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架野人
神农架一带的野人
神农架野人,据说是生活于神农架一带的野人,古有屈原野人诗一首,从解放前就不停有执著探险家在一直考察,找到的也就是一些所谓脚印、痕迹。但也没有足够信服的证据证明神农架野人的存在。
神农架
地理位置
神农架位于湖北省西部边陲,东与湖北省保康县接壤,西与重庆巫山县毗邻,南依兴山、巴东而濒三峡,北倚房县竹山且近武当,地跨东经109°56′-110°58′,北纬31°15′-31°75′,总面积3253平方公里,辖5镇3乡和1个国家级森林及野生动物类型自然保护区、1个国有森工企业林业管理局、1个国家湿地公园(保护区管理局、林业管理局和湿地公园均为正处级单位),林地占85%以上。
野人之谜
很多年以来,一个神秘的影子一直笼罩在神农架当地人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谁也说不清它到底是什么,人们都在口口相传着一个名字,“野人”。所谓的“野人”究竟是什么动物呢?难道它和人类有什么渊源吗?直立行走却又遍体生毛,也许这神秘的“野人”和人类的原始祖先有什么亲缘关系?或者,所谓的“野人”只不过是一种虚幻的传说?
1980年10月23日,浙江丽水地区科委办公室主任杨峰,在一座中学的贮藏室里找到了一个用药水浸泡的手脚标本。据说这双手脚来自一个被当地群众打死并吃掉的野人。正在北京的周国兴闻讯,迅速赶到九龙山调查,从中获悉到一段24年前的故事。
1956年农历四月二十四日下午,细雨霏霏,12岁的放牛姑娘王聪美在回家路上突然碰到一头人形动物迎面扑来,吓得惊声尖叫。其母徐福娣闻声赶来用钩粪棒将怪兽击倒,群众一起将怪兽打死,并砍下手脚送到政府报告。原松阳中学生物教师周守嵩得到这对手脚并做了浸制标本收藏。那么,徐福娣打死的怪兽是否就是我们苦苦寻觅的野人呢。
采访:周国兴 谈当时的调查结果…
解说:这是现生的一种短尾猴,平均身高可达1.2米。徐福娣打死的所谓野人只不过就是这样一只猴子。多次的调查结果让周国兴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个问题。很多情况下,因为目击者心情紧张恐惧,或者因为动物知识的匮乏,很容易引起人们的错觉或者误判。而1976年的那个凌晨时分,那六位林区干部遭遇“野人”,光线昏暗,是不是也有可能产生这种情况呢?
方舟子撰文称神农架野人科考是浪费时间:
“在我看来,神农架是几乎没有野人的。一个物种的存在绝不是一个野人或者几个野人,至少也要几百个野人存在。在生命的延续中,如果没有达到这些数字,就一定会遇到近亲繁殖的现象,野人这个物种也就灭绝了。
如果在神农架有几百只野人的话,发现的几率和频率都不会像现在。
物种进化上来看,如果神农架要是有野人,就肯定能够发现有野人的化石,或者是野人的骨骼、残骸从报道来看,并没有野人化石、骨骼和残骸的发现。这样也能说明神农架没有野人存在的可能性。”
中国许多地方自古以来就有“野人”的传说,时不时地也有某人无意中目击“野人”的记载。在上个世纪50~70年代,国内生物学家曾对此做过零星的调查,但“野人”(特别是湖北神农架的“野人”)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则是80年代的事。在那个疯狂的年代,全国上下都痴迷于神秘现象,当然不会放过“野人”。这股“野人”热甚至引起国际的注意。1989年,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人类学家弗兰克·波伊里尔也被吸引到了中国。有一次他光着膀子在河边打盹,结果被从未见过欧裔人士的当地村民当成了“野人”报告。随后波伊里尔发现,很多种动物,包括熊、长臂猿、短尾猴和金丝猴,都曾经被当地人称为“野人”。
这毫不奇怪。“野人”的目击者基本上都是一些没有受过动物性观察训练,也没有心理准备的人,他们在匆忙乃至惊慌中看到了某种他们不熟悉的动物,就有可能与在当地广为流传的“野人”联系起来。在研究人员或记者的诱导下,在事后的回忆中,目击者就会有意无意地进行加工,让自己的描述符合大家心目中的“野人”形象。即便如此,各个目击者对“野人”的形态描述,例如身高、毛发颜色,也很不一致,相互矛盾,以致有人干脆认为存在好几种“野人”。
从生物学的角度看,存在“野人”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许多人以为只要有一公一母就能保证传宗接代,而实际上一个高等动物物种是不可能只靠一对雌雄,或者几头甚至几十头而繁衍下去的。当一个群体太小时,首先面临的问题就是,很难一直保持合适的雌雄比例。在自然状态下,下一代是雌是雄的概率相等,因此一个大群体可以维持雌雄比例大致相等。但是在一个小群体中,这个平衡很容易因为概率事件而被破坏。例如,简单的概率计算表明,如果一个群体只剩3个个体,那么它们全都是同一性别的可能性为1/4,如果它的个体数目一直不变,几代之内就很可能因为全都剩下同一性别的个体而灭绝。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是,1977年新西兰峡湾地区最后一群猫面鹦鹉虽然还有18只,但全都是雄的。
小群体另一个难以避免的危险是近亲繁殖。近亲繁殖生下的后代,身体状况、生存能力都是比较差的,长期如此必然导致遗传品质的下降,遗传多样性的消失,从而走向整个群体的灭绝。一个群体要避免近亲繁殖,能够长期健康地繁衍下去,至少需要几百头个体。但是一个地方如果真存在数百个“野人”,就不会那么难以发现。不管是群居还是独居,猿类活动范围都很大,更容易暴露行踪。
如果“野人”真的存在,它们不是从天而降的,必然有自己的进化历史,在进化过程中就会留下化石,尤其是作为一种大型陆生动物,相对来说更容易留下化石。越晚的化石越容易被发现。人们发现了许多种类人猿、猿人、古人类化石,但是从没有发现过有一种能与“野人”联系起来的。有人认为“野人”是巨猿的后代,这是生活在几十万到几百万年前的一种猿,在中国多个地方都发现过其化石,光是牙齿化石就有上千颗。事实上巨猿和“野人”很不一样。巨猿要比“野人”高大得多,身高达到3米,而据目击者的描述“野人”身高并不超过2米。巨猿并不是直立行走的,和类人猿一样主要靠四足行走,这也与目击者对“野人”的描述不符。巨猿大约在30万年前已经灭绝。如果“野人”是从巨猿进化来的,30万年的进化历程中留下的化石证据又在哪里呢?
