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季刊,现代文学期刊。是“五四”
新文学团体创造社成立后最早发刊的文艺刊物。1922年5月出版,1924年2月停办,共出二卷六期。由
郭沫若、
成仿吾、
郁达夫、
张资平等编辑,以强烈的
浪漫主义精神和
唯美主义倾向,在“五四”文坛“异军突起”。创造社同人还另办有《
创造周报》(1923.5—1924.5),在《
中华新报》上辟《创造日》(1923.7—1923.11)。上述刊物发表了郭沫若、郁达夫、张资平、
陶晶孙、
郑伯奇、
田汉、王独清及女士、闻―多、
梁实秋、
徐志摩、
冯至等作家的作品,在当时产生巨大影响。晚期创造社在1926—1929年还办有《创造月刊》、《文化批判》等刊,倡导无产阶级革命文学,主要撰稿人有成仿吾、王独清、李初梨、彭康、朱镜我等。
简介
创造社与《创造》季刊
创造社与文学研究会是20世纪20年代中国新文学运动史上的双子星。创造社有郭沫若、郁达夫、成仿吾、冯乃超、张资平、田汉、郑伯奇等主要成员,主办有《创造》季刊、《创造月刊》、《洪水》半月刊、《流沙》半月刊、《创造周报》等刊物。其中《创造》季刊出版于1922—1924年,由上海泰东图书局发行,第1卷4期,第2卷2期,共出6期。
在创造社出版的期刊中,只有《创造》季刊为纯文艺刊物,专门发表小说、诗歌、散文、戏剧、译作和评论,著名作品有郭沫若的《棠棣之花》、《残春》、《星空》、《王昭君》、《卓文君》,郁达夫的《茫茫夜》、《春潮》、《采石矶》、《春风沉醉的晚上》、《茑萝行》,张资平的《她怅望着祖国的天野》、《上帝的儿女们》、《回归线上》、《爱之焦点》,田汉的《咖啡店之一夜》、《午饭之前》,成仿吾的《一个流浪人的新年》、《灰色的鸟》,滕固的《壁画》、《石像的复活》,陶晶孙的《尼庵》、《木犀》,王独清的《圣母像前》,张友鸾的《:坟墓》,穆木天的《复活日》,倪贻德的《花影》,淦女士的《隔绝》,周全平的《迷途的小羊》、《林中》等,因而广受欢迎,每一期都重版至五六次之多,这在期刊出版中是不多见的。
创刊号之谜
《创造》季刊的终刊号是第2卷第2期,1924年2月28日发行。但关于它创刊的具体时间,学术界却有不同说法。
上海书店在1983年9月影印全套《创造》季刊时注明该刊是1922年3月15日创刊。而郭沫若在《我怎样写(棠棣之花)》一文中写道:“在一九二。年的十月十日《时事新报》的《学灯》增刊上把第二幕发表了。后来被收在《女神》里面。又在一九二二年五一节《创造季刊》的创刊号上把第三幕发表了。”
刊物本身也是这种情况:创刊号初版本的版权页上明确记载着“中华民国十一年三月十五日发行”,而8月25日发行的第2期初版本版权页上的第1期目录中又写着“五月一日出版”。同一种刊物怎么会有两个创刊日期呢?
创刊号是郭沫若委托郁达夫编辑的。网上流传的一份《郁达夫年表》中这样说:“1922年3月15日,主编的《创造》季刊创刊号付印,5月1日起由泰东图书局正式发行。”这里把两个日期调和起来了,似乎消除了矛盾。但问题是,3月15日明明是发行期,怎么会仅仅是付印呢?
四川人民出版社1996年10月出版的郭文友著《千秋饮恨——郁达夫年谱长编》写道:“三月十五Et,郁达夫编辑的《创造》季刊创刊号(第一卷第一号)由上海泰东图书局出版。创刊号原定一月一日出版,后以《茫茫夜》尚未创作完毕,又改定本13出版。但事实上,创刊号发稿后,又以书局无人负责校勘,故一直愆期到五月一日才同读者见面。”这个说法是符合情理的,应该就是事实真相。
看来,《创造》季刊本来计划在3月15日创刊,而事实上一直到5月1日才真正面世。于是乎郭沫若在文章中才会如是说。
创刊号初版本卷尾有郁达夫的一篇《编辑余谈》,写于1922年2月13日。在重版本中,郭沫若在该文后面加了两条附记。第一条的后半部分是:“本志有改版之必要的原因是(一)初版错误太多,(二)自第二期起,改用横排,须求画一。里封面及各栏栏面图样均出自陶晶孙兄之手。一九二二年七月六日沫若志”第二条是:“本期改版后,得卫天霖兄的封面画使增色彩,这是我们为艺术及私情上两都感谢不尽的。二三年六月十四日,沫若再志”
可见,创刊号的二版大约是1922年7月发行的,三版大约是1923年6月发行的。根据我掌握的资料,四版是1928年2月20日发行的,五版是1929年5月20日发行的,此时刊物本身早已停刊了。从第三版起,封面用的是卫天霖的绘画,而第二版的封面或许与初版本(见附图)是一样的。在《创造》季刊全部6期中,后5期全都是横排本,创刊号自二版起也全是横排本,只有初版本是竖排,从版本学角度看,这个初版本堪称珍品了。
郁达夫与《创造》季刊
1922年3月15日,经过紧张的写作和编辑活动,郁达夫主编的《创造季刊》创刊号付印,于5月1日起由上海泰东书局正式发行。在第1期上即以郭沫若的《序诗·创造者》表明了致力新文学创造的宗旨,郁达夫在该期上发表了小说《范范夜》和论文《艺文私见》。从此,郁达夫即以一个小说家同时又是一个编辑家的身份而活跃于文学界和编辑界。像鲁迅、郭沫若、茅盾一样,既是编辑型的作家,又是作家型的编辑。
从1920年发起成立创造社到1927年8月15-日宣布退出创造社,郁达夫为创造社的几种刊物和出版丛书倾注了大量的才智和心血。《创造季刊》以发表文学创作为主,兼刊理论和翻译文章,体现了郁达夫早就谋划的纯文学杂志的编辑主张。创造社的主要成员郭沫若、成仿吾、张资平等是此杂志的作者。郁达夫的著名小说除前面提到的《范范夜》外,《春风沉醉的晚上》《采石矶》等十余篇作品,包括他唯一的剧作《孤独的悲哀》都发表在《创造季刊》上。在这个刊物上,郁达夫培养了一批像王怡庵、倪账德、王以仁、楼建南、敬隐渔、金女士(冯沉君)等文学新秀,为新文学注人了新鲜血液。紧接着《创造季刊》的发行,“立即引起了各方面强烈的反响。沫若、达夫和仿吾的新作品吸引了广大的青年读者。创造社因此奠定了它在文学界的地位”。郁达夫也赢得了广大青年的尊敬。当《创造季刊》风行之时,1923年的4月,郁达夫从北京回上海,专任创造社各刊物的编辑,并为此投入了全部的时间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