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地图是由两幅早期的中国地图混编而成,分别是李泽民于1330年的声教广被图和清浚1370年的混一疆理图。1402年经金士衡和
李茂初步考订,由李荟详细校对,由权近补充朝鲜和日本部分,最后在绢上绘制成宽四尺(1.30公尺)、长五尺(1.6公尺)的新图。
1.龙谷版。163cm*158cm。绘于1402年。
壬辰战争时传到日本,深藏在日本京都
西本愿寺,后来归了西本愿寺创办的
龙谷大学图书馆。
2.本光寺版。280cm*220cm。江户时代的复刻本。1988年发现于
长崎县岛原市的本光寺。
《混一疆理历代国都之图》原本是公元1402年朝鲜人绘制的,这幅图早已不存。现存于日本东京
龙谷大学图书馆的是公元1500年日本人摹绘的《混一疆理历代国都之图》。这幅彩绘图,纵158.5厘米,横168.0厘米。图上方画一线,篆额有“混一疆理历代国都之图” 十个字。下画一线,有权近题跋,
跋文载:
“天下至广也,内自中邦,外薄四海,不知其几千万里也。约而图 之于数尺之幅,其致详难矣。故为图者皆率略。惟吴门李泽民《声教广被图》,颇为详备;而历代帝王国都沿革,则天台僧清浚《混一疆理图》备载焉。建文四年夏,左政丞上洛金公(即金士衡),右政丞丹阳 李公(即李茂)燮理之暇,参究是图,命检校李荟,更加详校,合为一图。其辽水以东,及本国之图,泽民之图,亦多缺略。今特增广本国地图,而附以日本,勒成新图。井然可观,诚可不出户而知天下也。夫观图籍而知地域之迩遐﹐亦为治之一助也。二
公所以拳拳于此图者﹐其规模局量之大可知矣。近以不才﹐承乏
参赞﹐以从二公之后﹐乐观此图之成而深幸之。既偿吾平日讲求方册而会观之志﹐又喜吾他日退处环堵之中﹐而得遂其卧游之志也﹐故书此于图之下云。是年秋八月﹐阳村权近志“”
从跋文可知《混一疆理历代国都之图》绘制经过及资料底图来源:建文元年(公元1399年)明惠帝登基时,朝鲜贺使金士衡在中国见到了元代李泽民的《声教广被图》和清浚的《混一疆理图》,并将这两幅图的复本带回国,至建文四年(公元1402年)经金士衡和李 茂进行研究,由李荟更加详校后合为一图。又由权近增加了朝鲜和日本,合成新图,名为《混一疆理历代国都之图》。
由于文字记载十分清楚,我们可以知道这幅疆理图除日本和朝鲜部分外,其他内容都是来源于李泽民和 清浚的舆图。因为清浚地图的特点是中国国内历代国都沿革较细,惟有李泽民的地图颇为详备,因此,海外部 分(包括非洲),必然是取自李泽民的《声教广被图》。由于李泽民和清浚的舆图现已失传。关于这两幅图的详细内容以及李泽民和清浚的事迹,也就鲜为人知了。
现在我们看到的《混一疆理历代国都之图》仍保存着元代绘画舆地总图的艺术风格。其内容、绘图风格及水平一目了然。该图绘画范围:东自朝鲜和日本列岛; 东南绘出了麻逸(今菲律宾的
吕宋岛)、
三屿(今菲律宾的
巴拉旺岛)等岛屿;西南绘有渤泥(婆罗州),
三佛齐(今
苏门答腊岛)、马八儿(今印度的
马拉巴尔)等;正西绘出了三角形的非洲大陆及欧州地区;北面已绘到大泽(今
贝加尔湖)以北一线。从地图内容上看,尽管未画出元代疆域界线,而元朝各行省及所属各路、府、州等行政名称均用汉文标出,十分详细。图上所有山脉用形象符号表示,大小河流采用双曲线画出。长城如同一条飞腾的巨龙,形象逼真。海洋之水绘有波纹。显然这均 是中国宋、元时期古地图的传统画法。尽管这幅舆图是摹绘本,也实属罕见。它不仅体现了元朝绘画舆地图的科学技术水平,更重要的是,它反映了早在欧洲人绘画的世界地图出现之前的中国元朝,中国人早已对亚洲、非洲等地有了很清楚的认识。
很多年来,人们都以为
龙谷大学所藏的这幅《混一疆理历代国都之图》是独一无二的,“孤证不立”的原则让人们对这种异常知识史现象将信将疑。然而,1988年,日本旧岛原藩松平氏的菩提寺即长崎的本光寺,又发现了一幅同样有权近跋文的《混一疆理历代国都之图》,这回的地图长220厘米,宽280 厘米,比龙谷本还要大,是用很厚的纸绘制的,据宫纪子研究,它和龙谷本出自一源,却略有不同,可能比龙谷本要晚一些,因为它已经根据16世纪的资料,补充了一些朝鲜和日本的地名。这已经太叫人吃惊了,然而发现还在继续,这些年里,日本学者又陆续在
熊本的本妙寺、天理的
天理大学附属图书馆发现了同样左有欧洲、非洲、阿拉伯半岛,右有巨大的朝鲜和日本的《大明国地图》。而中国也在最近几年,在第一历史档案馆发现了《
大明混一图》,这幅更大的地图上也画了欧洲、非洲和阿拉伯半岛,只是这个地图左边的非洲和右边的朝鲜,都比上面几幅地图小了一些,而日本列岛却变得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