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和二年(1112)复举词学兼茂科。累官秘书省正字,宣和元年(1119年),劝谏宋
徽宗减少微行游幸,忤罪宰相
王黼,编管
郴州六年。
靖康元年(1126),召为监察御史、
签书枢密院事,反对用术士
郭京守
汴京。金兵围营。
张邦昌请求金人释归,奉命赴
南京(今
河南商丘南)见康王
赵构。宋高宗
赵构即位,仍居旧职,未几卒。
宋徽宗宣和元年,曹辅任秘书省正字。当时,
徽宗厌恶上朝理政,经常微服出行游乐,国家出现衰败迹象。
徽宗身边大臣如
蔡京、
蔡攸、
王黼、
童贯之流,不但不予劝止,而且有的大加鼓动,使徽宗愈加疏于国政,耽于游乐。曹辅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毅然上疏进谏:“陛下厌倦在正式宫殿居住,时常乘小轿去街市远郊,尽情游乐而后返。臣没想到陛下身负祖宗和国家的重托,玩安忽危,一至于此。”
徽宗接到奏疏后,出示给宰相大臣,令将曹辅召到政事堂审问。
余深说:“曹辅,你是个卑微小官,怎么能议论国家大事?”曹辅反驳说:“大官不言,故小官言之。”
王黼等人装聋作哑,俱言不知
徽宗私出游乐之事。曹辅
义愤填膺,指责他们身为宰相,执掌国政,居然不知道天子私出这种连街头百姓都知道的事情。
王黼勃然大怒,即令属官向曹辅录口供,曹辅提笔写到:“
区区之心,一无所求,爱君而已。”
王黼主张严厉处罚曹辅,
徽宗下诏遣送曹辅至
郴州接受编管。曹辅上疏进谏之前,深知自己会因此获罪,遂将家事托付给儿子曹绅。及受贬黜,心情坦然地离京上路(《续资治通鉴》第九十三卷)。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尽管曹辅的苦心进谏,最终没能使昏庸荒唐的
宋徽宗止佚游、勤国政,但他那种位卑未敢忘忧国、宁遭贬黜亦苦谏的精神,堪称高风亮节,为后人所景仰。曹辅上书
徽宗,《宋史》记为:陛下厌居后宫,时乘小舆,出入尘陌之中,郊埛之外,极游乐而后反。道涂之言始犹有忌,今乃谈以为常……。臣不意陛下当宗庙社稷付托之重,玩安忽危,一至於此。夫君王与民,本以人合,合则为腹心,离则为楚、越,畔服之际在於斯须,甚可畏也。
徽宗阅疏后,大怒:出示宰臣,令达
都堂审问。太宰
余深曰:“辅小官,何敢论大事?辅对曰:此事”大官不言,故小官言之。官职虽有大小之殊,爱君之心,则一也。少宰
王黼阳顾左丞
张邦昌、右丞
李邦彦曰:“有是事乎?”皆应以不知。辅曰:“兹事虽里巷细民无不知,相公当国,独不知邪?,焉用彼相。”
唐鲁郡颜文忠公有庙在
琅邪之费,距县治东北五十里,曰诸满村。室宇庳陋,岁月将圮,祀典弗著,神不
顾享。元符六年,洪农杨君元永为邑之二年也,建言于州曰:“按
祭法,能御大灾,能捍大患,则祀之;以劳定国,以死
勤事,则祀之。方鲁公守平原时,禄山逆状未萌,
公能迹其端。及反,河朔尽陷,独平原城守具备,与其从兄常山太守杲卿首倡大顺,河北诸郡倚之以为
金城,可谓能捍大患矣。其后为奸臣所挤,临大节挺然不屈,竟殒贼手,可谓以死勤事矣。今庙宇不能蔽风雨,愿闻诸朝,少加崇葺,俾有司得岁时奉祠。”知
军州事安定梁侯颜深下车未久,起废更弊,州既以治。睹是举也而乐之,即具以闻。太常议典礼以上
春官氏曰:“宜如请。”公之远祖青徐二州刺史盛始自鲁居于
琅邪之临沂孝悌里,故今子孙之在琅邪者众。其十一世孙安上者言县谓庙地僻左荒棘,跨岭谷绝河涧者六七而后至。祈自出
缗钱买地 河之东,以
徙置之,庶几子子孙孙与其邦人奔走承祀弗懈。是年
十二月二十四日,庙成,杨君以书抵京师,曰:“史氏称颜公英烈
言言,如严霜烈日,可畏而仰,其信然。今
庙碑将立,无文以刻之,惧不足以表忠义、劝来世,夫子其毋辞焉。”余考颜氏,盖出于
邾武公之后。武公字颜,其子友别封颜,为小邾子,遂以颜为氏。孔子之门人达者七十有二,而颜氏有其八。回以
殆庶几得“复”之“初九,不远复,无祗悔”之义。以为门人之冠。其后衣冠不绝,间出闻人。然则公之知义、
明信、道笃,其
渊源有自来矣。夫人之于死生之变亦大矣,而君子处之
裕然得其所者,盖有以权其义之轻重而已。若夫义有重于生,则不必幸其生;生有重于义,则不必致其死。故曰:“非死之难,处死之难。”若鲁公者,学行内外充衍闳肆,以发见于事业,非独一时奋不顾死以取名。故前抗禄山之师,后拒希烈之命,不惑于死生之际,而以明君臣之大义,可谓真知轻重大丈夫者哉! 百世之下闻其风者,虽乱臣逆夫,将消缩摧沮,不复牙孽于其心矣。杨君欲发明公之义烈以昭后世,不诿于文学之士,而猥以见属,岂以余为知言哉?乃为志其事而系之以铭。铭曰:
屹屹鲁公,刚实积中。学奥问博,
涵演扩充。孝友施家,发为公忠。直道以行,孰顾我躬。谗口口口,往齿其锋。禄山一呼,
逆焰炽天。炎于昆岗,沸于百川。 杯水
舆薪,势且莫抗。
屹屹鲁公,忠诚是仗。大义凛然,
奋裾首倡。一清土门,数斩伪将。十有七州,同日顺向。力穷功隳,英声独畅。
屹屹鲁公,风于百世。太山之口,鲁庙翼翼,孰
作新之?守令其职。永祀遗芬,子孙是食。惟庙暨孙, 有圮有息。屹屹鲁公,与山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