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文化即莒地历史文化,源远流长,底蕴丰厚,是古老的
东夷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并早于齐鲁文化而又对
齐鲁文化的起源和发展起到重要作用及巨大贡献,对中华文化的繁荣和发展也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莒地历史
莒地,指
山东省鲁东南以莒县为中心的区域,涵盖沂蒙山区和日照市的沿海一带。夏之前即为“莒部落”,为
东夷文化的中心,这里的民众因讲仁义、诚信,重礼仪,多“好让不争”,人们喜“衣冠带剑”,皆有君子之风,所以又号称“君子之国”,具有较高的文明水平,文化、经济等都领先于华夏。商时为“姑幕国”,对巩固商王朝起到很大作用。周代建“
莒国”,傲立东方,甚为强大,史称为“东方之雄强”。具有底蕴丰厚的莒地历史文化,曾培养出
姜子牙,助周灭商,建立起
齐国,并将莒文化在齐国传播开来,齐国得以大治。后齐国多乱,莒国还多次保护其王公避难者,
齐桓公即是一例,回国后奋发图强,“毋忘在莒”,为春秋五霸之首。鲁国也积极学习莒文化,从而得以强大,并与莒国多次结盟,共扶周王朝。后孔子对“莒文化”非常重视,多次提出“学在四夷”,并常来莒地周游,传曾师
项橐,日照至今还有“圣公山”,遗迹尚存。孔子在“莒文化”“仁”的影响下,创立起儒家文化,成为中华的重要文化,流行于世界,至今还在指导着人们的思想。
春秋战国时期,莒国在众大国之间,纵横捭阖,和合万邦,为安定四方,重生保民都起到一些作用,列国无不重视,万民仰止,具有良好的声誉。后因莒国国君无道,为楚所灭,继归齐国。周代之后,莒文化一直得到不断的长久发展,英才辈出,如诸葛亮、刘勰等都为中华文化的发展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做出了重要贡献。
现在,为了进一步挖掘、搜集、研究、发展莒文化,于2003年以中国作家于文瑞和王冰为首成立起“
莒文化艺术研究院”,对莒文化进行了全面的研究,并编辑出版了经典之作《莒文化大典》,引起了国内外学术界的高度重视和赞誉,为莒文化的发展和繁荣开辟了广阔的道路。
5000年前,莒地先民在陶器上刻上图象文字——陶文,被认为是一种古老文明伊始的标志。莒文化经过数千年磨砺积淀而辉煌一时,许多学者将它与齐文化、鲁文化并称为山东三大文化。
何为“莒”?汉代文字学家许慎解释说:“齐谓芋为莒。”莒人多食芋,这大概是春秋“莒国”名称的来历。春秋末期,孔子的得意门徒曾子和子夏在莒国为官,他俩秉承孔子传道授业的儒雅风习,在莒国子城南垣设立书院,收徒讲课。岁月沧桑,如今这处书院仅存零星遗址,但千年文化流风不断,每当晨风夜露之际,犹闻琅琅书声从书院方向隐隐传来,后人有感“书院夜诵”,以诗为赞:“千秋道脉传薪火,竟夜书声彻讲帷。幻景相承真异迹,斯文余韵至今遗。”
乐毅垒与国士桥
莒国故城在今莒县县城一带,有三千多年的历史,西周的莒国国都面积近百平方里,为现在莒城的6倍多。《水经注》载:“其城三重,并悉崇竣,惟南开一门,内城方十二里,郭周四十许里。”
莒城东南约3里处原有一堆像小山似的巨石,称作“乐毅垒”。公元前284年,燕昭王采纳了乐毅的建议,集结楚、韩、赵、魏、燕五国兵力,以乐毅为大将攻伐齐国,攻取齐七十余城,齐国都城临淄也陷落,唯莒、即墨未被攻破,当时齐湣王只身到莒避难。乐毅率大军包围莒城,并在城东南方用巨石垒筑高台以观察城内情况。这场战争后来在莒与即墨一带发生逆转,战争的硝烟很快散尽,但“乐毅垒”却留了下来,与古老的城墙默默相对注视了几千年。正像后人诗句写的那样:“古城东望草萋萋,未许长河限马蹄。负郭千廛成壁垒,提封千里卷青齐。霞明远树惊烽火,风动寒涛忆鼓鼙。往事已醒蕉鹿梦,空余残址对流澌。”
莒城城垣外部和子城系周至汉代所建,今之莒城垣是元代缩城,明代砌之以砖,因而有“三撙莒城”之说。“国士桥”原位于护城河上,为长6米、宽3米许的石砌五孔桥,上世纪七十年代拆除。桥西侧有古碑两方,卧碑为唐代所立,立碑为明代遗物。在两方碑的稍南方还有一石碑,正面隶书“国士桥”三字,为清康熙元年(1662年)知州韩弘度所立,石碑阴刻则讲述了一段远古的故事:春秋时期,有个叫柱厉叔的人在莒国为官,他忠君爱国,智深虑远,但国君敖公昏聩,于是他愤而离莒,到一孤岛上居住,过着“夏用菱芡充饥、冬以橡栗为食”的孤苦生活。后来敖公果然国破人亡,厉叔听说后,要回去以死殉君报国。好友劝道:“为何要为他而死呢?”厉叔说:“我今去以身殉国,以此警劝后世那些不识贤臣、类似敖公的国君,让他们再不要重蹈误国之辙了。”厉叔毅然回归莒国,他站在五孔桥上,见城郭依旧,物是人非,阎闾破败,满目荒凉,不禁怆然泪下,便纵身跳到桥下溺水自尽了。后人推崇厉叔的高风亮节,便称誉他为“国士”,立碑以志,并将他殉国处的五孔桥易名为“国士桥”。清朝初年,大诗人王渔洋即景生情,还为柱厉叔一掬伤心之泪,他作怀古诗道:“国士桥边水,千年恨未穷。如闻柱厉叔,死报莒敖公。“
