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磊然,女,
上海人,
沪江大学、
圣约翰大学肄业。1944年起从事俄苏文学翻译出版工作,先后供职于时代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主要译作有
马卡连柯的《
教育诗》、
西蒙诺夫的《日日夜夜》、
普希金的《
别尔金小说集》、
屠格涅夫的《
罗亭》、《
贵族之家》等。
许磊然,笔名磊然,女,
上海人。1939年肄业于上海沪江大学新闻系。1944年从事编辑翻译工作。历任上海时代出版社编辑,人民文学出版社编审委员会委员、外国文学编辑部编辑,编审。中国苏联文学研究会理事,
中国翻译工作者协会理事。1941年开始发表作品。1949年加入
中国作家协会。译著有《妻》、《日日夜夜》、《黑母鸡》、《真正的人》、《
教育诗》、《最后一个乌克兰人》、《毁灭》、《
别尔金小说集》、《黑桃皇后》、《上尉的女儿》、《罗亭》、《
贵族之家》、《父与子》等。
许磊然,原名许怡曾,出生于
书香门第,祖父是典型的士大夫,父亲是20年代的德国留学生。她从小受到
中国古典文学的熏陶,1934年进入中西女中就读。当时教中文的陶秋英老师提倡课外阅读,介绍学生们看冰心、巴金的作品。这些作品给年轻的磊然以思想启迪,尤其是巴金的《
俄罗斯十女杰》,使她无限崇拜苏菲亚和妃格念尔,向往革命和革命者流放地西伯利亚。她在学校图书馆找到了
屠格涅夫的《前夜》译本,这是她最早读到的一本外国文学作品。《前夜》开阔了她的精神世界,她想,如果我能读原文,该有多好,这成了她日后学俄文的动力。高三时她负责校刊《墨梯》中文版的编辑工作,与另一位中文老师董瑞琴接触较多。董老师思想进步,1937年离开学校时曾告诉磊然她将去延安,并鼓励磊然同行。磊然因为家庭等原因,未能去成,思想上有些苦闷。当时中西女中常请一些宗教界人士来校布道。一次,颇有名望的燕京大学神学院院长赵紫宸先生来了,磊然找他诉说自己的苦闷。赵先生没作正面回答,只讲了个故事,大意是说,一个印度妇女的孩子不幸死了,她非常伤心。智者指点她:你到一百家去乞讨,听每家谈他们家庭际遇和命运,就能得到解脱。这位妇女乞访了百家,发现原来家家都有痛苦与不幸,她的苦恼也就减轻了。磊然从故事中琢磨出一点人生哲理,她要闯自己的路。
那时,她上学要经过一家“青年书店”,这是一家出售进步书籍的书店。磊然在那里读到不少外国文学作品,认识了书店的负责人陈冰夷和陈君实,通过他们又认识了时代出版社的负责人姜椿芳,他们鼓励和支持磊然从事俄文翻译工作。磊然就读的沪江大学、圣约翰大学都是学英文的,她就到当时唯一的一所俄文夜校去学俄语。父亲不以为然,说念了俄文出了问题是要杀头的,于是她就从宠爱自己的祖父那里去求得庇护。到1941年,她干脆离开了学校,开始为《时代》周刊、《苏联文艺》翻译苏联文学作品。她最初翻译的是高尔基的短篇小说《鲍列斯》发表在《时代》周刊的副刊《高尔基研究》上,这是她走上文学翻译之路的第一步。
1944年,磊然正式到时代出版社从事翻译工作。这出版社由塔斯社出资经营,我党地下组织领导,塔斯社社长出面负责。在这里,磊然翻译了帕郭列尔斯基的《黑母鸡》。宋庆龄为该书写的序言中说;“这部童话包含着丰富的教育启发性……告诉孩子们不要依靠所谓生来就有的‘天才’,而要脚踏实地的勤奋努力。”《黑母鸡》一版再版,三年内就印了四次,给儿童文学领域带来新的气息。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一部部俄国古典文学作品和苏联文学作品,通过磊然的翻译呈现在我国读者面前。
从1941年至今半个世纪,磊然的翻译及编校的作品等身,其中影响大的有《真正的人》、《日日夜夜》、《教育诗》、《毁灭》和《最后一个乌兑格人》等。她还翻译了《村姑小姐》、《上尉的女儿》、《
贵族之家》、《罗亭》等俄国古典文学作品。广大读者喜爱的《安娜·卡列尼娜》、《死灵魂》、《童年·少年·青年》、《青年近卫军》和《母亲》等名著也都是经过磊然潜心编校后出版的。
1954后磊然调到
人民文学出版社任苏联现代文学编辑。为他人的编辑加工译稿和自己搞翻译,这两项工作虽然可以相辅相成,但在时间和精力上毕竟有矛盾。磊然从自己的经历中深深体会到好的编辑工作对提高译稿质量、搞好外文图书出版工作是多么重要。尤其是解放后涌现出大批年轻的俄文翻译,迫切需要编辑工作者热情而认真地帮助校订出书,更不用说制订外国文学作品出版的长期规划,需要尽心竭力的编辑去考虑从选题、组稿到文字加工、发稿等一系列问题。有些作品自己动手翻译也许比编校别人的译作会更省劲,但是,磊然从大局出发,以工作利益为重,安下心来,踏踏实实地,心甘情愿地为他人做嫁衣裳。老翻译家姜椿芳的榜样力量对磊然起着无法估量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她要求自己认真做好每一件“嫁衣”,把“姑娘”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嫁出去。
面对涉及天文、地理、军事、民间习俗等各方面的译稿,磊然深感编辑应该是杂家,知识面要宽。于是,她不断地学习,不断地积累,不断地更新知识,不断地充实自己。对译者出点常识性差错、漏译,她感到可以宽容,而编者未把好关,正式出版的书上还存在差错,那就不能原谅了。因此,她每校订加工一部译稿总要绞尽脑汁,煞费苦心。对待名翻译家的译作,她尊重他们的译文风格;对疏忽之处,她总要提出商榷。她就是这样一辈子一丝不苟、兢兢业业地对待编译工作。
1988年8月,编辑部的同志为许磊然庆贺70岁生日,一致赞扬这位我国较早的第一流女翻译家在编译上的辛勤贡献,她只是谦逊地微笑。会后,她表示还要翻译几部自己特别喜欢的俄国古典文学作品。就这样,规划中的《贵族世家》、《罗亭》……新译本都已出版。她一如既往,仍在不断学习、不断完善,关心着她终身从事的编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