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7日19时5分,
福建省泉州市鲤城区常泰街道南环路发生一起酒店坍塌事故,共有71人被困(不含自救逃生的9人)。
事故背景
当事酒店
欣佳酒店位于福建省泉州市鲤城区南环路1688号中骏四季康城一期旁,该酒店全称为“鲤城区欣佳旅馆”。
欣佳酒店成立于2018年3月28日,占地约5亩,主体7层,每层1000平方米,楼高22米,为钢结构建筑物,建筑建设于2013年。2018年改造为欣佳酒店,并于当年6月开业,酒店有各类客房共计66间。经营者为
杨金锵,经营范围主要为住宿服务,注册地址为福建省泉州市鲤城区常泰街道上村社区南环路1688号地上一层大厅、四至六层。疫情发生后,被泉州市鲤城区改造为区级医学观察点,用以隔离观察
密切接触者。
2018年11月16日,欣佳酒店因违规被泉州市公安局鲤城分局处以警告并处罚款3000元。
2019年7月17日,因未按照《
个体工商户年度报告办法》规定报送年度报告,被
泉州市工商行政管理局鲤城分局列入经营异常名录。
2019年12月4日,欣佳酒店因未按规定办理住宿登记,被
泉州市公安局鲤城分局责令立即整改,对该酒店处以警告并处罚款3000元。
人员情况
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欣佳酒店被作为集中医学观察点,用以对来自重点疫区或有相关旅居史的人员,进行集中医学观察。事发当时,欣佳酒店集中医学观察点共入住重点疫区或有相关旅居史的人员58人,经过核酸检测均为阴性。此外,欣佳酒店还有管理、服务等人员16人,另有租在该栋大楼的车行人员6人。
事发时欣佳酒店大楼内受困人员71人中,男性51人,女性20人。
具体籍贯:湖北籍42人,福建籍14人,浙江籍7人,湖南籍6人、安徽籍1人,重庆籍1人,主要是务工、随行人员、游客。
自行逃生9人中,均为男性,具体籍贯:福建籍5人、安徽籍1人、黑龙江籍1人、湖南籍1人、四川籍1人,车行人员6人、酒店工作人员2人、地方管理人员1人。
事故经过
2020年3月7日19时,房主接到现场施工人员电话称,在进行作业的一楼房屋一根柱子发生变形。
2020年3月7日19时5分,欣佳酒店发生楼体坍塌,现场共有71人被困(不含自救逃生的9人)。
2020年3月7日19时17分,泉州市消防救援支队指挥中心接到110指挥中心转警:泉州市鲤城区南环路欣佳酒店发生坍塌事故,造成大量群众被困。
善后处置有序展开。
事故伤亡
伤亡情况
截至2020年7日21时,现场已救出28人。截至7日22时,现场已经抢救出34人。截至7日23时20分,泉州佳欣酒店坍塌事故现场已救出38人。
2020年3月8日2时48分,泉州市消防救援支队救出一男性伤者,整体生命体征稳定。截至8日2时48分,福建泉州欣佳酒店坍塌事故现场已救出44人。截至8日3时15分,福建泉州佳欣酒店坍塌事故现场已救出45人。截至8日5时40分,泉州欣佳酒店倒塌事件已有47人获救。
截至2020年3月8日10时30分,现场已救出42人(其中死亡4人、危重1人、重伤4人)。另有9人自救逃生。
截至2020年3月8日11时30分,现场搜救出受困人员43人(其中6人救出时无生命体征),1人身体无碍未送医,送医治疗的有36人(不含自行逃生人员中送医的8人),其中1例危重症医治无效死亡,正在搜救的还有28人。
截至2020年3月8日16时,现场已救出48人(其中10人死亡,38人送医治疗),正在搜救的还有23人。
截至2020年3月8日16时36分,现场搜救出受困人员49人,仍有22人被困。
截至2020年3月9日8时,现场搜救出受困人员49人(其中8人救出时无生命体征),1人身体无碍未送医,送医治疗的有40人(不含自行逃生人员中送医的8人),其中2例危重症医治无效死亡,正在搜救的还有22人。
截至2020年3月9日14时,现场搜救出受困人员50人,其中死亡11人,仍在搜救21人。
截至2020年3月9日19时44分,现场消防救援人员又救出一名被困人员,救出时已无生命体征。截至2020年3月9日20时,事故现场搜救出受困人员52人,死亡13人(其中11人救出时无生命体征,2人送医抢救无效死亡),正在搜救的还有19人。
