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游乎赤水之北,登乎昆仑之丘而南望。还归,遗其玄珠。使知索之而不得,使离朱索之而不得,使吃诟索之而不得也。乃使象罔,象罔得之。黄帝曰:“异哉,象罔乃可以得之乎?”(《庄子·天地》)
这个故事以“玄珠”喻“道”,以“知”、“
离朱”、“吃诟”、“象罔”四个虚拟形象喻四种不同的求“道”方式。“知”,同“智”,是思虑的智者。“离朱”,传说中明察秋毫者,是视力极好的人。“吃诟”,
郭象注“聪明吃诟,失真愈远”,
成玄英疏“吃诟,言辩也”,是聪明而善于言辩的人。“象罔”,成玄英疏“罔象,无心之谓”,
郭庆藩注:“象罔者,若有形,若无形,故曰眸而得之。即形求之不得,去形求之不得也”(《
庄子集释》),
吕惠卿注:“象则非无,罔则非有,不皎不昧,玄珠之所以得也”(吕惠卿《庄子义》),说明“象罔”是无思虑、无明目、无言辩,若有形、若无形的人。思虑的智者、视力极好的人、聪明能言辩的人都不得“道”,而“象罔”却得“道”了。
只有无思虑、无明目、无言辩,若有形若无形的“象罔”才能得道,此“象罔”为得道的方式。“象”若有若无、昏昧不清,是一片混沌,因此得道最自然的方式只能是以气合气,方能在有无、虚实相生中同于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