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黎先生集》是由唐代韩愈创作的文集,入选第二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
作品鉴赏
《昌黎先生集》为韩集古本,以南宋魏怀忠《五百家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外集》为最善;廖莹中世彩堂本《昌黎先生集》、《外集》、《遗文》(明徐氏东雅堂翻刻)最为通行。清代
顾嗣立、
方世举各有诗集单行注本。今人
钱仲联《
韩昌黎诗系年集释》是另行系年的集注本。另外,为韩集作校勘或补注而不列正文者,有宋方崧卿、
朱熹,清陈景云、
王元启、
沈钦韩、方成和今人徐震。年谱以宋洪兴祖《韩子年谱》最为详备。
赵翼《
瓯北诗话》、
方东树《昭昧詹言》、
林纾《韩柳文研究法》中有关部分,是评论其诗文的代表著作。
作品影响
入选第二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
经国务院批准,由海南省古籍保护中心申报的明代徐氏东雅堂刻本《昌黎先生集四十卷外集十卷遗文一卷朱子校昌黎先生集传一卷》,正式入选第二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档案编号是05348。
作者简介
韩愈(768年~824年)唐代文学家、哲学家。字退之。河南河阳(今孟县)人,郡望昌黎,世称
韩昌黎。因官吏部侍郎,又称韩吏部。谥号文,又称韩文公。
儒家,但思想渊源于亦有离经叛道之言。他以儒家正统自居,反对佛教的清净寂灭、神权迷信,但又相信天命鬼神;他盛赞孟子辟排杨朱、墨子,认为杨、墨偏废正道,却又主张孔墨相用;他提倡宗孔氏,贵王道,贱霸道;而又推崇管仲、商鞅的事功。他抨击二王集团的改革,但在反对藩镇割据、宦官专权等主要问题上,与二王的主张并无二致。这些复杂矛盾的现象,在其作品中都有反映。
创作理论上:他认为道(即仁义)是目的和内容,文是手段和形式,强调文以载道,文道合一,以道为主。提倡学习先秦两汉古文,并博取兼资庄周、屈原、司马迁、司马相如、扬雄诸家作品。主张学古要在继承的基础上创新,坚持词必己出、陈言务去。重视作家的道德修养,提出养气论,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答李翊书》)。提出不平则鸣的论点。认为作者对现实的不平情绪是深化作品思想的原因。
在作品风格方面,他强调奇,以奇诡为善。韩愈的散文、诗歌创作,实现了自己的理论。其赋、诗、论、说、传、记、颂、赞、书、序、哀辞、祭文、碑志、状、表、杂文等各种体裁的作品,均有卓越的成就。
论说文在韩文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以尊儒反佛为主要内容的中、长篇,有《原道》、《论佛骨表》、《原性》、《师说》等,它们大都格局严整,层次分明。嘲讽社会现状的杂文,短篇如《杂说》、《获麟解》,比喻巧妙,寄慨深远;长篇如《送穷文》、《进学解》,运用问答形式,笔触幽默,构思奇特,锋芒毕露。论述文学思想和写作经验的,体裁多样,文笔多变,形象奇幻,理论精湛。
叙事文在韩文中比重较大。学习儒家经书的,如《平淮西碑》,用《尚书》和《雅》、《颂》体裁,篇幅宏大,语句奇重,酣畅淋漓;《画记》直叙众多人物,写法脱化于《尚书·顾命》、《周礼·考工记·梓人职》。继承《史记》历史散文传统的,如名篇《
张中丞传后叙》,融叙事、议论、抒情于一炉。学《史记》、《汉书》,描绘人物生动奇特而不用议论的,如《
试大理评事王君墓志铭》、《清河张君墓志铭》等。记文学挚友,能突出不同作家特色的,如《
柳子厚墓志铭》、《
南阳樊绍述墓志铭》、《
贞曜先生墓志铭》等。但在大量墓碑和墓志铭中,韩愈也有些谀墓之作,当时已受讥斥。抒情文中的祭文,一类写骨肉深情,用散文形式,突破四言押韵常规,如《祭十二郎文》;一类写朋友交谊和患难生活,四言押韵,如《
祭河南张员外文》、《祭柳子厚文》。此外,书信如《与孟东野书》、赠序如《送杨少尹序》等,也都是具有一定感染力的佳作。
韩愈另有一些散文,如《毛颖传》、《
石鼎联句诗序》之类,完全出于虚构,接近传奇小说。韩愈散文气势充沛,纵横开合,奇偶交错,巧譬善喻;或诡谲,或严正,艺术特色多样化;扫荡了六朝以来柔靡骈俪的文风。他善于扬弃前人语言,提炼当时的口语,如蝇营狗苟(《送穷文》)、同工异曲、俱收并蓄(《进学解》)等新颖词语,韩文中较多。他主张文从字顺,创造了一种在口语基础上提炼出来的书面散文语言,扩大了文言文体的表达功能。但他也有一种佶屈聱牙的文句。自谓不可时施,只以自嬉(《送穷文》),对后世有一定影响。
韩愈也是诗歌名家,艺术特色以奇特雄伟、光怪陆离为主。如《陆浑山火和皇甫用其韵》、《
月蚀诗效玉川子作》等怪怪奇奇,内容深刻;《南山诗》、《
岳阳楼别窦司直》、《孟东野失子》等,境界雄奇。但韩诗在求奇中往往流于填砌生字僻语、押险韵。韩愈也有一类朴素无华、本色自然的诗。韩诗古体工而近体少,但律诗、绝句亦有佳篇。如七律《
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
答张十一功曹》、《题驿梁》,七绝《次潼关先寄张十二阁老》、《题楚昭王庙》等。
后人对韩愈评价颇高,尊他为唐宋八大家之首。杜牧把韩文与杜诗并列,称为
杜诗韩笔;苏轼称他文起八代之衰。韩柳倡导的古文运动,开辟了唐以来古文的发展道路。韩诗力求新奇,重气势,有独创之功。韩愈以文为诗,把新的古文语言、章法、技巧引入诗坛,增强了诗的表达功能,扩大了诗的领域,纠正了大历(766~780)以来的平庸诗风。但也带来了讲才学、发议论、追求险怪等不良风气。尤其是以议论为诗,甚至通篇议论,把诗歌写成押韵的理论,对宋代以后的诗歌产生了不良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