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洵
小说《11处特工皇妃》男主角
燕洵是小说《11处特工皇妃》中的男主角。
发展历史
作 者:潇湘冬儿
类 别:穿越时空
身份:燕世子,燕皇
爱人:楚乔
父亲:燕世城
母亲:白笙
国家:燕北
皇后:纳兰红叶
下属:仲羽
角色背景
这个时代,注定不是神佛们传道的时代,当上苍已经背弃了他们的时候,莫不如将灵魂出卖给魔鬼,换来傲世的力量,来将一切黑暗的势力破除。从今以后,燕洵可能再也不是我们记忆中那个笑容明亮,单纯善良的少年了,从血泊里爬起,从地狱里爬出,一步一个血印,这个孩子,将会承载着无以伦比的戾气长大。当他强大的足够拿起刀剑的时候,一切都注定要在他的面前瑟瑟发抖。九幽一战,毁灭了燕洵,却也成就了他。燕洵这个人,是我写书这么久以来,写的最累的一个人物。前后的反差,像是天堑一样将这个人的未来禁锢在手中。曾经有人质疑我为什么不给燕洵幸福,我当时说,是为了书更好看,大家当时认为我是有私心的。直到今日,我还是只能说,这样写,是为了更真实。就如乌先生所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比爱情更重要,是值得你付出一生去努力的。燕洵的感情,死在了九幽台上,阿楚是他的最后一块软肋,但是在某些问题上,他却不得不放弃她。都是固执的人,有内心在坚守的东西,于是谁也不肯退后一步,终究渐行渐远,分道扬镳。
简介
他,是大夏皇朝最为才华横溢却又隐忍不发的淡漠藩王,暗中部署,多年筹谋,煌煌盛世之下,到处都隐藏着他的人马暗桩,一朝躁动,百万横尸。
堪称帝国上位者的心腹大患。
现代高端特种兵,遭遇奴隶制度的极度压迫。
惊才艳绝燕世子,突奉家破人亡的滔天灾祸。
他们是否该举起刀剑,并肩杀出一条血路?
同患难,共悲苦,忍辱求存,祸福与共,跌宕乱世,谁言没有以沫相濡?
“只要你还活着,哪怕生不如死,也要活着,别忘了,你还有很多心愿。”
(第一版《11处》书案简介)
相关
概述
旧的制度必然被摧枯拉朽的毁去,让新的大厦在灰烬中得到重生。
楚乔——“你知道吗?这就是我的信仰。”
诸葛玥——“当我转过身之后,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出了这扇门,一切都将陷入血肉白骨与烈火之中,骨肉离散,挚爱分离,家破人亡,霸业倾覆,但是我还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我要让这个天下苍生所有的鲜血来让你知道,我真正在乎的是什么。”
燕洵——“我以为,这样的生活永远不会结束,就像是燕北高原上中年游弋的风,龙脊山上常年不化的雪,但是我错了,我的眼睛被黄金的枷锁蒙住了,我看不见歌舞升平之后隐藏着的吞并天下的野心、伏尸百万的杀戮、诡异莫测的权谋,现在,我就要走进黄金的牢笼里,带着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姐妹兄弟们的血,但是我要对燕北的天空发誓,我现在走了,我总有一天会回来。”
李策——“我们都是命运手下朝生暮死的浮游,仓促之间,便隐现数十年峥嵘冷热,乔乔,但愿你能走得出去。” 赵彻——“你们从没见过真正广博的世界,因为它还没有被创造出来,总有一天,从燕北的尚慎高原到怀宋的东崖沧海,从西漠的阿都荒原到南疆的九崴群山,都将臣服在帝国的脚下,而这一切,都将以我的战刀来拉开序幕。”
纳兰红叶——“只有平起平坐肝胆相照的兄弟,没有坐拥三千心有他属的夫君,我是怀宋的长公主,我是纳兰红叶。”
魏舒烨——“我不愿做这种懦弱的人,遵循着帝国铁一样的秩序渐渐成长,渐渐衰老,渐渐死去。总有一天,我会冲破牢笼,抛却门阀所带给我的一切,用我唯一的生命完成一次壮举,哪怕对别人来说是这样的无足轻重,我也可以在临死前告诉我自己,我终于勇敢了一次。”
赵飏——“我发誓,这一生,我再也不要追随在别人的马后!”乌道涯——“这个世界,还有另一种东西凌驾于爱情和自由之上,值得你为之付出一切去守护,我大同的理想,已经留在五年前的尚慎高原上了。”
羽姑娘——“我一生的快乐,也许就是能够好好的睡上一觉,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没有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门外大雪纷飞,狂风翻涌,我爱的人躺在我的身边安静的睡,不动,不说话。可惜,我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图书出版信息
书名:《11处特工皇妃》
作者:潇湘冬儿
出版社:江苏文艺出版社书号:ISBN 9787539943893
出版日期:2011年4月
字数:97万
定价:74.80元
开本:16开
上架建议:畅销·新穿越小说
悦读纪-军情特工系列:《 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 11处特工皇妃》、《军火皇后》、《第九局》
上市时间:2011年5月1日
目录
关于世子
登场
大夏皇朝第004章皇家围猎
清晨的第一声长钟奏响,声音悠远,浩荡传播,城门在钟声中缓缓开启,阳光普照,真煌城新的一天,再一次在帝国的铁血秩序下,缓缓开始了。
“驾!”
