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琉璃是在
日本近代中最被关注的一种
音乐,它本是
说唱艺术发展起来的木偶戏,净瑠璃原指曲调,后来又指它的脚本,也可做剧种的名称。
起源
首先,从净琉璃这个佛教带有的名字的起源叙述,这个名称中含有着净琉璃发生纠绕的事情,从有关发生的种种传说中,挑选了几个值得信赖的个体试着开始溯寻它的起源。一般的说法是发生于室町时代末期的故事——《
御伽草子》,另外那个为人们熟知的“净琉璃十二段草子”——《净琉璃物语》,也是这个净琉璃的最初的说唱的故事。其实
根据历史考证,净琉璃是
近松门左卫门发明创作的说唱曲艺。
那么就先不谈净琉璃的名称有着怎生来历,说说《净琉璃物语》的主要内容吧。大致是成为
三河国矢矧村落的里长海道一的游记,对三河国的药师十二神祈愿出生了一位叫净琉璃的美女,接着向陆奥行走的途中遇到了金卖吉次的仆人牛若丸,里长海道一看到这个人富裕的家境条件,于是就以歌颂他品德的和歌帮助收养那个刚出生的净琉璃,当天夜晚就交换了盟约,次日又开始向陆奥出发。这就是从净琉璃出生的开始,或者是被几个灵验的神佛叙说而流传下的,也许只是艺妓为了吸引人们的兴趣,编制出错误的世界观念,也许只是神社
佛阁里典藏的那些根据寄食的徒劳之辈乱弹的疯言所作成的中世纪末期的
故事吧!因此净琉璃是日本中世纪的末尾
音乐史上发生的最有影响性的事件之一,在那个时代开始似乎就像是打开扇子那么容易一样被谈开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来还是被一种称为“三味线”——日本三弦的伴奏替换了。
木偶净瑠璃
在元禄时期前后,
大阪与京都一带的
木偶净琉璃剧,在唱腔方面及操纵木偶的技巧方面都出现了长足的进步。大阪的
木偶剧演唱名艺人井上播磨掾(1633—1685),为木偶净琉璃剧的开山之祖。继之在京都出现了名演唱家宇治加贺掾(1635—1711),随后又在大阪出现了竹本义大夫,亦称竹本筑后掾(1651—1714),使净琉璃在唱腔上大为创新。又因竹本义大夫和近松门左卫门的合作,促成了琉璃戏剧艺术的提高,使之成为表现复杂情节、细致刻副
人物性格的成熟的戏剧。
此外,尚有纪海音作为剧作者在丰竹座剧场活跃(1663—1742)、文耕堂(生卒年不明)、并不木宗辅(1695—1751)、
竹田出云(1691—1756)、近松半二(1752—1783)、
平贺源内(1728—1779)等人。近松去世的享保(1716—1736)以后,进入了由几个作者共同制作一部作品的合作时代。从延享至宝历元年(1744—1751)的这段时期,凌驾于歌舞伎声望之上的
人形净琉璃迎来了它的全盛时期。有竹田出云、并木宗辅和三好松洛作为作者而活跃,创作出《菅原传授手习鉴》《义经千本樱》《假名手本忠臣藏》等三名作。其中竹田出云写的武家
历史剧《义经干株樱》、《假我手本忠臣藏》等,后被移植成歌舞伎节目,直20世纪仍在上演。这些都是带有许多虚构成分的历史剧,反映出武士阶级的
封建思想意识。这以后又由近松半二和菅专助作为作者而活跃,创作出《奥州安达原》《妹背山妇女庭训》《伊贺越道中双六》《摄州合邦》等名作。现在上演的大多数作品都是
安永期(1752—1780)之前初演的作品。
