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培养、在上海刑侦战线战斗了41年的端木宏峪于1995年9月3日去世,终年68岁。他走的辰光是白露前的一个星期天,星期天是休息的日子,这一天成为端木宏峪永远的安息日
人物介绍
端木宏峪,原名蔡承彦。一代刑警名探。1927年出生于江苏苏州。1946年5月在
苏北参加革命,1947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解放山东济南后,任济南市公安局刑警队组长。上海解放后,参与接管上海公安局,任刑事侦察处二科盗案股股长、治安处刑一队队长、副处长、刑事侦察处处长等职务。
端木宏峪,是新中国培养的有着40年侦探生涯、享誉江南乃至全国的一代名探。
1949年上海解放初期,国民党的残渣余孽勾结盗匪,抢劫杀人,怙恶不悛,闹得
满城风雨,民怨沸腾。面临这严峻的治安形势,端木宏峪和他的战友们,勇敢地承担起剿匪的艰巨任务。端木宏峪机智果断地深入虎穴,同散兵盗匪展开了斗知斗勇。他与战友们里应外合,一举生擒了18个匪徒,巧破了国民党残兵游勇持枪抢劫杀害上海滩大老板的系列案。
五十年代,端木宏峪采用并案法,成功地侦破了沪上首例储蓄巨款被盗案,又从一副算命扑克牌入手,追踪觅迹,将轰动了上海滩的“咸肉碎尸案”一举破获。
六十年代,某区发生一桩凶杀案,凶手难断,面对刀柄上的血
指纹,端木宏峪洞察秋毫,终为冤者昭雪,真凶落入法网。
七十年代,端木宏峪大义凛然,秉公执法,在搞复查案子时,抱着对人民负责的态度,实事求是,排除干扰,公正地为一些冤案平反昭雪。
八十年代初期,端木宏峪出任刑事侦察处长,先后指挥侦破了上海印纱厂巨款被盗案、锦江涉外凶杀案、于双戈持枪抢劫杀人案、
美国领事馆财物失窃案等一系列震惊中外的大要案。
1989年10月,端木宏峪虽然已经离休,但为了将横行在铁道线上的“东北虎”一网打尽,保护广大旅客的生命财产,端木宏峪又受命披挂上阵,指挥了擒拿“东北虎”的战斗。
1995年,端木宏峪病故,终年68岁。
端木宏峪在40年的探案生涯中,韬深如峪,鸿图大展,为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为了共和国的安宁,破获了众多的大要案件,塑造了一个全新的中国警探形象。他的功勋辉同日月,光照千秋。
名字的由来
端木宏峪,原名蔡承彦,1927年出生于江苏苏州一个贫困家庭。蔡承彦在家排行老二,父母是旧社会底层的劳动者,父亲是一名轿夫,母亲是一个小商贩。
蔡承彦起初在汪伪政权下的旧军队中当兵,但是他并没有被旧军队中的落后思想、和旧习气所同化,相反的是在一位长官的影响下他时常接受先进思想的教育。日复日年复年的单调、乏味的旧军队生活让端木宏峪产生了厌恶的情绪。日本战败之后,蔡承彦所在的旧军队被国民党收编,他被重新分配去南京邑江门仓库看守日本人留下的战略物资。1946年内战打响了,由于蔡承彦一直受着先进思想的潜移默化的教育,所以他非常渴望奔向
解放区,为祖国解放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他的这个想法和另两个战友一拍即合,于是大家商量用军需物资换取前往解放区的路费,但是没有料到他们刚刚行动就被发现,因此他们不得不匆忙逃离南京,徒步前往解放区。一路上为了掩人耳目和免使家人受到牵连,他们分别取了化名,蔡承彦化名为“端木宏峪”。一路上他们小心谨慎、乔装打扮,躲过了国民党的层层盘查,并在地下党的帮助下终于顺利地抵达了
