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米·艾森豪威尔
美国前第一夫人
玛米·艾森豪威尔(Mamie Eisenhower,1896年1月14日—1979年11月1日),德怀特·艾森豪威尔的妻子,前任第一夫人
一见钟情
玛米·热纳瓦·杜德·艾森豪威尔(Mamie Geneva Doud Eisenhower,1896年1月14日-1979年11月1日),美国第34任总统德怀特·D·艾森豪威尔的妻子,美国前第一夫人(1953年-1961年)。
从孩提时起就被叫做“玛米”的玛丽·吉尼瓦·杜德于1896年11月14日诞生在衣阿华州的布恩。她是约翰·谢尔登·杜德和埃尔韦拉·马蒂尔达·卡尔森夫妇四个女儿中的第二个。她的姐姐死于心脏病,大妹妹死于糖尿病。最小的妹妹在家里被叫做“迈克”。在玛米六岁时,她全家搬迁到了科罗拉多斯普林斯,后来又搬到丹佛的拉斐特大街。玛米在这儿上了小学,在学校里,她当然不是仅以其特殊的成绩而引人注目。
玛米的父亲是个真正的汽车迷,他每年冬天都要带全家乘车去得克萨斯圣安东尼奥。从丹佛到圣安东尼奥的道路遥远且路况糟糕,所以他们常出车祸就不足为奇了。在修车的等候时间里,杜德太太就给女儿们表演她拿手的吹口琴来解闷。玛米继承了她母亲的音乐天赋。她没有上过一次课就掌握了弹钢琴,并且喜欢弹给自己或弹给朋友们听。当时的流行曲调就是她的保留曲目,特别是美国音乐喜剧的流行歌曲使她非常倾心。
1915年秋天,19岁的玛米和她父母又一次到了得克萨斯的圣安东尼奥。她和朋友们一起参观了紧靠在城市后面的萨姆·休斯敦城堡。因为她晚上在圣安东尼奥与一个年轻男人有约会,她坚持要赶快回去。这时候,一个身材高大、长相英俊、朝气勃发的少尉,西点军校的毕业生德怀特·艾森豪威尔走了过来。玛米的一个熟人喊道:“艾克,过来!我想给你介绍一下我的熟人。”艾森豪威尔答道:“对不起,我正在值勤,我马上要开始检查。”“你不用留在这儿,我只是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她一边坚持着一边悄声说:“他不喜欢女人。”英俊的艾克被说服了,并优雅地行了一个军礼。这一步他可走得毫不后悔……
他后来回忆道:“一个蓝眼睛的姑娘马上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活泼、美丽,比其他姑娘都要更窈窕一些,并且相当有活力。”玛米被迷住了。她想到:“这是一个令人倾倒的家伙……这是我所遇到过的最好看的人。”这时,她一下子也不那么着急了。她忘记了她本来并不喜欢散步,特别是不喜欢穿着高跟鞋散步,而她当时正穿着高跟鞋,她接受了这个年轻少尉邀她去参观城堡的请求。
当她第二天钓鱼回来时,房间服务小姐转告她说,一个自称叫“艾克”的年轻男子已经来过几次电话。玛米心急如焚地等待着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电话铃响了,她急忙抓起耳机。艾克请她当天晚上去跳舞。“今天我已有约会了,”她回答道。“那明天怎么样?”他问。“明天我也有个约会。”于是,艾克建议四个星期后再见。交谈结束时玛米插了一句:“我一般五点钟以后在家。你看随便哪天都可以。”“我明天来”,艾克马上说道。一切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进行着。他们两个喜欢吃墨西哥饭菜,并且常去一家墨西哥餐馆吃饭。在1916年情人节这天,艾克向玛米提出求婚,她立刻就答应了。他马上把他在西点军校获得的复制戒指送给了她。玛米的父母喜欢艾克,他们同意他们订婚,但向他们的女儿提到了与一个职业军人共同生活的种种不便。玛米当然清楚她将要过的生活。