截至2020年3月9日23时5分、23时8分,分别搜救出二名受困人员(系母子),已送医救治,此时母子已经被埋压了近52个小时。截至2020年3月9日23时20分,现场搜救出受困人员55人,死亡14人(其中12人救出时无生命体征,2人送医抢救无效死亡),正在搜救的还有16人。
截至2020年3月10日6时50分,泉州酒店坍塌事故现场搜救出受困人员59人,泉州酒店坍塌事故已致18人死亡(其中16人救出时无生命体征,2人送医抢救无效死亡),正在搜救的还有12人。
截至2020年3月10日9时,事故现场已经救出61人,其中20人死亡,41人受伤,仍有10人被困。
截至2020年3月10日16时50分,现场搜救出受困人员62人,死亡20人(其中18人救出时已无生命体征,2人送医抢救无效死亡),正在搜救的还有9人。
截至2020年3月11日11时,现场搜救出受困人员69人,死亡27人(其中25人救出时已无生命体征,2人送医抢救无效死亡),正在搜救的还有2人。
截至2020年3月11日12时45分,现场搜救出受困人员70人,死亡28人(其中26人救出时已无生命体征,2人送医抢救无效死亡),正在搜救的还有1人。
2020年3月12日11时4分,在泉州欣佳酒店楼体坍塌事故发生约112个小时后,最后一名受困者被找到,救出时已无生命体征。截至2020年3月12日11时15分,现场搜救出受困人员71人,死亡29人(其中27人救出时已无生命体征,2人送医抢救无效死亡),已掌握的受困人员已全部救出,现场仍在清理中。伤员在泉州本地的四家医院救治,其中重伤2名。
遇难者名单
2020年3月10日17时许,福建省泉州市鲤城区人民政府对外发布酒店坍塌事故遇难者和仍在搜救的受困人员名单。
事故处置
紧急救援
事发后,泉州市、鲤城区组织全力搜救。
福建消防救援总队已调派泉州消防救援支队26车147人赶赴现场救援,增调附近消防救援支队的重型救援队进行增援。
截至2020年3月7日23时20分,据了解,坍塌事故发生后,泉州市消防救援支队指挥中心立即调派7个中队、200余名指战员赶赴现场处置;福建省消防救援总队立即增调福州、厦门、漳州、莆田、龙岩等9个支队,共5支重型搜救队、6支轻型搜救队、800余名指战员、7头搜救犬跨区域增援处置。
截至2020年3月8日凌晨2时30分,现场消防救援力量共计169辆消防车(含47套生命探测装置)、848名指战员、7犬。
坍塌事故现场救援力量在完成2轮全面生命探测搜寻的基础上,将表层重型构件进行分块破拆和吊升移除,打通了4个贯穿坍塌建筑的救援通道,为搜救工作提供了有利保障。
应急管理部部署福建消防救援总队投入9个支队的重轻型搜救队、853名指战员,携带47套
生命探测仪、9只搜救犬以及其他救援和洗消设备在现场全力开展救援。应急管理部协调中国交通建设集团有限公司第二航务工程局调派的机械破拆、切割、吊装等工程力量,共57人、各型装备15台到达现场协助开展救援。社会应急力量共24支队伍370余人,在有关部门组织下有序参与现场救援。
截至2020年3月11日,在国务院安委会工作组、省委省政府指挥调度下,应急管理、公安、住建、武警、医疗等部门,组织救援力量约2000人投入救援。其中,泉州消防救援指战员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展开施救,来自全省各地市5支重型救援队、6支轻型救援队,1000多名消防救援指战员闻令而动、冲锋在前,还有武警官兵、民兵预备役以及企业、志愿者、社会救援力量900多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支援救援。
伤者救治
事故发生后,医疗救治队伍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第一时间将救出的伤员就近送到市第一医院、
福建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市中医院、910医院等救治。福建省卫生健康委负责同志带领省级专家组连夜赶到泉州,指挥协调伤员救治等工作。省卫健委、厦门派出医疗专家38人,国家卫健委派出4名国家级专家,泉州各医院开辟伤员救治绿色通道,全力做好对事故受伤人员的救治和康复工作。已调度医疗抢救组750多人,调集20部120救护车开展抢救。救治过程中,对集中医学观察的受伤人员,按照疫情防控标准进行救治、继续留观,医护人员做好自身保护。