解放区。在淮阴华东联络部的同志看过他们三人带来的地下党介绍信后,他们被安排前往雪枫军政大学参加集训。此后蔡承彦就改名“端木宏峪”并公开使用了。 至于为何蔡承彦要使用“端木宏峪”这个名字,个中的缘由现今已无从知晓。据记载“端木”一姓历史渊源流长,根据《元和姓纂》记载,此姓源于为孔子弟子端木赐(即子贡),在孔子众多弟子中,他有口才颇佳、了事入神,又善于经商之道,在政治上,端木赐历任鲁、卫等国的宰相,当时也是一个风云人物。此后的社会变迁中,端木家族可谓历代人才辈出,古有
端木孝文、
端木孝思和端木埰,近现代有
端木恺、
端木方和
端木蕻良。已经无法得知端木宏峪当时使用这个化名的真正原因了,但无论是历史的巧合,或是当时的无心之举、又或许是
端木姓本身内涵的神秘力量,端木宏峪作为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代人民卫士,为维护社会的安定和人民人身财产安全做出了不朽的贡献。
经典案例
山东解放后,山东省济南市组建刑警队,端木宏峪受命担任刑警队侦查组长,他觉得他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在济南市其间,他参与侦破了多起大案要案。上海解放后,端木宏峪又被委派到上海参与接管国民党警察局的工作,并担任刑警处二科盗案股副股长。端木宏峪开始了自己40多年漫长的刑警生涯,在上海滩不断地书写着属于他的破案传奇。 上海解放了,经历苦难的人民期盼着能过上祥和安宁的生活,但是国民党的残余势力潜入地下,或明或暗地进行着各种破坏活动和犯罪行为,人民的生命财产受到了极大的威胁。在这样严峻的治安形势之下,端木宏峪和他的战友们何匪盗们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在获悉一伙盘踞在吉安路法藏寺中的抢匪准备实施一次大规模的抢劫行动后,为了能将这股匪徒一网打尽端木宏峪化妆成国民党散兵实施卧底侦查。经过一番斗智斗勇之后端木宏峪终于取得了匪徒头目的信任,获取了抢劫时间、地点和人数这些重要情报,并在另一位侦查员的配合下成功地将这些情报传递给了公安机关。为了不引起匪徒们的怀疑,端木宏峪依旧留在法藏寺等待抓捕计划的实施。在匪徒实施抢劫的前一晚,端木宏峪利用看守大门的机会,成功地带领侦查员突入法藏寺,顺利地在匪徒们藏匿的房间中将他们一举擒获。在随后数次围剿土匪的战役中,端木宏峪和他的战友们给予了匪徒们沉重的打击,极大地遏制了他们的嚣张气焰,有力地保护了社会的安定和人民的安居乐业。
在稳定了社会局面之后,端木宏峪和他的战友们将工作的中心转向了其他暴力型犯罪案件。在新的战场上,端木宏峪通过收集犯罪 现场的微量物证、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蛛丝马迹和缜密地逻辑推理,与犯罪嫌疑人斗智斗勇并屡破奇案。在别人来看案件侦破已经走进了死胡同时,端木宏峪总是能凭借敏锐的观察力、缜密的逻辑推理和坚持不懈的决心发现别人没有发现或忽视了的关键线索。
在轰动上海滩的“咸肉”案中,经过了大量的排查后死者的身份仍然不能确定,使得案件陷入了僵局。端木宏峪仔细斟酌后决定从死者身上扑克牌以及编织篓这两条线索入手调查,首先通过编织篓上的红色印迹查清了它的来去,确定了犯罪嫌疑人的活动范围,接着从扑克牌上的记号和圆珠笔痕迹查清了死者是一个邻近省份来沪兜售圆珠笔为生的小商贩,最后经过对死者关系人的摸底排查成功查获了犯罪嫌疑人。
