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多里(Midori Gotō),1971年出生于日本大阪,日本小提琴演奏者。
人物经历
2020年3月,在
上海东方艺术中心,与琉森节日弦乐团合作举行音乐会,演奏贝多芬小提琴与乐队作品。
在她四岁时,祖父母就送她一把很小的小提琴,让她可以自由拉奏。没想到跟随母亲学习的她,才短短三年的时间,就在大阪发表了生平第一次公开的演奏会,表演
帕格尼尼《狂想曲》。幼小的她就非常喜欢练习,也喜欢表演,更喜欢在家中被音乐声响所包围。有趣的是,在她这么小的年龄,就自觉地了解到家训中用功、积极、强烈道德等等,并且对这些规范奉行不悖。与母亲学习的那几年,宓多里每天和她一起练习。直到有一天,一位住在纽约的音乐家朋友听到她的演奏,便鼓励她的母亲将她的琴声录下来。于是,五嶋节将录音机放在她腿上,夹杂著几声家里小狗的叫声,宓多里录下帕格尼尼《第一号小提琴协奏曲》及《
随想曲》,巴赫《无伴奏奏鸣曲》及
圣桑的《第三号小提琴协奏曲》。
带子辗转传到当时最有名的美国小提琴教学家多萝西·迪蕾(Dorothy DeLay)手上,聆听之后还以为自己弄错了,因为她认为带子里面应该是一位八岁女孩的录音,怎么听起来就像二十八岁的年纪拉的!于是迪蕾邀请宓多里到科罗拉多州面试。迪蕾曾回忆,宓多里进来之后表示要拉巴赫《夏康舞曲》,老师们都不认为那样年龄的孩子能够表现得好,只预期听个两、三行,然而当她开始演奏后,却没有人想要让她停止。听完全曲,在场的人都不能相信那样一个孩子能够拉得这么好。小宓多里的琴声也感动过
祖克曼(Pinchas Zukerman),他也曾经说过:“她当时就像我坐在椅子上的高度吧!调完音,宓多里对观众鞠躬,对我鞠躬,对钢琴家鞠躬,然后开始演奏
巴尔托克《第二号小提琴协奏曲》,而我开始情绪激动,我坐在那里,眼泪开始从我面颊上流下来。”一把约一半正常大小的小提琴,在小宓多里的手中所展现出的声音,让祖克曼觉得自己是见证了一个奇迹。在纽约
茱莉亚学院师从多萝西·迪蕾门下,宓多里的奇迹也传到了
祖宾·梅塔(Zubin Mehta)的耳里,在一九八二年第一次听到她的演奏立刻惊为天人,随即邀请她担任纽约爱乐管弦乐团
新年音乐会的神秘嘉宾。十一岁的孩子,初次登台即获得了全场起立致意的满堂采,不仅获得《纽约时报》的佳评,更让祖宾·梅塔赞叹其为“新世代的海菲茨”。
可以说是遵循著家训吧,1992年,正当同年龄的学生考虑著即将升高年级的自己要选什么课时,二十岁的宓多里为了向纽约市内的学校大量裁掉音乐教育人员的事件鸣放警钟,创下了第一个非营利的组织——“宓多里与朋友们”(Midori & Friends)基金会,也同时为自己生命拓宽了尺度。其目的就是针对没有机会接触音乐的小朋友们,举办包括乐器与一般教育的广泛课程、研讨会与音乐会。在过去的十多年当中,已经嘉惠了超过十三万的当地学童,而她自己除了举行多场校园演出外,也安排来自不同领域的音乐人赴各校园公演,名单从爵士乐手、非洲鼓手到中国长笛家等等,都是邀请的对象。每年,他们都会办一些名为“冒险音乐会”(The Adventure Concert)的活动,也就是表演一些包括不同音乐风格、技巧及传统等选曲,并且回答学生问题。谈到这些演出,宓多里开心地说自己每年都会参与演出,而且也玩得非常尽兴。然而谦虚的她也表示:“‘宓多里与朋友们’并非属於我的,而是大家的,我只是其中的一分子。”而今基金会度过十五周年,照理说应该是个大日子,但宓多里却是一直往前看:“十一到十五之间,自然会致力於十五,而十六到二十之间,就会往二十看,目前在我们的心中,有个更大的目标。”
不忘记自己的根,在2002年,宓多里也在日本成立了“音乐分享”(Music Sharing)基金会,这个非营利组织著重在日本当地年轻人的音乐教育,特点是在西方古典音乐与日本传统音乐两者的教育与乐器课程的推广。这项计画特别强调与观众的互动和参与感,并与公立学校、儿童医院与特别学院等合作。此外,基金会也有给即将成为教师者、年轻音乐家的培训计画,更重要的,也有为残障儿童设计的乐器介绍课程。在2006年,基金会甚至到越南访问,并且提供年轻音乐家为期一周的训练。热情的宓多里也在学校、医院及其他偏远地区中表演,当然,当地的音乐家们也以西方经典及越南传统音乐来回应。这项国际性计画,也於隔年同样地在柬埔寨实行。对於这样培育规划,宓多里显得非常兴奋,只演奏西方音乐的宓多里,竟也成功地扶植了传统音乐的发展。
驻校驻团,为了推广音乐不遗馀力