一声清厉的声音突然响起,黑色的骏马扬起雪白的马蹄,踏在真煌城外的雪地上,雪花飞溅,蹄声铿锵,将十多名随从远远的甩在后面。
“燕世子,你来的晚了!”
诸葛怀长笑一声,驱马上前,对着来人笑着说道。他声音暖容,面若春风,一双眼睛半眯着,闪烁着精明的光,一身紫金银线锦鲤华服,后披苍梧山银玉雪貂大裘,越发显得雍容华贵,风流倜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看起来却有超绝的风华和出乎年龄的睿智。
站在他身边,还有四名少年,年纪小的只有十一二岁,大的也不过十三四,人人身着锦缎华服,背后随从围绕,面目英挺,器宇不凡。听到他的声音,齐齐转过头来,向着来人处看去。
燕洵勒住马缰,吁了一声。逊烈垣雪蹄宝马蓦然人立而起,响亮长嘶,然后稳稳的停在雪原上。燕洵一身深紫华服,后披雪白长裘,沉声说道:“接到诸葛兄消息的时候八公主正在府上,想要脱身,实在有些困难,诸位久等了。”
燕北
三更的更鼓突然敲响,从遥远的街上传了过来,少年的声音显得有些飘渺,淡淡的,悠远的:“阿楚,燕北很漂亮,很少打仗。到了夏天,到处都是青青的牧草,我和父皇还有大哥三哥经常骑着马去火雷原上猎野马,那时候我还小,不过七八岁,骑不了大马,大哥就把猎来的马王生下的小马崽子给我骑,我总是很生气,觉得他瞧不起我。其实后来我渐渐就明白了,他只是怕伤着我。三哥脾气最不好,总是跟我打架,一发火了就把我高高的举起来,大喊着要摔死我,然后二姐就会冲上来用鞭子抽他,他们就动手打起来了,三哥虽然力气大,但是却连二姐都打不过,我当年特瞧不起他,现在想想,也许他是不愿意跟二姐动手吧。”
“一到冬天,燕北会下一个多月的大雪,我们就到朔北高原上去,那里有回回山,又高又陡,山上还有很多温泉,母亲是卞唐人,受不了北方的寒气,身体也不太好,一年里总是有半年住在温泉边的行宫里。我们总是背着父王偷偷的溜出学堂跑去看她,谁知到了地方之后却发现父皇早就已经赶在我们前面在行宫里呆着了。”
月光皎洁,洒下一地的清辉,少年的脸突然变得那般温和,是楚乔从未见过的温暖。
“阿楚,我们燕北不像是帝都这里,父子兄弟姐妹夫妻全都可以成为敌人,到处都是冷箭暗算,到处都是利欲熏心,到处都是腐烂的歌舞和饿死的百姓。在我们燕北的土地上,很少战乱,没有流民,人人都能吃饱,奴隶也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阿楚,跟我回燕北吧,在那里,你可以更好的生活,有我保护你,再也没人能欺负你,再也没人能拿箭指着你。我带你去火雷原猎野马,我带你去回回山看我母亲,她是个很温柔的人,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空气里那般安静,只有少年略显低沉的话语在静静的诉说,衣衫单薄的孩子突然感觉很暖,她仰起脸,似乎也看到了燕洵所说的燕北,看到了青青的牧草,看到了雪白晶莹的回回山,看到了奔腾呼啸的野马群,听到了少年们爽朗的大笑和自在自在的风声。
她的嘴角缓缓牵起,淡淡的笑,然后重重的点头,轻声的说:“好,我们去燕北。”
长夜漫漫,冰冷潮湿的帝都天牢里,两个小小的孩子隔着一堵墙靠坐在牢房里,他们的手穿透了阻隔的禁制,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我们去燕北,我们一定会逃出去。
九幽台灭门
女人的眼睛顿时变的涣散,她躺在漆黑的墨兰石上,一身白衣上血花朵朵,像是盛开怒放的寒梅。一张素颜如同兰草,白的几乎透明,她轻轻一笑,声音低不可闻,蚊蝇般的说道:“我一直以为我最爱的是卞唐的青山崖山,那里没有冬日,没有白雪,年无四季,岁无秋冬。但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我最爱的一切都在了燕北,现在我要回去找他们了。”
恍然间,她似乎看到了层层乌云之上的晴空,看到了遥远的燕北草原,那个眼睛明亮的男人骑在马上,远远的向着她跑来,声音穿透了阳光,在青青的牧草里回荡着,远处的群山都在齐声应喝,一同随着他的声音在喊:“阿笙……”“阿笙,我要把天地间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你,你说,你最喜欢什么?”男人坐在马上,朗声的大笑。
傻瓜,天地间最好的东西我早就已经拥有了,就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孩子,还有我们的燕北。
手腕无力的划下,凄厉的北风陡然刀锋般的刮过真煌上空,鹰鸩们迎风怒飞,翅膀上的黑羽被飓风吹散,随着漫天的白雪呼啸而下!
