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菲
中国现代散文家,江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傅菲,二十一世纪初迅速崛起的散文名家,一九七一年五月出生于江西上饶市饶北河上游的村落,一九八九年毕业于上饶师范专科学校,一九九六年毕业于江西师范大学中文系。曾做过十七年报纸编辑。现从事教育投资,高管。出版有散文集《屋顶上的河流》等五部。痴迷黑色美石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江西滕王阁文学院第三届特聘作家,江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人物简介
二零一三年,另有散文集《缺席的旷野》,《亲爱的人间》上架面世。
本名傅斐,二十一世纪初迅速崛起的散文名家,一九七零年代生于江西上饶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江西滕王阁文学院第三届特聘作家。写诗多年。二零零二年开始写散文,散文作品常见于《人民文学》、《散文》、《天涯》、《山花》等刊,多次被《散文·海外版》、《散文选刊》转载,并收入五十余种各类选本。
有散文集《屋顶上的河流》(作家出版社,入选二零零六年度“二十一世纪中华文学之星”)、《星空肖像》(百花文艺出版社)、《怀揣植物的人-新散文八人选》(合集,作家出版社)、《炭灰里的镇》(百花洲文艺出版社)《生活简史》(百花文艺出版社)上架发行。二零一三年,另有散文集《缺席的旷野》,《亲爱的人间》上架面世。
痴迷黑色美石
现从事教育投资,高管。
一九八八年开始练习诗歌写作,以傅旭华的笔名发表诗歌,在《人民文学》、《诗刊》、《诗歌报月刊》、《诗神》(现《诗选刊》)发表大量组诗。一九九七,停笔。写诗十年,没有摸到诗歌的门环
二零零二年四月,开始散文写作,数量惊人。散文处女作《露水里的村庄》发表于《人民文学》二零零二年八期。此后“遍地开花”。“二零零六年中国散文应该叫傅菲年,在刊物随处可见傅菲作品”(诗人、散文家黑陶语)
傅菲的散文有三种境界:见性灵,见精神,见众生。傅菲散文有强烈的人文主义色彩,有对死亡和时间的深度思考,在中国当代散文家中,是极其罕见的。在十年的散文写作生涯中,傅菲探寻生活和心灵的真相,关注底层人的生存状态和内心的挣扎,传递个人生命的体验以及对生命和自然所发生的温暖,有强烈的尖利和痛感,直指人心和人性。
担任职务
江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获奖记录
曾获百花文学奖、芙蓉文学双年榜、储吉旺文学奖、方志敏文学奖、江西省文学艺术奖及《北京文学》《山西文学》等多家刊物年度奖。
2019年4月20日,《故物永生》获得第2届三毛散文奖散文集大奖。
2021年1月,傅菲 《山顶上有什么》获第三届丰子恺散文奖提名奖。
2024年10月24日,傅菲的《圣鹿》获第四届《长江文艺》双年奖-优秀散文奖。
主要作品
有散文集《屋顶上的河流》(作家出版社,入选二零零六年度“二十一世纪中华文学之星”)、《星空肖像》(百花文艺出版社)、《怀揣植物的人-新散文八人选》(合集,作家出版社)、《炭灰里的镇》(百花洲文艺出版社)《生活简史》(百花文艺出版社)上架发行。
二零一三年,散文集《缺席的旷野》和《亲爱的人间》上架面世。
主要单篇散文作品
《我们缺席的旷野》
《米语》
《烈焰的遗迹》
《你的身体是时间的容器》
《后女巫时期的暗淡黄昏》
《有一种生活让我悲伤》
《无人看见的城市生活》
《黑夜方程式》
《南方的忧郁》
《乳房》
《草帽下的雨季》
《棉花棉花》
作品展示
《屋顶上的河流》
《孤猴》发表于《草原》2021年第11期
出版图书
有关评论
生命与时间的关系,是一个有深度的作家常常会涉及的。作家关注时间与生命的关系,也就是关注人的弱小。因为人最绝对的弱小,就是面对时间的弱小。时间如此漫长,无始无终,可是人呢,只有那么短短的几十年的时间。几十年的存在,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许多文学作品,其重心就是生命与时间的关系,越是进入现代,这种倾向越是明显。
