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广州白云机场劫机事件
1990年广东省广州市发生的一起劫机事件
1990年广州白云机场劫机事件(简称:10·2空难)是指1990年10月2日的广州白云机场,歹徒劫持一架自中国厦门飞往广州波音737-200型2510号航班驾驶员,致飞机失控,撞上停在客机坪上的另两架波音757-2812号航班和波音707-2402号航班,三架飞机全部报废,共有128人遇难。
事故情况
事故背景
厦门航空成立于1984年,总部位于中国东南沿海的福建省厦门市,是中国首家按现代企业制度运行的航空公司。在全球航空公司金融评级中,名列中国航空公司之首。厦航注册资本140亿元,机队规模达到211架飞机,运营国内外航线400余条,年旅客运输量近4000万人次,已有超过2300万人加入厦航常旅客计划。在国际航协270多家成员航空公司中,厦航的收入规模排名列前30位,旅客周转量跻身前13位。
波音737飞机是Boeing波音公司生产的双发(动机)中短程运输机,被称为世界航空史上最成功的民航客机。在获得德国汉莎航空公司10架启动订单后波音737飞机于1964年5月开始研制,1967年4月原型机试飞,12月取得适航证,1968年2月投入航线运营。波音737飞机基本型为B737-100型。传统型B737分100/200/300/400/500型五种。
事件过程
1990年10月2日,厦门航空公司的波音737型2510号飞机8301航班,于6时57分自厦门飞往广州。在飞行途中,坐在16排D座的蒋晓峰突然离座冲向驾驶舱,声称身上绑有7公斤炸药,以引爆相威胁,将机组人员赶出驾驶舱,只留一人驾驶。随后飞机与地面联系一度中断。广州民航当局得知这一消息时,飞机飞抵广州上空。
从塔台的对话中,广东省广州市以及广州民航的不少领导都聚在塔台指挥。而停机坪上波音757型2812号飞机的机长曾献武得到的命令是“不能起飞”。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从成都飞来的西南航空公司的一架波音707降落在白云机场。待所有乘客离机后,机组人员也迅速离开了——并不是因为知道了劫机的消息,而是为了尽快赶到机场附近的菜市场。广州的水果多,蔬菜便宜,外地乘务员买蔬菜水果带回家是常有的事。当时只有一名机组人员留在机舱内收拾东西。
此时,停机坪上滞留的飞机从南往北排得满满的。被劫持的飞机仍在机场上空一圈又一圈地兜,大量旅客滞留在候机室里。机场的消防车停在跑道北端。不久,一队武警战士跑步进入机场。
在此期间,波音757型2812号的机长曾献武则一直在侧耳倾听着塔台和被劫飞机的对话。本来,机舱的各个位置都应该有乘务员值班,但由于事情危急,机上的所有乘务人员也都聚在了驾驶舱倾听。这一无意识的举动使他们侥幸躲过一劫。而舱内的乘客却没有那么幸运了。
被劫飞机只有驾驶员一人操作,又受到歹徒的严重威胁和干扰,驾驶员提出油料不够了,要求到香港机场加油后送歹徒去中国台湾,民航区域管制室同意飞机到香港加油,并与香港空中管制部门作了联系。但是,歹徒不同意在香港的机场降落,并威胁说若在香港降落即爆炸飞机。驾驶员在油料不足的情况下,于9时4分在广州白云机场紧急降落。当飞机着陆后滑跑时,歹徒对驾驶员施以暴力,致使飞机失控,偏离跑道,在地面的人员看到,被劫飞机从北往南飞入机场,从下降到着陆,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但这架B737飞机在沿跑道滑行了大约300米时,机头突然一偏,转向了右前方,然后穿过草坪,一路向候机楼方向冲来。