“野人”死后不会凭空消失,总要留下残骸的。就算“野人”行动敏捷、行踪不定,难以被抓到,尸体是不会跑的,为何从未被发现过,连一颗牙齿都没留下?有人说这是因为在森林里不容易发现尸体,“野人”一死尸体很快就会被其他动物吃掉。但是总不至于连骨头、牙齿都被吃得干干净净吧?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点直接的证据都没有,如何让人相信?“野人”发现者拿得出手的只是一些号称从“野人”身上掉下来的毛发。其中有些“野人”毛发经鉴定是其他动物的毛发,甚至连毛发都不是,是某种真菌或草。有的则不知道是哪种动物的毛发。根据毛发形态是很难鉴定出属于哪个物种的。如果毛根上残存细胞,从中提取DNA,倒是可以根据基因序列来确定其所属物种。但是现存的“野人”毛发却都没有毛根。有关“野人”的证据还有一些脚印,这更不足为凭。其他动物留下的脚印在某些情况下可以看上去很像人的脚印,例如熊、豹子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由于雪的融化变形,曾被当做是喜马拉雅山“雪人”的脚印。
世界各地都有类似“野人”的传说,例如北美洲有“大脚怪”,南美洲有“大猴”,澳洲有“幽微”,都号称是像人一样直立行走的未知猿类。这就更荒唐了,因为美洲、澳洲并没有猿类进化的化石记录,特别是澳洲,本来连高等哺乳动物都没有。这也从另一角度说明“野人”的传说是多么的不靠谱。但是这样的传说能够吸引读者,招徕游客,还可以借机“科考”,总会有人宣扬,是不会完全平息下去的。
寻找野人
神农架的“野人之谜”早已经尽人皆知。然而,野人的真面目没有展现在人们面前。有一群执著的探索者,他们将青春、激情乃至生命融入神农架这片神奇的原始生态地区,10年、20年、30年……他们痴心无悔地在神农架原始森林中寻找“野人”的踪迹。他们用生命的力量去求索,用科学的眼光在探寻,一心破解“野人”之谜,揭示人类起源奥秘中国科学探险协会奇异动物专业委员会秘书长王方辰是这些“野人”探寻者的领头人,他已经寻找“野人”20多年了。
首进神农架险被雷电劈 再访目击者野人初“现身”
王方辰已经50岁了,他住在北京鼓楼附近的一座小四合院里。他的房间里非常简陋,屋顶用塑料布糊着,房间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他说:“我对生活的物质要求不高,但是追寻理想的心气很高。”从第一次进入神农架始,20年来,王方辰所有的收入几乎都用来寻找野人了。他家中的全部财富就是5000英尺寻找野人行踪的电影胶片资料,以及卫星定位仪、照相机等考察设备。
“我从小就喜欢动物。我总是在琢磨,动物是怎样形成的?人类是从哪里来的?1982年,我在广州看过一次野人考察成果展之后,就像是走进了一座迷宫,开始了寻找野人的艰辛历程。”
“也许野人与我们人类祖先有神秘的关联,让我们知道人类是如何进化而来的。于是,野人就像披着神秘的面纱,始终在召唤着,牵引我今生的命运,所以,我无法停下探寻的脚步……”讲起寻找野人的经历,王方辰格外激动。
1986年初春,当时还在国家环保部门做影像记录工作的王方辰打算拍一部有关野人的专题片,趁着到湖北出差,他第一次涉足神农架。
王方辰回忆道:“我第一次进入神农架的那天晚上,天空中电闪雷鸣,雨点和雪花一起从天而降。我借宿的房子被静电场笼罩,灯火全都熄灭了,脸盆在雷鸣声中嗡嗡作响。由于静电作用,我的每一根头发都竖起来了,衣角不停扇动着。我趴在地上,身体紧贴着地面,尽量避免被雷电击中。为了避免被大雪封在山里,我连夜摸爬到车站,狼狈不堪地踏上归程。”这是王方辰第一次进入神农架的遭遇。王方辰并没有被第一次进入神农架遭遇的风雨雷电所吓倒,当年10月份,王方辰再次进入神农架,与当时的中国野人考察委员会主席李建一起,在神农架开始野人纪录片的采访和拍摄。
在采访中,王方辰收集了大量有关野人的信息,采访到近距离见过野人的关键人物。“我在这次采访拍摄中,获得了大量的信息,很多见过野人的目击者们所描述的野人的样子大同小异,主要的特征都是一致的,棕红或黑褐色的毛发,身材高大,约有两米多高,可以直立行走。脚很大,有40多厘米长,行动迅速敏捷。在那次采访之后,我想,再进行一些深入的考察,就能够揭开野人之谜了!”从此,王方辰开始了探寻野人踪迹的艰辛之路。谁知,这一路走来竟已是20多年。
