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普通织机是利用一片或两片综(提升经线的部件),分别同时提升单数或双数的经线,形成
梭口,以便送纬打纬,织成平纹的织物。提花织机则是有许多综片,分别控制千百根经线作不同的升降运动,与交织综一起同纬线错综参差交织成具有各种花纹和文字图案的织物。商和西周的
丝织品上已有简单的几何纹,可知当时已有提花的机具。
春秋战国时,相当精美的锦和文绮上已出现了复杂多变的鸟兽龙凤花纹,可知提花装置已从简单趋于复杂,应已使用平放式的吊综提花和有脚踏板的织机,而且可能将用线综来提升单根经线改进为把作相同升降运动的线综合为一束,即综束,一起提升。
考古发现的汉代提花织物主要是
文绮、
文锦和文罗。
1971年
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西汉初年的
绒圈锦,其总经线数为八千八百至一万一千二百根,组织结构相当复杂,织机的复杂和织造工作的艰巨可以想见。据说汉宣帝时河北
巨鹿(今河北平乡西南)的
陈宝光妻曾用一百二十综、一百二十镊(可能为竹或金属制的用以夹挟综束以便提举的装置)的提花机织出精美的蒲桃锦和
散花绫,一匹费时六十日,值万钱。汉时的一种大型提花织机,在机上部专门设有
花楼,挽花工在上面按预定的花纹图样控制复杂的综线运动,与坐在机前的织工配合织造。东汉王逸的《
机妇赋》中曾生动形象地描写了这一复杂艰巨的劳动。三国时,
马钧又将当时通行的五十综五十镊或六十综六十镊的提花织机改为十二综十二镊,大大提高了织造效率。
2012年7月至2013年8月,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和荆州文物保护中心组成联合考古队,对老官山汉墓进行了抢救性的考古发掘,共清理西汉时期土坑木椁墓4座,出土漆木器、陶器、铜器和铁器等620余件文物。
该墓葬内发现920支医学竹简,部分医书极有可能是失传了的中医
扁鹊学派经典书籍。4台
蜀锦提花机的模型,是第一次出土完整的西汉织机模型,填补了中国丝绸纺织技术的考古空白。出土了4部蜀锦提花织机模型。这些织机模型为竹木制成,结构复杂精巧、保存十分完整,一些部件上还残存有丝线和染料。这也是迄今我国首次发现西汉时期的织机模型。在织机四周,还散落有十多件彩绘木俑,这些木俑或立或坐,根据他们不同身姿和身上不同铭文推测,这些木佣可能为司职不同的织工,而2号墓的北底箱应该是汉代蜀锦纺织工场的实景模拟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