“母亲!”少年抱着女人的身体,双目如血,瞬间跌入无边的漫长黑夜!
八岁的孩子护在他的身侧,双拳紧握,一张小脸青白,毫无血色。冷风凄厉而来,吹散了孩子眼前的乱发,她突然抬起头来,双眼凌厉的向着北方的盛金宫望去,那里,庄严巍峨,凝重大气,充满了排山倒海的威严和压迫。
那一天,有一根利刺突然间硬生生的扎进了孩子的心底,她握紧了拳头,抿紧嘴角,久久不发一言。但是,却有一颗种子,在她的脑海里,根深蒂固的成长了起来,经历岁月雕琢,经历风雨灌溉,它总有一天,会长成枝繁叶茂的参天古木!
风雪之中,丧钟绵绵不断,巍峨的盛金宫承光祖庙里,有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转过身去,沿着绵长的甬道,一步步的走进大夏的心脏,灯火摇曳着照在他的身后,将那条影子拉的很长。
白苍历四百六十六年四月十九,是个令人无法忘记的日子,那一天,燕北镇西王一家除了常年在帝都为质的燕洵世子,满门惨遭屠戮,燕家的亡灵们死后尚且不得安息,于盛金宫门前的九幽台之上经受炎刑,身首异处,灰飞九天
就此,曾经威震北疆的燕北狮子旗开始了漫长的沉寂,在妄图瓜分燕北土地的帝国贵族们争相击掌相喝的时候,西北大草原上却举行了一次盛大的庆典。犬戎十一个部落齐聚一堂,由大汗王纳颜明烈亲自主持,庆祝燕北狮子一族的举族没落,庆祝燕世城的不得好死,庆祝大夏皇朝的皇帝大公无私的为他们犬戎一族开辟了一片肥沃的北疆厚土,伟大的犬戎天神福泽了这个彪悍的民族,就此,他们坚信,再也没有人能抵挡草原汉子们的刀锋了。
重生
楚乔“我却确信,我们不但可以走出去,还可以大张旗鼓的走出去,让整个西蒙大地的人都知道,让整个燕北的子民都知道:他们的王,回来了!”
“燕洵反了!他带着西南镇府使的大军攻过来了,绿营军、骁骑营、第七军、第九军、十六营兵马、帝都府尹衙门音讯全无,道路全被堵死,全城的传讯站全部被端,无一生还。南门、北门、东门都被敌人占据。十二师十九师三十六师的师卫长们正带着兵马前来皇城支援,可是却被暴民拦截,连九葳街的外环都冲不过来。燕洵目前已经攻到紫金门外了,宋参将一个人在那里顶着,我们只有不到三千皇城守军,眼看就要顶不住了!”
好似一击闷雷轰然炸在众人的头上,所有人眼前一黑,几名老臣站的不稳,一下倒在座位里,众人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这天,真的要翻过来了吗?
夏皇缓缓闭上眼睛,到这一刻,他才不得不承认,巴雷和魏舒烨的刺杀计划完全失败了。出动一千人马去刺杀一个没有武力装备的笼中鸟,却被他漂亮的回手一击,甚至利用这场动乱收复了西南镇府使为己所用。八年了,他到底在身边养了个什么东西啊?
年迈的夏皇在心里低叹:“世城,我怎么忘了,他是你的儿子啊!”
整个大夏皇朝,乃至整个西蒙大地,没有人认为夏皇赵正德会完好无损的放被囚禁八年的燕北世子回到燕北,正如也没有人会认为燕北世子会乖乖的束手就擒一样。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当年在法场上也敢和帝队叫板的燕洵定会计划出一系列的逃亡计划。比如投个毒,易个容,化妆成贫民老百姓混出真煌城之类的,再像个丧家之犬一样的被大夏帝都的士兵们追击个几千里,运气好的就逃的一命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的活下来,没事搞点阴谋破坏,运气不好的就死在帝**队的手上,连骨头都剩不下。
在他们眼中,被困帝都多年的燕北世子也顶多能翻出这么点花样来,毕竟在大夏皇帝眼皮底下七八年,能有多大的能力?