见“人猿杂交”欲顺藤摸瓜 专家解开疑团猴娃非野人
在那次采访当中,王方辰意外得到一个特殊的消息:公安局在神农架南部的长阳县追捕逃犯时,意外发现一个据说是人猿杂交所生的“猴娃”。
得到这一消息,王方辰立即赶往长阳县。王方辰费尽周折找到猴娃的家。当时,猴娃已经33岁了,看上去与人有很大的不同。猴娃的个子很高,脚很大,关节的弯曲与常人不同,一般人的锁骨呈“一”字形,而猴娃的锁骨是“V”字形,而“V”字形锁骨正是大猩猩区别于人类的骨骼特征。
猴娃的母亲叫杨大福,是一名普通的农村妇女。据说,当年猴娃的母亲进山给丈夫送饭,走在途中被野人劫持,逃回来之后就生下了一个猴娃。
王方辰介绍说,已经33岁的猴娃不会说话,只能喊出几种简单的声音。在生气的时候,猴娃就会跳着拍自己的胸脯。“我刚进他家门的时候,猴娃颇有敌意地向我们扔石块,后来我们拿出香蕉给他吃,他一下子就老实了,独自坐在一边吃香蕉。”
那次成功采访到猴娃,王方辰特别兴奋,以为从猴娃的身上找到了与野人直接相关的信息。没想到,当王方辰将采访拍摄的资料交给古人类学家贾兰坡黄万波后,科学家们一致认为猴娃属于一种病态,医学解释叫“小脑症”。本来以为从猴娃的身上可以找到野人的线索,听到专家的解释,王方辰满心欢喜的心就像是遇到冷水的火山岩浆,一下子冷却、凝固了。
经历了这次挫折,王方辰没有气馁,而是更坚定了要寻找到野人的决心。随后的20年里,王方辰几乎每年都有大半时间在神农架寻找野人的行踪。
廿年寻野人从未面对面
从第三次进入神农架开始,王方辰在很多地方都发现奇特的大脚印。大脚印的形状与人脚差不多,但是比人脚要大很多。
有一次,王方辰在神农架一处村庄的田边发现了一串大脚印,松软的田垄上还有一个类似人坐出来的深坑,显然,深坑不是一般人坐出来的,因为再胖的人也不可能坐出那么大的深坑。更奇怪的是,深坑附近整整齐齐地放着几十个生吃后剩下的玉米心,玉米心被啃得干干净净,上面的牙齿痕迹非常整齐。王方辰断定,这是野人留下的痕迹。因为,神农架一带很多村民都说,每年到庄稼熟的时候,都会有野人来偷吃粮食。
还有一次,王方辰在神农架的雪地当中发现了一串野人的脚印。奇怪的是,在雪地当中,脚印一下子就不见了,似乎像一下子就飞上天空似的,脚印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王方辰在与其他几位搜寻野人的队员谈到此事时,有多位队员都说看到过这样的奇特脚印,总是在追踪半路,突然就消失无踪了,令人匪夷所思。
科学界多否认
1976年5月中国科学院组织了“鄂西北奇异动物考察队”深入神农架原始林区,探查神农架野人“野人”足迹。收集到了“野人”的粪便、毛发等实物,测查了“野人”脚印。经初步鉴定,“野人”是一种接近于人类的高级灵长类动物。近几年来,又有多名考察队员和游人目睹了“野人”的存在。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捕获到一个活的“野人”,因此神农架“野人”仍是一个谜。
科普作家方舟子认为神农架野人科考政府不应该参与而且是浪费时间:
炒作“野人”并不是最近才被炒热的,很早很早就有了,上世纪80年代就有科考。
这是一种传说,可以理解成一种文化,这种炒作不仅在中国出现,在国外也有出现。2004年,加拿大育空地区怀特霍斯市曾经曝发现北美野人的足迹。
这些传说古今中外都曾出现,没有任何科学性,但能够吸引人的眼球,达到旅游宣传的目的。
我认为“野人”并不存在,“野人”科考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成果出现。我不希望政府参与到“野人”科考中,因为这是浪费纳税人的钱。
参加过中科院三次科考的动物研究所研究员冯祚建表示,动物是经常在同一区域活动的,在那儿埋伏下来就肯定能找到它,而在三次大规模科考中,恰恰这些最直接的证据都没能证实:“科学发现要有科学依据,公有的物证——几根‘野人’毛都被鉴定出是‘赝品’,我们的结论只能是:神农架没有‘野人’。”
民间科学考察
启动科考
