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打祝家庄》由延安平剧研究院出品,
任桂林、魏晨旭、李纶执笔创作。取材于古典小说《
水浒传》中的第46至50回而创作的京剧剧目。
剧情简介
梁山农民起义军第一次攻打地主武装盘踞的祝家庄,由于贸然进攻、不明地势而失利。秦明、黄信等人被擒,宋江等被困盘陀路,险些全军覆没,幸有石秀向导始得脱险。
第二次攻打祝家庄,先派石秀探明盘陀路的奥秘,并采取各个击破的策略,争取了李应的李家庄和扈太公的扈家庄,打破了三庄联盟,孤立了祝家庄。但最终因为祝家庄城高沟深、易守难攻,水泊梁山的义军只靠猛冲猛打很难取得胜利,第二次攻打祝家庄又遭到失败。
这时宋江考虑到:只有里应外合,始能打破防守严密的祝家庄。恰恰这时孙立携家眷及朋友来投,便设巧计:使孙立、孙新、乐和、顾大嫂等假意投靠祝家庄教师栾廷玉,从而打入祝家庄作为内应。在第三次进兵祝家庄时,孙立等与庄外的宋江里应外合,乐和智除祝小三,又有钟离父子等庄民相助,救出被擒众好汉,宋江终于大获全胜,攻克了祝家庄。
演出代表
(以上参考资料)
角色人物
(以上参考资料)
戏曲表现
1944年4月,毛泽东向刚改归中央党校领导的延安平剧研究院作出创作《三打祝家庄》的指示,目的是对广大干部、战士进行解放敌占城市的策略教育,副校长彭真当作重大政治任务,大力领导了这一工作,教务处主任兼平剧研究院院长
刘芝明亲自组织、指导并参加了整个创作活动。1944年7月初成立了《三打祝家庄》创作组(没有正式名称),成员有刘芝明、
齐燕铭、
任桂林、魏晨旭、李纶,任、魏、李为剧本执笔人。
毛泽东在《
矛盾论》一文中,对三打祝家庄故事作了精辟的分析:“《水浒传》上宋江三打祝家庄,两次都因情况不明,方法不对,打了败仗。后来改变方法,从调查情形入手,于是熟悉了盘陀路,拆散了李家庄、雇家庄和祝家庄的联盟,并且布置了藏在敌人营盘里的伏兵,用了和外国故事中所说木马计相像的方法,第三次就打了胜仗。《水浒传》上有很多唯物辩证法的事例,这个三打祝家庄,就是最好的一个。”毛泽东从哲学和军事学角度所作的概括和提高,使它具有了普遍的指导意义。一九四四年秋末,《三打祝家庄》 编写过程中,彭真传达了毛泽东的口头指示:编写《三打祝家庄》剧本,第一要写好梁山主力军,第二要写好梁山地下军,第三要写好祝家庄的群众力量。这一指示不仅总结了古代农民战争中攻打城市的基本经验,也总结了人民军队在缺乏现代武器条件下夺取敌占城市的基本经验。
毛泽东的两个指示,是创作、修改《三打祝家庄》的指导思想。为了帮助编剧充分认识毛泽东关于编演《三打祝家庄》这一决策的重大现实政治意义、《矛盾论》对三打祝家庄评论的丰富内容和深刻策略思想,彭真多次与刘芝明谈话,给创作组写长信,给全院同志讲话,都是为了帮助编剧们提高认识,纠正思想认识出现的偏差。
因为创作组的几人都缺乏政治斗争和军事斗争经验,,为了补救这一重大缺陷,平剧研究院的校领导采取了一系列措施:
第一,由党校教务处召开过十几次座谈会,刘芝明主持,每次三十至五十人,主要是学员中来自各抗日根据地地委、厅、局以上的干部,有着丰富的斗争经验或专业知识。帮助分析三打祝家庄故事,讨论两次起草的剧本提纲,研究重大疑难问题。第二,邀请校内外的专家、学者等参加创作组的会议,给创作组成员讲授专门知识或工作经验,指导或帮助编剧们克服困难,突出的事例是,当时专搞城市地下工作的
刘宁一、
刘慎之二人一连参加五次会议,圆满地解决了如何描写梁山地下军的内应工作问题。第三,刘芝明有计划地安排编剧们在校内外进行了十来次社会调查,包括向有关的机关(主要是军事系统)或领导干部访问。这些措施让创作组成员下定决心,重新编写了新剧本。
1945年1月底或2月初完成了剧本创作,1945年2月22日、23日由平剧研究院开始演出。1959年,为庆祝新中国成立十周年,中国京剧院再一次复排《三打祝家庄》,并邀请剧作者把全剧压缩成十三场。
剧目赏析
继《逼上梁山》之后,此剧创造成功,巩固了平剧(京剧)革命的道路。(毛泽东评)
《三打祝家庄》较少理念成分,艺术上也比较完整,因而有较强的舞台生命力。(《二十世纪中国文艺图文志·戏曲卷》评)
京剧《三打祝家庄》虽然根据古典小说《水浒传》改编,但和原作又有许多不同处:京剧删掉了原小说中的时迁偷鸡、李逵洗劫扈家庄、吴用智赚李应上梁山等无用且有损梁山好汉形象的情节,同时吸收了昆曲剧目《扈家庄》和《石秀探庄》等剧中一些精湛的表演艺术。
该剧从策略斗争的角度,描写梁山农民起义军总结战争失利的教训,摸索出依靠群众、调查研究、分化敌人、里应外合等经验,终于大获全胜。通过塑造农民革命领袖宋江及众梁山好汉的英雄群像,《三打祝家庄》表现了人民的斗争意志和智慧,突出了战略思想,成为划时代的剧目。
1944年,抗日战争即将转入全面反攻阶段,解放区军民面临着夺取敌占城市的重要战略任务,而这出戏的创作演出于1945年的春节。这个桥段正适应了当时的革命形势,体现了毛泽东“推陈出新”的文艺思想,同时该剧又有高度的艺术性和戏剧性,遵循了传统京剧的编演规律:唱做念打齐备,文武昆乱不挡;剧中老生、武生、花脸、文武丑、武旦、武净均有出色的舞台呈现。(《北京晚报》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