飞机一连穿过跑道与停机坪之间的五个联络道后,并不断加速,机身下的烟雾冒得愈来愈大。在冲到最南端的一个停机坪上时,B737首先撞到了一个电源车。该车就停在那架刚从成都飞来的B707旁,正在为其提供电源。一撞之下,电源车立即四轮朝天。此时,人们惊讶地看到,B737飞机在被拉起,作势欲飞。但是,在升空时,撞到了B707的前部,B707的整个机头被切断。随后,飞机又继续前飞,紧接着撞到曾献武任机长的B757的机翼根部。只听到“轰隆”一声,B757冒出一股火焰,从机翼部断为两截。随后,一股蘑菇云冲天而起。连连闯祸的B737在空中打了个滚,摔在地上,随即散架。整个撞机过程不到一分钟。
B737在撞到B757后,已经开始断裂,能看见有人从裂缝中掉下来。守在跑道北端的消防车随即飞奔而至,迅速灭火。烟雾散去后,只见B757的客舱门已被打开,乘客正顺着滑梯滑下。“B737速度太快,几秒钟内撞完波音707,然后又冲着我们撞来”,作为被撞的B757-2812号飞机的机长,曾献武说,当时毫无办法应对“只听见轰隆一声,机舱内顿时乌烟瘴气,什么也看不清了”。曾献武随即切断所有电源,指挥机组人员打开舱门,准备滑梯,先让乘客逃生。“一直到机舱内再也无人应答,我才离开飞机”。曾献武确认自己是最后一名离开飞机的。下了飞机后,浑身上下都是碎片和血迹的曾献武被守在地面的急救人员迅速送往医院,经过检查,安然无恙。其他数名机组人员由于当时都在驾驶舱内听塔台和被劫飞机的对话,都顺利逃生。
事故原因
1990年10月2日的广州白云机场空难,歹徒劫持了一架自中国厦门飞往广州波音737-200型2510号航班驾驶员,飞机在油料不足的情况下,紧急在白云机场迫降,由于歹徒对驾驶员施暴,致飞机失控,撞上了停在客机坪上的另两架波音757-2812号航班和波音707-2402号航班,三架飞机全部报废,共有128人遇难。
事故伤亡
事后统计,厦门航空的B-2510号飞机上有75名乘客遇难、18名受伤,机组7人遇难;南方航空的B-2812号飞机上有46名乘客遇难,机组人员安然无恙;西南航空的B-2402号飞机上只有一名机组人员,头部受伤。在这次事故中,共128人遇难。伤亡者中包含港澳台旅客及外国旅客。2510及2812号客机报废,2402号客机机头严重受损。
“10·2劫机空难”事件中,在死亡旅客中有中国台湾乘客30名、中国香港乘客5名、中国澳门乘客2名、美国乘客1名。中国台湾旅客30名中,涉及两个中国台湾主办的旅行团,其中一个团共20名成员是在被劫的航机上,只有导游杨琦馨一人生还。
事故处置
事故搜救
1990年10月2日上午,当接到B737/2510班机被歹徒劫持的报警后,位于广州市近北郊的白云机场当局立即实施反劫机预案,调机场和市内的三支消防中队共10部消防车提前入场待命,机场急救中心派出的临时救护组亦开进停机坪。北京时间上午9:04,B737/2510班机在机场上空经过一段时间盘旋后,由北向南降落,急速沿跑道滑跑至4号联络道前约300m处,突然向西南偏离跑道,首先掀翻了停机坪上一辆充电车,而后撞到一架B707/2402客机头部,接着又向左倾斜前飞,掠过该机前冲约60m,将一架B757/2812客机中后段拦腰撞断。B737/2510客机往前再冲出约300m,向前翻转180°后解体并起火爆炸。当2510号飞机还在向前翻滚,尾随滑跑的飞机开进的3辆消防车即分三面夹攻,迅速靠近刚被拦腰撞断的B757/2812客机前,用泡沫水枪喷射灭火,不足2min即将该机大火全部扑灭。由于有后续消防车的迅速增援,2510号飞机因燃烧爆炸而形成的4个着火点,也在10min内被扑灭。广州消防支队出动灭火的消防车达43台。