在搁置了近30年之后,2010年10月11日中国有关专家重新建立起对中部原始林区神农架进行“野人”考察的研究组织,并正筹划对神农架“野人”进行一次大规模科学考察。
75岁的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考古人类学家王善才日前接受新华社记者专访时表示,希望通过这一次的科考“给长久以来的争论一个交代”。
身高2米以上、全身红棕毛发、直立行走、抓住人会大笑不止……自上个世纪以来,神农架就一直流传着神秘的“野人”传说。
长久以来,“野人”这种许多目击者口中的“人形动物”,与北美洲的“大脚怪”、中国西藏地区的“雪人”一样,成为世界未解之谜,吸引着世界各地的科学家、探险家和游客深入丛林寻找。
“与以往的考察不同,这一次我们希望采取更为先进的技术手段进行探索,加快解开‘野人’之谜的步伐。”王善才说。
他们正与三峡大学共同研究,如何在野外能够长时间保持能源的视频设施,以对“野人”可能出没的重点线路、洞穴进行全天候监控。
2009年11月,在王善才等专家的努力下,“湖北省野人考察研究会”恢复成立,并于2010年4月正式启动,已有会员一百多人,王善才担任研究会副会长。
王善才表示,此前的考察以搜山为主,没有足够重视栖息地、洞穴的搜索考察,走了很多曲折线路,今后的考察重点将是洞穴。“神农架还有几百公里的广袤丛林没有人进入过,搜寻‘野人’有很大空间。”
发现痕迹
湖北神农架再现不明毛发脚印 已送检验
一直流传“野人”传说的湖北省神农架又添神秘。
13日,神农架林区自然保护区科研所对一份送来鉴别的动物毛发作出无法确认并建议送检的结论。
自然保护区科研所副所长杨开华介绍,他已经把毛发和照片寄给了华中师范大学相关研究人员,请他们做DNA检测,一旦检测出结果就会公布。对记者提出的是否借野人炒作当地旅游的问题,当地一名官员表示:我们尊重客观事实
居民捡到神秘毛发
7月9日,神农架林区人民政府接到当地盘水村村委会报告,称有本村居民进山采药,意外捡到一团杂乱、怪异的毛发,随即派人了解情况。杨开华长期同动物打交道,他对样本采用火烧等方式进行了简单鉴别,确认是动物毛发,但认为基本可以排除是神农架已知动物毛发的可能性。
发现毛发的居民叫丁飞,家住神农架盘水村。该毛发与丁飞所熟知的动物毛发有明显不同:发团呈卷曲状,分为黑、白及浅棕等多个色别;毛发粗细有差异,但整体明显粗于一般毛发,尤其是人发;很多毛发有明显的毛根和毛梢。
7月11日上午,调查人员来到丁飞拾获毛发的现场,在约2平方米范围的落叶、藤条等上又陆续寻获总共20余根零星毛发,并在一旁的落叶上看到一处长约30厘米的踩踏痕迹。
访谈记录
神秘毛发可排除来自当地已知动物
记者上午采访了神农架林区政府新闻办主任罗永斌,他也和当地专家一起勘探了发现可疑毛发的现场,他表示可以排除这是神农架已知动物毛发的可能性。
法制晚报》记者(以下简称“FW”):发现可疑毛发地点的生态环境是什么状态?
罗永斌(以下简称“罗”):发现的地方位于神农架燕天娅一带,植被繁多,物种也比较丰富。那里大树曾经挺多的,但砍了不少,有部分村民居住。当地的居民以采药为生,时常有人发现野人毛发,不过有真有假。
FW:这些毛发会不会是当地野生动物的毛发或者曾被判断的黑龙须菌这样的野生植物
罗:肯定可以排除这是神农架地区动物毛发的可能性,也不可能是黑龙须菌等类似植物,它像鱼线一样,颜色有白、黑、棕,比一般的头发粗很多。跟我们去的专家也没法判断到底是什么东西。
FW:这有没有可能是当地的一种炒作?因为之前就有可疑毛发被证实是黑龙须菌的事件。
罗:绝对不可能,这些毛发我一眼就看出来不是野生植物,也不太可能是动物的,包括发现的脚印呈T字形,比一般人脚大,看着就肯定不是一般生物。
近年来也总有人说神农架炒作,但我尊重客观事实,相信眼前看到的,很多事情公布了真相自然会让大家相信,这不是炒作。
FW:以前神农架地区是否出现过类似的事件?
罗:自从1993年第一次有人目睹野人之后就有人发现这些东西,我在2003年的时候在燕天娅的下坡就看到过像野人似的动物背影,身上的毛和这次发现的毛发比较像。但一直没有确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FW:接下来会怎样处理这些毛发?