起初,人们以为婚礼会推迟到1916年11月玛米的20岁生日那天举行,但面临欧洲战事的激烈和艾克可能会被送往前线的事实,他们不想长久地等待下去。1916年7月1日,19岁的玛米和26岁的艾克在丹佛市玛米父母的家中与亲密朋友们一起庆祝了他们的婚礼。长老会教堂的一位牧师为他们主持了婚礼仪式。艾克在婚礼上送给他妻子一对镶有珍珠的耳环。
流浪的家
这对年轻的新婚夫妇在丹佛西部山区的埃尔多拉多度过了他们不到两周时间的新婚旅行。从那里出发,他们前往堪萨斯州亚平伦的新郎父母那里,他们没有参加婚礼。在那里发生了第一次夫妻口角。一天下午,艾克和两个中学同学去打扑克,他本应晚上回来。但艾克到了晚饭时分还没有出现。尽管他母亲劝阻了她,但她还是给艾克打了电话。他说还没有打完扑克,他不能回家吃晚饭。夜里两点钟他终于回到了家。夫妻俩一直吵到了早晨。
与艾森豪威尔一家不同,杜德的家是个富裕的家庭。也许因为如此,玛米在公公婆婆的家里感到不大舒适,而艾克在玛米父母家中感觉极好。
多年来,艾森豪威尔一家过着典型的职业军人的家庭生活。他们先是住在萨姆休斯顿城堡,接着又搬到了格蒂斯堡附近的坎普科尔特。然后依次是佐治亚州的坎普本宁,马里兰州的坎普米德,巴拿马运河河畔的坎普盖勒德,科罗拉多州的洛根城堡和堪萨斯州的利文沃思城堡。他们在华盛顿纽约巴黎菲律宾住过。玛米估计,他们在37年里总共搬过至少27次家。
在1917年的战时动员期间,艾森豪威尔被分配到一个驻扎在离他家30多公里远的地方的部队。因为在居住地和兵营之间根本没有交通联结工具,玛米决定每星期天驾车去看望丈夫。当然,她的汽车车况不太好,而且玛米以前从来没有开过汽车。她只是大概知道怎么样开动和如何挂档。于是,她就打电话给丈夫说了她的冒险计划,并经他一指点赶在天亮前就出发了,这样可以一路畅行无阻。艾克在兵营门前等候着。当他看到远方出现的汽车时,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汽车驶近了,玛米拼命地大喊:“艾克,闪开!快闪开!我不知道怎么刹车!”艾克跳了起来并抓住了汽车。此后的几天,他是在给妻子上驾驶课中度过的。
1917年9月24日,他们的第一个儿子德怀特出生,他们叫他“艾奇”。这个孩子得了猩红热,在1921年1月2日夭折了。玛米陷入了巨大的丧子之痛中,尤其因为自己当时也病痛缠身而没有能够照料孩子。好几个月来她一直抑郁不乐。她的母亲照料着她。1922年8月3日,他们的第二个儿子约翰·谢尔登·杜德·艾森豪威尔降生。他步其父亲的后尘,也同样毕业于西点军校,并且成了一名将军。
玛米的父亲约翰·杜德在艾森豪威尔成为总统之前逝世,她的母亲大部分时间都和她女儿和外孙生活在一起。他们互相之间非常理解,玛米知道,她一直依赖她母亲的帮助。埃尔韦拉·杜德死于1960年9月,终年82岁。
玛米管理着家庭预算。这个年轻军官的家庭经济状况不大好。“有的时候,我们在银行只剩一个美元,但是我们一生从没有欠过一美分的债。”作为职业军官的太太,玛米的生活刻板单调,从来都只是用弹钢琴和打桥牌来消磨时间。
尽管在玛米和艾克之间有着足够多的问题和矛盾,但他们的婚姻还是维持了半个多世纪。有一次,玛米对她孙子戴维的妻子、理查德·尼克松的女儿朱莉·艾森豪威尔倾诉道:“常常是艾克使我伤心痛苦,若不是我尊重他的话,那在他身边一分钟我都忍受不了。我尊重他,不想使他失望。”艾森豪威尔也非常尊重他的妻子。他那些从不同地方写给她的信都始终充满着柔情蜜意。在他们结婚40周年纪念日那天,他给她写道:“我现在比认识你的那一天要更加爱你。”
