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悲哀与快乐。
《
左传·庄公二十年》:“哀乐失时,殃咎必至。” 宋曾巩《<王平甫文集>序》:“其忧喜哀乐感激怨怼之情,一於诗见之。” 清
顾炎武《路光禄书来感叹成篇》诗:“中年早已伤哀乐,死日方能定是非。”
沈从文 《<沈从文散文选>题记》:“十多个县分的城镇……给我留下人事哀乐景物印象。”
2. 哀悼死者的音乐。
巴金《怀念
萧珊》一:“同样地奏着哀乐,我的思想却从挤满了人的大厅转到只有二三十个人的中厅里去了。”
穆青等《为了周总理的嘱托》:“电台突然播放出不祥的哀乐。”
1936年,
中国工农红军在
陕北这个革命根据地站稳了脚跟。但是就在这一年,
陕北革命根据地的重要缔造者——刘志丹同志,在一次战斗中不幸光荣牺牲。当时,中国共产党中央主席毛泽东同志在悲痛之中,交给边区的
文艺工作者一个重要任务:迅速创作一首葬礼音乐,用于即将举行的刘志丹同志
追悼会上。于是,以“
人民艺术家”
马可(1918-1976,享有世界声誉的
中国现代作曲家,代表作品为群众歌曲《南泥湾》、《
咱们工人有力量》,以及在延安时由他领导创作的歌剧《白毛女》等)同志为主的延安音乐工作者们迅速搜集素材,很快便达成一致。创作组最后结合了两首
陕北民歌《绣荷包》与《珍珠倒卷帘》的主旋律,稍加修改,并将速度降为“极慢”,成为一首凄楚动人的管乐曲,这就是一直沿用至今的“哀乐”。可见,本曲最先追思的故人,无疑就是刘志丹同志了。
马可(1918-1976) 江苏
徐州人。曾在
河南大学化学系学习,后在
冼星海的感召和引导下,参加河南抗敌后援会巡回演剧第三队。1939年抵延安,在鲁迅艺术学院音乐工作团工作、学习,得到冼星海、
吕骥等人的指导,记录、整理过大量民族资料。后在东北解放区从事
音乐活动,解放后任
中国音乐学院副院长。一生写了二百多首(部)
音乐作品,其中以歌曲《南泥湾》《我们是民主青年》《
咱们工人有力量》《吕梁山大合唱》,
秧歌剧《
夫妻识字》,歌剧《
周子山》(与
张鲁、
刘炽合作)、《白毛女》(与
瞿维、张鲁、
向隅等合作)、《小二黑结婚》,
管弦乐《陕北组曲》等流传最为广泛。
在音
乐理论研究上,除了对冼星海作专题研究,著有《冼星海传》外,还涉及到
新歌剧的发展、
戏曲音乐改革、革命音乐传统和群众音乐生活等各方面的问题,并著有《中国民间音乐讲话》《时代歌声漫议》等书和二百余篇论文。他在歌曲创作、歌剧创作、音乐理论方面,都作出了重要的贡献,为人们留下了丰富的遗产。1978年他的部分歌曲被编入《马可歌曲选》出版。以他为首集体创作的《哀乐》是国内最正式的殡仪用曲。而这一说法是国内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
鲜为人知的是中国普遍使用的
丧葬仪式上的《哀乐》,是刘炽等人改编自陕北民乐
唢呐吹奏的《风风岭》演化而来,乐曲1949年9月经中共中央政治局审阅,被正式批准为典礼用乐曲。
刘炽(1921-1998):来自民间的鼓乐作曲家。提起影片《
上甘岭》立刻会让人想起那首辽阔的《我的祖国》,提起《
英雄儿女》也不禁要唱起《烽烟滚滚唱英雄》,比起这些激昂的歌曲,电影《
祖国的花朵》的插曲肯定会让曾经青春韶华的观众怦然心动,“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而为这些歌曲谱曲的就是刘炽。
陕北人性格直爽,大喜大悲无不表现于形,喜乐莫过于《
大摆队》,哀乐动容者非《
粉红莲》莫属。今天在
正式场合所用哀乐也是源于陕北的
民间音乐。1942年春,延安
鲁迅艺术文学院的音乐工作者刘炽、张鲁等随
河防将士访问团到
米脂采风,听到唢呐艺人常文青演奏的《粉红莲》蜜意悲壮,特别动人。刘炽等人遵照这首
唢呐曲作了改编,由多种民乐演奏,在成吉思汗安陵仪式和迎送刘志丹灵榇仪式上作为哀乐,这便成了《哀乐》的雏形。1956年,刘炽在影戏《上甘岭》音乐创作中,再一次将它加工成为
双管管弦乐队加大锣的追悼音乐,成为了中国丧礼上通用的哀乐。
《哀乐》是
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乐团首任团长
罗浪根据北方一首民间吹打乐曲调改编而成的。著名的《
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东方红》《
献花曲》都是他所改编和
配曲,开国大典上指挥军乐团的就是他。《哀乐》是他影响最广、最优秀的作品之一。
罗浪说,看到死难烈士的遗体还保持着搏斗的姿态,他觉得哀乐不仅仅是哀悼,还应该表达缅怀并牢记英雄丰功伟绩的情感,所以创作时他在降E小调的基础上,于全曲最强音处采用临时转
大调手法,使曲调在呜咽、悲哭之后又激昂而坚决。
《哀乐》首次演奏是1945年在
张家口悼念阵亡烈士的典礼上;1949年在
天安门广场举行
人民英雄纪念碑奠基仪式,中央批准正式作为国家葬礼乐曲。1953年斯大林逝世,《哀乐》第一次在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