但是无人想到,燕洵的最后一击竟会是这样,貌似恭谦、好像和顺、终日碌碌、行为庸庸,但是一朝动手却犹如雷霆之势,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兴起漫天之刀兵,掀起数丈之血水,策反,刺杀,兵变,火烧帝都,掀动民乱,攻打皇城,毫无顾忌,置之死地而后生,深入虎穴而得子。
燕洵,不愧为燕北狮子王燕世城的儿子!心机之深,忍耐之强,胆量之大,堪称当世第一狂人!
最后一面
阿楚,我曾说过,所有人都可以背叛我,你不可以,因为你就是我唯一的光源,是照耀我漆黑夜空的太阳。
如今,我的太阳熄灭了。
四面楚歌,腹背受敌,孤立无援,逃生无门的时候,你可会想起我?
阿楚,阿楚。。。。。阿楚。。。。
燕询突然觉得有些苦涩,似乎从小到大,她总是更有勇气的那一个。几名医官背着药箱跑上前来,低着头站在她的身后。他一言不发的下了马,任由那些人为他处理伤口,为他上药包扎,箭矢被人拨出去,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忙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医官们满头大汗的退开,她却走过来,递给他那只鲜血淋漓的断箭。
那一刻,燕询的心突然抽痛,他的眉轻轻蹙紧,终究,还是没有伸手去接,淡淡的说道:“仇家已死,不必再留着。”
是啊,这队犬戎人一个也没逃掉,连大汗王都死了,还有什么仇家。
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要留着一切伤害过自己的兵器,直到报了仇,才会将那兵器毁掉。
原来,并不是完全忘了的。就算已经刻意不再去想,有些东西,有些岁月,还是从生命中走过,留下了刻骨的痕迹。
不知道站了多久,远处的风吹过来,带着燕北高原上特有的味道。
燕询静静的抬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楚乔,他们离的那么近,好似微微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可是就是这么短短的距离,他却再也没有跨过去的机会了。他可以让天下人匍匐在他的脚下,他的刀锋可以征服每一寸不臣服于他的土地,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竭尽全力毁灭一切他不喜欢的东西。可是唯独面对着她,他无能为力。
有一种叫自嘲的东西,渐渐的在心底升起。
燕询牵起嘴角,想要笑,却只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他突然转过背脊,背影如巍峨的苍松,挺拔孤傲,却又坚强的好似能撑开天地。他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远去,步伐沉重,却越走越快。
“燕询,保重身体!”
有人在背后轻唤,是谁在说话?她又在叫谁?
燕询,燕询,燕询,燕询,“,”
恍惚间,似乎又是很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他被魏舒游砍断小指,她在夜里悲伤压抑的哭,一遍遍的轻唤着他的名字。
燕询,燕询,燕询,燕询……
可是,终究再也没人这样唤他了,他是陛下,他是皇上,他是天子,他是朕,他是寡人,他是这天地的君主,却惟独丢失了名字。
燕询,燕询,你还在吗,你还好吗,你得到了一切,却又失去了什么,你真的快乐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人活一辈子,不是只有快乐就可以的,有些事,你做了未必快乐,可是你不做,却一定不会快乐。最起码,我得偿所愿了,不是吗?
他越走越快,步伐坚定,背脊挺拨,他的手很有力,紧紧的抓住马缰,就那么跳上去。
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看,心底钢铁般的防线被人硬生生的撕裂了一块,他要离开!马上!必须!立刻!
排山倒海的回忆呼啸着涌上来,那些被尘封了很多很多年的东西像是腐朽的枯村,就这样挣扎的爬上他的心口。他要压制,他要摆脱,他要将所有令他恶心的东西统统都甩掉!
软弱、悲伤、悔恨、踟蹰……”
所有的所有,都不应该存在于他的身上!
