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四年(1865年)二月初七,署
日讲官。二月十四日,上疏八条,痛陈时弊。三月四日,上疏弹劾
恭亲王奕訢“贪墨、骄盈、揽权、徇私”四大罪状。三月六日,
倭仁、
周祖培在
内阁诏讯蔡寿祺,蔡寿祺承认四大罪状皆是
风闻。三月十六日,奕訢再次被录用,但被撤去
议政王,开除
军机。
蔡寿祺弹劾恭亲王,是政治投机,也是欲加之罪。一篇洋洋三千言的折子,认真追究起来,竟大多是
捕风捉影。然而这也够了,
慈禧太后要的,不过是一个罢黜恭亲王的由头,至于有据无据,不去管他。
这是同治初年有名的一次大
政潮,波澜所至,人人自危,刚刚稳定的朝局重又动乱。而恭亲王骄狂自大的个性,也让慈禧太后深为警惕。后来他们叔嫂之间,终身不谅,其间几次大冲突,也都与这一次有关。曾有一回,慈禧愤而发问:“你事事与我对抗,你到底是什么人?”恭亲王说:“我是宣宗皇帝第六子。”倨傲的行为令慈禧太后怒不可遏,所以冲口而出的一句话是:“我革了你!”谁知恭亲王听后,并不气恼,徐徐回答:“革了我的王爵,革不了我的皇子。”
蔡寿祺迎合慈禧掀起的这次大政潮,后来虽为恭亲王一系的王公大臣合力挽回,但君臣同治、上下一心的局面已被破坏。小人为求一己富贵,不惜败坏大局,蔡寿祺是一个典型。而历史开的大玩笑是,蔡寿祺虽做小人,仍未获富贵,在恭王及其亲贵的深恶痛绝下,他获得的是“即行革职,勒令回籍”的严谴。
罡风日夜起江滨,摧折东南柱石臣。诸葛有才方
乐毅,贺兰无意救
张巡。孤军竟尔成沙鹤,大节真堪泣鬼神。犹记腐儒曾献策,早将忠义达枫宸。
将星一夜堕江东,耿耿元精返太空。小丑
孙恩仍负险,将军
向宠竟无功。纵横雾气愁难扫,呜咽涛声恨不穷。两浙三吴失屏障,万家涕泪洒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