他们两个都是坚强的人,具有自己的独到的观点。玛米完全从他们的婚姻出发来安排生活,美满的婚姻使他们能够轻松地克服各种困难。她从不插手他的工作事务,深信他在军队里会有所作为。“从我和他结婚那天起我就知道,他将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军人……他总是严肃庄重,认真履行他的义务而且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对他来说职责是高于一切的。”
玛米一点也不让丈夫为家事所累。只是在烹调技艺上她稍逊他一筹。艾克是个酷爱下厨而又非常出色的厨师,他常请客人们品尝他做的美味佳肴,而且,特别喜欢做传统的德式风味菜。玛米有一次称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厨师”。她是个了不起的家庭主妇,每到一个新的居所,她都要邀请艾克的军官同事们及其家人到她家里来。她的家常被叫做“艾森豪威尔俱乐部”。也正是由于她的好客使她为丈夫赢得了朋友。
当他们从萨姆休斯顿要塞搬到宾夕法尼亚州的科尔特要塞时,玛米听从了女友们的建议,没有把她的价值900美元的家产打包带走,而是以90美元的价格卖掉了。艾克对她把他的两件上衣仅卖了10美元而感到生气。另一次,当他们住在坎普米德的时候,战争部长牛顿·迪尔·贝克来视察。他顺便在艾森豪威尔的家里看了一下,因为没有碰到艾克,他就和玛米闲聊了起来。他问玛米:“您丈夫最拿手的本领是什么?”玛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打扑克打得最好。”事后,她丈夫责备她暴露了他的缺点。她为自己辩白道:“我想部长知道你是一个好兵。”
儿子艾奇的死和巴拿马运河复杂的气候条件激化了玛米和丈夫之间的紧张关系,一位将军的夫人弗吉尼亚·康纳建议玛米拴住丈夫,否则的话她就会失去他。玛米听从了这一建议,她开始穿着有吸引力的衣服,把她的发型改变成了著名的刘海式,这一发型在美国引起了轰动效应。弗吉尼亚·康纳后来说:“玛米赢回了丈夫,并挽救了他们的婚姻。”
从1936年到1940年,艾森豪威尔一家住在菲律宾。当菲律宾总统曼纽尔·奎森1939年授予艾森豪威尔“优秀军人十字勋章”时,他请玛米为她丈夫戴上这枚勋章,因为“她帮助他获得了这枚勋章”。
1941年6月,艾森豪威尔被派往萨姆休斯顿要塞,他正是在那儿第一次碰到他的妻子。他们正好在他们银婚纪念日那一天到达那里。同年,艾森豪威尔被晋升为将军。从那时起,他接受了责任重大的领导职务。这时,新闻界开始对玛米感兴趣了。
小三危机
随着美国的参战,德怀特·D·艾森豪威尔开始了他轰轰烈烈的军事生涯。对他妻子来说,这是“没有艾森豪威尔的三年”,是充满孤独感和经常为他的生命担忧、思念的三年。正如她本人所言,她在这段时间是个“战争寡妇。这段等待的时光我是在华盛顿度过的。我自我安慰说,上帝是不会同意艾克在完成他的任务之前有什么闪失的”。
尽管她忍受着胃疼、头痛和失眠等各种痛苦,她还是忙着红十字会的工作。她搜集关于她丈夫的文章,在各种节日时给他寄去礼物,给他写鼓励的信。除此之外,她还要回复那些她丈夫麾下士兵们的妻子、母亲和其他家庭成员们写给她的信件。
1944年1月,艾森豪威尔获得了短暂的12天的休假并回到了华盛顿。夫妇俩在西弗吉尼亚的苏尔佛斯普林斯度过了短暂的休假期。
