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那跋陀罗(意译功德贤),中天竺人,
婆罗门出身,因读《阿毗昙杂心论》有了体会,改信佛法。出家学
小乘,后又深通
大乘,当时的人都尊称他为大乘(摩诃衍)人。刘宋元嘉十二年(435)他经过狮子国(今斯里兰卡)等地泛海到达广州,住在云峰山的云峰寺。广州刺史车朗报告于
宋文帝,文帝就派人接他到南京,安顿在祇垣寺。当时的博学名士
颜延之对他很敬仰,宋室的彭城王义康和谯王义宣也尊他为师,在这样的优越环境中,他很快就开始了佛经的翻译工作。
求那跋陀罗(394—468年),意译“功德贤”,中天竺人。自幼学习
五明,广研天文、书算、医方、咒术等学。后因读《杂阿毗昙心论》而崇信佛法,遂薙发出家,并受
具足戒。先习
小乘,博通
三藏,后转学
大乘教法,深研《
大品般若经》、
《华严》诸经,因此又号“
摩诃衍”。其父受其感化,也皈依佛教。
他最初在祇垣寺,集义学诸僧译出《
杂阿含经》五十卷(《开元录》载“于瓦官寺译,
梵本法显赍来”。现存本实只四十八卷,其中第二十三与第二十五两卷,是求那跋陀罗译的《无忧王经》误抄进去的)。
又在
道场寺译出《
央掘魔罗经》四卷、《
楞伽经》四卷(《
开元释教录》卷五说此经是元嘉二十年——公元443年译)。当时有徒众七百余人,宝云传语,
慧观笔受,“往复咨析,妙得
本旨”(见《
高僧传》卷三)。
元嘉二十三年(446)谯王义宣出镇荆州,请他同去,安顿在辛寺。他在那里译出《无忧王经》一卷、《八吉祥经》一卷(现存本误题
僧伽婆罗译)、《
过去现在因果经》四卷,常由他的弟子
法勇传译度语。
除以上九部六十八卷以外,据《李廓录》记载,确为求那跋陀罗译的书还有《大方广宝箧经》二卷、《菩萨行方便境界神通变化经》三卷和旧题作出于《小无量寿经》的《
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神咒》一卷。总计十二部七十三卷,现今都存在。
《
高僧传》载他还译出一卷《
无量寿》(即《小无量寿经》)、《泥洹》、《现在佛名》、《第一义五相略》等,均已散佚。
至于《长房录》载《老母女六英经》、《
申日儿本经》等十七种也是他所译,那是不足信的。另外《李廓录》、《长房录》记载他所译的《
虚空藏菩萨经》等二十一种,都是缺本,确否待考。
他在荆州,还应谯王
义宣之请,讲过《华严》等经,弟子
法勇传译,
僧念为都讲,虽然要靠译人传言,但能往返表达出玄妙的义解。
有一次问他想念谯王否,他回答说:“受供十年,何可忘德,请许为之烧香三年”。孝武帝重他的义气也就慨然允许了。明帝
泰始四年(468)卒,年七十五岁。
求那跋陀罗的翻译比较质直,但仍不失原意。所以法慈说他“又谨传译,字句虽质而理妙玄博”(见《
出三藏记集》卷九《胜鬘经序》)。象他在《
楞伽经》中翻译“
如来藏识藏”、“识藏名如来藏”等用语,虽然“识藏”二字没有照汉文的意义倒转过来,而有“回文未尽”之嫌,可是比较元魏
菩提留支译的“如来藏识不在
阿黎耶识中”,把
阿赖耶与如来藏截然划分为二,就显得符合于原意了。这也可见法慈评语之正确。
上座部的禅法,以《杂阿含经》作依据;从
如来藏发展为
藏识的说法,以《
央掘魔罗经》、《
胜鬘经》作依据;从胜义谛无性发展为
三自性的说法,以《相续解脱经》(即《解深密经》)作依据。这些经典求那跋陀罗都译了出来。最后瑜伽学系通过唯心所现的理论,组织独到的
禅观法门,详细叙述于《
楞伽经》,求那跋陀罗对它更一字不遗地做了直译功夫。
这在修辞方面虽没有能够文从字顺,但就意义言,可算是很忠实于原本的。由于求那跋陀罗传播了这一禅法的种子,后来得到
达摩、
慧可等人的培养,形成一派专讲《楞伽经》的
楞伽师,终至蜕化为中国的禅宗。
在楞伽师的传承里,本来就认求那跋陀罗为第一代祖师,并传有他所教导的“禅训”,说了一些安心的方法,成为楞伽师理论的重要根据。由这些事实,可见求那跋陀罗不单是个禅师,并还是中国佛教中的一位宗师,他和
菩提留支、真谛等的地位是不相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