与此同时,医疗救护人员、消防、公安、武警及其他工作人员和志愿人员迅速从现场和灭火泡沫中搜寻、营救伤员。约8名伤员是武警和消防人员冒着生命危险从2510飞机大火中救出的。救出的伤员被转送至离现场50m外的伤员集中区,再从此向医院后送.未伤的乘客被护送至设在1000m外的侯机楼宾馆的集中区。公安和交通警察迅速控制了机场通往市区的通道,保证救援车辆畅通。9:13,广州市急救中心接到机场救援报警,即刻向市内18所医院下达了救援出车指令。各所医院的第一批救护车迅速在1-3min内赶赴现场。约在9:20,市内中医学院、军区总医院及市人民医院的救护车首先到达现场,并投入抢救。随后,市内13家医院的救护车,市急救中心,省卫生厅、市卫生局的领导也先后到达现场。9:45,现场伤员抢救工作结束,同时65名伤员被陆续送往13家市级以上医院。
广东省委、省政府的直接领导下,成立了“10·2”事件善后处理领导小组。该组下设的医疗抢救组由广东省卫生厅、广州市卫生局、民航卫生处组成,负责指导、协调各收治伤员的医院的继续救治工作,核定伤、残等级,制定伤残赔偿标准,签订出院协议书等。还组织精神科医师为伤病员提供创伤后心理治疗服务。经过及时救治,58天后已有52名伤员痊愈或好转出院。到1991年2月5日,仅剩一名截瘫和一名合并重症乙型肝炎的伤员仍住院治疗。
官员行动
事件发生后,时任国务院总理李鹏当天下午赶赴广州白云机场,同时成立事后调查小组。
事故调查
1990年10月2日下午,民航领导召集机组成员开会,向机组成员了解了事件过程。据对2510号客机驾驶舱现场勘察,发现舱内仅有两具尸体,一具为驾驶员岑龙裕,另一具尸体的衣袋中有一张未被烧毁的居民身份证,身份证姓名为蒋晓峰,男,1969年8月11日出生,湖南临澧人。经对蒋晓峰尸体检验,未发现炸药。广州市公安局及民航等有关的公安机关派人前往湖南临澧、福建厦门等地,对蒋晓峰其人进行了大量的调查取证工作。最终确认2510号客机驾驶舱内的另一具尸体即为蒋晓峰。蒋晓峰是2510客机的劫机者。
媒体报道称,根据公安机关提供的情况,蒋晓峰是湖南省临澧县物资局开发公司驻长沙采购站采购员。1988年9月间曾因盗窃被临澧县公安局作治安拘留处罚。1990年7月13日,蒋晓峰以采购货物为名骗取所在单位人民币1.7万元后潜逃。为此,临澧县检察院已对蒋晓峰立案追查,蒋晓峰是一名负案在逃犯。
出台规定
1990年广州白云机场劫机事件之后国家出台了一项规定:发生劫机时不鼓励机组人员与劫机犯搏斗,尽量满足其要求,以保证乘客和飞机的安全。
“10·2”事件的发生,使提高安全保卫措施水平成为迫切需要。1992年国务院批准民航征收机场管理建设费,专项用于安排机场封闭式管理工程的建设、大型消防车、公安和安全检查专用设备等。从此中国民航安全保卫专项资金持续投入,设施设备得以及时更新换代,有力地保证了安保措施水平和质量。
相关人物
亲历追忆
中国台湾旅客30名中,涉及两个中国台湾主办的旅行团,其中一个团共20名成员是在被劫的航机上,只有导游杨琦馨一人生还。在事故中,杨琦馨左腿骨折,脸部和手部重伤,后来,回忆说:“我们旅行团的人全都坐在2排—7排,我的座位比较靠前,看见一个青年男子冲进驾驶舱,对驾驶员说:“飞台北,不飞就大家一起死,同归于尽!”这时候,机组人员叫我们乘客尽量向后坐,因歹徒身上有炸药,为着减少伤亡,我们便尽量向后坐。我也安排我的成员到后面去,自己坐在同团中国台湾旅客的最前面。飞机在广州上空盘旋了很久,后来飞机慢慢下降,时而左右摇摆,可能是驾驶室内发生了搏斗。过了一会,飞机突然失去控制冲向另一个方向,接着一声巨响,我随即昏倒了。醒来后发现身上被许多东西压着,我的头发正燃烧,灼热的火焰烤着我的后背,后来不知怎样我被抢救在病床上。”