艾森豪威尔在英格兰期间,漂亮的当地姑娘凯·萨默斯比为他开车。不久就出现了关于他俩之间的罗曼蒂克谣言。报纸甚至写道,艾森豪威尔打算离婚,以便同这个英国女人结婚。哈里·杜鲁门在1961年到1962年间接受女记者默尔·米勒采访时证实,艾森豪威尔当时的确为实现此事而有所行动。当时的陆军参谋长乔治·马歇尔将军给艾森豪威尔写了一封言辞尖锐的信,在信中他威胁说,如果艾森豪威尔不改变他的离婚计划的话,他就要开除他的军籍。于是,艾森豪威尔与凯断绝了来往。凯出版了她的日记,其中公开了她与艾克的罗曼蒂克史。但是她否认,知道他有结婚的想法。
关于此事的谣言也传入了玛米的耳朵。开始她并未注意这些谣言,但由于谣言愈传愈烈,于是她就给艾克写信谈了此事。艾森豪威尔解释说,他“从未爱过除你以外的其他人,”并请他妻子不要相信那些毫无根据的谣言。1943年2月,他给她写道:“对此你应该清楚,在我们这儿如此困难的生活中,一切可能的流言飞语和谎言都会无端地四处流传……对所有这一切,你最好是一笑置之……”
玛米竭力想忘掉关于她丈夫和凯·萨默斯比的谣言。她对一个女友说:“我当然不能向谣言认输,我了解我的艾克。”玛米有一次开玩笑地说,她要是相信关于她丈夫和凯的谣传的话,她就会试着同伯恩哈特·劳·蒙哥马利将军一起来报复他们。她说:“相信我,我差不多都让他动心了。”但实际上这些事情让她坐卧不宁。她开始借酒浇愁。不久就有人说她已变成了贪杯之人。
第二次世界大战给艾森豪威尔带来了许多荣誉。玛米为她丈夫而感到自豪。当他在波士顿举行的凯旋阅兵式中受到人们热烈欢迎时,她走到他跟前说:“现在我可以摸摸你吗?”他的战争回忆录《欧洲的十字军东征》为艾克带来了超过50万美元的稿酬。这改善了他们家庭的经济状况。玛米在格蒂斯堡附近买下了一个农场,并根据他们的意愿在那儿盖了一套住宅。这套住宅成了他们结婚34年后的第一个固定住所。
第一夫人
艾森豪威尔有一次对妻子诉说道,他在女观众面前总是感到害怕和不安全。他把这一点归咎于一次意外事件上,那是当他以美国空降部队司令官的身份作一个关于妇女的军事技能对国家安全重要性的报告时发生的一件事。女听众们对他报以热烈的掌声。他很满意自己能够说服女听众们,他请她们提问题。一个妇女接受了他的建议并问道:“将军先生,您能告诉我们为什么您夫人梳刘海发型吗?”
民主党共和党人都想赢得这位拥有大量荣誉的将军作为总统候选人。玛米不愿意让艾克涉足政治,因为她担心这会影响他们的私人生活。但她还是把最后的决断留给了丈夫:“我的任务将是与以前一样,照料你和操持家务。”
当艾森豪威尔决定作为共和党的总统候选人参加竞选时,玛米就断定,“政治具有某些令人感到有趣的东西”。艾森豪威尔在选举大会上这样介绍他的妻子:“这个就是我的玛米。”玛米喜欢这些大会。她不但笑,而且还握手,给人签名并且参加谈话。新闻界不久就得出了这个结论:玛米是她丈夫的一张王牌。《纽约时报》的著名记者詹姆斯·赖斯顿说,玛米“至少值50位选举人的选票”。
艾克在选举列车上大声朗读自己的演说稿草稿给她听,玛米帮他修改,他也并非总是同意她的意见。如果他认为她的批评正确的话,他就对草稿作相应的修改。他有一次说:“她领导我的竞选比我领导更好。”玛米精力充沛地投身于竞选。所到之处,人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著名的将军,此起彼伏地高呼:“我们喜欢艾克,我们喜欢玛米!”这一切显然使她很是高兴。她自己也被丈夫感动了。