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庵词选》,
南宋黄升编。全书二十卷,《花庵词选》书成于
淳祐己酉,前十卷选
唐宋诸贤之
词,始于
李白,终于北宋
王昴,凡一百三十四家,附方外、闺秀各一卷;后十卷选中兴以来各词家之词,始于
康与之,终于洪蚡,凡八十八家,附黄升自作词三十八首,共录词七百五十余首。
《花庵词选》,
南宋黄升编。全书二十卷,《花庵词选》书成于淳祐己酉,前十卷选
唐宋诸贤之
词,始于
李白,终于北宋王昴,凡一百三十四家,附方外、闺秀各一卷;后十卷选中兴以来各词家之词,始于
康与之,终于洪蚡,凡八十八家,附黄升自作词三十八首,共录词七百五十余首。所选各家均系以字号、里贯,每首下亦间附评语。
黄升《花庵词选·自序》云:“中兴以来,作者继出,及乎近世,人各有词,词各有体,知之而未见,见之而未尽者,不胜算也”。其意盖欲以继
赵崇祚《
花间集》、
曾慥《
乐府雅词》之后。《花庵词选》是一部罗宏富且编排有序的词选,它全面展示了从唐到宋直至此书编定之时文人词发展的几百年历程。所以,读者必须结合文学史上有关词的发展的历史、各种风格流派及其演变的情况,来阅读、理解和品赏这些作品。书中所列作家绝大多数用姓字标目,这可能会增加读者的困难,好在姓字下面都注了作者之名,便于查检,如:“欧阳永叔,名修”、“晏同叔,名殊”等等。
对于黄升的《花庵词选》,词论家历来褒贬不一。《
四库全书·花庵词选提要》说它:“搜罗颇广”,“所录多典雅清俊,非草堂诗余专取俗体者可比”;《
福建通志》亦云:“升本工词,极精于持择”,“去取亦特为谨严”。但
张炎的《乐府指迷》稍有贬意:“近代词如《阳春白雪集》、《绝妙词选》亦有可观,但所取不甚精一,岂若草窗(
周密)所选《
绝妙好词》为精粹”;《绝妙好词笺》
厉鹗序云:“曾端伯《乐府雅词》、黄叔旸《花庵词选》皆让其精粹,盖词家之准的也”;清《四库提要》云周密《绝妙好词》:“去取谨严,在曾慥《乐府雅词》、黄升《花庵词选》之上”,“于词选中最为善本”。 纵观历代词选中之善本,多“精而备”,备而不精或精而未备皆不免遗憾,然与其不精,宁失不备。
黄升《花庵词选》之特色在于,所选各家并非“平分秋色”仅限于三、四首,对各个时期的名家、大家则不限数量,大胆选录,且注意词作题材之广泛、风格之多样。如《花庵词选》录
陆游词23首,
辛弃疾词48首,
刘克庄词40首,周密《绝妙好词》仅录陆游词3首、辛弃疾词3首,刘克庄词4首,难免有“平分秋色”之嫌。就辛弃疾而言,《花庵词选》既选录最能代表辛弃疾报国雄心的《水龙吟》(寿韩南涧),又选录充溢着深沉的壮志未酬忧愤之情的《水龙吟》(楚天千里清秋);既选录有绰约婉转风韵的《模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又选录描绘清新的农村景色的《清平乐》(茅檐低小),让人窥见辛词内容之丰富,风格之多样。周密《绝妙好词》则仅录《
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
瑞鹤仙》(雁霜寒透幙)、《
祝英台近》(宝钗分桃叶渡)3首,难见辛词之特色。故张炎说周密选词精粹,实为溢美之词,无怪乎
陈廷焯《
白雨斋词话》云:“草窗《绝妙好词》之选,并不能强人意,当是局于一时闻见,即行采人,未窥各人全豹耳。不得以草窗所辑,一概尊之”。此言甚为公允。
宋人选本可谓各有千秋。《花庵词选》的价值在于,去取较谨严,词作两宋皆选,后世不传之作赖之以存;所选词作间附精当之评论,成一家之言,足资参考。当然,黄升的《花庵词选》并非篇篇皆善,在年代断限,字词方面亦小有疏舛。然
瑕不掩瑜,黄升以其深具特色的《
散花庵词》和精心选辑的《花庵词选》,见其隽逸淡远的词格,理应在
中国文学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是书
宋本已失传,今有明万历二年(1574年)桐源舒氏刻本、明
汲古阁刻本、《
四库全书》收录。《
四部丛刊》据明翻
宋本影印,1958年
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即用此本断句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