可以说18世纪上半期,以京都大阪一带为发祥地的木偶净琉璃十分兴旺,压倒了歌舞伎,但到了18世纪下半期,这种形势逐渐反转过来。宝历(1751—1764)至安永期(1752—1780)的阶段渐渐地开始走下坡路了,演出的大本营竹本座剧场和丰竹座剧场也开始倒退,宽政期(1789—1801)时完全衰退。以后变成宫地剧(寺庙院内演出的戏剧)的时代,由
船场(大阪的商人街)的御灵社、座摩社、稻荷社等在院内上演。新作品的上演变得极少,旧作品中的名作开始作为古典来上演。由于歌舞伎汲取了木偶净琉璃的表演、音曲、脚本各方面的长处,不断丰富自身,加之京都、大阪一带的歌舞伎艺人和剧作者大量转移到武家政权的首府江户,使得江哀悼的歌舞伎中又出现了一些名艺人,如中村富十郎、
濑川菊之丞等,从而更促进了歌舞伎的成熟。19世纪后半期,木偶净琉璃日渐衰微,只在京都有一个文乐座剧团,作为古典剧种的继承者,被保存下来。
历史发展
三味弦的祖先即是中国的三弦。三弦于1560年经冲绳传到了日本。通过日本艺人的改造,终于三弦变成了三味弦。三味弦自诞生伊始就一直流行民间,随着贵族社会的崩溃和庶民文化的勃兴,三味当仁不让地与琴并称为“日本乐器之王”。
三弦琴用于诸多类型的
日本音乐,到现在它已经成为了
日本舞蹈、戏曲中
代表性的伴奏乐器。多达三十几人的
连奏合唱的“长歌”更显示出三味弦在日本人生活中的不凡地位。同时,三弦琴使日本
传统音乐的多样性得到充分的体现。
最初日本三弦改造于长禄年间(1560年代)从琉球舶来的中国三弦乐。而在日本最起始用
鼓槌弹奏这个乐器的是弹琵琶的盲人。后来他们发现这种乐器不论哪种旋律和节奏都用得到,就很快地受到乐师们的关注,成为了日本音乐的大力发展的动力。于是
三味线开始运用人偶戏(
人偶净琉璃)——傀儡娃娃之中,成为当时乐师们维持生计的重要工具。
16世纪末的
文禄年间(1592—1596)西宫的夷舁(えびすかき)提出新方案,建议集体把日本
三弦做成演出人偶
净琉璃时的伴奏乐器,在享禄年间(1528—1532)时完成的净琉璃节时被采用了。不管怎样,使得以傀儡娃娃的故事木偶戏和日本三弦相结合,促使净琉璃实现了惊人的发展。进入
江户时代,作为新的说唱的故事受到欢迎的净琉璃,在艺人杉山丹后掾和
萨摩净云这二个人物的精彩演奏下,很快从京都传播到了江户。这二个人收了许多的门生,后来也都成为了演出净琉璃的上等艺人,可以说人才辈出。他们相继出名并成立了自己的新流派。在这些名家中,如果推举与现行的净琉璃关系很深的流派,就是从杉山丹后门下的江户半太夫(半太夫节),十寸见河东(河东节),同时,也有从萨摩净云门下的萨摩外记上太夫(外记节),大萨摩主膳太夫(大萨摩节)、虎屋永闲(永闲节)、都太夫一中(一中节)、竹本筑后掾(
义太夫节)等流传下来的。其中,半上太夫节在河东节里留下了面貌,外边记节也河东节中在留下了其美妙的身姿。可以说大萨摩节后被三弦曲吸收,仅仅只存在于长闲节等地方歌谣中。同时,一中节作为现行的净琉璃直到今天仍然传达着美丽的曲调。从一中节以后,添加了三味弦的净琉璃与江户的
歌舞伎一起在江户的妓馆区遍地开花了。
义太夫节
配合着“太夫”的道白和三味线(三弦)的音乐,用木偶演出的人形净琉璃,是曾经以京都、大阪为中心诞生、发展起来的木偶剧。它的上演历史是从17世纪初开始的,到了17世纪后半,优秀技能的太夫辈出不穷。活跃在大阪的有井上播磨掾、伊藤出羽掾,活跃在京都的有