在皖南白茅岭劳教农场发生的一起杀人案件中,端木宏峪在案发后一个月被派往那里进行案件调查。“及时”对于破案来说至关重要,端木宏峪案发后一个月赶到案发地可谓错失了破案良机,对此包括他在内的侦查员们都对能否顺利破案产生了怀疑。由于对刑警这个职业的无比忠诚,端木宏峪到达后首先做的两件事是对现场和尸体进行了重新勘察和检验。在犯罪现场,端木宏峪从一堆残留的垃圾中发现了一截占有血迹的棉纱线,接着从尸体上提取了死者的血样,之后将两者进行了比对发现棉纱线上的血迹正是死者的。在经过了仔细排摸确定了这种棉纱线的来历和使用范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在端木宏峪和他的战友的努力之下犯罪嫌疑人终于落入了法网。
一起发生在上海市
中山北路的谋杀案中,端木宏峪拖着带病之躯亲赴现场勘查,通过一个破旧柜子底部的半枚
指纹并经过分析,排除了公安机关先前确认的犯罪嫌疑人,然后根据案发现场周围的社会环境推理找到了真正的犯罪嫌疑人。这半枚指纹在案件发生之初并没有引起侦查员的重视。
端木宏峪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捍卫着人民卫士的光荣称号,他的办案思维和方法为人津津乐道,无论是什么样的疑难案件,似乎只要端木宏峪到场就能发现一些新的线索,只要他参与办案,那么案件总是能够顺利侦破。
端木宏峪破案,更多的是相信客观事实,即使目击者信誓旦旦的证言也要有客观事实佐证后,他才会将其作为破案线索或定案依据。也只有这样,端木宏峪才能公正客观地分析案情、排查犯罪犯嫌疑人,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纵一个坏人。在端木宏峪恢复工作后经办的第一个案件是复查一宗杀人案件。根据案件卷宗的纪录:死者尸体在某河中被发现;经法医检验死者颈部有被绳索或勒或扼的痕迹,但痕迹两端并未相交;死者肺部发现大量水藻,疑似死后由于潮汐作用涌入死者肺部;有目击者在案发时看到犯罪嫌疑人(系死者的未婚夫)出现在抛尸现场。端木宏峪经过反复多次地仔细研究卷宗之后,发现多处疑点:勒痕没有相交,这一个客观事实不符合他杀的客观事实;水藻是因为潮汐作用而灌入死者肺部的这一说法有些牵强;目击者当晚是否真的;此外,在死者房间发现了一只灯泡(当晚死者家中发生电路短路)以及床头的蚊帐上发现了半截绳子。这些疑问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为了解除自己心中的疑虑,端木宏峪决定重访案发地。他首先走访了死者的父亲,从其口中得知了此前并未获悉的背景信息,即死者的母亲原有精神疾病,死者幼时偶有类似症状,此后再无复发迹象,但案发前死者突然表现出一些异常的举动。死者父亲这样的一番话使得端木宏峪对这宗案件的疑问越来越大。紧接着他又走访了目击证人,这位目击证人在本案中可以说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公安机关也正是凭借着他的证言才将死者的未婚夫确定为犯罪嫌疑人。在听取了目击证人的陈述后,端木宏峪决定做一个模拟试验以证实他的当晚所见是否真实可靠。在同一的时间、类似的外部环境下目击者无法看清远处的身影,他突然意识到案发后自己仅凭主观臆断和联想,猜测看到的人就是犯罪嫌疑人。端木宏峪心中的疑惑消除了,案件的真实情况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清晰的轮廓。