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承载了英美民族文化,但随着英语全球化发展,它都带有了
本土文化特点,出现众多英语变体,发展成一门体现多民族文化的语言。
英语从历史上的小语种发展成为如今全球最为重要的国际通用语,它经历了一个自身国际化和多元化的过程。随着英语在国际上的广泛应用,相应地产生了很多变体。这些变体大体上可分为两大类型:一类是区域性变体,如
英国英语、
美国英语等;另一类是集团性变体,如白人英语、
黑人英语等。狭义的英语变体(Varieties of English)是指英语区域性变体;许多专家学者对此都给予了广泛关注和研究。
关于英语变体,中国知名语言学家
周海中教授1994年在《二十一世纪的英语特征》一文中曾预言:“在21世纪,英语将出现形形色色的变体。除了现有的美国英语和英国英语这两种主要的区域性变体之外,还有
加拿大英语、爱尔兰英语、
新西兰英语、
澳大利亚英语、
印度英语、南非英语等。其中一些还会进一步分化成新的区域性变体,如澳大利亚英语将分离出西澳英语、北澳英语等。”他的这一预言已经被英语的发展所证实。
英语的
全球化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同时,英语在加速全球化的过程中也带来了广泛的
本土化。虽然英国英语和美国英语仍是全球英语的主流,但一批带有地域特征的英语,如澳大利亚英语、尼日利亚英语、加拿大英语、墨西哥英语、新加坡英语、印度英语、南非英语等也纷纷崛起,使得作为全球英语标准的英国英语和美国英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些具有地域色彩的英语在各自国家的对外交往中也正在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作为全球化和本土化的产物,所有的英语变体只有各自特色而无优劣之分。
在中国,改革开放和政治经济的发展,使得学习和使用英语的人越来越多,国际交流也越来越频繁。因此,具有中国地域色彩的英语——中国英语的研究也就日显重要。中国英语是英语国家使用的语言跟中国特有的社会文化相结合的产物,是一种客观存在。尽管中国英语是以规范英语为核心的,然而,英语在跟
汉语和
中国文化的漫长接触中、在中国人的长期使用中,不断扩散和发展,在语音、词汇、语法、语篇等各个语言层面产生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变异分化。虽然
中国式英语还处于一种不完善的发展阶段,但它作为全球英语大家庭中的一员,必定会逐渐成熟,发挥自己独特的作用。以英国英语或美国英语的官方标准实施中国的英语教学,是英语教育界追求的主题。
大量带有浓厚地域色彩的英语变体使得全球英语出现了
多元化的局面。这引起了国际上对于英语本土化和标准化等问题的关注,而关注的焦点就是在英语的地域性变体诞生之后,英语还有没有或是否需要有一个统一标准,如果有,哪一种或几种英语变体属于“标准英语”(Standard English)。围绕这一问题,英语界一直存在着“唯一标准”和“多元标准”的争论。英国知名语言学家伦道夫·夸克教授是“唯一标准”的倡导者,他指出,标准英语以外的变体都不标准。而倡导“多元标准”的杰出代表是美国知名语言学家布拉杰·卡奇鲁教授,他认为,各种英语变体都应该得到承认,而被当地人所遵循的规范应该成为该英语变体的标准。
所谓
标准英语,既不是指纯正的英国英语,也不是指纯正的美国英语或其他的英语区域性变体。理论上的标准英语在实际上是不存在的,每个说英语的人或者教英语的人都会受到某种“区域性”英语的影响,具有个人语言的特点。而规范英语却是存在的,因为每种英语变体的基本要素几乎是相同的,它们维护着英语的共核(common core);虽然它们在语音、词汇、语法和语篇等方面存在着一些差异,但由于它们的相同之处远远大于不同之处,所以不会影响英语表达的规范性。
值得一提的是,英国人历来瞧不起其他英语变体,认为其英国英语才是正宗英语。然而,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美国国力大增,美国英语开始成为英国英语的竞争对手;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美国的
大众传播媒介迅速发展,美国英语对英国英语产生了重大冲击;尤其是从本世纪开始,美音和美词在英国英语的发音和拼写中的影响有增无减。美国英语作为美国的一种文化输出方式,其影响力和传播范围涉及到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而英国英语正在由一个传统意义上的“输出者”变为一个实际生活中的“输入者”,甚至有可能像其发祥地——大英帝国一样日落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