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本类型。中国古时刻印的版框开本极小、可以装在巾箱里的书本。巾箱是古人装头巾用的小箧。巾箱即古人放置头巾的小箱子,巾箱本指开本很小的图书,意谓可置于巾箱之中。宋戴埴《
鼠璞注意,袖珍本又称为巾箱本!
简介
《
北堂书钞》卷一三五“王母巾箱”条引《汉武内传》,说帝见王母巾箱中有一卷小书, 盛以紫锦之囊。 东晋葛洪《西京杂记》后序说洪家遭火,书籍都尽。惟有抄本二卷在巾箱中,尝以自随,故得犹在。《
南史》卷四十一载衡阳王钧“手自细书《五经》为一卷,置于巾箱中,以备遗忘。……诸王闻而争效为巾箱《五经》。”南宋戴埴《鼠璞》说:“今之刊印小册,谓巾箱本,起于南齐衡阳王(萧钧)手写《五经》置巾箱中。”可见无论手写本书,刻印本书,只要开本小,于随身携带的巾箱小箧中能够装下,都可称为袖珍本。[与正常开本相比较的袖珍本《通鉴纂要》(清乾隆版)]
历史发展
进入雕版印刷时代以后,巾箱本仍然因为其便于携带,受到不少图书消费者的青睐。而且,由于开本小,节省了印刷材料,降低了生产成本,书价也就相应便宜了很多.图书出版商可以采取薄利多销的营销方式,更容易占领市场。精明的图书出版者们自然不会忽视这样的商机.历代因此刊刻了不少巾箱本。
例如,仅于敏中等编《
天禄琳琅书目》一书中,卷1著录有宋版巾箱本《东莱家塾读诗记》、《五经》等,其中《五经》是“行密字展,朗若列眉”;卷2著录有宋版巾箱本《南华真经》、《太学新编排韵字类》等,而其中《南华真经》“版高不及半尺,较之经部中《五经》及《东莱家塾读诗记》,尺寸尤缩,而字画倍加纤朗”;卷3著录有宋版巾箱本《玉台新咏》、《圣宋文选》、《选青赋笺》等;卷5著录有元版巾箱本《九经》、《十七史详节》等;卷6著录元版巾箱本《类编标注文公先生经济文衡》、《详注东莱先生左氏博议》、《东坡集》、《类编层澜文选》、《新编古赋题》等;卷7著录有明版巾箱本《埤雅》;卷10著录有明版巾箱本《
老泉先生文集》、《文苑英华纂要》等。
清代图书出版者也刊刻了不少巾箱本,例如,王士稹《分甘馀话》卷3提到无锡秦氏摹宋刻小本《九经》;叶德辉《书林清话》提到“乾隆十三年姚培谦刻《世说》八卷,五行十一字本,长止今工部尺一寸八分,宽一寸一分。又乾隆中苏州彭氏刻有《论》、《孟》注疏两种,行字极细密,长止今工部尺二寸,宽一寸七分”。据叶德辉的说法,则清代不少巾箱本的制作在尺寸上比起前代来要更小。
概况
袖珍,原意是可以放在袖内携带的小型东西,含有珍贵之意。现也用来泛指小型物品。开本很小的图书,由于这种图书体积小,携带方便,可放在衣袖之中,所以称为袖珍本。古代书商还刻印有一种儒经解题之类小册子,专供科举考生挟带作弊之用,这种袖珍本则称为挟带本。
由来
袖珍本,即指版本较小的书籍。早在汉、晋时期,我国就有了版本较小的书籍,叫做“巾箱本”。巾箱,是古代装头巾的小箧,书籍可以放在巾箱里边,可见其小。清乾隆期间,武英殿刻印“经史”,剩了很多小块木头,弃之可惜,乃仿古人巾箱之意。刻印武英殿袖珍本书《古香斋十种》。这就是袖珍本这个名词的由来。
种类
大致说来,中国古代图书出版商更倾向于把以下几类书制作成巾箱本:
一是和科举考试有关的图书。前引戴埴话里已经提到,当时(戴埴大约为南宋末年人)巾箱本之所以盛行,早已不是像萧钧那样是因为好学所致,而是为了便于科举考试时挟带,用来作弊时目标小,不易被察觉,一如今日各类考试中经常能查检出的缩印小抄。这种情况一直到清朝后期还有,《清稗类钞·考试类》“搜检”条记载:
道、咸前,大小科场搜检至严,有至解衣脱履者。同治以后,禁网渐宽,搜检者不甚深究,于是诈伪百出。入场者,辄以石印小本书济之。或写蝇头书,私藏于果饼及衣带中,并以所携考篮酒鳌与研之属,皆为夹底而藏之,甚至有帽顶两层靴底双屉者。
这里提到的“石印小本书”就是用当时较新的印刷技术制作的巾箱本。当然,平时随身携带,也便于读书人揣摩举业。因此,科举类图书制作成巾箱本很好销售,例如《
天禄琳琅书目》卷6就说《类编层澜文选》“系当时帖括之书,书贾刻以谋利者,故仿宋巾箱本式,取易售耳”。
书籍特点
之所以用较小的纸张以及密行小字印小说,不仅是为了携带方便,也是为了降低出版成本,压低书价,以便更多收入较低的市井百姓(相对来说。哲学、历史、文集类图书的读者主要是士人,而小说类图书的读者除了士人还有大量的市井百姓)也能够买得起小说阅读。
巾箱本或又称“袖珍本”,例如前述壮游子《天下水陆路程》一书序中就提到把该书“刻成袖珍”。
“袖珍”二字,本意指的是可藏于怀袖中随身携带,除了物件本身体积小这一特点外,一般还是主人极为珍视、须臾不可离之物。例如,宋代米芾曾得到褚遂良摹的兰亭序帖真迹,割截成“袖珍帖”(李光瑛《金石文考略》卷3“米跋褚摹兰亭序”条)。米颠此举,自是因为对褚遂良摹写的这件法书珍若尺璧,为了随身携带、随时观摩,于是把整幅大的法书分割、装帧成更小的帖子。而董其昌跋米芾之子米友仁《水墨云山卷》,也提到小米“自称有设色袖珍卷,为生平第一”,这里的“袖珍卷”,侧重强调的应该是画的尺幅很小。可见,至少在宋代,法书帖子以及画卷等也有“袖珍”一说。
明代有些书籍,书名上也有“袖珍”二字,例如明代徐用宣撰《袖珍小儿方》十卷、李恒撰《袖珍方》四卷等,只是并不清楚二书是否为巾箱本,或许二书书名只是取随身珍藏之意。但是从《天下水陆路程》一书序言的提法,我们可以推测,在明代时,人们已经把“巾箱本”和“袖珍本”混着叫了。清代沿袭了这一习惯。例如,《国朝宫史》卷35载:
乾隆十一年,皇上校镌经史,卷帙浩繁,梨枣馀材,不令遗弃,爰仿古人“巾箱”之式,命刻古香斋袖珍诸书。
乾隆皇帝下令把武英殿刻经、史剩下的边角料利用起来,模仿古人巾箱本样式,刻成所谓“古香斋袖珍书”,这些书包括:《古香斋袖珍四书五经》一部,《古香斋袖珍史记》一部,《古香斋袖珍纲目三编》一部,《古香斋袖珍古文渊鉴》一部,《古香斋袖珍朱子全书》一部,《古香斋袖珍渊鉴类函》一部,《古香斋袖珍初学记》一部,《古香斋袖珍施注苏诗》一部,《古香斋袖珍春明梦馀录》一部等。
乾隆时人们把“袖珍本”和“巾箱本”混称,还有一例子可以证明。如上所述,《施注苏诗》一书为古香斋袖珍之一种,《
四库全书总目》该书提要则径称其为“巾箱本”,说“乾隆初,又诏内府刊为巾箱本,取携既便,遂衣被弥宏”。可见.此时人们心目中,袖珍本就是巾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