罗:我们已经把它送到了科研部门去检验,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无法下定论,只能判断应该不属于当地可知野生动物。等科研部门检验出来就会公布。
相关链接
捡根植物错当野人毛
11月,神农架山民王本学向神农架林区自然保护区报告说,他3天前上山采药,发现一处低矮灌木丛上有一束“毛发”。
“毛发”为黑色发丝状,轻微卷曲,表面无光泽,最长约1.4米。
自然保护区科研所所长杨敬元研究后证实,这束“毛发”实为珊瑚菌科龙须菌属植物黑龙须菌。
神农架山民采药拾获不明动物毛发 当地无法鉴别
7月9日,神农架林区人民政府接到当地盘水村村委会的报告,称有该村居民进山采药,意外捡到一团杂乱怪异的毛发。为了解具体情况,神农架林区政府随即派出一个包括当地电视台记者在内的调查小组前往该村调查,并由当事人带领前往事发地核实情况。
考察活动由《中国国家地理》湖北站周雾女士带队,湖北省野人考察研究会副会长、湖北省考古研究所资深研究员、著名考古学家王善才科考领队,省野考研究会副会长、神农架林区人大副主任罗宝生全程参与。来自湖北旅行界、企业界、艺术界、传媒界的共12位有志于神农架野人考察的人士参与此次活动。
活动期间,考察队员实地探访神农架大龙潭金丝猴基地、自然保护区金猴岭原始森林,了解当地高山生态植被状况;到9.3及6.29野人目击事发地了解事件发生经过及环境;走访红坪等地的部分神农架野人目击者;深入自然保护区野人多发地域猴子石、反湾梁子一带实地考察自然环境生物多样性;还从神农架当地山民处获取到了新近发现的不明毛发样本。
26日,考察队在神农架自然保护区举行了“开启神农架野考座谈会”,全体考察队员及神农架保护区保护、科研、旅游部门人士参加了此次座谈。神农架有关方面通报了神农架的历史变迁、野人考察情况及最新的重大发现。本次考察科考队长王善才作了历年野考的回顾总结,介绍了湖北野考研究会成立的经过。
对于公众及很多无野派人士所质疑的“前几次野人考察没有成功,今后组织此类活动能否揭密”的问题,王善才认为,野人科考的关键是“方法”。他说,70年代中期的考察受到政治运动的影响不小,而且多组织部队、人员搜山,80年代的考察也没有足够重视栖息地、洞穴的搜索考察,走了很多曲折线路,所以均无果而终。对于进一步开展野人科学考察,中央及湖北省领导十分重视。获悉湖北组建野人考察研究会的香港考古研究会也积极帮忙在活动资金等方面寻求支持。
可信度不高
神农架野人又是个“周老虎”?
“身高2米以上、全身红棕毛发、直立行走、抓住人会大笑不止……”自上个世纪70年代以来,神农架就一直流传着神秘的“野人”传说,与北美洲的“大脚怪”、中国西藏地区的“雪人”一样,成为世界未解之谜,吸引着世界各地的科学家、探险家和游客深入丛林寻找。
日前,有关神农架野人的新闻又一次成为焦点,“湖北省野人考察研究会”的负责人王善才表示,他们要向社会公开筹集1000万元资金,全球征集人员,一起寻找野人,有80%的把握最终会找到野人,“扬我国威”——
传说中的神农架野人,其实全靠“目击”:
1974年5月,当地人碰到了一个满身白麻色长毛,两脚走路的动物,这家伙伸出两只手走过来要抱他。这被认为是第一次在神农架目击到野人。
1976年5月,神农架5位干部一起目击到了野人,这次趴在他们前面的家伙一身红毛
2003年,神农架林区宣传部罗永斌声称目击到了野人,后来面对着央视走近科学》的镜头,把他6月29日那天的目击描述得绘声绘色,“看到一个人形动物,黑发齐肩,全身灰白,双臂弯曲,1.65米左右。”
此外,还有人声称收集到了野人的毛发、粪便、脚印。
但是,这些野人目击者为什么看到野人的毛一会儿是白色,一会儿是红色,一会儿又是黑色。而且尽管有这么多次的目击,但是关于野人的影像资料却半点都没有呢。
野人是人类进化中的一环?
