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的一种。以五色鸟羽饰旗竿,树于车后,以为仪仗。《诗.墉风.干旄》:
孑孑干旌﹐在浚之城。朱熹集传:
析羽为旌。干旌﹐盖析翟羽于旗干之首也。《诗序》谓《干旄》是赞美卫文公臣子多好善之作,后因以干旌指好善或好善的显贵者。
干旌,字文昭,清初杭州人。工书擅画,山水深入宋元人之室。按画传编韵误作于旌。代表作品:《山廔眺雨图》水墨绢本立轴;款识:仿米南宫笔。钱唐干旌;钤印:干旌私印(白)文昭(朱);跋文:山廔眺雨图。清初杭人干旌作。晋龢。钤印:余晋龢印(朱)。《图绘宝鉴续纂、国[清]朝画识》。
孑孑干旄,在浚之郊①。素丝纰之,良马四之②。彼姝者子,何以畀之③?
孑孑
干旟,在浚之都④。素丝组之,良马五之⑤。彼姝者子,何以予之?
《干旄》一诗,古今解其主旨之说甚多,据张树波《国风集说》所载,有十三种。各家之说,可谓洋洋大观,但其中影响较大的,也不过《毛诗序》为代表的“美卫文公臣子好善说”、
朱熹《诗集传》为代表的“卫大夫访贤说”和现代一些学者所持的“男恋女情诗说”三种,恰好代表了古代经学汉学、宋学两大体系和
五四运动兴起后新学的观点。推敲起来,笔者认为如果从文本本身所含信息出发去理解诗旨,似乎还是“卫大夫访贤说”比较可取些。按:
毛传解“四之”、“五之”、“六之”为“御四马也”、“骖马五辔”、“四马六辔”,认为“良马四之”、“良马五之”、“良马六之”是说大夫驾车建旌旄而行。对此清
马瑞辰《
毛诗传笺通释》说:“服马四辔皆在手,两骖马内辔纳于觖,故四马皆言六辔,经未有言五辔者。”又引
孔广森语曰:“四之、五之、六之,不当以辔为解,乃谓聘贤者用马为礼。三章转益,见其多庶。《觐礼》曰:‘匹马
卓上,
九马随之。’《春秋左传》曰:‘王赐虢公、晋侯马三匹。“楚公子弃疾见郑子皮以马六匹。’是以马者不必成双,故或五或六矣。”这儿,他指出了毛诗说的关键性破绽。另外,
马瑞辰稽考古文献,指出:“是古者聘贤招士多以
弓旌车乘。此诗干旄、
干旟、干旌,皆历举召贤者之所建。”(同上)由此又可见,相比较而言,“男恋女情诗说”谓本诗写一个男性贵族青年乘车赶马去见他的情人,虽从字面上也解释得通,但总觉得不如“卫大夫访贤说”那样证据较充足一些。或许,有人会像清
姚际恒那样,以为“《邶风》‘静女其姝’、《郑风》‘彼姝者子’,皆称女子,今称贤者以姝,似觉未安”(《
诗经通论》)。但清
方玉润《诗经原始》说得好:“‘西方美人’,亦称圣王,则称贤以姝,亦无所疑。”
诗全用赋体,采用
重章叠句的结构,但完全重复的句子仅“彼姝者子”一句,这似乎也突出了那位“姝者”在全诗中的重要性。持“美好善说”的毛诗说以为“姝者”是卫国好美善的大夫,持“访贤说”的朱熹则以为“姝者”是卫国的贤人,但他们都认为“之”指代的是卫大夫。毛诗说以“之”为“贤者乐告以善道”(同上)的对象,朱熹以“之”为“答其礼意之勤”(同上)的对象。笔者的看法则是“之”指代的应是上文的“彼姝者子”,若取“访贤说”,那“之”必然是指被访的贤人。“何以畀(予,告)之”,正是访贤大夫心中所想的问题:将赠送他们什么东西以示礼敬?将告诉他们哪些事需要请教?
从诗艺上说,“在浚之郊”、“在浚之都”、“在浚之城”,由远而近,“良马四之”、“良马五之”、“良马六之”由少而多,章法是很严谨的,而“何以畀之”、“何以予之”、“何以告之”用疑问句代陈述句,
摇曳生姿,真觉“踌躇有神”(
牛运震《诗志》),反映访贤大夫求贤若渴的心理可谓妙笔生花。
清邓翔《诗经绎参》说此诗是东汉张衡《四愁诗》“所夺胎”,因为张氏诗中有“美人赠我金错刀(金琅玕、貂襜褕、锦绣段),何以报之英琼瑶(双玉盘、明月珠、
青玉案)”之句。邓氏持“好美善说”,故有此言。不过他所说的本篇诗作对后世的影响,还是很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