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两层,楼上供奉三世佛;楼下供奉观世音菩萨、关圣、韦驮。大殿供奉无量寿佛,两旁十八罗汉。后殿供奉观世音。天王殿供奉韦驮、四大天王、弥勒佛等。现存藏经阁,又名藏经楼,为嘉靖三十年掌丁字库太监李朗所建,原在崇效寺中央,万历年间(1573~1619)修建时,将其移建寺院的后部。清代中叶曾对藏经阁进行大修。
崇效寺藏经阁
崇效寺藏经阁分为上下两层,面阔5间,进深七檩前出廊,
硬山式屋顶。阁楼为磨砖对缝木结构建筑,区级文物保护单位。崇效寺山门尚存,石制匾额现存白纸坊小学。其他建筑全部拆除,改建小学和宿舍。原寺中的古槐仍存。寺内原存智朴禅师所绘《青松红杏图》,图幅2尺,因有历代名人题词,图卷续延30余丈。清初文人朱彝尊、王士祯、纪晓岚,清末康有为、梁启超等都在图卷上留下遗墨。旧时崇效寺以花卉著称京城。清代初期以枣花出名,后以丁香花著称,再后又从山东
曹州移来牡丹花,尤以绿、墨牡丹闻名京师。明吏部主事杨继盛曾来崇效寺游览,并为寺院题“无尘别境”。王士祯、林则徐、康有为、梁启超、鲁迅、许寿裳均曾到此领略寺院景致。1935年北宁铁路局特开观花专车,接运客人来崇效寺
观赏牡丹。1949年后,朱德、徐特立、黄炎培等也曾来此赏花。1954年寺中牡丹移植中山公园,并辟有专畦栽培。
由来
唐朝,这里是一片荒野丛林。贞观元年(627年),这里建了一座佛寺。这年,太宗李世民登基,大唐盛世开始。从那时起,历经唐、宋、元,该佛寺香火不断。
公元1341年,元顺帝登基,年号至正。这是元朝统治集团内部分崩离析、社会政治经济一片混乱,红巾军起义和朱元璋大军稳步发展,元帝国灭亡前夕。顺帝命令重建该寺,赐名崇效。显然寓有崇仰效仿李世民治理大唐,有挽救大元于危亡的深意。结果,元朝还是完了。公元1522年,明朝世宗登基,年号嘉靖。这年,内官监太监袁福与高僧了空和尚同心修葺崇效寺,使之焕然一新。这时,寺院规模才算定型,主要建筑有山门、天王殿、大雄宝殿和后殿等。嘉靖三十年(1551年),内官监太监李朗捐钱,在寺院中央增建一座藏经阁。到了万历年间,风水先生认为位置不好,就把藏经阁移到了寺院后面。藏经阁东北有台,台后有僧塔,僧塔周围种了上千棵枣树。初夏花香似蜜,秋后果红如云,时称该寺一奇。
寺有嘉靖年间
郧阳府知府夏子开碑和万历年间翰林院检讨区大相碑,分别记述了寺院修葺与增建经过。隆庆五年(1571年)又立了一块彰显佛家因缘一切圆满的万缘碑。此碑形制奇特——碑首雕镂成瓦屋形,屋檐斗拱一应具备。碑心再依样雕镂成高约一尺的小碑,上刻碑文。小碑上下左右全是并列的小格,共有158个,每个小格都做屋形,每间“小屋”里刻有人名,密密麻麻一万多个。清朝诗人、刑部尚书王士祯过崇效寺,面访当时住持雪坞法师,被甜蜜的香气熏醉,错把大片枣林比作佛国栴檀林,心神爽怡,夕阳落了,竟不肯离去…… 后来,周边居家渐多,形成胡同、街道,就依物取名,便有了
崇效胡同和枣林街。今天白纸坊小学即为崇效寺旧址,藏经阁还在,是宣武区级文物保护单位。
1949年,印刷局改为中国人民印刷厂,承接了印制人民币的任务。为了容纳更多的学生入学,子弟小学迁入北面白广路西侧的崇效寺旧址,办学规模逐渐扩大至容纳学生1200余人。