……
这些作品再次让我看到,时间是作品里重要的东西,离了时间,离了生与死,这世上还有多少让我们挂念的东西呢。
(评论家胡颖峰博士语)
《星空肖像》
有关评论
在散文中,记人叙事往往是相依相伴,人靠事来显现,事是人之所为,无论是以记人为主还是以叙事为主,都是为了写情写意。说到底,散文是一门主情的艺术。情是贯穿散文创作全程的动力。好的散文,可以把情感化为意象,化为直观的画面、场景、人物、细节,化为可感的氛围、过程。……好文章有可能让人哭,但让人哭的文章未见得就好。当传情形式几乎负载不起情感内容之时,抒情笔调尤须来得节制、自然、质朴。傅菲叙述很现代,调子很冷,但其中分明又有真切的感情在,他的“冷抒情”,其实是让人们看到,“文学是一门节制的艺术”。
在语体层面上,傅菲的散文实践也是很出色的。他的散文语言有着早年写诗的影响,干净,洗练。他的散文有不少生动的比喻,但他似乎并不是常常都想到比喻而刻意为之,而似乎是从生活中顺手拈来,很可以看出他的心眼。比如,“后山的油茶花翻着跟斗抱来成捆成捆的香气。屋脊是灰白的,瓦垄是暗红的,雨水披散,沿屋檐而下,形成幕帘”(《烈焰的遗迹》)……我想,并不是所有的写作者都能进入语言的殿堂,但傅菲肯定是个为语言而活着的作家。
(评论家胡颖峰博士语)
《生活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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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诗歌练习者傅菲十余年前投靠到了散文的阵营里,他写下故乡、青春、旅途,写下他生活过的一个叫枫林村的村庄和一个叫上饶的县城,写下自己身边的许许多多的人物:写诗的红尘,开私人诊所的陈药材,老家的通禾伯伯,瓦场的老板,酒馆老板娘,中学校长,退休的老汉,搬家公司的光头师傅,坐在高脚凳上的祖父,名字叫秋的摄像师……他看起来极其通晓叙事的手艺,大量的即使小说家也会眼红的细节,使他笔下的生活呈现出很强的肌理效果和伦理逻辑,但傅菲并不满足于此。在他的叙事的小径上,诗歌的星子总会贼头贼脑地闪现,宛如夏日的乡村夜晚草丛里闪烁的萤火。我要指出的是,傅菲的散文内核依然是诗的,诗歌正是一面镜子,而他笔下的所有人物和地址都不过是这面镜子中的幻象,哲学也许是这面镜子的背面。他的写作,因此有了高于生活的精神指向,在他的散文集《生活简史》中,就表现为一只高过头顶的碗,一个曾经作为青春避难所的他乡之址,一轮被水桶打捞上来的月亮,一团湖泊之上翻飞的火焰……(散文家江子语)
《炭灰里的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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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的散文作者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基本都出身于基层,往往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努力和拼搏才在城市里站稳脚跟。这样的经历,也就给了他们接触广阔生活的机会和条件,让他们把触角伸向世界和社会最隐秘的那些角落,与普通人感同身受,了解一般民众心里之所想之所愿,让他们有一种开阔的视野,一种悲悯的情怀,一种深刻的同情与体谅。这一点在江西的几位散文作者身上表现得尤其突出。
傅菲就有着这样的明显的特点。傅菲是在《天涯》发表散文最多的江西作家。他的散文,大多通过对普通生活的细微观察、描述、解剖和反省,呈现出日常世界琐碎无聊的底色,有着一种深沉刻骨的悲剧感,一种直面俗世的现代感,同时有满怀同情与关怀。……但他仍然热爱着和守护着普通的世俗生活。最终,傅菲在文章中总会透露出一丝温馨,一些温暖的亮色。
(诗人李少君语)
