下意识的安定感。然而在这样的一个社会,所有的安定也都是不安定的因素。假象迭起,人们被一重又一重的迷惑,追寻着他们自以为奋斗目标的自由与民主,因而很容易便迷失在政治的迷雾中。不确定和恐慌感充斥着人们的内心。安稳的归宿看起来是如此的渺茫。人们有热情却没有理想,有动力却没有方向。一些都在混沌之中兀自发酵和蒸腾。薇若尼卡在这样的时代以这样的一种姿态出现,就显得格外的超脱于世俗。当众生依然在雾中迷茫不知所措的时候,薇若尼卡却莫名的有一种安然而温暖的安定感深植于心底。她自己无法解释这样一种安定的依属感由何而生,有时恍惚有时又有无由来的焦虑----来自于心底的一种本能。
个体与群体的鲜明对比,使得薇若尼卡这样一个细腻敏感的女性形象更易被观众所认同和接受,同时被深深打动。
l 偶然中的闪光
影片中多次出现符号似的人或物,若不仔细观察和思考,很有可能就会错过。如片子开头部分一辆载着雕像的卡车驶过的镜头和在波兰卡拉科夫街心广场两个薇若尼卡一次相遇的镜头,曾在一篇评论中看到过这样的解读:“开始波兰的薇罗尼卡唱完歌后在雨中街巷奔跑,载在卡车上迎面而来的巨大列宁塑像绝非偶然,应是基耶斯洛夫斯基精心为之的结果,人物在背景中凸现出来。也许于人物性格本身并无干系,只是让薇罗尼卡有皈依的土地,不至孤伶伶单薄无依。两薇罗尼卡在
克拉科夫《双面薇若尼卡》中符号化的事物还有在全片各处多次出现的貌似线索的“鞋带”。片中薇罗尼卡的心脏病用鞋带来具象化。如我们所之:如果心跳监测器荧幕上那条线成为直线,则意味着生命结束。所以薇若尼卡在老师身旁试音时,唱到力不从心处不自觉地用力将鞋带拉直,当她忽然意识到,便赶紧松开。所以病发作时她不是捂胸口而是去松鞋带。而“鞋带”在法国薇若尼卡这里则成了类似信物之类的爱情线索。法国薇若尼卡与木偶艺人亚历山大的最后相遇便是由亚历山大匿名给薇若尼卡寄鞋带引起的。
诸如此类的还有影片中出现的一个瘦骨伶仃的驼背老太太。两个薇若尼卡在不同的时间分别见到过她。波兰的薇若尼卡在演出前换衣时犯心绞痛,临窗望见过她;法国的薇若尼卡则在听亚历山大寄来的磁带前在窗前望见她。老太太的出现或许是一种命运的隐喻与预兆。因为老太太出现以后,两人的命运都有潜在的变化,丢掉垃圾,丢掉过去。波兰的薇若尼卡之后将在演唱中与人世间远离;法国的薇若尼卡则要开始与亚历山大进行真正意义上的交往。
上述几个符号性的人物和事物中无一不透露着浓重的宿命感。
[花觉—女孩,女孩]
基耶斯洛夫斯基如此阐述他的这部影片:“《薇若尼卡的双重生命》是一部典型的女性电影,因为女人对事物的感觉比较清晰,有比较多的预感和直觉,比较敏锐,同时她们也把这些东西看得比较重要”。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部影片的情节推动几乎均是依靠两个薇若尼卡的直觉,全片透露出的气息极为
感性和细腻。而这几点正是女性感知的特点,即日常所说的“第六感”。在片中有几处表现的很明显的“
第六感”感知:
第二次是在波兰的薇若尼卡下葬时刻,法国的薇若尼卡在床上忽然莫名哭泣起来,她感觉到生命中有什么东西忽然消失了,不能反抗,无法挽回,她莫名伤心的掉下哀悼的眼泪,但她亦并不知道这种感觉源起何处。而此后的她似乎潜意识中避免了重蹈波兰薇若尼卡为了唱歌殒命舞台之覆辙,忽而就决然的放弃自己一直以来深爱的歌唱事业去作小学音乐教师,过起渴望爱情的寻常生活。
第三次则是与第一次相互照映,即波兰的薇若尼卡已香消玉殒后,法国的薇若尼卡对父亲说:“我有种奇特的感觉,觉得自己孤伶伶的。”这时,父亲说:有人从你生命中消失了。
正是由于神秘敏感的女性感知,她们才隐隐约约的下意识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微笑,流泪,静静生活,抑或永远离开。在波兰克拉科夫街心广场上,她们擦肩而过,若有所悟却自以为浑然不觉。这一次宿命的巧合,亦为某一日一切明了埋下伏笔。
这部影片用“
女权主义分析”似乎讲不通,基耶斯洛夫斯基表现出的是对女性的关爱与真诚的关注而非将女性仅仅作为一种典型化了的符号供观众主动观看以获得视觉上快感,这一点由两个薇若尼卡的父亲对女儿的熟谙与关切即可得知。 女性的视角,女性的感知,在这部影片中女性成为了敏锐的主体。
[花开两朵 各表一枝]
关于这部影片,基耶斯洛夫斯基说,它适合给对片中所述那类情感敏感的人看。其实多数人还是对人生的不确定性有所领悟,迷信的、预感的、直觉的、梦境的东西让我们敏感。人们喜欢基耶斯洛夫斯基影片中淡淡笼罩着确又无处不在的宿命的情调,在虚幻的时空面前,它总是这般的让人感动。
你说冥冥之中会不会有另一个人和你一模一样,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是孤单的?我们未曾相见却彼此深深依恋,她的伤痕会在你的生命中烙下清晰的印记。她在微笑,于是你感到温暖。她将哭泣,于是你会有莫名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