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骏:1943年生于青岛市。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文史研究馆馆员、山东省中国画学会顾问,青岛美术家协会名誉主席、青岛花鸟画院院长、 青岛市政协画院艺术顾问,民革青岛中山书画院院长。
青岛刘世骏
个人简历
曾任
青岛市工艺美术研究所高级工艺美术师、一级美术师,专职教师、画师。
山东省工艺
美术系列评委、
山东画院特聘高级画师,
青岛市政协八、九、十届委员。
现任: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文史研究馆馆员、青岛美术家协会名誉主席、青岛花鸟画院院长、 青岛市政协画院顾问,青岛中山书画院院长。
艺术特点
刘世骏重视对传统的学习和研究,广汲博取,并蓄众长,有着扎实的传统笔墨功底。师从冯凭、
石可、陶天恩、隋成林、杜耘田、
宋守宏诸先生。1982年又拜师
崔子范先生,逐渐形成了重笔、重墨、重彩既有传统又有时代感的厚重绚丽的“三重”艺术风格。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外有关展览,1992年以来画家多次应邀赴日本、德国、新加坡等国家举办展览和学术交流。访日期间,时任日本国首相宫泽西一曾委派日本国首席秘书官木村贡、宫房长官熊谷弘、外相池田行彦代表他予以接见,画家传略被收入《中国美术名家》、《中国大百科全书》等多种辞书典籍。
艺术成就
作品《春华秋实》参加2001年全国中国画作品展入选(中国美协主办)作品《细雨有声》参加2004年中国画提名展银奖(中国美协主办)
作品《故园依稀有秋声》参加2005年黄河壶口赞中国画提名展优秀奖(中国美协主办)
作品《岁月流金》参加2004年中国画提名展银奖(中国美协主办)
作品《不在繁花色相中》参加2006年中国画家提名展优秀奖(中国美协主办)
1992年应日本森佑一郎市长邀请赴日举办展览,外相池田行彦、首席秘书官木村贡代表首相予以接见,并收藏画家作品。
作品 1995年作品“梅”为日本国官房长官熊谷弘所收藏。
1996年再次应邀赴日举办展览(长崎县)
2002年应邀赴德国、在波思美术馆举办展览
2004年大型画集《刘世骏画集》由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
2004年赴台湾举办展览和学术交流,台湾资政孙运旋予以接见,并收藏画家作品《兰馨》
2007年应韩国美术创作协会邀请赴韩国举办展览
1990-2007——作品多次参加由各级美协主办的赴韩、日、美、港、法等国家和地区联展。
2008年赴新加坡举办画展。
名家点评
率真潇洒 化古出新——读刘世骏先生花鸟画----邱振亮
二十年前,我曾在刘世骏先生家中欣赏了他创作的一批画作,那也是我第一次比较集中地看他的作品,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用笔不漂不躁、劲健浑厚中又透露出松秀空灵,运色落墨清雅纯正,画风健美清新,技术娴熟,深得中国写意花鸟画之要诀。他与一般画家不同的是他邀我的目的并不是让我谈谈作品的优劣或要写篇评论文章,而是真诚坦率地与我探讨起他下一步应该怎么突破自己而有所创新的问题,这使我感触很深。这也是我这些年来一直比较关注世骏先生发展变化的重要原因。九十年代中期,我发现他的画风在逐步改变,尤其在他得到了崔子范先生的点拨与指授后,这种渐变加速,笔墨更趋粗犷豪放,色彩愈加浓艳强烈,他正是运用富有气势的笔法与对比强烈的色彩,构成响亮、饱满且跃动着韵律的画面。与一般的泼彩写意不同的是,他能在保持色彩强烈的表现力的同时,又能充分展示笔墨的节奏变化,使色彩与墨色的融汇更加精致、微妙,也更具个性特色。应当说中国画发展到当代,面临着诸多难题,同时也预示着诸多可供画家选择的机会。