宇治加贺掾、山本角太夫等。加贺掾的净琉璃力图创造出在文学艺术上也属优秀的说唱故事。正好那时
竹本义太夫在大阪的
道顿堀登场,
贞享2年(1685年)建团公演,上演《出世景清》,得到好评,这以后说起净琉璃,义太夫最受欢迎。现在在关西如果说起净琉璃,也就是意味着“义太夫节”。作为在这个最有代表性的说唱的故事的义太夫节,一直为义太夫创作作品的是近松门左卫门。近松创作了《
曾根崎心中》《心中天网岛》《冥途的飞脚》《倾城反魂香》《国性爷合战》等名作。从近松门左卫门开始,人们丢掉到以前的旧格式,文学以音乐性的格式表现也成为了新派别,受到从京都到大阪等地方的观众的欢迎,达到了压倒性的支持。这个时期,道顿堀西的竹本座剧场和道顿堀东的丰竹座剧场互相竞争,呈现出一派活跃景象。为此,称义太夫以前的净琉璃古净琉璃与义太夫节以后的净琉璃逐渐被区别开来。
并且,义太夫节的地位也提高了,作为流派名的义太夫节开始有了固定的演出时间和场地,不过它仍然像古净琉璃时代一样,义太夫节上的各人独立的许多流派现在已经丢失了。
义太夫节是在说唱故事这样的净琉璃中有代表性意义,根据后人的叙述,它与丰后系的净琉璃“富本”“清元小调”等比较,唱的要素很少,谈的部分则非常多。不过,一般认为义太夫节是根据日本三弦演奏方法的发达初期的时候才越发变得被音乐化的。
丰后系浄瑠璃
大阪作为义太夫节占有的地盘,的的确确是符合了大阪人爱好的净琉璃的时候。然而在京都一切都要符合首都生活的高雅旨趣,这样另一种适合京都人民“口味”的一中节被创始了。以后一中节离开它的“故乡”京都被移植到了江户,从这里开始,由第一代一中节的门人——宫古路丰后掾在享保十九年(1734)下到江户,歌舞伎的演出受到了江户中级阶层人民的欢迎。那个气势,直到作为江户净琉璃为坚实地盘的河东节被开创后也没有完全消失。与任何受欢迎的东西一样,一中节也有其反作用,在
元文二年(1737)时地方奉行所的处理政务时,以风俗紊乱做为理由,宣告全面禁止一中节,丰后掾抱失意的心情返回京都,不久就去世了。
可是,丰后掾作为在运用常盘津文字方面的大夫在音乐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在数年后的江户人们创始了常盘津节,同门的富士松萨摩掾也开拓了富士松节。这个时候的常盘津节作为
社会问题也被禁止,而与其有密切关联的歌舞伎戏剧逐渐坚固了自己的地位。从乐曲的倾向上看来常盘津节搀混了硬和软的旨趣,当政者也有可能是把它当作丰后掾的一中节一样排斥了吧。他们简单的认为富士松节是从常盘津节一门里分出的,就如同人们都知道鹤贺若狭掾是作为鹤贺新内曲改编成的新内曲节一样。如果比较丰后系净琉璃与义太夫节的特色,它的独特之处是与歌舞伎舞蹈连结了,唱的东西也可以说是近音乐。作为在江户固定下来的歌舞伎的戏剧,虽然在音乐发展上江户三弦曲曲调和演奏者的心情差异是有的,但内容和机能的
倾向性也走向了相似的地方……
常盘津、富本、清元
宫古路丰后掾的同门的富士松萨摩掾,从他一门驱出的鹤贺新内曲来到世间,作为一个新流派的内曲节被大家知道。另外作为第一代熟练运用常盘津文字的上等艺人高足富本丰前掾又立起另外一个新的流派被称作富本节。在二代富本丰前上等艺人的手下工作的二代富本侍神公主上等艺人,这个时候也立起一个流派,并在文化十一年(1814)时延袭了清元延寿上等艺人,扩大和传播了清元节。这样丰后的系净琉璃尤其是常盘津、富本、清元这三种净琉璃有着
