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弹”虽然一直背着“阴险”的坏名声,但它并非越战时的新发明,利用弹药本身来设计某种陷阱,给或投掷它的人造成致命或伤残的后果,这种做法几乎贯穿20世纪以后的各种战争。
如1930年代,为了打击
印度西北部
瓦济里斯坦的地方反叛部落,英国军队在那里投放了内装
炸药,具有强大
破坏力的0.303英寸口径的步枪弹。其实早在此前,在今天的津巴布韦地区,第二次
南罗得西亚战争(1896~1897年)期间,由美国
冒险家弗罗德里克·罗素·伯纳姆领导的英国
侦察兵就将装有炸药的步枪弹混入了对方的军火库,并取得了一定效果。
而在手榴弹等其它单兵弹药中,“陷阱弹”也曾出现过。如二战期间,德国和英国都曾生产过没有延时的手榴弹。在撤离阵地的时候将它们留下,当敌方占领阵地时一般都会优先使用缴获的武器,特别是像手榴弹这种一次性弹药。而这种被动过手脚的、没有延时的手榴弹一旦被触发就会立即发生爆炸,杀伤使用者,从而使敌方对缴获的弹药产生恐惧和不信任的心理,并在敌方内部
制造混乱。
有些弹种虽然不是专门设计的“陷阱弹”,但也能产生相同的效果。如前苏联生产的F-1手榴弹,引信延期时间就有0~4秒等若干种类。0秒的一半设置成拉发雷或诡雷,所以在使用这种武器前,必须详加检查,确保安全方可使用。另外在
德国控制下的沦陷区如
捷克的一些兵工厂里,抵抗运动组织也在弹药生产中进行了尽可能的破坏,如故意漏装引信保险收那个的钢珠,使生产出来的炮弹在发射时出现意外爆炸。
“陷阱弹”在中国也曾出现过,如抗战时期,
国民党的兵工厂就生产过一种外形与普通小型木柄手榴弹无异的“破坏手榴弹”,其特点是发火装置是无延期的药,一拉即炸,以杀伤使用这些弹的缴获方。因为其弹底印有供识别用的“W”字样,该弹又称“W手榴弹”。
“陷阱弹”的致命
缺点是不易识别,其给敌方和己方带来的威胁是同等的。特别是枪弹,因为没有有效标记进行区分,很可能给己方人员造成误伤。这也决定了“陷阱弹”永远只能是一种用来制造短期混乱的特殊手段,而不能入流正规弹。
1967年8月30日,
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决定同意SOG的行动计划。但辛洛布还是安排中央情报局的军械专家们就此尽快开展一些可行性研究。由于当时北越的后勤补给几乎都由中国提供,因此决定以中国制武器弹药为目标。数星期后,在位于日本
冲绳岛的知念基地,辛洛布观看了中央情报局一位技术员进行的试验,他将一颗经过改造的7.62×39mm破坏性枪弹装进了一支折叠式
AK47步枪这次试验成功后,很快确定以这种经改造的弹药来制造陷阱的
方案,为期一个月的繁琐工作随之开始,即手工拆卸数以千计的
7.62mm枪弹。由于中国制造的枪弹在弹头和弹壳结合的部分有一圈坚硬的密封漆,使得拆卸工作更加困难。在这个过程中,一些弹头被轻微刮伤,不过当弹头重新装回时,有刮伤的地方被小心地掩盖起来,而且经过几轮检查,确保它们看起来没有丝毫被动过手脚的痕迹。当这项工作完成时,共有11565发适用于AK47步枪的枪弹被重新改造,同时还有556发
12.7mm高射机枪(该机枪是当时北越军队一种主要的反直升机武器)的大口径枪弹也经过了改装。
与此同时,
中央情报局位于
冲绳岛的
实验室也在进行一些专业性的试验,他们设法打开盛装这些枪弹的原包装,包括外面的木板箱和内部的铁皮箱,然后再重新包装和密封。试验结果显示,经重新包装的弹箱从外表看不出任何破坏迹象,完全可以放心进行计划。
除了针对7.62mm和12.7mm枪弹进行破坏外,中情局的军械专家们还进一步完善了一种特殊引信,该引信配合东方国家常用的82mm
迫击炮弹使用,当炮弹装上这种引信,并置于迫击炮内发射时,引信会立即启动,在炮管内就将炮弹引爆,以达到毁灭性的效果。SOG-共改装了1968发迫击炮弹。
侦察小组最聪明的一次放置是海豹突击队在湄公河三角洲进行军事行动时完成的。在那里,他们在一只被俘获的小船里装入了被做了手脚的弹药箱,然后向船射击,使它布满弹孔,再将船身洒满鸡血,让北越军队以为他们的战友全都在一次伏击中牺牲了,从而把船上的弹药箱拿走。
迫击炮弹也取得了不少战果。例如,一次,美第25步兵师意外地发现一个完整的北越迫击炮排被摧毁--在现场,他们找到了4根爆裂的炮管,周围是死去的炮手。在另一起事件中,
第101空降师的火力点在遭受迫击炮轰击时,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响‘梆--噗',后来一支巡逻队在裂开的迫击炮管旁边发现了两具北越士兵尸体,血迹一直延伸到了丛林中。1968年7月3日,一门北越迫击炮袭击了美军位于邦美蜀的飞机跑道之后,9名北越士兵死在一个射击阵地上,只见他们的炮管被炸得粉碎,以至于仅留下了几个小碎片。
在老挝,美国的B-52重型轰炸机经常把对方的后勤补给线作为
靶子遗骸直到20年后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