每位画家都可以从自我出发作出选择,探索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艺术道路。无疑,这种探索之路是漫长而艰辛的。刘世骏先生这些年所走过的历程也说明了这一点。据我所知,这些年刘世骏先生首先注重了写意花鸟画形式语言的探索,他曾作过多方面的尝试,并从各个方面吸收营养,广采博取,但我注意到他的这种吸收是很有分寸的,他基本上是在传统水墨画的审美规范中行事, 以充分展现笔墨的丰富表现力为基础,立足水墨,立足本土,在有限的题材范围内,力求达到艺术上的完整与精纯。这种有限定地探索与求新,也许正是为了达到表现上的炉火纯青,高度简约的笔墨提炼,反映出他对更高艺术旨趣与平静心境的追求。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中国艺术界展开关于对中国画前途、命运的大讨论以来,人们对中国画笔墨的论争似乎已经有些淡忘了。但实际上关于如何看待传统、如何看待笔墨以及中国画的本质等问题,我认为人们的分歧并没有得到较好地解决,有些关键问题不但没有引起人们的足够重视,反倒某些贻误后学的艺术观点被当作一家之言影响着大家。从世骏先生这些年的发展演进中,我也常常回味和反思这些疑问。就笔墨而言,我始终认为笔墨是学习、认识、品评中国画首要的问题之一,笔墨之美是中国画之美的集中表现,笔墨之美也是中国画生存发展的生命线。我这样说并无意否定那些舍笔墨而追求“与世界接轨”的新探索,只是认为中国画家在对笔墨的运用和认识上,绝不要将笔墨的功能仅仅是放到“应物象形”的层面上来理解。我们常见一些被誉为“栩栩如生”、“极富创新意识”的作品,却往往是“描”、“蹭”、“抠”、“擦”出来的效果,笔墨之美全无,包括西方素描方法在内的各种造型手段能用得上的全都调动起来,却惟独缺少了一个“写”字。我认为这对于中国画来讲,不能不说是个缺憾。尤其是对那些写意画而言,“写”就是笔墨之美的精髓之所在。在写意中国画里面,笔墨集造型、达意、气韵、情感、功力于一体,是一种高度浓缩、凝炼的艺术手段,是多功能的复杂载体,与其他画种相比较,笔墨的功能是任何艺术手段都无法替代的。古人总结为“凡状物者,得其形不若得其势,得其势不若得其韵,得其韵不若得其性”,正是由于笔墨的运用,才使中国画在表现形、势、韵、性方面达到令人叹服的高度,才称上笔精墨妙。如果舍笔墨而求画, 岂不是舍本求末。当然,追求一个“写”字并不是说凡笔飞墨舞甚至狂涂乱抹皆为“不凡”和“超绝”,如果一味地潦草乖离,或狂怪无度,必然又会消弱笔墨传情达意及审美的内在联系,只能说是用一种用强烈的感官刺激替代了人的心灵感受,背离了中国画特有的审美媒质。另外,还有的认为“写”就是以书入画,其实这种认识也是有误差的。“写”的根本要旨是通过一种用笔方式把点画与心情连接起来,可以这样说,写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独白方式,是心灵的舞蹈。刘世骏先生在笔墨的运用上,我认为很到位的原因正在于他的笔墨从传统入手又从崔子范先生笔法跳出,走的是一条笔墨出于手而根于心的用笔之路,笔情、笔趣、笔力皆发自心源,或沉着丰腴,或飞动漫浸,都能节奏豪畅,使笔墨在得之于形的同时,又畅达于意,运用平凡朴素的艺术语言传达出含蓄、隽永、悠远的意趣。在世骏先生的画作面前,那浓艳厚重的色彩每每给我留下强烈的印象。前面我提到他的画运用富于气势的笔法和对比强烈的色彩,构成响亮、饱满且跃动着韵律的画面。他对色彩的运用方面既能保持色彩强烈的表现力,同时又能使色彩与墨色融汇为一,在粗犷与豪爽中又不乏精致与微妙,很具有个性特色与现代感。有人把色彩比喻为绘画中流动的生命,可是在明清以来的文人画传统里面,水墨黑白可以说大有把色彩逐出画面之势。近百年来中国画家为现代绘画找回色彩做出不懈的努力,从
吴昌硕、
齐白石,到
刘海粟、
