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湖在
义乌人的心目中,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义乌许多人背井离乡,在外面工作、生活多年,但他们永远不会忘记义乌
地域文化的象征——绣湖和
大安寺塔。台湾
国民党副主席
蒋仲苓,是义乌
苏溪镇蒋宅人,他离别家乡52年后回乡探亲。在车上,他一个劲地问:“义中前的绣湖还在吗?绣湖边的大安寺塔还在不在?”可见绣湖和大安寺塔已成为他心目中家乡的象征。
宋元期间,家乡人民喜爱这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就在湖边建造亭台楼阁,种植花草树木,使绣湖成为义乌著名的风景点。据说有二十四处景点。除了种植花草外,绣湖还吸引提倡
农商并举的永康状元
陈亮儿孙的居住,并在湖边建起书院,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义乌人。
正统年间,知县刘同,县丞刘杰、会同
龚永吉、朱肇等人在绣湖边饮酒赏玩。酒过三巡,
诗兴大发,就把绣湖风景概括为绣湖八景:驿楼晚照、烟市晓钟、花岛
红云,柳洲画舫,湖亭渔市,
画桥系马、松梢落月、荷荡惊鸥。他们创作了大量的诗篇歌咏绣湖八景,并会集成册,留传至今。在嘉庆《
义乌县志》的手绘县治图中,还印着“花岛”、“荷池”、“郑公墩”、“大安寺”等景致。
以前,绣湖边基本上是农田。湖边有东、西、中三条水渠,根据各户田亩均分,以免农民因
灌溉用水争斗。东边水渠灌溉二十户二百四十二亩,中间水渠灌溉三十户七百七十五亩,西边水渠灌溉二十七户三百四十三亩。
因江河挟带泥沙流入绣湖,容易淤积,历朝历代曾多次疏浚。宋朝绍兴十三年,知县将绣湖定为
放生池,禁止采蚌捕鱼,并率领民众兴修水利,灌溉农田。淳熙年间,因为春夏多雨,水渠流灌难以宣泄,县丞吴沃就在渠口建造了
水闸,并在上面修建了石桥。
开禧二年,县丞吴衍,
景定五年,知县林桂发都曾治理绣湖。之后一直无人管理,绣湖淤积,一遇干旱,湖水干涸,庄稼缺水灌溉,遂成灾年。
在200多年历程中,灌溉功能退化的绣湖面积不断缩小。到
新中国成立前,它的面积已缩小至明清时期的1/45左右。1933年,义乌人吴昆清父亲在绣湖边拍下一张“绣湖初雪”的图片:绣湖仅变成一口方塘。远处,大安寺塔孤影倒立;近处,麦苗破雪而出,用茅草搭建的酱油作坊,已流露出些许商业气息。
洪武十一年,山东曲阜人孔克源担任义乌知县,政通人和,百废俱兴。他亲自来到绣湖之滨,看着急待治理的绣湖,叹息道:“没有绣湖之水灌溉,农民如何种田!治理绣湖难道不是县令的职责吗?”回到县衙后,他与同事们商议,召集八乡二十八都的乡民,兴修水利,疏浚绣湖。他们把绣湖四周分成几个地块,每个乡负责一块,边上插上小旗,互相之间不会混淆,而且可以开展
劳动竞赛。开工那天,乡民们挑着
畚箕,背着
锄头,干劲十足。孔县令生怕乡民们过于劳累,就命令
湖边人家准备了酒水、点心犒劳大家。在大家的努力下,共花一万二千余工,终于完成了治理工程。
湖的北边原是一条大路,因为绣湖日夜冲刷,有的地方已经塌陷了,大家用大石头驳岸,加宽了路基。湖的南面原有一条小路,可以通行,湖边人家把杂物倒进
湖里,湖面被掩埋了几十米,这一次全部挖出来,恢复原来的样子。挖出来的土在湖边堆成了一座小山。说也奇怪,自从开始疏浚绣湖后,天气晴好,即使下雨或下雪,也总是在夜里。到了完工后,却大雨不止,注满了整个绣湖。那年金华地区七个县大旱,独绣湖
灌区大获丰收。乡民为了感谢孔县令,把湖边的
土山命名为孔公墩,并请
宋濂写了一篇纪念文章,刻在石碑上,以志不忘。
它有个美丽的传说:古代,义乌有个大湖经常
发大水。有一天,湖边来了个白发道人,在湖边走了一圈后,就说发大水是湖底水牛精作怪引起的。在他指点下,当地百姓排干了湖水,果然一头水牛盘头、缩脚,呼呼大睡。众人连忙搬来干柴盖住水牛,倒上油,烧了三天三夜,终于把水牛烧成灰。担心水牛的阴魂不散,百姓们就用泥土将烧死水牛的地方填平了,并造了一座塔以示镇魔。它就是现在的大安寺塔。这个传说代表了历代义乌老百姓祈福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