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谏(生卒年不详),唐代大臣,河中少尹,力主革新,“二王八司马”之一。因参与
永贞革新失败,贬台州
司马,再贬循州刺史,终于贬所。元和十五年(820年)
韩愈所撰唐南海神庙碑为其所书。《唐书王伾传》、《集古录》中有记载。
臣某言:伏以大行皇帝导扬天命,付陛下以宗社,托陛下以殷忧,俾抑情以顺人,节哀以听政。伏惟皇帝陛下哀思至孝,与天罔极,不忍遵奉,丧过乎哀,群臣上陈,未蒙降允,荒迫之至,不知所措。优以上天降祸,率土号慕,器泣之哀,丧纪之节,凡在臣子,所宜同哀,岂合此时,再三陈请?但四郊尚有师旅,万国未登和平,众事从宜,兆人思理,当通变之日,非慕己(疑)之时。陛下临之浃辰,则雍熙可睹,废之一日,则忧虑或生。所以遗旨殷勤,俾三日而听政,非欲抑陛下至哀之情,盖为社稷万人之计,不得不尔也。臣闻周称成康,汉称文景,咸为至理之主,百王则而象之。然成王有顾命,康王翌日而践祚;文帝著遗令,景帝释服而视朝。未岂无私怀?为至公抑也。伏惟陛下时时安危之理,顺普天延企之望,睿谋光於八叶,成天子不匮之孝,答先圣乃眷之情,凡在生灵,孰不悲戴?臣等时逢继圣,位忝通班,犬马之心,不胜哀怒。
臣某言:臣闻先王立礼,所以安邦国定社稷也。帝王丧制之义,古今损益不同。盖时有安危,礼有沿革,当万邦无事,可以谅ウ,属百度思理,固当节哀,时殊事异,不得不然。至於罔极之情,孝思之感,皆由率天性,隐痛深焉,或不在丧服之轻重,临朝之迟速也。臣谨案《孝经》云:”事天明,事地察,德教加於百姓,邢於四海,盖天子之孝也。”又《礼·中庸》曰:“武王、周公,其达孝乎!夫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臣等伏考前典,保宁家邦,严荐胙於九庙,流庆祚於万叶,此所谓继先皇之志也;哀痛既往经营将来,致干戈於不用,登兆们寿域,此所谓述先皇之事也。陛下倘忘此二者,未忍哀情,固违百辟之诚请,不咨前王之故实,其若天地宗庙何,其若万方四海何?臣等位忝班行,同国所戚,不任哀迫之至。
臣某等言:昔
袁盎以汉文孝过於曾参,臣今伏以圣情之恸,过於汉文远矣,凡在群下,孰不归仁?臣等荒迫之中,窃有所感。伏以大行皇帝深惟天下之重,凭几顾命,俾陛下三日而听政。今熙熙万国,企闻王言,已七日矣,而御哀永慕,未忍抑从,尚可谓奉先皇之旨,行天子之孝乎?大行皇帝封植万邦,传之陛下,属艰难之运,当金革之辰,庶务权宜,悬於晷刻,如或一夫不获,一事不理,虽陛下心同大舜,迹齐武丁,岂可谓负荷祖业,永利兆庶之望也?臣等荒愚,未见其可,所以前後三表,血诚
上请。祗冒宸?,战越伏深,无任忧戚之至。
安定梁肃字敬之,学止观法门於沙门元浩。其未知也患不能知之,既知之患不能至之,於是作《心印铭》,盖几杖、盘盂、座右之类,取其自省也。其文自“浩浩群生”至“有无云云”,言未知也;自“本则不然”至终篇,言其既知也。以既知之心,印其未知,号曰《心印铭》,大抵与经论合而归於无相,庶乎哉!谏获与敬之游,又尝闻浩公之言,故序其所由然,著於铭之首云。
中书侍郎平章事高阳齐公,昔游越乡,阅玩山水者,垂三十载,初栖於剡岭,後迁於玉笥。自解薜此山,未二纪而登台铉。乃施旧居之西偏,为昌元精舍,其东偏石伞岩,付令弟秀才推。俄而
中书即世。推高尚之致,文行之美,与伯氏相侔。至元和九年秋九月七日,浙东廉使越州牧兼
御史中丞杨公洎中护军王公,率僚佐宾旅,同游赋诗,纪登览之趣。小子承命,序其梗概以冠篇。窃谓斯地也,斯文也,必传於後世,与兰亭、东山,俱为越邦之不朽者矣。
开元天宝间,天下户千万。至德後残於大兵,饥疫相仍,十耗其九。至晏充使,户不二百万。晏通计天下经费,谨察州县灾害,蠲除振救,不使流离死亡。初州县取富人督漕挽,谓之船头;主邮递,谓之捉驿;税外横取,谓之白著。人不堪命,皆去为盗贼,上元、宝应间,如
袁晁、陈庄、方清、许钦等乱江淮,十馀年乃定。晏始以官船漕而定吏主驿事,罢无名之敛,正盐官法,以裨用度。起
广德二年,尽
建中元年,
黜陟使实天下户收三百馀万。王者爱人,不在赐与,当使之耕耘织?,常岁平敛之,荒年蠲救之,大率岁增十之一。而晏犹能时其缓急而先後之,每州县荒歉有端,则计官所赢,先令曰:“蠲某物,贷某户。”民未及困,而奏报已行矣。议者或讥晏不直振救,而多贱出以济民者,则又不然。善治病者,不使至危惫,善救灾者,勿使至赈给,故赈给少不足以活人,活人多则阙国用,国用阙则复重役矣。又赈给近侥幸,吏下为奸,强得之多,弱得之少,虽刀锯在前不可禁,以为二害。灾?之乡,所乏粮耳,它产尚在,贱以出之,易其杂货,因人之力,转於丰处,或官自用,则国计不乏。多出菽粟,恣之粜运,散入村闾,下户力农,不能诣市,转相沾逮,自免阻饥,不待令驱,以为二胜。晏又以常平法,丰则贵取,饥则贱与,率诸州米常储三百万斛。岂所谓有功於国者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