莒地文化
莒县陵阳河出土的陶器大口尊上有图象文字——上边的圆圈是太阳,中间的半圆是火苗,下边的五个尖是山峰。这个图象文字的意象大概是表明古人在山顶点燃柴禾,祭祀太阳。每个见到大口尊的人都会有自己的联想,对“日、火、山”给出自己的答案。其实,我们只需把它看作一堆“薪火”,是文明之火、文化之火、希望之火,几千年来它使一域文化璀璨无比,也点亮了无数文人学士的心灵。大约1500年前,梁代文艺理论家刘勰(约465—521年)就曾生活在这块土地上。
从莒县浮来山东坡顺道而上,便进入一个三峰环抱、幽密深邃的山坳,在峰回路转、树林荫翳中,千年古刹定林寺依山傍水,雄居于佛来峰下。定林寺就是《文心雕龙》作者刘勰晚年循迹之地。
刘勰早年丧父,在贫苦中求学,与母亲相依为命,不幸的是母亲也在他20岁的时候去世了,刘勰为母亲守丧3年后,已逾时俗的婚龄,以至于终身未婚。齐武帝永明年间刘勰依附沙门,居南京定林寺,由于刘勰博通经论,因而定林寺经藏均由刘勰区别部类,录而叙之,整理而成。同时,刘勰饱览经史百家和历代文学作品,对文学理论深入研究,“搦笔和墨,乃始论文”,以5年之功写成《文心雕龙》,他在《序志》中明确述志:“君子处世,树德建言。”时在梁代天监元年(502年)。但“人贱物也鄙”,《文心雕龙》“未为时流所称”,所谓“音实难知,知实难逢”。刘勰自重其文,他设想通过名人的举荐来宣扬自己的书,于是他想到了当时文坛上声望甚高的沈约。由于沈约贵盛,刘勰无由自达。于是刘勰便背上他的书扮作货郎,等候在沈约常来往的路上,当沈约车辆到来之时,他上前献书,沈约便命仆人取来试读,沈约一下子被文章打动了,“大重之”,以为“深得文理”,并“常陈诸几案”,随时翻阅。
由于沈约对刘勰文才的褒扬,刘勰开始了仕途,被任命为奉朝请。奉朝请一职,既无实权,又无属员,只是朝会请召而已。刘勰50岁左右的时候被擢升为梁昭明太子萧统的东宫通事舍人,执掌奏章,因刘勰精研佛理,文章出众,当时京城的寺塔及名僧的碑志必定请刘勰撰文。这一时期大概是刘勰最幸运的时光了。天监十八年(519年),刘勰奉命到定林寺整理佛经,待佛经完成后,刘勰瞻念前程,一切皆为梦幻,一股悲凉和愤恨涌上心头,出家为僧的念头占了上风,于是先燔发自誓,后上书皇帝复命并乞求出家。据《梁书·刘勰传》记载,刘勰出家后,末期而卒。实际情况是,刘勰并未去世,而是返回了故乡莒县,并创立了浮来山定林寺。
如今,从莒县定林寺千年银杏树下进月洞门,便见一清雅小院,院内垂槐罩地,青桐参天。桐槐深处有一幢二层小楼———“校经楼”。关于这座校经楼,《南史》载:“定林寺经藏,勰所也”,此楼就是当年刘勰校经藏书之处。刘勰于此,耳听晨钟暮鼓,埋头校经,直至圆寂,埋骨塔林。
孙镗抗倭若长城
莒南坪上镇大铁牛庙村是明朝抗倭名将孙镗的故里。明嘉靖年间,孙镗(1523年-1556年)在江浙一带经商,当时倭寇成为当地沿海的祸患,民众生命财产经常遭到损失。当这些海盗袭扰松江府时,孙镗求见郡守,表示要将自己的财产拿出来招兵买马,帮助明朝军队荡平倭寇。郡守十分赞赏孙镗的义举,收下孙镗的捐资后,把他推荐给参政翁大立。翁大立当面考察孙镗的武艺,只见孙镗使用双刀非常熟练,挥舞起来飞花落叶嗖嗖作响。翁大立十分赏识孙镗,就留他在军中任职,这一年孙镗27岁,弃商从戎。
孙镗最先参加松江一带对倭寇的战斗,他大胆应敌,立下奇功。此后,孙镗决定大干一场,以外御海盗,内保乡民。为此,孙镗派手下亲信回家乡莒州,将自己的家产全部变卖,召集乡里的青壮年,鼓动他们与自己一道建功立业。孙镗原本就是弓马娴熟之人,在家乡颇有威信,经过号召,当地人纷纷报名投奔孙镗,于是出现了一支由山东大汉组成的抗倭义勇军,在江浙沿海一带驰骋拼杀。《明史》称誉:“吴中倚孙镗若长城。”
明嘉靖三十五年(1556年),倭寇渡过泖浒(水名)抢劫,孙镗闻讯马上带兵赶往,与倭寇展开激战。双方激战了一天,因援兵迟迟不能赶到,孙镗只好带兵退守松江石湖桥一带,不料,战船刚行驶到水中央,埋伏的倭寇蜂拥而起,孙镗拼命杀敌,却不幸被倭寇击伤落水,以身殉国,年仅34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