《怀揣植物的人-新散文八人选》(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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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的八位作家——王晓莉、江子李晓君陈蔚文范晓波姚雪雪夏磊、傅菲(按姓名笔画排名顺序),尽管并没有建构任何文学团体,至少在一点上我们是一致的——躲避大词,让那些器宇轩昂、遮蔽了我们视线的标语式写作让位给生活本身。我们可以用画领袖像的篇幅,给苍老不堪的父亲画一幅头像——罗中立就是这样做的,但这样的行动,在散文界,很长时间内被视为荒诞不经,至今举足维艰。我们过于习惯于那些抑扬顿错,适于播音员高歌朗诵的散文,而对卑微人生的切实表达皆被视为离经叛道。但是,如果从一个更久远的视角观察,我们会发现,作为文学的源头的《诗经》,正是这样的离经叛道之作,我们从中聆听到的,不是一个时代的政治宣言,而是心的呼吸、血液流动的声音,是一个人正常的呻吟与喘息。如陈蔚文说:“‘语言如果不是出自诗人内心的需要,它仅仅是修辞而已’,散文亦如是。每篇散文的呈现和来临都该是内心冲动的产物,而不应是别的。无论这颗内心是骄傲还是微弱,都是它在世俗中过活到一定阶段的必然分泌物,写下它,是因为受到心的驱动。”散文因此才能摆脱千篇一律的范式而变得自然、亲切和丰富。1990年代以后的中国散文,就是这样从板结的模块中复苏,逐渐回到了它的自身。
(散文家祝勇语)
《缺席的旷野》
自序
亲爱的,你是知道的,我如此地痴迷黑色美石,它质朴、光洁,有时光长久的浸润,它的纹理有我熟知和热衷的沧桑。是的,于我生命而言,它就是我永生注目的枫林村:给我痛感和爱惜,给我方向以至于不再迷惑。
地理学上说,枫林村是南方普通意义上的河边小村,坐落在江西上饶县郑坊镇,处于信江支流饶北河的上游,两千余人口,生活水平低下,我在此生活到十六岁,前往外地读书并工作至今。事实上,枫林村是我精神坐标上的中轴原点——我从这里出发,又回到这里——它不仅仅是故园,心灵栖息之地,更多的是我眺望或审视这个世俗世界的井眼。假如你来这里,你会一时手足无措,到处是牛粪、垃圾、黑色的污水,看到鸡跳到灶台上,墙角上晒太阳的老人像一堆烂稻草,杂货店里一群人在挤压着赌博。
现在,中国写乡村的散文不少,就我的阅读而言,我满意的作品不多(当然别人也不会满意我的作品)。中国是一个乡村密布的国度,河汊、炊烟、静谧的黄昏、低矮飘忽的雾岚,都是散文家衷爱或倾述衷肠的对象。但我厌恶这样的幻像化。原因是写作者以怀乡的姿态出现,以贵族式或乡村骑士的模样出现,没有贴近和深入泥土,蔑视底层人的生存状态和内心的挣扎,不了解底层人的荒凉和痛苦,抓不住底层人的骨骼也触摸不到血液,以至于显得作品虚假或精神贵族化——这样的写作是无耻的,他们甚至去讴歌底层人身心所遭受的折磨。他们不知道,其实生活是一把锉刀,锉开底层人的手、脚、脸,流出的血已经结出厚厚的痂壳。写得好的作家,也有,比如摩罗和梁鸿等。他们有批判的勇气。
这部书稿,我倾注了十年心血。从二零零二年始,我致力于对我故土枫林村勘探。我像一个找矿的地质队员,扛着测量仪,打眼钻探,取土样,分析水文,观云识天气。我每年坚持在枫林村住宿的时间在一个月以上。你是理解我的。我要回到生活的本源。我对诊所、理发店、旧小学、古树、老屋,都做过详细的记录。我去多个残疾人和各种手艺人的家里闲聊,一坐就是半天。我和赌徒一起生活半个月。我守一部村里的固定电话,守两天,看他们怎么接听电话。我不停地发烟,于固定的时间出现在同一个农人的家里,把烟发给他们,只为看看他们餐桌上每天的菜肴。我和猎人一起上山,在崇山峻岭间行走,头上戴着汽灯。我看人下葬,在出殡的前夜,看乡村道师做道场,通宵达旦。我陪木匠干活,帮他坐马扎(注:坐马扎是人坐在木头上,固定木头,以便木匠斧头使力)。我曾写道:“但我能从他们每一个人身上,看到生活战车辗过的痕迹,或者说,他们是战车的本身。手是他们赤搏战的惟一武器。”他们的生活温暖而惨烈。
我想告诉你,我并不急于匆匆忙忙把我认知的枫林村了了完结。我持续地挖掘,持续地写。那时我怀有野心,以社会学的角度,以散文的形式,以解剖学的方法,以批判实现主义的态度,以纪录片的写实精神,去解构一个从农业社会工业社会过渡中真实的乡村,在城镇化的过程中,乡村即将土崩瓦解,但他们的思想却毫无准备,他们由此而衍生的矛盾还没找到正确的解决方法。他们在等待或观望,他们需要指引。他们的精神荒凉,和他被抛却的土地一样。