其实,有关野人是否存在的争议在上个世纪70年代就存在,包括中国科学院古脊椎与古人类研究所袁振新在内的专家坚持认为野人是存在的,神农架当地政府也对此事很有热情。
而此次出来宣称要组团考察野人的王善才,原来就是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此前曾因破译“巴人之谜”而在学术界出名。他曾经呼吁成立“中国野人考察研究会”,并最先写出了《野人考察报告》。
按照王善才的一贯观点,在中国长江流域三峡地区,古猿、古人类和巨猿化石不断出土,尤其是湖北巴东建始一带曾出土过数百颗巨猿牙齿化石,证明那里曾是大型灵长类动物的家园。
王善才认为,野人如果存在,可能是进化过程中不成功的介于人与猿之间的动物,这种动物理论上已经灭绝。但是,如果有一支像大熊猫一样存活,这对认识灵长类动物是怎样走过人和猿分家的过程是很有帮助的,也就证明了“在人类进化过程中,确实存在一种亦猿亦人、非猿非人的高级灵长类动物”。
“其实,我国从事野人研究的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古人类学家,他们也没有一篇有关野人研究的科学论文正式发表。”吴新智告诉笔者。
吴新智建议,近年DNA检测技术在我国已经被多方采用,媒体屡屡报道用毛发检测DNA破案的成功事例,希望保存有所谓野人毛发的人拿出一些来做DNA检验,以判定它属于何种动物。
“至于我,我是不会在寻找‘野人’存在的证据上花费精力的,因为我认为这是浪费时间。”吴新智说。
野人证据有多少可信度
到底有没有野人存在呢?这场持续40年的争论和谜团一直困扰着公众。但是,笔者了解到,其实这场争论在学术界早在十多年前已经盖棺定论。
1998年12月14日,中国官方首次正式宣布:神农架没有“野人”。1999年1月12日,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在北京召开了有动物、生态、生命、历史、古生物等学科权威人士参加的研讨会,最后的结论亦见诸报端——《专家断言:“神农架不存在‘野人’”》。
但是科学家的结论,官方的表态并没有给“野人”探险降温,民间的神农架野人科考队仍然是红红火火。
此前,被曝光的“神道”李一,也曾经在上个世纪90年代拉重庆的企业赞助,到神农架找野人,最后不了了之。
1999年,胡鸿兴创建了武汉大学神农架及长江流域生态考察队,从那时开始,他每年都会带20多个不同专业的学生到神农架自然保护区探险,从低海拔到高海拔,从南边一直到西边,定点对保护区所有的脊椎动物进行调查研究,可以说神农架自然保护区的一草一木,胡鸿兴都再熟悉不过。
“但是,在十多年的探险过程中,我们探险队从来没有在神农架保护区发现过他们所说的所谓‘野人’的脚印、毛发,更别说是看到过野人踪迹了。”胡鸿兴说。
“那所谓的‘野人’毛发,经切片扫描与有蹄类动物毛发一致,其实是一种当地常见的有蹄动物的毛。而所谓野人脚印其实就是正常人的脚印滑痕,因为对于脚印的选取,科学上要求不能是在有坡度的地面,必须是平坦的地面,而‘野人’脚印都是在有一定坡度的地方取得的,根本就是由于路滑,人走在上面打滑造成的大脚印,被某些人造假成野人脚印。”胡鸿兴说。
胡鸿兴教授还从动物生态学方面证明了野人根本就不存在。“动物生态学告诉我们如何确定一个物种是否存在,物种的存在不是单个存在,而是以种群形式存在,没有种群,物种就是失去了繁衍的能力。”胡鸿兴说。
一个种群的存在最重要的是有他的生存空间和食物来源,“小小的神农架自然保护区已经没有人迹罕至的地方了,再偏僻、再险峻的地方也有人到达,还没有发现野人,说明野人根本就没有生存的空间。”胡鸿兴肯定地说。
“旅游牌”与科学素养
那么,在学术上已经被定论不存在的野人,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热衷于寻找呢?
胡鸿兴认为,花一千万元去调查一个学术界已经被认为不存在的物种简直就是一场闹剧。而在这个舞台上不仅活跃着所谓专家、探险人士和不明真相的人,还有一心做旅游梦的当地政府。
笔者发现,有很多以“寻找野人”为名的探险旅游项目。比如8月份某单位组织的一次“神农架野人探踪”活动中,每个报名参加的游客需缴纳2980元的费用。
王善才也承认当地政府的确在打“野人”旅游的牌,他们乐于宣传“野人”,乐于看到有人来做这方面的科研。他认为这没什么不好。但是王善才说,当地政府还是更看重旅游宣传,而对学术研究不太愿意提供资金资助。
“还是把‘野人’当成一个永久的谜团吧,这样更能吸引更多的人来神农架旅游。”神农架林区一位工作人员的一席话表达出了他们的真实想法。
那么,为什么还有很多人还在相信“野人”传说呢?
不久前进行的中国第八次公民科学素养调查显示,到2010年,全国公民具备基本科学素养的比例为3.27%,这显示中国人整体科学素养偏低,与欧盟、美日等发达国家有较大差距。
像“地球围绕太阳转”等浅层次的科学知识问题,中国人答得比较好。但涉及“辐射”、“抗菌素只能杀死病菌”、“大陆板块漂移学说”,“人类起源”以及一些物理基本概念时,比如“电子”和“原子”,近年来中国人在这方面的知识没有增长,反而下降了。
胡鸿兴说,提高全民科学素养,掌握最基本的科学知识,才能不被“周老虎”、“假野人”所忽悠。
专家质疑
神农架有“野人”吗
直立行走、身高过2米、手长垂至膝、脚大、双眼朝前、面似人脸、毛发长色黑红——神农架野人、喜马拉雅山雪人、非洲的切莫斯特、美洲的“大脚怪”……世界各地的传说中,野人都有着相似的外貌特征。但是,他们真的存在吗?