经过仔细推敲,端木宏峪得出自己的结论:死者自幼有精神疾病,在案发前几日突然发作,表现为行为异常和思维混乱。案发当晚死者神志失常,先是试图触电自杀未果,后欲上吊自尽却发生绳索断裂。随后神志不清的死者离家出走,至某河边选择投河自尽。以上事实均有客观证据予以佐证。当晚死者家中发生电线短路以及房间内桌上摆放的一个电灯证实了死者意图触电自杀的事实;死者房间中蚊帐上的一截绳索,以及死者颈部未相交的勒痕证实了死者企图上吊自杀;死者肺部的大量水藻是由于落水后呼吸所致,并非潮汐作用。端木宏峪的努力使得无辜者洗刷了冤屈。
上海第一尊民警塑像
1995年9月3日零时20分,
上海市公安局刑事侦察处老处长、誉满江南乃至全国的新中国第一代名探端木宏峪因病去世。9月15日,我和通讯员王德荣共同 撰稿,在文汇报发表了一篇通讯《名探在凌晨长眠》,介绍了这位东方神探艰辛的探案生涯,以及为社会安宁作出的卓越贡献。
端木宏峪于1927年1月出生于苏州一户贫民家中,19岁投奔
解放区参加了解放军。1949年从济南市公安局奉调上海,接管国民党伪警局,从此走上了与恶魔拼搏较量的刑侦之路。当年,他乔装打扮孤身入虎穴,与一伙穷凶极恶的盗匪斗智斗勇,终于将他们一举擒获,为解放初期的
申城清除了最大的盗匪之患。他指挥侦破的某宾馆涉外凶杀案、美国驻沪总领事馆财物被盗案、于双戈持枪抢劫银行案、
上海印钞厂盗窃案等等,充分展现了大智大勇和超人才华,连美国驻沪总领事也赞美他是“东方的
福尔摩斯”。
《名探在凌晨长眠》见报的第三天,我正在办公室伏案写稿。突然,有一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青年推门进来:“请问,谁是王宝来记者?”我答应一声站起身,这位姑娘将一个信封递了过来。我疑惑不解地拆信时,这位姑娘已悄然离去。信封一打开,一封信和三张百元大钞显露出来。信中夹钱实属怪异,我急忙追出去想问个明白。可是从14楼乘电梯追至底楼大厅,却不见此女身影,只得回到办公室细看信件。原来,这位姑娘的信中提出,要为端木宏峪塑一尊铜像。信中说:“看了您写的纪念端木宏峪逝世的文章后感慨万千,一代名探在40年的侦探生涯中,无私无畏,以正压邪,使许多兽性之人闻名悚然。”这封署名为“人间女儿”的来信建议:在
人民广场和平鸽飞翔的草坪上,为端木宏峪塑一尊铜像。她觉得端木老人在鸽群下安详的微笑,实在是一种很协调的美。信中还表示要在春节前汇齐1000元,作为塑像的费用。
果然,在以后的三个月里,姑娘陆续寄来了700元,总计1000元。我被这位姑娘的诚意感动了,将这笔钱款和信,全部交给刑侦总队宣传干部仲建民,请他向时任总队长的张声华报告。张总队长当即为此事召开党委会研究,决定采纳“人间女儿”的建议,为端木宏峪塑一尊铜像。这是建国以来上海市公安局第一尊民警的塑像。为端木塑像的创作任务,几经研究后,交到了
上海油画雕塑院教授、著名雕塑家吴慧明手中。吴教授为了创作好这尊塑像,采访了端木生前的战友和亲属,查阅了大量有关端木的事迹材料、录像和照片,几易其稿,终于完成。这是一尊端木的胸像,他身着便衣,额头的深纹记录着风雨沧桑,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时空,令人肃然起敬;同时,也激励着新一代刑警不懈奋斗打击犯罪,确保上海城市的平安。