可是,当所有的东西都离去之后,有两个字,却那么清晰那么清晰的蔓延上他的心,他的肺,他的喉管,他的嘴角。那两个字敲击着他的声带,几次将要跳出来。他紧紧的皱着眉,咬紧牙,像是嗜血的狼,眼睛泛着红色的光。
可是尽管这样,那个声音还是在胸腔里一遍一遍的横冲直撞,所有的回声都渐渐汇成了那两个字:
阿楚,阿楚,阿楚,阿楚,阿楚。
没有人可以体会,没有人能够知道,只有他,只有他,只有他一个人。
他深深的缓慢的呼吸,好似将那些东西一点点的咽下去一样。
好了,都结束了,不要再想,不要再看,不要再留恋。
走吧,离开吧,早已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将随着你的坚定而烟消云散,所有的记忆,都将随着岁月的流逝化成飞灰,所有的过去,都将被你遗忘,成为无所谓的尘埃。
好了,没事了,我是大燕的皇帝,我是他们的王,我坐拥万里江山,我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一切。
马蹄踏在冰冷的雪原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细小的冰棱飞溅着,一点一点的随着远去的人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前方光影弥漫,金黄色的战旗高高的飘扬,漆黑的苍鹰在旗帜上狰狞的招展着翅膀,那是他的军队,他的人马,他的天下。更是一把黄金打造的锁链,将他的人,他的心,他的一切一切,牢牢禁锢在那个至高的位置上,容不得一丝半点的犹疑和徘徊。
终究,他是大燕的皇帝,在这座以良心和鲜血白骨堆积而成的江山上,他没有回头的资格。
于是,他真的就这样挺直背脊的走下去,不曾回头,一直不曾回头。
步伐坚定,眼锋如刀,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永远如钢铁般坚强勇韧,不会被任何磨难打倒。
结局
纵然情深,奈何缘浅。
曾经是这样,从来,都是这样。
史料:
开元六年,纳兰皇后寝陵竣工,坐落于燕北落日以南。
二十三年后,燕太祖驾崩,葬入太极陵,太极陵位于落日山以北,与纳兰皇后陵寝遥遥相望。
赤水支流铅华江流经此地,贯通两陵,因寒冬飘雪,落于江面之上,类似梨花,当地人又称此江为“梨花江”。
关于楚乔
初遇
“燕世子不是还有呢吗,时间还没到,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沐允突然说道,所有人的目光登时全都转到燕洵的身上,赵彻冷冷的看向燕洵,不咸不淡的说道:“燕世子总是能出其不意的给人以惊喜。”
一炷香的时间刚刚过去一半,所有人的箭羽都已经告销,只有燕洵的箭壶里,还插着一只雪白的翎羽箭。
燕洵端坐在马上,虽然只有十三四岁,但是背脊挺拔,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眼神锐利,一身深紫色华服熨帖的穿在身上,越发显得卓尔不群,英俊冷冽。他面色淡然,缓缓驱马上前,拉满弓箭,对准了那个围场中央的孩子。
长风呼啸吹来,卷起了孩子破碎的衣衫和凌乱的头发,她年纪还很小,不过六七岁的样子,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像是一只刚出生还没长毛的小狼,手臂、脖颈、小腿全是伤痕,肩膀上的伤几乎靠近心脉。她站在一片狼藉的修罗场中央,遍地的残肢断臂,遍地的尸体鲜血,血腥的臭味四处飘散,残忍的力量像是绝望的惊魂,撕扯着孩子脆弱的眼球。
一只闪动着嗜血寒芒的利箭缓缓对上孩子的咽喉,少年端坐在马背上,眼神锐利,双眉紧锁,手臂上青筋崩显,慢慢的拉满了弓。
她已经避无可避,纷乱的念头从脑海中呼啸奔腾,那么多的不解和疑惑在突如其来的屠杀面前全都塌了下去。她缓缓的抬起头来,目光森冷,带着冷冽的仇恨和厌恶,冷冷的看着那个正对着她的少年,毫无半点畏惧。
那一天,是白苍历第四百六十六年正月初四,真煌城的百姓们刚刚渡过了他们的新年,在真煌城外的皇家猎场上,她和他,第一次相遇。
时间穿透了历史的轨道,划破了时空的闸门,将两个原本不该触碰的灵魂,摆在了同一个平台之上。
燕洵眉头轻蹙,手指略略一偏,松开了那只利箭
长箭呼啸而去,带动空气里的寒风,发出嗖嗖的声响,所有人的视线全都凝聚其上,向着那个站在原地的孩子望去。
唰的一声,一道血线顿时拉长,利箭擦过孩子的脖颈瞬间而过,划出一道血痕。孩子身形微微一晃,踉跄了两步,却仍旧站在原地。
“哈哈!恭喜七哥!”赵珏大声笑道。
赵彻轻蔑的看了燕洵一眼,冷笑道:“燕世子终日埋首于歌舞诗词,怕是已经忘了赵家的先祖是如何拿箭的吧。”
燕洵放下长弓,转过头来,淡淡说道:“赵家的先祖如何拿箭,有赵家的子孙记着就好,燕洵不敢越俎代庖。”
阿楚
“呵呵,”燕洵呵呵一笑,开心的说道;“丫头,你叫什么?我听诸葛家老四叫你星儿,这是你的本名吗?”