一年前成立的湖北省野人考察研究会目前正在启动一项宏大的计划;从民间募集1000万元资金,在全球范围内征集考察队员,采用先进技术手段,重启搁置了十多年的神农架野人科考,“给长久以来的争论一个交代”。
面对这次呼之欲出的考察活动,记者访问了著名古人类学家周国兴。周教授不仅曾亲赴神农架进行过野人考察,而且对国内多个有野人传闻的地区都进行过实地调查和标本鉴定,还以国际潜动物学会常务理事的身份参与过关于美洲大脚怪和帕米尔高原雪人的考察和研究,在野人研究领域有很高的声誉。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他直率地表达了自己对野人问题的认识和态度。
野人只存在于传说中
神农架存在野人的传说至少有数百年的历史。早在两百多年前,清代诗人袁枚就曾追跟过这里的野人传闻。他说:“余询之土人,云传闻有之,未有见之。”上世纪70年代,不断有人说在神农架见到了野人,于是有了1977年的那次规模空前的野人科考活动。那次科考由中国科学院组织,汇聚了16个单位的110名科考队员,其中包括武汉军区的56名侦察兵野外考察历时半年多,行程5000多公里,覆盖区域1500平方公里,在生态、物种等方面取得了不少成果,肯定了金丝猴在神农架的存在,并提出了建立神农架自然保护区的建议,但没有找到有关野人存在的直接证据。事情仍如二百年前的袁枚所说:传闻有之,未有见之。
在那次科考活动中,当时正在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工作的周国兴担任穿插队队长和资料组组长。他认为,那次考察事实上已经否定了科学意义上“野人”的存在(多数参与考察的科研人员均持这一观点)。对于能够找到的传说打死了野人或吃了野人肉的当事者,都证实打死的“野人”是熊。所谓的野人毛发,经国内外科学检测,证明有的是熊毛,有的是人发,还有的是被人为染成红色的人发。至于野人的睡窝、脚印等,也多是熊的活动痕迹。
周国兴说:“从理论上讲,野人应是人类发展过程中,停留在某个阶段上的群体,但又不是指那些落后的部族。这个意义上的野人,我认为是不存在的。如今被某些人炒得沸沸扬扬的野人,始终只是一个传说,或是已知动物引起的错觉。”
传说不能代替科学判断
湖北省野人考察研究会的一位负责人说:“承认野人存在的人有证据,而不承认的人则无证据。”周国兴认为,持这种观点的人恰恰混淆了传说与科学证据的概念,不懂得什么才是科学证据。直到今天,凡证明野人存在的所谓证据,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经不起检验的故事,并不是直接证据。与之相反,那些否认有野人的人都有实物作为证据,如曾经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浙江九龙山野人的手和脚,以及在云南沦源地区被热炒的“狜”(野人)的脚掌和头骨,均已被证明是属于短尾猴的部分躯体。神农架野人的红色毛发,两次送到美国鉴定,都证明是染色的人发。这才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才可以作为科学研究的直接证据。
虽然传说不能代替科学判断,但野人之谜却是一个有着人文意义的话题。它能激发青少年探索自然界奥秘的热情,也能提高人们保护生态环境的意识。正是从这一点出发,周国兴主张给野人之谜一定的存在空间。
研究工作应从基础开始
位于大巴山区的神农架森林茂密,物种丰富,有很多值得探索和研究的课题。我国已故的古生物学家周明镇曾经说过,只要把神农架的动物搞清楚了,野人问题也就解决了。
周国兴很赞成周明镇教授的这一观点,他说,我们与其花大量的金钱和时间去追踪并不存在的野人,不如花些精力去研究那里的动物种群,特别是容易引起野人错觉的特殊物种。比如,当地居民把熊称为人熊、马熊狗熊,这究竟是同一种动物的不同称呼,还是代表不同的物种?又比如,在过去送检的野人毛发中屡屡发现染过色的人发,这究竟是何人所为,又出于什么目的?这些问题都有进一步弄清的必要,如果其中有科学上的造假行为,就应当进行充分的揭露。
周国兴虽然对神农架的野人持否定态度,但却并不赞成坐而论道,一否了之,而主张从基础工作开始,逐步开展对神农架生态和动植物群落的深入研究,并对野人考察的某些遗留问题作出科学回答。如果有民间人士愿意出钱资助这些工作,其意义远比那种劳而无功的追踪野人要大得多。
科考疑是炒作
专家批评
古人类专家批评科学考察变成娱乐八卦 认为神农架没有野人
“神农架不存在野人,野人考察就是一种商业炒作,把科学考察变成了娱乐八卦。”在昨天北京市科协举办的科技记者沙龙活动上,我国著名古人类专家、北京自然博物馆原副馆长周国兴研究员对目前斥资千万的“神农架野人科考”提出质疑。据周国兴推测,神农架目前对外声称发现的疑似野人的“毛发”,事实上应该就是“人发”。
野人很可能是棕熊
从上世纪50年代至今,周国兴对野人的研究已有50多年历史。早在1977年规模空前的神农架野人科考活动中,当时在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工作的周国兴就担任了科学组组长,“有110名科考队员,其中包括56名侦察兵,还有动物园、大学、博物馆等多家单位的专家参与。”