以人物为谱系,以乡村普通事物为视角,写乡村的生存状态、内心的挣扎,以及人性,重新梳理乡村的伦理、思想脉络,力图写出乡村的肌理与血缘,以及生活的原生态。这就是《缺席的旷野》的果核。我祈愿你爱上这个果核,虽然它被虫子噬食过,有细小的黑点,或许因此你更热爱。这只是我的一种尝试或曰探索。我力图所呈现所发现的,是让一切高高在上的事物回到原来的位置。
在文本的探索上,我某些篇章注入了一些新的元素。你或许已经看出来了。在《我们缺席的旷野》里,我把话剧、口述历史志怪、诗歌、新闻、歌词融进了散文的样式里;在《棉花棉花》,我把说明文的表述方式作为开篇段落;在《异乡人的记忆源头》和《务虚者的饶北河》中,每个小节可以相互转换,打破常规的散文线性结构;《木构简史》中,我还把怪异趣闻作为一个叙述冰点;《南方的忧郁》建立了一个乡村生存哲学,和《我们缺席的旷野》一并形成枫林村的现代史。这是我努力做的,可能你并不满意。
在所有的篇章里,我以捕捉人物来带动感情的暗流,以小说的写法来完成人物的厚度感和时间感。即使写两百字的人物,我也极力写出生活的骨骼。我希望我捕捉的对象是在大地上行走的,而不是悬浮在空气中。
一篇文章乃至一部书,它的品质好坏如何,与写作者的血液在墨水中所含的比重有关。比重越高,品质越好。我赋予血液以诗意。所谓诗意,就是深入人心,抵达人性,从水底往上捞起来,包括淤泥和残渣,而不是水面美丽的波纹。我知道,你是赞同这个观点的。
感谢林贤治先生多年对我的关注,他给了我坚持按自己道路走下去的勇气。感谢我的爱人,给我心房注入血液,使我不再困顿和恐惧,让我热爱挫折、热爱伤痛、热爱渐渐流失的体温……
二零一三年一月四日,大雪。两束合拢的玫瑰在怒放。我重新梳理了这十年的写作和人生。我不是一个旁观者,而是介入者,枫林村是我的美石,闪闪发光。它是这个磅礴时代的标本。你说呢?!
是为序。
《亲爱的人间》
后记
……
由于我有过七年的诗歌写作史(1991—1998年)、七年的小说阅读史(1988—1995年)和十六年的新闻从业史(1994—2010年),我的散文受到了这些文体的多重挟裹。我把细节的描写和叙述的趣味性,提升到一个决定散文成败的高度。我极度厌恶缺乏趣味性,缺乏真挚情感的散文,动不动把自己化装成哲人,给人讲长篇大论的道理,事实上空洞乏味,道貌岸然;或者把自己描述成情圣,把芝麻大的小情小调无限放大,自恋无比。我信奉“真实就是力量”。我客观地记录枫林里的人与事。在我记录这些我无比熟悉的面孔时,我多多少少有些悲观色彩——当我们用一个时间的比例尺去观察一个人时,每一个人都是颗粒状的,风把人吹走,时间把人变成齑粉。我写了众多人的生老病死,他们生时是那样无趣和挣扎,死时是那样寂然和伤痛。他们是那样容易被人遗忘,有的人即使活着,就已完全被遗忘。甚至我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平静得波澜不惊的生活,是一种幸福还是无可奈何。他们面对尖刀一样的生活,大多是两种方式,一种是挣扎抗争,一种是忍受刀残。他们的忍耐力同样惊人。……我以大量的细节把人物还原到生活的轨道上,让人物自己运行,直至终结,而不褒贬藏否。生活修改每一个人的脸孔,时间又把尘间痕迹一一抹去,时代的暴雨冲刷每一垛安静的院墙。而无论是谁,都那样渺小,像水流中的泥胚,几个漩涡之后,荡然无存。“遗迹”成为我们生命史的悲凉隐喻。或许我所做的是同样苍白,但我无羞愧于我的血脉。
人世间,我爱它的绚丽,更爱它的不为人知的苦难;爱它喜怒哀乐,也爱它生老病死。
方向
写作相当于打井眼,有水就奋力往下挖。傅菲的散文主要有四个谱系:枫林村的乡村系列,上饶市的城市系列,身体系列,动植物系列。主张把日常生活作为文本的主体力量,以日常生活勘探的深度来体现作家的精神深度,讲究语言的个人气质,以小说的技法叙述人和事,有自己特有的语境。
最新修订时间:2024-12-30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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