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有诗集《圣洁的裸露》、《时光的挽留》、诗歌选集《心灵的故园》,长诗选《蓝色的祝祷》、长篇小说《美丽与沉沦》等。舒洁认为,一个诗人真实的心灵形态是在行走与怀念之间,他可能会被孤寂围困,但不会失去谛听与歌唱。一个温暖的冬日,舒洁在北京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舒洁:4年前的这个时节,我失去了母亲。我始终笃信,在这个世界上,母亲是第一个引导我们的人。说到影响,母亲之于我,她真实的形象是一棵扎根故园的沉默的树木。在我远行异乡的30年时间里,母亲都是凝望着我的;若我短期回到故乡,母亲就是仁慈的庇护,在她的身边,我总会获得心灵的安宁。有一个细节非常令我震撼,母亲生前对我说,我到上海,她看上海的天气预报;我到
海南,她看
海口的天气预报。我们听过《薛苞认母》的故事,说慈乌返哺,回报母亲的养育之恩;然而,世事纷繁,我们常在路上,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做到这一点呢?母亲爱我们和我们爱母亲,是不可比的。所以,在诗歌创作中,惟有母亲这个意象是不朽的,这是我的观念。
舒洁:不错,那是一首我与母亲在心底对话的诗歌,写作时间是1996年夏天,在海口。在同一个时间,我还写作了思念母亲的随笔《在诗歌中怀念》。几十年来,母亲给了我巨大的精神支撑。她出生于
贡格尔草原一个蒙古族世家,那片草原的一个部分在
锡林郭勒,另一个部分在克什克腾。我承认,那是一个让我深深依托的背景,那里有蓝色的草原湖泊达里
诺尔;有传奇般的
西拉沐伦河;有巍峨壮观的阿斯哈图石林。说到底,那里就是母亲,是我用心灵之语倾诉赞美的圣地。即使在母亲故去后,只要我置身贡格尔草原,我就能够感受到母亲的气息。正如您所说,那是母亲鲜活的形象,她无所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