“不是,”孩子低声的回答,绵绵如湖水的温暖不断的从手臂上传了过来,血脉一点一点的畅通,她靠在墙壁上,轻声说道:“我叫楚乔。”
“楚?”燕洵眉头一皱,动作不自觉的就停了下来:“你不是前吏部崔事荆义典的孩子吗?怎么会姓楚?”
“你别问了,”孩子的声音很低,但却带着一丝难言的郑重:“燕洵,这个名字没有人知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要记住,却不要对别人讲。”
燕洵一愣,随即恍然,心道可能是一些家族的隐秘,说出去只怕是不光彩,顿时心头生出几丝开心的满足感来,暗道她连这样的秘密都告诉自己,不就是拿他当自己人了吗,连忙拍着胸脯保证:“恩,你放心,我死也不说。”
“那我叫你什么呢?”少年随即皱眉说道:“我叫你小乔可好?”
“不要,”楚乔顿时想起三国时期的东吴美人,皱着眉反对道:“不许叫这个。”
“为什么?”燕洵疑惑的问:“那我叫你阿楚好吗?”“嗯…”楚乔细细思量了一会,随即点头:“行,就这么叫吧。”
燕洵一乐:“阿楚!”
“恩,”
“阿楚!”
“听到了。”
“阿楚!阿楚!”
“你还有完没完?”
“阿楚阿楚阿楚!”
……
“阿楚,那只手。”
孩子听话的缩回这只已经暖和的手,又伸过去另外一只,燕洵抱着孩子的手臂,哈了两口气,发现自己的手也凉了,索性拉开胸前的衣裳,就将孩子的手顺着衣服塞了进去。
“哎呀!”楚乔低呼一声,顿时就想往回缩。
“哈哈,”燕洵哈哈一笑,紧紧的攥着就是不松手,“占大便宜了吧,心里保证偷着乐呢。”
“德行!”楚乔哼一声,小小的手掌紧贴着少年的胸口,夜里那么静,她甚至能感觉的到燕洵的心跳,那么有力的,一下又一下。少年很瘦,但是常年骑马练武,身体练的很结实,胸前都是肌理分明的肌肉。
相濡八年
刚要站起身来离去,燕询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阿楚,则刚那个叫土达的在后面偷袭你,你为什么不躲,以你的能力,不可能没发觉的。”
楚乔回过头来,很是自然的说道:“因为你在后面啊。”
“你我相交已有八年,其间祸福与共,患难相随,如今,一切就要过去了。等这边事情一了,回到燕北,我们就”
“我们就
我们就成亲吧,我们就在一起吧,我们就再也不要分开了,”
那此未说出口的话,未讲出来的心事,终究被岁月的尘土缓缓覆盖,零落到尘埃之中,再也看不到昔日的影子。命运是一场大火,很多时候,机会只有那么一次,错过了,就是很多年。
“哎,还真是狠心。”李策叹了口气,继续问道:“那么,如果我杀了燕世子呢?”女子突然睁开眼睛,冷冷的向着男子看来,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如果那样,我必当穷我一生,以命相搏,灭了卞唐,然后让你猪狗不如的活着
卞唐太子突然愣住了,原本的一句戏言,却登时让四周的空气顿时凝结了起来。
多年之后,当李策再一次回想起那一刻的时候,他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黯然失神,不是为了这少女强大的信心,不是为了她坚定的。吻,也不是当年就真的相信她一个小小的女子会有能力做到这一点。他只是突然间有些感伤,如果是自己死了,可有人会如此坚定的说出这一番话吗?
龙袍加身的男人提起酒壶仰头喝下,知已永远是这世上最奢侈的东西,哪怕你坐拥天下,也无法得到。
大好头颅,为君所留,一腔热血,唯献知己。
决裂
“燕询,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燕询,求求你””
燕询望着她,望着她鲜血淋璃的额头,心底是刀子般划过的钝痛。
这个女人,是在他孤独绝望一无所有的时候唯一誓死跟随的战友,是在帝都那个牢笼里陪伴他八年的阿楚,他曾经发誓要守护她一生,给予她幸福安乐的生活,实现她心中的愿望和梦想。可惜,往日的誓言终究要被他自已亲手推翻了。
他嘴角微微牵起,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就好比很多年前那般,她于外面回来,看到伏在书案上写字的他,他抬起头来,对着站在门口的少女微微一笑,灯下的笑颜温柔如三春暖水。
阿楚,其实我从未改变,只是你从来都不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
而如今,我却要以这样的方式将我的信念我的抱负一一告诉你了。
一口鲜血蓦然间喷洒而出,落在燕询的手腕土,她绝望的哭倒在地,身体好似秋风中的村叶,剧烈的颤抖着。
“阿楚!”
燕询在耳边叫着她的名字,她却觉得那声音一时间是那般的刺耳。她猛地回过头去,止住悲泣,目光请冷的望着他。
那是怎样的眼神?