新闻杂志《时事周刊》的一个记者说:“结婚36年后,每当她谈到艾克时,她的双眼还总是闪闪发光。”当有人告诉她民意测验的结果显示她丈夫被认为是还活着的最伟大的美国人时,她炫耀地说:“对此人们没有必要搞民意测验。这一点我就可以告诉大家。”竞选期间,她把许多时间都花在了回复来信上面。两位女秘书帮助她回信。在美国,竞选中也总是有很多丑化宣传,比如关于玛米就有流传,说她是个酒鬼和反犹太主义者。当玛米在1952年11月获悉她丈夫竞选胜利的消息时,她的泪水盈满了眼眶。这是喜悦和幸福的泪水。在即将举行宣誓就职典礼之前,玛米收到了——可能是由于某种疏忽——一个印刷精美的参加大学头衔授衔典礼舞会的请柬。她问她丈夫:“这个我该怎么办?”“寄个谢绝函,就写这个时间你在忙别的事情。”
作为第一夫人,玛米丝毫不抱有对政治决定施加影响的野心。她认为插手政治不是她的任务。她既不接受采访,也不召开新闻发布会,不发表任何公开谈话,而且也不发表任何政治观点。以这种方式,她避免了一些难堪的处境,当然,她的知识和悟性也与人们对处在这一位置上的妇女所期望的水平不相符合。玛米即使同丈夫看来也不讨论政治。但是总统夫妇身边的人们否认了这一点,艾森豪威尔的新闻发言人吉姆·赫盖蒂说:“她同丈夫经常讨论他的政策。有时候,艾森豪威尔和她讨论重要位置的候选人,并且向她询问对这些人的看法。但他仅有个别几次同他妻子商议他的政治计划。”艾森豪威尔后来写道:“我个人认为,玛米把白宫安排得使所有到那儿去的人都感到舒适,从而为白宫的生活环境做出了巨大贡献。她总是准备着帮助别人和做一切事情……
她该有多么劳累啊——她履行了她的义务。在白宫里,为了使人们在其环境中感到满意,就需要有才智和魅力。玛米就具有这些品质。”
玛米·杜德·艾森豪威尔不能容忍参议员约瑟夫·麦卡锡和他的“种族迫害”。她明确把他从所有的邀请名单中画掉,却邀请被麦卡锡怀疑为共产主义同情者的女演员露西尔·鲍尔
虽然玛米住在白宫里,但她不干扰她丈夫在椭圆形办公室里的工作。在八年的时间里,她只去那儿找过他四次,而且还是应他的明确要求去的。
她和她丈夫都是百事缠身:“我编织,他画画。”她强调说,他们不是互相竞争,而是喜欢在一起。只是按照礼仪要求她应该出场时,她才组织招待会和参加活动。
在多数场合中她都穿粉红色衣裙。她非常迷恋于这种颜色。她让人把她的卧室涂成粉红色或绿色。每天在她的房间里都摆放着新鲜的玫瑰花或丁香花——当然也是粉红色的。她每天早晨起床后,穿上粉红色的晨衣,并在头发里插上一个粉红色的饰带。人们称她是“粉红色的第一夫人”。纺织品生产商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他们把这种颜色的服装大量地投入市场。
玛米最喜欢把她的时间用在居家生活、玩乌拉圭纸牌或弹家庭式管风琴、看电视或读侦探小说上面。周末她喜欢在丹佛、坎普戴维、加利福尼亚州的帕姆斯普林斯以及艾森豪威尔经常去打高尔夫球的佐治亚州奥古斯塔度过。
她也经常让把她叫做“咪咪”的四个孙子去白宫。一天早晨,玛米喊她的总管来帮忙。夜里,当她已经躺在床上时,她信手抓起一个瓶子,以为里面装着润肤膏。早上她才发现那原来是个墨水瓶。仆人一看见第一夫人和她的卧室就觉得非常有趣,她和她的卧室到处都涂上了墨水污渍。他说对他而言,这是自杜鲁门身下的婚床倒塌以来白宫里发生的最有趣的事情。
玛米非常具有幽默感。在一次宴会上,一个政治家在席间演说中说:“乔治·马歇尔将军想退休,并想在他家里跟艾森豪威尔夫人住在一起。”所有的人都笑得前仰后合。演说者自我纠正道:“对不起。将军先生。”玛米敏捷而俏皮地喊道:“哪位将军?”
