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史记》的描写,他最迟应该活到了
刘盈即位,可能与同为男宠的闳孺认识(因为后来他们都搬家到安陵)。
英布谋反时,刘邦多日不上朝,因得病,身体不适,不见人。群臣到宫里要求求见,然不敢,十多日后,樊哙自度情况紧急,推开大门进入宫内,群臣随之而入,见刘邦躺在籍孺的大腿上睡觉。樊哙等人见状悲痛哭泣的说道:“当初陛下征战四野的时候是那般威风,现在天下已定,您是如此的疲惫啊,您生病了,大臣们都震惊惶恐,您又不肯和我们商量政事,却要与一宦官诀别吗?而且您忘了赵高作乱的事情了吗。”刘邦大笑着站起身来,与群臣议事。
史书对籍孺的记载不多,主要在
司马迁的《
史记》内提及。《史记·
佞幸列传》直指籍孺无才能,只靠佞幸汉高帝
刘邦而得宠。《史记·
樊郦滕灌列传》则指,汉高帝十一年(公元前196年),淮南王
英布起兵作乱,汉高帝刘邦重病修养,后来因为情势危急,
樊哙等大臣“排闼直入”,直闯入
寝殿中,发现刘邦正枕在一位宦官的腿上,虽然《史记·樊郦滕灌列传》中并没有指明当时的美男是谁,但在《史记·佞幸列传》中说籍孺很得汉高帝刘邦宠幸,可能他正是籍孺。虽然史书上并没有说明籍孺结局如何。
原文:昔以色幸者多矣。至汉兴,高祖至暴抗也,然籍孺以佞幸;孝惠时有
闳孺。此两人非有材能,徒以婉佞贵幸,与上卧起,公卿皆因关说。故孝惠时郎侍中皆冠鵕璘,贝带,傅脂粉,化闳、籍之属也。两人徙家安陵。
译文:从前用美色取得宠幸的人很多。到汉朝建国时,高祖为人极暴猛刚直,但却有籍孺以谄媚得宠。
孝惠帝时有个闳孺也是这样。这两个人并没有才能,只是靠婉顺和谄媚得到了显贵和宠爱,竟同皇上同起同卧,连公卿大臣都要通过他们去向皇上沟通自己的
说词。所以
汉惠帝时,
郎官和侍中都戴着用鸟毛装饰的帽子,系着饰有贝壳的衣带,涂脂抹粉,这是受了闳孺和籍孺之流感染影响的结果。后来,闳孺和籍孺都把家搬到了安陵。
原文:先黥布反时,高祖尝病甚,恶见人,卧禁中,诏户者无得入群臣。群臣绛、灌等莫敢入。十馀日,哙乃排闼直入,大臣随之。上独枕一宦者卧。哙等见上流涕曰:“始陛下与臣等起丰沛,定天下,何其壮也!今天下已定,又何惫也!且陛下病甚,大臣震恐,不见臣等计事,顾独与一宦者绝乎?且陛下独不见
赵高之事乎?”高帝笑而起。
译文:在黥布反叛的时候,高祖一度病得很厉害,讨厌见人,他躺在宫禁之中,诏令守门人不得让群臣进去看他。群臣中如绛侯周勃、
灌婴等人都不敢进宫。这样过了十多天,有一次
樊哙推开宫门,径直闯了进去,后面群臣紧紧跟随。看到高祖一人枕着一个宦官躺在床上。樊哙等人见到皇帝之后,痛哭流涕地说:“想当初陛下和我们一道从丰沛起兵,平定天下,那是多么厉害啊!而如今天下已经安定,您又是何等的疲惫不堪啊!况且您病得不轻,大臣们都惊慌失措,您又不肯接见我们这些人来讨论国家大事,难道您只想和一个宦官诀别吗?再说您难道不知道赵高作乱的往事吗?”高祖听罢,笑着从床上起来。
汉兴,佞幸宠臣。高祖时,则有籍孺,孝惠时,则有
闳孺。此两人非有才能,但以婉媚贵幸,与上同卧起。公卿皆因关说,故孝惠时,郎侍中皆冠鵔鸃,贝带,傅脂粉,皆闳、籍之属也。
高帝有疾卧禁中,诏户者无得入群臣,群臣绛、灌等莫敢入。十余日,
樊哙排闼直入,大臣随之。上独枕一宦者卧。哙等见上,流涕曰:“始,陛下与臣起丰、沛,定天下,何其壮也!今天下已定,又和惫也!且陛下独不见赵高之事乎?”上笑而起。高帝宠幸,盖不止一籍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