愤怒,憎恨,失望,悲伤,一一滑过,最终只利下死灰一般的绝望和痛心口她望着他,眼泪一行行的流下,多年的希望全部破碎,所有的坚持和梦想化作飞灰。
燕询之前的担忧害怕和心疼,终于在这清冷如雪的目光冷却下来了,他讪讪的松开手,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冷笑,除了冷笑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作何反应,她像是一个被人撕碎了心脏的娃娃,目光冰冷的望着他,望着这个自己曾经用尽了全部心血去爱去拥护的男人,只觉得前尘往事如同一场大梦般水月镜花不切实际。
她用自己的忠诚和爱,换来了如今的局面,那个曾经信誓旦旦发誓要一生爱她护她的男人,如今已经将屠刀举在了她的头上。监视、怀疑、利用、排挤,这就是他给她的全部报答,他抛出所谓的富贵荣华,像赏赐一只狗一样的诱惑她,却不知道在她的眼里,那些不过是粪土草芥而已。她为之奋斗逍求的事业和信仰,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个不屑一顾的迷梦,是他用来蒙蔽那些愚昧无知百姓的借。和骗局。
皇帝又怎样”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又怎样”在她眼里,他永远只是一个曾经倾心以对如今却将自己完全辜负的男人。
他怪她移情别恋心有他属,却不知道,若是没有他的逼迫和设计,她永远会是爱他敬他的阿楚,永不会负心的将眼睛望向别处,是他亲手一步步的将她抛出去,逼她认清他的嘴脸和面目,又何来背叛一说?
燕询,我用十年的时间认清了你,也认清了我自已,前尘过往,都已如东风飘散,对你,我再无半点眷顾,唯剩下,数不尽的痛心和悔恨。
阿楚,你忘了你曾经的誓言吗?”
燕询的声音冷冽的在耳边响起,楚乔冷冷的笑,不屑的扬起眉梢,淡淡道:既然你已经背弃了我们曾经的梦想,那我为什么还要坚守我对你的誓言?”
恍若一只利箭猛然刺入燕询的心口,冷风嗖嗖的吹进去,带起丝丝的疼痛。
终于,她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曾经,即便有不甘有怨愤,但是她却永远都将这些情绪藏在心中,沉默的面对他的一切,如今,天地萧索,一片凄迷,她终于当着他的面,说出了这样的话。
燕询,从今以后,你们分道扬镳,再无半点瓜葛,你是死是活,是成王还是败寇,都与我再无一丝关系。同样,我的事,也再也轮不到你来置喙
大风呼啦一声吹来,扬起楚乔翻飞的衣角,少女面色冷然,俏脸如霜,眼神好似雪峰之上的皑皑积雪,冷漠的反射着世间的一切爱恨情仇,更将一切不该有的情绪,远远的隔绝在千里之外。
那一刻,燕询比然发觉,也许他就要永远的失去她了。这个念头让他无法控制的心慌,他语调低沉的说道:“阿楚,你这般绝情。
燕询,不要再说情字。”楚乔淡漠的望着他,平静的说道:“你不配
时光那般急促,岁月的沧桑在眼神交汇中激荡出命运的火花。十一年,足以让一株树木成才,让一个时代覆没,让一个帝王崛起,时间那般无情,如同冷冽的刀子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迂往,在记忆的脑海里刮下一道幽深的鸿沟。
曾几何时,他们于绝望中携手,于黑暗中肝胆与共,像是两只失去家园的小兽,背靠背的站在一起,将铎利的爪子挥向所有曾经试图伤害他们的人。
终于,他们肩并肩的从那个牢笼里杀出一条血路来,在这个跌宕的乱世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和地位,可是,命运的大浪却将他们越冲越远,再回首,一切都已然被染上了血色的光芒。
如果在最初他们就可以预见今日的结局,那么他们将会如何选择,还是继续靠在一起,一同奋战拼杀吗?同甘苦,共患难,以沫相濡之后,难道只是为了让他们今日对对方举起刀剑吗。
苍穹上扫过苍白的战鹰,那翅膀狰狞的漫过天际,遮住了金灿灿的太阳
两万玄铁战甲的禁卫军缓缓的抽刀出鞘,九干严阵以待的秀丽军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们,长风从平地上卷起恍若低沉吟唱的古老祭调。
天地肃杀一片,飞鸟也不忍再看,呼啦一声煽动翅膀齐齐离去,唯剜下狰狞的秃鹫盘旋在上空,似乎在等待着血腥过后的一场盛宴。
燕北,你终究不是我的安眠之所,我为了你奔走奋斗,耗尽的心血,却最终只是将你从一个火坑推进了另一个火坑。
大风呼啸而来,吹起了少女额前的碎发,一切都变得飘渺且模糊,天地那般大,何必将视线凝聚在一处?心是冷的,那还有什么人能伤害到你?