1990年10月2日清晨四点半,天色未亮,到福建厦门出差的建材商人冯锦标和两位同伴便早早起床。32岁的冯锦标正与同伴为一家香港公司筹办内地办事处奔波,当天要乘坐早上六点五十分的厦门航空波音737-2510号飞机返回广州。与家人一起过中秋节。冯锦标回忆蒋晓峰的模样:不到一米七的身高,穿着黑色西装和黑皮鞋,身材瘦削,一头短发。印象如此深刻,是因为看上去二十出头的那名年轻男子一手提着黑色行李箱,一手里捧着一束鲜艳的塑料花。
冯锦标看到蒋晓峰手捧塑料花猛地冲向前方,在快接近驾驶舱时,蒋晓峰把塑料花一扔。随即近乎疯狂地用双手锤击驾驶舱门。而蒋晓峰的右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香烟盒大小的黑色塑料盒。蒋晓峰高举着那个小塑料盒,一边晃动,一边大声威胁机组人员马上把飞机开往中国台湾,否则就要炸毁飞机。为了保证飞机安全,按照劫机男子要求,除了驾驶员外,机舱里其他几位机组人员全部退出了驾驶舱。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征得劫机男子同意后,一位机组人员拉下了驾驶舱与客舱之间的门帘。坐在冯锦标前面的二十多位乘客也陆续被安顿到了后舱,前面八排座位只剩下七八位机组人员。
即将撞击757飞机前,737飞机的机头突然抬升。但为时已晚,它的机腹迎面撞上了757飞机的机身中部,直接将其撞成两截。同时断裂的737飞机前半段,在空中翻滚数圈后,腹部朝天重重砸在地面上。冯锦标飞快爬出了机舱
刚参加工作一年的梁华正坐在停放在广州白云机场的另一架波音757-2812飞机里烦躁不安。梁华当年是广州市社科院下属一家公司的员工,当天打算飞往上海跟朋友一起过中秋节。但在原定的起飞时间过了之后,客舱广播却通知乘客们由于上海方面的天气情况恶劣,要延后起飞。
梁华第一次乘坐飞机,他的座位在机舱中部,刚好处于一胖一瘦两位乘客中间。体肥的男乘客正两手搭在扶手上闭眼休息,丝毫没留意到这占用了梁华的一部分空间,而另一位瘦小的女乘客则一直侧面望着机舱外,对梁华的主动寒暄毫无回应。
这让梁华感到很烦闷。不久后他便取出行李,一个人走到后舱找了排空位坐下。而这一举动让他逃过了此后的劫难。等了近一小时,依然没有起飞。百无聊赖的梁华干脆把扶手搬了起来,横躺在座位上。但刚躺下没多久,他就听到飞机通道另一侧位置上的一位中年男人惊恐地高声叫喊道,“完了,完了!”没等梁华反应过来,一阵短暂的剧烈碰撞和巨大的爆炸声后,火焰和浓烟便已在他的四周蔓延开来。
家人追忆
1990年10月2日是中秋节,大家都沉浸在过节的喜悦当中。当空姐已到第五个年头的方晓萍,执行2510航班6时57分由厦门飞广州任务,出门前,方晓萍跟妈妈说:“今天我只有一个班,要买好吃的等我,回来再跟你出去玩。” 话别后,方顶煌到单位加班,唐女士去参加同学聚会,小女儿也出去找同学玩,家中只留保姆一人。
下午4点多,小女儿回到家里,发现厦航的4名工作人员早已等候在家里。原来,姐姐执飞的客机遭劫了,小女儿马上跑出门找到妈妈。和小女儿在赶回家的路上,唐女士没有想太多,心里还算安定:没事的。劫机的话,飞到中国台湾再飞回来,两年前(1988年)不就是这样子的吗。
到了家,唐女士就被厦航的工作人员接到了厦航宾馆。由于无法获知进一步的情况,唐女士返回家里,和丈夫方顶煌一起赶到机场的厦航办公室,焦急地想了解劫机事件更详细的情况。就这样,夫妇俩一直等着,彻夜未眠,直到第二天凌晨5点多,才得到最终消息:女儿出事了。
