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中生尘范史云,
釜中生鱼范莱芜”,说
范丹做饭用的器皿常常积下灰尘、生出蠹鱼,可见很长时间都派不上用场,生活非常清贫。可贵的是
范丹清贫自守,不愧是当时甘于穷困、达观通脱的“清流”。借《
后汉书》等史籍的传播,这一形象十分深入人心。隋唐之际,科举兴起,他自然也就成为当时读书人敬慕、歌咏的对象。加之“甑中生尘范史云,
釜中生鱼范莱芜”的民谣朗朗上口,于是“莱芜甑”、“莱芜釜”、“
范甑尘”、“
甑生尘”、“范甑空”等脱胎于此的典故屡见于唐人诗作,成为清贫、清廉、清正的代名词。
唐诗,发现三首写莱芜的诗,一是
卢照邻的《
失群雁》,其中写道“金龟全写中牟印,玉鹄当变莱芜釜”;二是杜甫的《赠裴南部,闻袁判官自来欲有按问》,其中写道“尘满莱芜甑,堂横
单父琴”;三是高适的《送郭处士往莱芜,兼寄苟山人》,全诗如下:
君为东蒙客,往来东蒙畔。云卧临峄阳,山行穷日观。少年词赋皆可听,秀眉白面风清冷。身上未曾染名利,口中独未知
膻腥。今日还山意无极,岂辞世路多相识。归见莱芜九十翁,为论别后长相忆。
前两首诗中的“莱芜釜”、“莱芜甑”,虽然都冠莱芜之名,但均是用典。两个典故出自《后汉书·独行列传》中的《范丹传》。范丹,字史云,是东汉时期的一个廉吏典范。汉桓帝时为“莱芜长”,是莱芜历史上有史可查的第一个最高行政长官。但他受命之时,恰因母亲去世,按照当时守丧三年的礼俗,并没有实际到任。让我们感到欣慰的是,这个历史人物从此和莱芜结下了不解之缘,以致时人和后人常以“范莱芜”称之。范晔《
后汉书》中说他遭党人禁锢,一家人颠沛流离,但却依然穷居自若,人们都用“甑中生尘范史云,
釜中生鱼范莱芜”的民谣来赞颂他。
“甑中生尘范史云,
釜中生鱼范莱芜”,说
范丹做饭用的器皿常常积下灰尘、生出蠹鱼,可见很长时间都派不上用场,生活非常清贫。可贵的是
范丹清贫自守,不愧是当时甘于穷困、达观通脱的“清流”。借《
后汉书》等史籍的传播,这一形象十分深入人心。隋唐之际,科举兴起,他自然也就成为当时读书人敬慕、歌咏的对象。加之“甑中生尘范史云,
釜中生鱼范莱芜”的民谣朗朗上口,于是“莱芜甑”、“莱芜釜”、“
范甑尘”、“
甑生尘”、“范甑空”等脱胎于此的典故屡见于唐人诗作,成为清贫、清廉、清正的代名词。
卢照邻和杜甫的诗正是使用了其中的寓意。
卢照邻在诗中劝慰友人,说他一定可以像后来位至三公的东汉中牟县令鲁恭那样,
缘鹄饰玉,改变目前像
范丹一样的困窘处境;杜甫则用范丹事迹和孔子弟子宓子贱治理单父(今山东单县)时的作为,赞美南部县令裴氏虽清贫有加,但依然清廉自守。据查,唐诗中使用这类典故的诗作达16首之多,上迄初唐诗人
卢照邻,下止晚唐诗人罗隐,贯穿整个有唐一代,可见
范丹事迹的深远影响。“范莱芜”,这个在历史上熠熠生辉的名字,也让更多的人知道了我可爱的家乡,知道了什么可以“寿比金石”、怎样才能“流芳百代”。
如果说卢、杜之作还是间接写到莱芜的话,那么,高适的这首《送郭处士往莱芜,兼寄苟山人》就更加直接了。就我而言,这是所见唯一一首直接写到莱芜的唐诗,尤为难得。因此,常常吟咏品鉴,
不忍释手。查检有关书籍,可知高适天宝三载(公元744年)秋天到达单父,与李白、杜甫相会,然后同游齐鲁。第二年,又至任城(今山东济宁),这首诗就写在这个时候。诗中的郭处士,不知何许人也。从诗中可以看出,他非常喜欢游历,而且也是一个很得高适欣赏的青年才俊,而今,郭处士要往莱芜,诗人特意嘱托:“归见莱芜九十翁,为论别后长相忆”——如果见到莱芜已经九十高龄的苟山人,一定要告诉他,自从分别之后我一直非常想念他!苟山人何许人也,我们也不得而知,但肯定是一个德高望重的
高人隐士,高适对他的思念里充满了浓浓的敬意。我们还可以设想,以苟山人九十岁高龄,不大可能在莱芜以外的其他地方和高适相见。也许,天宝三载高适与李白、杜甫同游齐鲁时到过莱芜,并在莱芜见到了苟山人,一年之后仍对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