阿楚,我会保护你啊,”
曾几何时,有人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
阿楚,相信我吧”
她闭上双眼,忍住最后一滴泪,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苍穹寥落,苍鹰飞掠,十年光阴转瞬,谁在其中艰难跋涉,谁又在冥冥中睁着眼睛在冷眼旁观
燕询,再见。
阿楚回忆
那一刻,楚乔站在漫天的风雪中,看着燕询的背影,突然间似乎领悟了什么。他的身侧有千千万万只火把,有千千万万的部下,有干千万万匍匐于地的随从,可是不知为何,她望着他,却觉得他的身影是那么的孤独。
也许,曾经的她真的走无法理解。那种痛入骨髓的仇恨,那种从天堂趺入地狱的耻辱但却无法代他去痛去恨,如今回想,两个曾经一路扶持,誓言要一生不离弃的人走到今天这种地步,难道没有自己的原因吗?
她曾说过,不隐瞒,不欺骗,坦诚以待,永不怀疑。
可是她真的做到了吗?没有,她的容忍,她的纵容,她的退避,她的冷漠,终究让他在这各路上越走越远。说什么性格决定一切,说什么他会如此乃是命数使然,难道不是对自己的一种责任开脱吗?平心而论,在他慢慢转变,在他一点一点的越走越远的时候,她可有用尽全力的去阻止?可有竭尽所能的去挽回?可有正式的向他提出抗议,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没有,她只是在一切已经成为定局的时候,才去怨他怪他,却并没有在之前作出什么实质性的努力。
她来自另一个世界,所以她把她所认同所崇尚的一些理念当做理所应当,天真的以为别人也会这样想。却不知有些事情就如河道,不经常去疏通,不去维护,定会有决堤的那一天。
说到底,终究是他们太过年轻,那时的他们,对爱情一知半解,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自己的感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维护这份爱恋。只固执的单纯的认定什么对对方是好的,就一声不吭的去做,却不明白,困难贫穷绝境仇恨都不是爱情的致命伤,毁灭爱情的真正杀手,是两个人忘记了如何去沟通。
岁月流逝,当此时已为人妻为人母的楚乔站在这里的时候,她突然能理解燕询所做的一切。前世没有亲人,没有亲眼看着爱的人死去,所以她永远不会明白那是怎样一种疯狂的痛恨。如果有人伤害诸葛玥,有人伤害云舟和珍珠,恐怕她的报复不会比燕询好多少。
因为不是自己所爱,所以便无法感同身受。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
天地苍茫茫一片,月亮从云层中钻出来。燕询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下,楚乔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少年的眼睛闪烁着明媚的阳光,嘴角高傲的挑起,有着意气风发的少年意气。他弯弓搭箭,箭矢如流星般射向自己,擦颈而过,给了她一片重生的艳阳。
然后他轻挑眉梢,目光射过来,感兴趣的望着她。
须臾间的目光相接,好似铸成了漫长的一生一世,他在那一头,她在这一头,曾经的咫尺之地矗起了万仞高山,光影萦绕于睡梦之中,渐成巍峨的挺拔。恍惚间,又是那年的青草摇曳,虚空枫渺,仰头望去,仍旧是天蓝如镜,似乎可以侧映出年少单纯的脸。
依稀可看见时间在指缝间流逝,溯流而上,又是那年草长莺飞,阳光少年坐在茂密的树上,拾起一枚松果,打在女孩子的发髻上。女孩子怒气冲冲的回过头,举起一只中指,遥遥的比划。本来是骂人的嘲讽,对方却以为在道歉。岁月从“我会永远在你身边,走到了“我们从此一刀两断”,终于走到了无法再继续的终点。偶尔午夜梦回,忆起多年前那张年少天真的脸,已经模糊不清,看不清眉眼,只有那句在风中飘零的话,一直的回荡在耳边一“我再帮你一次,我就不姓燕!”
可是终究,还是忘记了赌气的誓言。就好像后来的承诺一样,被撕得支离破碎
鬓发碎乱,眼梢清澈,画面古老而破日,却依然纯洁恬淡。
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远,只是那些记忆,藏于脑海深处,变成了寂寞的候鸟,徘徊不去,一直一直。终于,岁月对他们说,一切已经轮回。
大风吹来,她却不觉得冷,比起这个冰凉的尘世,她已经得到了太多太多。年轻时的伤怀渐渐远去,被灰尘覆盖,渐成看不清头脸的丰碑。往事如风,在半空中凌乱的飞舞,如同破碎的纸鸢,挣脱了线,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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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修订时间:2024-11-02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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