由于当时大陆媒体对“10·2空难”的报道比较少,而香港的各家媒体都用大篇幅的报道。获悉空难事件后,方顶煌马上挂电话到香港,向表外甥询问更多的情况。从这些报道和幸存人员的描述中,方顶煌知道了空难事件的经过。
事后,方顶煌从这一起空难事件的幸存者——厦门鹭燕服装厂一位员工口中得知:飞机降落时,方晓萍一直站着用英语安慰2位外国乘客。“我突然看到她眼睛睁得很大。转头一看,我们这架飞机的尾翼已经撞上了旁边波音707客机的机头,然后轰隆一声响,什么都不知道了。”
受了重伤的方晓萍被紧急送往医院,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抢救到下午6时50分,医院下发了死亡证书,证书上写着:腹腔积血,休克,头皮撕裂,开放性型骨折等,宣告死亡。
方顶煌夫妇闻讯悲痛欲绝,于10月5日飞到广州送完女儿最后一程。当时9名机组成员,共有7人遇难,厦航和遇难者家属为遇难者举行入殓仪式,就地火化。11日,方顶煌夫妇两人带着方晓萍的骨灰返回厦门。在机场,举行了悼念仪式,厦航高层领导全部出席。
灾难发生后的第二天,远在哈尔滨的小学教师陈琴(化名)飞赴广州。陈琴的丈夫刘长青跟梁华乘坐同一航班,在撞机后生死未明。陈琴于当天晚上通过丈夫所在单位得知此事。刘长青时年48岁,是黑龙江省旅游局国际市场规划处的处长。
陈琴最终只见到了丈夫蒙着白布的遗体。因撞机时遭受严重创伤,工作人员不忍让陈琴查看丈夫面庞。在度日如年的悲恸中,陈琴一度产生轻生念头。两个还在读中学的孩子,一次次把她从绝望的窗户边拉回。三天后,陈琴带着丈夫的骨灰回到了哈尔滨家里。当读高一的长女刘淇回到家,满屋子悲伤的亲戚让这个当时15岁的小女孩不知所措。当得知父亲遇难的消息后,刘淇跟母亲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即便是二十年之后,在与记者长达两个小时的电话交谈中,每当谈到父亲给家庭带来的欢乐,和父亲逝世后的巨大反差,已经35岁的刘淇屡屡失声哭泣。事后不久,刘淇注意到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性格变了很多——无论跟谁在一起都沉默寡言,长达一年的时间里,这位小男孩没理过一次头发。三年后,陈琴因常年抑郁导致健康状况恶化,便早早办理了提前退休。依靠丈夫单位发放的部分抚恤金和每月几百元的退休工资,拉扯着两个孩子长大。
关联事件
1988年5月12日,该机在执行厦门广州航班任务途中,被两名歹徒劫持到中国台湾清泉岗空军基地。次日,全体旅客和机组人员安全返回厦门机场。事情发生后,西南航的B707曾在原地停了很久,南航的B757则被拖到了机场的维修基地,后来,被当作废料卖掉了。
影响评价
这次事件引发了社会上对中国处置反劫机原则的普遍思考。《南方周末》在一篇探讨中国“反恐”的署名文章中称,“我们应对劫机事件的方式和理念,在这个过程中也经历了一些变化。在早期,强调绝不妥协的原则,鼓励机组人员和乘客同劫机者做斗争。1990年发生了广州“白云机场事件”,造成3架飞机报废,100多人死亡后,有关部门确立了在反劫机中以保护乘客和飞机安全为第一要义的原则,不再鼓励机组人员和乘客同劫机者正面交锋。但是,这一国际通行的原则在“9.11”后同样遭到了挑战。“是人质的生命第一,还是尽快制止恐怖分子的行为、避免更大的损失,成了一个两难的问题”,有专家这样说。
最新修订时间:2025-03-07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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