国家、省、市专家组成联合医疗专家组,对伤员逐一会诊评估,实施一人一策,密切监测伤情变化,动态调整完善救治方案,全力救治,同时严格做好救治医务人员传染病防护和
医院感染防控工作。
泉州市第一医院启动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预案,调集相关救治科室等医护及行政后勤人员共200余名参与抢救、协调及后勤保障工作。截止2020年3月8日下午17时26分,该院共收治患者15人。救治过程中,该院已为集中医学观察的13个外来隔离观察期受伤人员进行核酸检测,检查结果均为阴性,按照疫情防控标准进行救治。
2020年3月10日下午16时37分许,第62名受困人员被消防人员成功救出,生命体征平稳,已紧急送医救治。
2020年3月10日晚,福建省泉州市召开欣佳酒店楼体坍塌事故的第三场记者会。医疗组代表,泉州市第一医院院长苏智军介绍:自3月9日20时至3月10日20时,新增收治3名伤员,共收治51名伤员。3月10日,有10名伤员出院。其中泉州市第一医院4名、泉州市中医院4名、福建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2名。还有39名伤员在院救治(包括搜救出的被困人员和自行逃生出的伤员)。其中重伤2名,生命征平稳;其他37名伤员病情好转。
同时,泉州市卫健委抽调组成心理护理团队10人,与心理医生第一时间讨论并选择适宜的心理评估量表和访谈内容。心理评估组逐一对伤员进行访谈和心理评估,每日2次进行心理疏导。根据实际情况联系国家级、省级专家进行更深层次的心理干预措施,伤员情绪总体比较稳定。
2020年3月11日,有10名伤员出院,仍继续住院救治29人,其中2名重症伤者生命体征平稳。
工作组赴泉
接报后,应急管理部党组书记
黄明、副部长
尚勇、党组成员
琼色立即到部指挥中心视频连线现场,调度福建省应急管理厅、消防救援总队,要求全力组织救援、救治伤者,尽最大可能降低事故致死致残人数,科学采取救援措施,防止二次事故,保障救援安全;查明事故原因,依法依规追责。国务院安委会办公室已派出由
付建华副主任带队的工作组赶赴现场,指导协助地方开展救援处置工作。
2020年3月8日凌晨2时30分,国务院安委办副主任付建华、应急管理部消防救援局副局长
魏捍东带领应急管理部工作组和救援专家抵达现场,现场调度指挥救援工作,全力组织人员搜救。
调派专家组
2020年3月7日晚坍塌事故发生后,国家卫生健康委高度重视,迅速调派两批国家级医疗卫生应急专家组共18人,支援当地开展伤员救治等卫生应急处置工作。第一批专家组7日晚从福州、厦门就近派出,由
福建医科大学附属协和医院、附属第一医院和厦门大学附属医院的重症医学、创伤骨科、心理干预、院感防控等多专业14名专家组成。第二批专家组8日早从广州出发,由
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重症医学、神经外科、创伤骨科、胸外科专业4名专家组成。
善后工作
2020年3月7日晚,成立善后工作小组,下设综合组、医疗保障组、理赔组。泉州市、区、街道三级组成善后工作小分队,分户按人点对点全程服务保障,开展沟通安抚、食宿接待、心理疏导等工作,并同步做好疫情防护工作。
截至2020年3月9日下午18时,善后工作组对已在泉州的19户54位受困者亲属,分别安置在8个住宿场所,各街道分片包干服务,按照遇难、待救援、重伤人员每户家属配备3名精干力量,轻伤人员每户家属配备1-2人的比例,第一时间做好伤亡人员本人及亲属的信息了解登记,迅速开展沟通安抚及食宿接待保障工作。
2020年3月9日晚,泉州市鲤城区常务副区长黄向阳介绍,泉州欣佳酒店坍塌事故所有被困人员身份信息全部摸排清楚,并与其家属亲属取得联系。
截至2020年3月10日17时,有17户受困人员亲属63人来泉;拟来泉但尚未抵达的有1户亲属1人;经沟通暂不来泉,交由鲤城区做好全面服务的有14户亲属19人;3户轻伤人员亲属23人已返回;3名区属单位受困人员,由所在单位对家属进行沟通、安抚。
事故调查
新闻发布会
泉州市鲤城区住建局局长张翼表示,该楼房坍塌原因是因为装修还是原来结构问题,还需进一步甄别。
泉州市公安局局长
李伙金表示,房屋业主杨某某,65岁,为泉州本地人。公安部门已传唤他到案。