2000年以“极优等”的成绩,宓多里取得纽约大学嘉勒廷学院心理与性别研究学士学位,并於2005年拿到心理学硕士。对很多人来说,宓多里这样的选择令人诧异,然而早已在音乐领域中成功创下不凡成就的她说:“我只是继续追求我对知识的渴求。”她说自己在
纽约大学学习人文艺术,与教授上个别课,出席学校课程,但她却在旅馆中、后台更衣室、图书馆等地方大量读书、做报告。无论身在何处,她发现自己处在演奏,以及其他无数的责任之间。而早从九十年代中期,她就已经成为一位
小提琴老师,给予大师班课程,并且从2001到2006年任教於
曼哈顿音乐学院。她的教导风格自然反映出她自己多面向、跨学科的教育经历。2004年秋天,她被南加州大学桑顿音乐院任命为“
海菲茨主席”,除了小提琴个别课外,并指导室内乐。2007年更被推为弦乐部门主席职位。
除了演出之外,宓多里令人感佩之处,是她对於教育推广的重视。她曾经将自己荣获著名“艾弗里·费雪奖”的部分奖金,在2003年成立了一个名为“表演伙伴”(Partners in Performance)的非商业机构。基金会的宗旨,在於增加欣赏室内乐的观众,藉著不断在美国当地的小型社群举办广受瞩目的室内乐音乐会,达到推广音乐的目标。在2003年到2004年乐季开始时,宓多里正式展开了一项已经实行了两年多的“大学驻校演出计画”,她与其他音乐家在各大学驻校为期十到十四天。这一项驻校计画的主要目的,是在强化演奏家、学生、校内的教职员与大学相关的赞助者之间的连结。其中她也邀请主修音乐与非主修的学生们一起参与相关的计画与活动。此外,2004到2005年间,宓多里更正式推出一项“管弦乐团驻团计画”,她以一个星期的时间驻在与当地小型专业管弦乐团连结的青年管弦乐团。除了同时与两个乐团合作演出之外,同时也指导年轻音乐家,并藉著在两个乐团的系列套票音乐会中演出的方式,提升两个乐团在当地的音乐知名度。而对当代作品也感兴趣的她,另一位
小提琴家
列宾(Vadim Repin)联手推行一项名为「五嶋绿/列宾委任计画」(Midori/Repin Commissioning Project)。透过这个“赞助者与作曲家新作品连结计画”,个别赞助者将委任创作四首独奏作品,每一首作品演出长度为四分钟,好让小提琴家在音乐会
安可曲或是包括了募款活动、媒体宣传或是社区工作中等不同情况下可以演出。
担任联合国和平大使,乐於尽心尽力
广大的贡献,致使宓多里在2007年被任命为联合国和平大使。并且,联合国赋予和平大使的任务包括教育、两性平等及国际间合作关系等,也是她努力的方向。“我所做的所有工作,可以被概括成一个目标——那就是以音乐让各行各业的人受益。而我每一个不同的计画,从专业领域、孩童们的教育、公益、教学等活动,不仅对我有更多鼓舞,更对双方面都有激励,我对这所有的事情都相当感激。”
“即将与NSO合作的柴科夫斯基小提琴协奏曲,是一部被人锺爱的作品,它从不失去感动观众与演奏者的能力,所有在协奏曲渴望听到的、所有热情、技巧、高潮起伏、无边无际的美,都在其中。”宓多里感性地说:“我已经认识、并且在演奏会中演出这首曲子相当多年了,对於它的熟悉度、精确度都已有相当掌握,但那诠释上自然的活力,让我对演奏永远保持著新鲜感。”褪去了天才神童炫技的姿态,宓多里的音乐更趋成熟稳重。努力在音乐田地上耕耘,她希望听众们聚焦於她的成长。对宓多里而言,演奏也许是为了要让人们的心更靠近,不仅是拉近音乐家与乐迷们之间的距离,更是打破了年龄、种族、社会、地理的疆界吧!
2009年,宓多里曾与上交演绎“芬兰之声――完全西贝柳斯”,将绚丽动人的西贝柳斯D小调协奏曲演绎得恰到好处,让观众欲罢不能。 “70后”的宓多里可以说正处于艺术生涯的巅峰时刻,出道则可追溯到7岁时首次公演。年幼时她便被冠之以“神童”,用音乐天赋感动了不少艺术大师。 10岁时,在阿斯本音乐节上,她用难度极高的巴托克第二小提琴协奏曲让祖克曼热泪双流,“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禁不住哭泣”。最传奇的一次是在她14岁那年的坦格伍德(Tanglewood)音乐节上,宓多里演奏伯恩斯坦作曲的《小夜曲》,作品技巧繁复,竟让宓多里两次拉断弦,但小姑娘从容不迫两次换下首席和副首席小提琴手的提琴,将作品演绎到底,这让这位美国最伟大的指挥家伯恩斯坦也情不自已,跪倒在14岁的宓多里面前,次日《纽约时报》刊登了这则新闻。
2014年9月,在杭州大剧院歌剧院举行独奏音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