崔子范等,都在色彩的运用方面作出有益的探索,并闯出一条浓彩艳色与笔墨交融为一的成功之路。刘世骏先生的艺术特色形成,我认为一方面是与他受崔子范先生的影响不无关系,但更重要的恐怕还是他一贯强调主观情思的表现和他独特审美取向的必然结果。在世骏先生的坎坷的人生经历中,在山东省莱西县农村插队落户达十余年之久的经历不仅培养了他朴直率真、豁达洒落的个性与处世风格,同时也为他艺术风貌的形成积淀了丰富的生活铺垫。年近花甲的他每当谈起胶东农村那段生活时,总是怀着一种特殊的情感和深深地怀恋。正是这种浓郁的情思常常激发着他创作的灵感,使他处于一种创作的亢奋之中。他用单纯而斑斓的色彩也许最能够表达他那种富有生命活力的内心冲动。他有一方闲章是“好色之徒”,正是因他对色彩的迷恋以至从色彩表现中获得常人所难以理解的快乐。他迷恋这个大千世界的色彩,则更热衷于创造自己的色彩世界,从创造中获得艺术的自由天地。我常常这样认为,他那自由的审美天性就是从自然的色彩中获得启示,又把这种源于自然的启示,循着个人的理想、趣味和主观感受,去提升、去夸张、去幻想,使自己的作品在“似与不似”之间充满着诗一般的色彩魅力。 艺术手段,语言形式,既是传达精神景观和形成个性风格的要素,也是艺术魅力畅达于观赏者心灵的桥梁与通道。高超的艺术手段,独创的语言形式,是长期实践探索匠心独运的结晶。从刘世骏先生的作品我还想到一个问题, 艺术创作需要痛快淋漓的表达,这只是其中一面,另一方面,冷静地思辩、缜密地把握审美规律与提炼属于个性化的艺术语言也是摆在当代艺术家面前一个重要的课题。 二00三年五月于青岛(本文作者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青岛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青岛科技大学艺术学院院长、教授、美术研究所所长、硕士生导师。)
艺术特色
——读刘世骏的画 邵大箴
作为一个画家,除了要有熟练的绘画技巧外,还必须要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当然,绘画技巧也并不是单纯的技术操作,画家掌握和运用技巧的过程本身,实际上也不可能不调动自己的思维能力,做相应的思考。但尽管如此,掌握绘画技巧仍然不能替代独立思考。这是因为,画家从事的艺术创作涉及到的问题很多,关系到生活与艺术、传统继承与创新、内容与形式等等方面。对这些问题思考的深度,必然会在创作中有所体现。有了辩证的思考,画家笔下的作品,就决不会是单纯技巧的炫耀,而会成为一种表达思想和观念的绘画语言;那时,画家就摆脱了“画匠”的状态,进入艺术创作的境界;那时的创作也自然会远离一种固定的模式,而具有某种探索性。
我在前面说的这段话决无贬低艺术技巧的意思,这是不应该受到误解的。不用说,没有相应的技巧而只会思考的人,只能是空头艺术家。这里之所以要强调思考的重要性是出自于这样的理由:绘画创作是技术和技巧性很强的劳动, 献身于它的人往往为之迷惑,误解只要掌握技术、技巧便万事大吉, 忘记在它们后面还有更高的要求。在这种情况下, 绘画作品的思想深度和语言的艺术感染力会受到削弱,从而影响其品位与格调。
刘世骏君从事中国画创作实践已经有几十年了。他是一步步走过来的,经历了对中国画不自觉到自觉、从重视技巧到全面思考艺术创作的过程。他一面在画,一面在思索,既有可贵的创造成果,又有独到的思索心得。更可贵的是, 他的这些心得鲜明地反映在自己的创作实践中。读他的画,我们感觉到他是在探索, 是在追求, 感觉到一种生气和力量。
刘世骏重视传统,重视中国画在承继传统基础上的发展。他认为中国画发展到今天,走的路越来越宽。适应时代的变革和满足人们新的审美需求,以及借鉴外来绘画经验,使中国画的样式、技巧随之发生变化是必然的趋势。但变来变去,它的基本精神不应该变,应该保持和发扬中国画的基本特色,使它永远姓“中”而不被人同化。要做到这一点,他的体会是要在哲学思想和表现技巧两个面吃透传统。他一方面广为关注中国画丰富的遗产:另一方面集中精力钻研自己喜欢对自己的气质、性格相近的那些传统艺术家的作品。50岁时,己经在中国画创作上有些经验,但仍然遵从有成就的老画家崔子范先生的指点,继续临画五年。在临摹中他深入体味传统大师创作的奥秘。后来他回忆这段历程时说:“这五年的功夫没白下,大获裨益 。”在这深入传统的过程中领悟到子范先生给他指出的另一真理:“善‘吃’的一般能‘出’来”。 因为吃透了,悟到的东西越多,掌握的自由也就愈多。