2020年3月8日,从泉州市鲤城区酒店坍塌事故救援处置新闻发布会上获悉,已经成立事故调查组,将实事求是查清原因,依法依规严肃追究责任人的责任,该楼房业主已被公安部门控制。
2020年3月10日10时,在
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举行新闻发布会上,应急管理部副部长、党组成员尚勇介绍,据初步了解,该事故是一起安全生产责任事故,暴露出地方有关方面安全生产责任不落实,长期造成安全隐患的漏洞和盲区,血的教训令人震惊。该酒店违法建设,多次违规改建。待救援基本结束后,将全面开展事故的调查,迅速查明原因,严格依法依规追究事故责任人相关责任。
2020年3月11日17点50分,泉州市政府召开新闻发布会,通报事故救援情况。在发布会上,泉州市政府常务副市长
洪自强介绍,经初步调查,欣佳酒店在建设、改造和审批等方面存在严重问题。现已经将相关证据收集固化,对相关责任人员采取强制措施、财产保全措施。初步调查情况将上交上级调查组。
成立调查组
2020年3月12日,为认真贯彻落实中央领导同志重要指示精神和批示要求,依据《
生产安全事故报告和调查处理条例》(国务院令第493号)有关规定,国务院决定成立福建省泉州市欣佳酒店“3·7”坍塌事故调查组并开展调查工作。国务院安委会办公室副主任
付建华任组长。
2020年3月13日,国务院福建省泉州市欣佳酒店“3·7”坍塌事故调查组第一次全体会议在福建泉州召开,国务院安委会办公室副主任、事故调查组组长付建华主持。会议指出,据初步调查,该项目未履行基本建设程序,无规划和施工许可,存在非法建设、违规改造等严重问题,特别是房屋业主发现房屋基础沉降和承重柱变形等重大事故前兆,仍然心存侥幸、继续违规冒险经营;地方相关职能部门监管不到位、“打非治违”流于形式,导致安全关卡层层失效,最终酿成惨烈事故。
福建省委部署
2020年3月11日下午,福建省委书记
于伟国主持召开省委常委会会议,部署泉州市欣佳酒店坍塌事故处置和安全隐患大排查大整治工作。会议强调,要全力做好事故调查处理,彻查事故原因,彻查事故背后的所有违纪违法行为,无论涉及到谁都依法依规严肃追责、严厉惩处,给人民群众一个负责任的交代。
调查结果
2020年7月14日,福建省纪检监察机关按照干部管理权限,依据《
中国共产党问责条例》《
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
中华人民共和国监察法》《
行政机关公务员处分条例》等有关规定,经福建省委批准、中央纪委国家监委同意,对事故中涉嫌违纪、职务违法、职务犯罪的49名公职人员严肃追责问责。
经查,
泉州市国土资源局原局长赖开族、泉州市鲤城区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陈财水、泉州市公安局鲤城分局原副局长张汉辉等7名公职人员涉嫌严重违纪违法被福建省纪检监察机关立案审查调查,移送司法机关追究刑事责任。
同时,福建省纪检监察机关对该起事故中存在失职失责问题的41名公职人员给予党纪政务处分,1人予以诫勉。其中,给予泉州市委副书记、市长王永礼政务记过处分;给予莆田市委副书记、市长李建辉(2012年1月至2015年9月任泉州市政府副市长)政务警告处分;给予
福建省住房和城乡建设厅党组书记、厅长林瑞良政务记过处分;给予泉州市委副书记张永宁(2015年10月至2016年9月任泉州市政府副市长,2016年9月至2018年12月任泉州市委常委、市政府副市长)政务警告处分;给予福建省文化和旅游厅党组成员、副厅长苏庆赐(2011年6月至2016年6月任泉州市鲤城区委书记)党内严重警告处分;给予泉州市委常委、市政府副市长洪自强政务记过处分;给予泉州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黄阳春(女,2011年7月至2016年6月任泉州市鲤城区区长,2016年6月至2020年1月任泉州市鲤城区委书记)党内严重警告、政务记大过处分;给予泉州市鲤城区委书记刘林霜党内警告处分;给予泉州市鲤城区委副书记、代区长苏延辉政务记过处分。对其他相关责任人,也分别给予党纪政务处分或诫勉。
一审宣判
2021年10月17日,福建省泉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和所辖丰泽、安溪、南安、德化等4个基层人民法院,对泉州市欣佳酒店“3·7”坍塌事故涉及的