1998年12月26日,端木宏峪塑像在中山北一路803号刑侦总队机关大院里落成。刑侦总队为此专门举行了揭幕仪式,并希望通过我能邀请这位“人间女 儿”来参加仪式。可惜,这位姑娘虽然在此期间与我通过几次电话,得知为端木塑像的进程和揭幕时间,但当天的仪式上未见她的身影。时过境迁,“人间女儿”,你身在何处?如果你想前去瞻仰端木塑像,我愿意随时陪同,“803”的刑警们会热情地欢迎你。
“803”的灵魂,从端木开始
每一位初进“803”的人,都会来到第一代“803”代表人物端木宏峪的铜像前静默。
端木已经过世,但依然活在他一生的传奇里。端木的夫人王阿姨虽已80高龄,但和记者谈起她的丈夫、谈起这位曾经蜚声大江南北的“江南名探”时,依然精神矍铄。
1949年5月27日,端木宏峪和济南市公安局的一部分同志从山东到达上海,接管上海市公安局。
福州路185号,上海市公安局原址。时年24岁的端木任 市局刑警处二科盗案股副股长,专门负责侦查抢劫、盗窃犯罪案。当年小小的刑警处,正是后来鼎鼎大名的刑警“803”的前身。
40年刑侦生涯,令人叹服的是,即使非常棘手的案子,端木经过仔细勘察,也能从案件现场的蛛丝马迹中找到突破口。上世纪50年代,上海颇有名气的农贸集市
曹家渡三官堂桥曾发生一起凶杀案,凶犯把被害人装进竹篓里谎称“咸肉”抛尸街头。案发后近两个月仍未破获。经发现被害人身上一副扑克牌上有红蓝色的笔划痕和牌面上的小孔后,端木宏峪推断被害人的身份可能是用扑克牌变戏法吸引群众叫卖圆珠笔的小贩。案情由此突破,势如破竹,不久即真相大白。
灵感的爆发总是在无数的经验积累之后,积累的过程又是那样饱经磨砺。那时与端木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们,深切地感受着破案过程的艰辛、疲惫与焦虑,他们与端木共同承担着保卫城市的重任。“端木处长每回办案,都是要豁出去地干”,在端木的影响下,这些共和国的第一代刑警,用自己的行动树立起了令广大市民肃然起敬的威严。
1987年,西体育会路
工商银行储蓄所发生抢劫银行案,即震惊上海的于双戈抢劫杀人案。从北京公安部传来的电话铃声不断,端木下定决心,10 天内破案!他备足了3条香烟,1斤茶叶,准备拼个10昼夜。案子不破睡不着。夜已深,但他仍在脑子里一遍遍思考对案子的推论,生怕漏掉一丝线索。苦苦熬到第6个通宵时,凶犯于双戈在宁波落网的消息传来,侦查员们都欢呼起来。大家转身发现,几分钟内,端木处长已在沙发上进入梦乡。为了让端木舒舒服服睡上一觉,侦查员们把他抬上床,解下鞋,发现他的脚背全浮肿了。
曾与端木并肩作战的一些老侦查员对记者说:“他很严肃,很严格,我们都有点怕他。”但是,能够成为他带的兵,却是每个侦查员的幸运。曾经是端木手下一员干将、现任上海市公安局副局长的张声华,在他办公桌上醒目地放着一张端木的照片,“端木是‘803’的灵魂,他给今天的‘803’留下了无穷的智慧和精神。”
号外
1992年,上海成立了国内第一家私家侦探机构——“上海社会安全咨询调查事务所”,由当时号称国内四大刑侦专家的4位老者担纲,创始人为上海滩鼎鼎有名的大侦探端木宏峪。80年代末,端木宏峪退休。几年后,由他出面成立了中国首家私家侦探机构。然而仅仅过了一年,公安部发文规定禁止设立私家侦探社,端木宏峪的私家侦探所就此夭折。 同样是1992年,从警十余年的陆建辞去公职,申请开办的“宁夏神鹰侦探事务所”,经宁夏公安厅批准、宁夏工商局注册正式挂牌营业。宁夏神鹰侦探事务所虽说也只是昙花一现,但据工商部门证实,这却是迄今为止中国大陆唯一真正合法注册并在名称中出现“侦探”字样的私人侦探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