血融于水的最为深远的关系。因此,后人经常把这三派并在一起称作。
可是,现代在三派中的富本节已经完全被人们遗忘了,据说有人打算复兴这个富本节的计划,恐怕再也没有从前全盛的时代的富本再现的事了吧。也许富本节走向了灭亡的命运,正是在常盘津和清元小调中间的曲风,成为了被大众抛弃的结果吧。
古曲
以上所被列举的丰后系的净琉璃仅仅是一大部分中的一小部分,宫薗节、繁太夫节是一直留存到今天的。宫薗节是宫古路丰后掾的门人——宫古路薗八が立的流派,发祥地为中一节昌盛的京都。不过,随着文化、
文政衰弱的时候,
被作为江户时期不完整的十支
古曲保存了下来。现代人们把宫薗节与一中节、河东节、荻江节并列称为古曲。十曲中的代表曲子是「鸟辺山」,这支古雅美丽的曲调直到现在也留存着魅惑人心的东西,同时,繁太夫节也只是作为繁上等艺人创作的一些曲调残留在地方歌谣中。
三弦曲
如果按照正确的说法,三弦曲应该叫作江户三弦曲。因为是为了区别地方歌谣中所说的有长歌(三弦曲)种类的曲调。江户三弦曲是在日本传统音乐中最为被人们所熟知的音乐,也许是因为它与
现代音乐比较亲近吧。江户三弦曲,根本的特点是在江户歌舞伎中作为舞蹈的伴奏产生的戏剧歌。因此,初期的三弦曲歌不过是本位的小曲,但随着愿意学习这个曲调的人逐渐增加,它逐渐在剧场音乐里丢失了。从江户时代的末期左右宴席三弦曲(
演奏会用三弦曲)逐渐开始被制作出来,并作为一种独立的传统音乐在日本音乐史上的提高了其自身的地位。十八世纪的中期宝历时代(1751—1764),作为一名作曲家,在歌曲方面有很高名声的富士田吉次为了恢复一中节,在其中就加入了江户三弦曲,使净琉璃的歌声变得更加动听,同时,他在文政九年(1826)获得了净琉璃的大萨摩节的掌门人的权利。这样,逐渐使三弦曲成为充实音乐的内容的重要因素之一。
端呗、うた泽、小呗
与三弦曲一起让人联想的话,最能预先接触到的是日本人所说的端呗、うた泽、小呗。不论是在江户时代,还是现今的
流行歌曲,这样的小曲被许多人传唱着。其中也有被带入京都的地方民谣,这样也制作了大量残缺零碎的歌与小曲,如“
纪伊の国”“さつまさ”“
夕暮れ”“びんほつ”等,这样小曲从京都一直传到了江户,并且进入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不过,今天我们所说的小曲已经不在是江户小曲那么简单的事了。后来,这样的江户小呗被它似的爱好者笹丸收集整理,直到江户末期的安政年间为止,才确立了江户小呗作为艺术性的歌曲在乐坛上的地位,并整理出了“うた泽”。“うた泽”不久又分成了二派,寅右卫门派歌泽与芝金派歌泽被一直保留到了今天。另一方面,从幕府的末期到明治年间,“うた泽”发生一前一后产生的江户小曲,很快地被作曲家插入了许多的清元小曲,净琉璃改变了平常的风格,已经被优美的曲调所修饰装点起来。这样端呗、うた泽、小呗仅仅被称小曲,变得普通流行是在明治中期以后。从那时开始,喜欢唱小曲人口逐渐增加,今天仍然处于太甚的盛况。
以上叙述了,端呗、うた泽、小呗各自的特色,不过区别他们还是比较困难的,端呗的特别之出在于它有坦率倾向性和人物性格较鲜明;うた泽的拍子比较缓慢,带有庄重的意义;小呗的行家好羞涩,也不使用鼓槌,有点类似于日本三弦的演奏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