华盛顿的社交界希望,在不怎么活跃的贝丝·杜鲁门之后,艾森豪威尔夫人应该使社交生活重新活跃起来。但他们的希望落空了。玛米对一位认为她的生活方式消极的谈话伙伴回答说:“我从来没有过比做艾克的妻子更多的想法。”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比她的前任贝丝·杜鲁门更为活跃。从1953年1月20日直到1961年1月20日,她至少参加了878次活动。
尽管她不怎么着力于与新闻界建立关系,但新闻界对她是很友好的。1953年3月11日,她举行了她的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记者招待会。对记者们的问题她都乐于答复,只要不涉及政治题目。
与她丈夫不同,玛米不是一个守时的人。有一次参加晚宴,她去得太晚了。当她终于出现时,艾克喊道:“你不知道美国总统在等候你吗?”“当然知道,但我必须为了我的丈夫而打扮得漂亮一些呀。”
玛米把许多时间都花在了管理白宫上面。她每天都要与服务人员们讨论工作,根据报纸广告确定在哪里买最便宜的东西以及制定食谱。她像个指挥官一样对服务人员们发号施令。她还注意使她的每个职员都有明确的任务范围并细致地做好工作。她规定服务人员只能使用专为职员选定的电梯。此外,她还规定在她走出白宫时必须一直有人护卫她。
她对服务人员们非常重视,同仆人们交谈,关心他们的私人生活,想着他们的生日和纪念日,送给他们纪念品和礼物。白宫的一个仆人说:“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哪个服务人员有了孩子,她就想成为这个孩子的教母。”过圣诞节时,每个人都能得到她送的礼物。
一切迹象都表明,艾森豪威尔只能当一个任期的总统。1955年9月,他在科罗拉多州休假时心脏病发作。玛米认为,她丈夫应该做他认为是最好的事情,同时指出从政治生活中抽身是与他的禀性相违背的,并且可能会加重他的病情。1956年2月,艾森豪威尔告诉他妻子,根据顾问的意见,他决定争取第二个任期。他赢得了选举。一年之后在他中风时,玛米开始怀疑自己没有阻止他参加新一任竞选的做法是否正确。
金婚夫妻
当1961年1月她能够从白宫迁出时,玛米非常高兴。他们搬到了格蒂斯堡他们的农场,住在那儿的那套几乎有200年历史的老住宅里,当然,他们要对它进行彻底的翻修,使其现代化。
艾克去打猎、钓鱼和绘画。玛米操持家务和购物。每当他们出现在超级市场时,其他顾客都愿意让他们先付款,但他们从不享受这一礼让,并且耐心地排队等候。她注意给丈夫烹调特殊的食物。
1966年7月1日,艾森豪威尔夫妇庆祝了他们的金婚。玛米在庆祝典礼中对一位记者说道:“若要使婚姻幸福,就得为此付出努力。丈夫必须是家庭中无可争议的主人。”1968年5月,艾森豪威尔在13年内第四次患心肌梗塞。当他住入华盛顿的沃尔特·里德荣军医院时,玛米也来到华盛顿以便能够守候在他的床边。艾森豪威尔于1969年3月28日逝世。玛米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临终前,他对儿子说:“你要好好照料玛米”,并对玛米说:“我们有过一段美妙的生活。”玛米对她孙子戴维的妻子朱莉·艾森豪威尔说:“当艾克离开我们的时候,我的生命之光都黯淡了。”玛米完全绝望了。
在华盛顿大教堂举行的送葬仪式结束后,她又回到了盖蒂斯堡他们的农庄。她对朋友们诉说道:“他每天都没有我陪伴。”每逢她丈夫的生日,她都要去堪萨斯州亚平伦看看他的墓。
玛米极少在公共场合露面,但她参加了西点军校的艾森豪威尔中心开幕仪式和在英国诺福克举行的艾森豪威尔号航空母舰的下水仪式。除此之外,她还为纽约州塞尼卡福尔斯的一所大学——艾森豪威尔学校募集钱款。
在她的生命快要结束的时候,美国电视台播出了关于艾森豪威尔与凯·萨默斯比罗曼史的多集系列片。玛米看了这部系列片后说,这部系列片根本不符合事实。
一天,吉米·卡特总统来到盖蒂斯堡看望她。卡特告别时亲吻了她,她非常惊讶。她后来对她的医生说:“我的上帝!我不知道我该做出什么举动来。自从艾克死后,除了我的家人之外,还从没有人再吻过我。”
1979年9月她中风了。1979年11月1日,她以83岁的高龄在华盛顿逝世。她被安葬在堪萨斯州亚平伦艾森豪威尔图书馆的一座小教堂里她丈夫的身边。在她的出生地——衣阿华州的布恩有一座玛米—艾森豪威尔博物馆。玛米因此而成为除阿比盖尔·亚当斯之外惟一一个以这种方式受到人们崇敬的总统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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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修订时间:2024-12-15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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