杨金锵等13名被告人犯重大责任事故罪,伪造国家机关证件罪,伪造公司、企业印章罪,提供虚假证明文件罪,行贿罪一案,以及7起职务犯罪案件进行一审公开宣判,依法对杨金锵等13名被告人和7名失职渎职、受贿公职人员判处刑罚。
2020年3月7日,位于泉州市鲤城区常泰街道上村社区南环路1688号的欣佳酒店所在建筑物发生坍塌事故,坍塌的建筑物系泉州市新星机电工贸有限公司综合楼,因长期违法违规建设、改建和加固施工导致坍塌,造成29人死亡、50人不同程度受伤,直接经济损失5794万元。
法院经审理查明,新星机电工贸有限公司、欣佳酒店实际控制人杨金锵违反国家有关城乡规划、建设、安全生产规定,为谋取不当经济利益,在无合法建设手续的情况下,雇佣无资质人员,违法违规建设、改建钢结构大楼,弄虚作假骗取行政许可,安全责任长期不落实,是事故发生的主要原因。杨金锵等人将欣佳酒店建筑物由原四层违法增加夹层改建成七层,达到极限承载能力并处于坍塌临界状态,加之事发前对底层支承钢柱违规加固焊接作业引发钢柱失稳破坏,导致建筑物整体坍塌。相关责任人及欣佳酒店承包经营者在发现重大安全隐患后,未履行安全管理职责,未及时采取紧急疏散等措施,最终造成重大伤亡事故及严重经济损失,杨金锵及相关责任人员、欣佳酒店承包经营者应对事故后果承担刑事责任。杨金锵还伙同他人伪造国家机关证件用于骗取消防备案及特种行业许可证审批,使违规建设的欣佳酒店建筑物安全隐患长期存在,应依法追究相关人员刑事责任。杨金锵为谋取不正当利益,单独或伙同他人向负有安全生产监督管理职责的国家工作人员行贿,致使欣佳酒店建筑物违法违规建设、经营行为得以长期存在,亦应承担相应刑事责任。
另查明,福建省建筑工程质量检测中心有限公司建筑物可靠性鉴定与抗震研究所承担检验职责的有关工作人员,在对欣佳酒店建筑物进行房屋质量检测时,明知存在安全隐患,仍违反技术标准要求,故意提供虚假证明文件,应承担相应刑事责任。李泉生等2人在不具备相应资质的情况下,明知杨金锵未取得相关规划和建设手续,为欣佳酒店建筑物建设、夹层隔间、消防备案绘制建筑施工图纸,应承担相应刑事责任。泉州市公安局鲤城分局原副局长张汉辉、泉州市消防救援支队应急通信与车辆勤务站原站长刘德礼、泉州市公安局鲤城分局治安大队一中队原指导员吴家晓等7名公职人员存在滥用职权、玩忽职守、受贿、徇私枉法、伪造国家机关证件等犯罪行为。
根据各被告人犯罪的事实、情节、危害结果及认罪悔罪表现等,法院依法作出判决。对杨金锵以重大责任事故罪、伪造国家机关证件罪、行贿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百二十万元;对其余12名同案被告人分别以重大责任事故罪,伪造国家机关证件罪,伪造公司、企业印章罪,提供虚假证明文件罪,行贿罪等罪名,分别判处十三年至二年六个月不等有期徒刑,并对其中部分被告人并处罚金。对张汉辉以受贿罪、玩忽职守罪、徇私枉法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八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十万元;对刘德礼以受贿罪、伪造国家机关证件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三十万零二千元;对吴家晓以滥用职权罪、受贿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六年二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十万元;对其余4名公职人员分别以受贿罪、玩忽职守罪判处四年至二年不等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部分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以及部分被告人亲属等旁听了案件的宣判。
典型案例
2020年12月2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应急管理部评定此次事故为建筑施工领域生产安全事故典型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