清代《日下旧闻考》记述,元末至正初年,皇家在始建于唐朝贞观元年(627年)的古庙旧址上营建了寺庙,并由元顺帝命名为“崇效寺”。雕刻着“敕赐崇效寺”的山门石匾,如今就保存于藏经阁下。明代天顺年间重修了崇效寺,嘉靖三十年(1551年),在寺院中心增建了藏经阁。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因藏经阁损坏,又于寺院后方重建。重建之后的藏经阁至今仍在白纸坊小学校园里,1990年被列为北京市宣武区文物保护单位,是校史陈列馆。 藏经阁东侧有5间办公室,是民国时期寺院方丈募款营建的东花厅,室内墙壁上镶嵌着《营建东花厅题记》碑和民国时期著名书法家陈尔锡的草书墨迹碑。 陈尔锡,字壬林,湖南湘乡人,生于清光绪四年(1878年),考中举人以后被保送至日本留学,1910年毕业于日本帝国大学法律系,曾任湖南省高等审判厅厅长、大理院民庭庭长等职,创办过当时颇具影响的“国学扶危社”及《国学》杂志。陈尔锡精于草书,在北京的崇效寺、法源寺、文天祥丞相祠、
国子监、孔庙、东岳庙、陶然亭等多处名胜都留有诗文碑刻。
清代《
光绪顺天府志》记述,
崇效寺藏经阁周边曾经环植枣树千株,清初学者王士禛由此为崇效寺另取别名“枣花寺”。千株枣树至光绪年间仅余少量遗存,但是因枣树得名的“
枣林前街”地名则被沿用至今。现在寺院旧址前方的“崇效胡同”,也是因崇效寺而得名。
青松红杏图画卷 《天咫偶闻》等书籍记述,明末洪承畴兵败于关外的松山和杏山,被俘之后投降清朝。洪承畴手下有一名扬州人姓张的副将不愿投降,隐居在京东的盘山出家为僧,取法名“智朴”。智朴画了《青松红杏图》,用以影射松山和杏山战役,寄托着兵败流亡有家难回的痛苦。智朴后来将画卷携入了京城崇效寺。
清初著名诗人王士禛游览崇效寺时发现了《青松红杏图》,感叹之余在画卷上题字赋诗,此后300年间又有朱彝尊、翁方纲、纪晓岚、林则徐、康有为、梁启超、鲁迅等上千位名人相继留名题诗,画卷被陆续接裱为长达三十余丈的长卷,卷起后的直径“粗如牛腰”。还有不少附庸风雅的无聊之徒,在画卷上狗尾续貂,乱题歪诗,有人甚至还将自己的名字并列在古代名人题咏之旁,借以提高自己的身价。1903年张之洞曾经来到崇效寺,“求观《青松红杏图》不得”,因为1900年“庚子之乱”期间,崇效寺惨遭兵灾,《青松红杏图》一度流落民间,虽然10年以后画卷回归寺院,但是名人题咏很多的清代雍正、乾隆时期的部分片段已经不幸缺失。
白纸坊小学校园里那两株高大的楸树,都是崇效寺遗留的古树。楸树是紫葳科梓树属的乔木,每逢暮春时节,那两株楸树都会盛开上万朵淡紫色的小花,映衬得校园里繁花似锦,灿若云霞,因此学校将恰逢花季的校庆日命名为“楸树节”。
楸树在北京存量稀少,仅有33株,仅见于故宫、
皇家园林、王府、古庙等处。楸树自古享有“美木”、“木王”的佳名,常入文人诗词吟咏。唐代李远有诗句“谢公何岁掩松楸,双鹤依然傍玉楼”,宋代苏东坡有诗句“倾盖相逢胜白头,故山空复梦松楸”,明代米万钟有诗句“高亭梵阁杂松楸,云尽烟沉翠欲流”。 在北京故宫的
宁寿宫花园里,有一座依傍着一株古楸树兴建的古华轩,是乾隆皇帝观赏楸树开花的地方。乾隆皇帝为古华轩所作的对联写道“明月清风无尽藏,长楸古柏是佳朋”。在故宫御花园的坤宁门前,也有两株楸树,在清朝被称为“
神树”,每年都要从关外的奉天(沈阳)运来黄土培放在树根下,以示不忘故乡,因为古人将楸树与桑树、梓树和松树并列,称之“桑梓松楸”,视为故乡的代称。
崇效寺旧日曾有清初名士王士禛、朱彝尊等人种植的梅树、丁香、海棠,还有引自山东曹州的名贵的绿牡丹和墨牡丹,朱德和徐特立、黄炎培等曾经前来校园赏花。后因学校扩建教室,牡丹被移植到北京中山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