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和语(日语:きょうわご),又称兴亚语、日满语、大东亚语,是指20世纪初流行于
伪满洲国(今中国
东北)的汉语、日语的混合语言。协和语分为汉语的协和语、日语的协和语两种。汉语的协和语指伪
满洲国时期,在汉语(日方曾以为伪满洲国的汉语
官话为“满语”)中引入日语词汇和使用日式语法的
混合语。而日语的协和语则是一种由满洲国非
日本人使用的一种夹杂有大量
汉语词汇的新式日语方言。
伪满洲国作为日本的
傀儡政权,在成立之后,有大批
日本移民进入。日本人在各层次机关担任实质领导人。
伪满洲国规定日语是中小学的
必修课。学校里日本人教师也达到了40%以上。无论在政界、商界、民间,交流成了当务之急。加之日本和伪满洲国当局的推波助澜,形成了协和语。
语言问题是文化的核心问题,更是教育的核心问题。而将
殖民者自己的语言有意识地向外民族渗透与推行,则是
帝国主义殖民主义文化的核心问题。对此,侵华战争时期的日本学者、文人等自占领东北并成立
伪满洲之始,就在中国占领地有计划、有步骤的强制推行日本语教育。许多学者著书撰文,提出要把日本语作为“
亚洲通用语言”或“亚洲
第一语言”。有关机构制定了日本语普及方案,明确提出日语“内涵是指导大陆民族使之炼成纯正日本人,外延是青少年的教育和一般民众的教化” 在
台湾岛,日本千方百计施以“皇化”教育,日语被称为所谓的“国语”推行了五十年,并受到了相当的成效。在中国大陆各
沦陷区,日本人全面控制了从小学到大学的各级各类学校的
教育主权,按照“皇化教育”的理念实施教学,还在一般学校之外开设了大量的日语学校,试图通过日语学习推销
日本文化,培养中国人的“亲日”情感。
虽然日本方面在占领
东北后就迫不及待地在东北的中小学勒令,除教授汉语外,还必须教授日语,日语成了必修课。甚至日方规定
高等学校(相当于现职业高中或者高中)毕业时候日语必须要过三级翻译级别,否则不允许毕业。但是中国人和日本人在沟通上问题还是很大。当时伪满政府所有部门都有大批的日本人任职,甚至连皇帝溥仪的贴身侍卫都是日本人。学校里日本教师的人数占到40%以上。因此,在伪满洲时期,无论是政界、商界或民间,解决沟通问题成为了当务之急,于是,伴随着日本在伪满洲殖民化教育的一系列高压政策的推行下,一种汉日语杂揉的
语言变体在
东北地区产生了。这种汉语与日语杂揉的
语言变体是将汉字照日本语的意义解释,但不照日本语读音,而是照汉语读音,它既非日本语,又非汉语,譬如,将“客满”说成“满员”,“标题”说成“表题”、“愿望”说成“志望”、“
工钱”称为“劳金”、“挣钱”说成“吃劳金”,“草垫子”说成“
榻榻米”,“汽车”说成“古鲁码”,“厕所”说成“便所”等等。东北解放后,东北人民把这种语言变体称为“协和语”。所以,不仅有很多中文混杂其中,还省略了不少的助词。随着历史车轮的前进,这种异常情况下产生的语言现象逐渐消失了,但它的痕迹则至今依然可以见到。
在语言使用上,
日本侵略者推行一种野蛮的消灭汉语的
语言政策。在1937年开始实行的“新学制”中,日语教育占有突出地位。从小学开始就强迫学生
学习日语。小学阶段,日语课时就基本上和汉语课时相等。中学阶段,日语课时的比例逐渐增大,后来竟超过汉语课时一倍以上。“新学制”把日语列为“国语”。
伪满政府则把日语定为“公用语”,要求人人会说。
随着
伪满洲国的灭亡,协和语在中国
东北地区的应用逐渐消失。在这种野蛮的语言
同化政策高压下,东北各族人民使用汉语的权力在很大程度上被剥夺了,东北地区汉语受到相当严重的损害。这种语言在东北流行了十几年,直到解放后,中国政府下令
规范汉字语言文字规范,禁止“协和语”的使用。
然而,由于日本人自1980年代开始积极向中国大陆开拓商机,有不少日本人都有学习汉语。这种“有日语特色的中文”还不时在日资
百货公司或日本人写的出版物中偶尔看见。
在书面语方面,如引自《满洲农业概况》:“人生所需求的衣食住一切物品,无一不可以大豆供给的、
福特汽车王曾经讲过:完全用大豆作成而使用豆油驰驱的汽车,不久就可以出现了。由这句话也可以窥知大豆用处伟大了,大豆有以上的广泛的用途,所以在将来发展上有莫大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