传统并不意味着保守和墨守成规。相反,不从自己的实际生活体验出发去构思、去创作,一味按古人制定的法则和积累的经验依样画葫芦,也一定不会有所成就。在学习传统的过程中刘世骏发现“有作为的古人并不保守。他们是传统的继承者,又是传统的创造者,他们广采博取承继了传统, 同时又丰富了传统,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当他在实践中摸索了一段之后,也苦苦思索,如何画出自己的个性,走出自己的路来?他发现自己偏爱李复堂、吴昌硕、齐白石、
潘天寿、
朱屺瞻、崔子范等人的作品,他们的作品个性强、厚重、气势大,对他有特别的吸引力。于是他决定在这方面下功夫、做文章,探索重笔、重墨和重色彩的可能性。他为自己起了个斋号,戏称“三重斋”。
传统的文入画的主流重笔墨轻色彩,有其哲学、美学以及艺术实践诸多方面的原因。文人画在充分发挥笔墨效能表达思想感情方面,在世界画坛中也占有独特的、无可替代的位置。时至今日,文人画从传统形态走向现代形态,必然要考虑时代变化、人们审美趣味变革和作品展示环境等因素,在造型结构和色彩上有所变革。正如前面已经指出的,变革之路无限宽广,可以走继续发挥笔墨优势的路,在较为单纯的墨色中追求丰富和变化;也可以在加强笔墨重度、力度的同时,通过色彩的亮度和鲜艳度,求得新的突破。在这方面,外国现代艺术的经验可以使我们得到某些启发。刘世骏的重笔、重墨和重色,走的是后一条路。在这里,他要解决的课题是如何把文人画主流传统中的笔墨情趣、格调,有机地融合在厚重的审美追求之中。因为文入画中一波三折的线和淡雅的墨趣与厚重的审美趋向还是有相当差距的。当代一些艺术家的探索,在厚重的气势方面有发别人未发之力而使人刮目相看的,但也有值得注意的教训可资借镜,那就是稍不小心,易为气势而失去传统笔墨之神韵。这就是说,画面的厚重、气势与笔墨趣味要做到水乳交融,并非易事。刘世骏懂得这个道理。多年来他做的努力也在于解决这些课题。在画的布局上,他基本遵循传统画的程式,留大片空白,充分发挥“虚”的作用。但在虚与实的处理上,刘世骏有自己的本领。他在注意虚实穿插的同时,还敢于强调实与虚大块面的对比。他用浓笔重笔画实处,形成大的墨块和色面,在视觉上予人以鲜明的印象,他同时注意笔、墨、色的变化,使其有力度、有韵味,力避单调、滞板和枯燥。而作为大块面造型辅助的小的点、线、面,则注意曲折变化,力求与主体块面共同产生交响,使画面语言既厚实又耐看。色彩在刘世骏的创作中占有重要的位置。在用色上,他面临的主要课题是如何在创造艳丽画面的同时,保持中国画高雅的格调,做到艳而不俗。他把北方画派偏用单纯色彩作为墨色补充的方法,与岭南画派吸收外来技法、用艳丽的色彩,这两点有机地结合起来,在用色、用水、用墨的“度”上下功夫,求整体感觉中的丰富和统一效果中的变化。应该说,刘世骏在这方面所做的努力是值得肯定的,他的色彩艳丽的大写意花鸟,格调是纯正的。
说到格调,刘世骏的认识对我们很有启发。他认为画品的高低是由人品决定了的, 人品主要是指人的艺术品位, 而这种品味的高低又由人的综合素质所决定,只有品位高的人,才能画出高品位的画来。刘世骏的大写意花鸟今天之所以有自己独特的面貌,主要靠他长期的生活体验和艺术积累,得益于他全面的修养。 相信他的艺术会百尺竿头, 更上一层楼, 为我国花鸟写意画坛做出新的贡献。
2003年5月19日于北京中央美术学院
(本文作者系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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