据周国兴介绍,当时的野外考察历时8个多月,行程5000多公里,覆盖区域1500平方公里,是一次非常严肃的科学考察,可最终也没能找到“野人”活动的证据,只是抓到了9条熊,而这是一种常被人们误当作“野人”的动物。
50多年来,周国兴先后进行过喜马拉雅“雪人”实地科考和云南、新疆、西藏、浙江等地区的野人考察,但最终证实也都只是人们口中的“传说”,从未发现过任何野人存在的科学证据。“一个新疆的朋友曾三次打死‘野人’,但都是‘棕熊’。”
在周国兴现场展示的图片中,除了熊之外,猩猩、猴子之类的灵长类是他提及被人们误认为“野人”最多的一种动物。他介绍说,在神农架当地县志中曾有记载,在当地流传着一种叫“毛人”的野人,据说它会高兴得笑昏过去,待它醒来就要吃人,嘴唇会上翻。“什么动物会笑,嘴唇会上翻呢?当然只有大猩猩了。”
另外,在各地考察中,周国兴收集了许多野人“骨骼”,有的甚至是从袭击人类的“野人”身上砍下来的,结果经鉴定大多为短尾猴等灵长类动物。
毛发发现染过痕迹
周国兴说,神农架的野人传说由来已久,解放后一直流传着红毛野人的传说。实地考察中,他也发现搜集了许多红色毛发,并在活动现场进行了展示。
“这种红发太多了,弯曲的、直的都有,结果很多都发现人为染过的痕迹。”他也曾多次将毛发送往国外进行鉴定,最终结果均为人发,甚至鉴定出过高加索女郎头发的结果。其他一些黑色、棕色的毛发也均为熊、猴子等各种动物所有。
另外,对于所谓“野人”大脚印,周国兴也进行过模拟研究,将熊等大型动物的脚印印在土地上,两个脚印叠加,边沿风化后形成的就是一个超出正常尺寸的大脚印。
在周国兴看来,从科学证据来看,野人可能是人们的一种错觉,或者是人们对传说和远古的一种记忆,甚至成为人们撒谎的一种借口,用来掩盖事实,“把事情都推到了野人身上”。
野人科考纯属炒作
经过大量的实地考察,周国兴认为,神农架并不存在野人,“所谓科考就是一种商业炒作”,“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有一次,并不奇怪”。他指出,声称的考察专家很多都是“冒牌”的,并不是真正搞人类学、进行过基础研究的科学家。
周国兴指出,与其花大量人力、物力去追踪并不存在的野人,不如对当地做些基础的动物研究,特别是容易引起野人错觉的特殊物种。另外,在过去送检的野人毛发中屡屡发现染过色的人发,这究竟是何人所为,又出于什么目的。这些问题都有进一步弄清的必要。
另外,他认为,野人可以作为一种“自然之谜”现象,让大家讨论,而不是科学事实来研究,培养青少年兴趣,加强人们对于生态保护的关注。
野人骗局揭秘
当地政府想打“野人”旅游牌
“他们申请不到科研经费,就只能到社会上找企业赞助。企业赞助是要看到市场效益的,随之而来,有很多以‘寻找野人’为名的探险旅游项目就大范围兴起了。”
■社会公开筹集1000万元,神农架野人科考要重启
“身高2米以上、全身红棕毛发、直立行走,抓住人会大笑不止……”自上个世纪70年代以来,神农架就一直流传着有关“野人”的神秘传说。和北美洲的“大脚怪”、中国西藏地区的“雪人”一样,神农架野人也吸引着世界各地的科学家、探险家和游客深入丛林进行探险。
近日,有关神农架野人的新闻又一次成为焦点,“湖北省野人考察研究会”负责人、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王善才表示,该研究会要向社会公开筹集1000万元资金,在全球征集人员,一起到神农架林区找出野人,他们有80%的成功把握,最终会找到野人。揭开世界自然之谜,并“扬我国威”。
记者多次拨打王善才的手机,但始终显示该手机已经被限制呼入。而在此之前,王善才接受新华社记者专访的时候曾表示,在中国长江流域,三峡地区,古猿、古人类和巨猿化石不断出土,尤其是湖北巴东、建始一带,曾出土过数百颗巨猿牙齿化石,这证明那里曾是大型灵长类动物的家园。此前有关野人的科考活动,无论官方还是民间组织的,都有个特点,就是“剿匪”式,漫山遍野搜索,方法不对头。“我记得1977年的那次科考,一位军方领导带队,越野车轰隆隆地开到山下,什么动物都吓跑了,哪里找得到?”王善才说。
而这次科考计划,他们将采取蹲点观察为主的方式,找到野人出没较多地区的洞穴,在周围躲起来观察。此外,还可能引入先进科技来帮助科考。比如在山林中安装摄像、窃听装置,捕获野人踪迹。
王善才认为,“野人”可能是进化过程中不成功的介于人与猿之间的动物。如果有一支像大熊猫一样存活,这对认识灵长类动物的进化过程是很有帮助的,同时也证明了在人类进化过程中,确实存在一种亦猿亦人、非猿非人的高级灵长类动物。
■有关是否存在野人的争论已经持续了40年
其实,有关野人是否存在的争议在上个世纪70年代就已经存在。
1974年5月,神农架地区的村民报告,他碰到了一个满身白麻色长毛,两脚走路的动物。据称,这种动物曾伸出两只手走近村民。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在神农架目击到“野人”。
1976年,神农架林区六名干部职工乘坐吉普车回林区的时候,路遇红毛的直立动物,随后他们向中科院打了报告。
2003年,神农架林区宣传部罗永斌声称目击到了野人,这种人形动物,黑发齐肩,全身灰白,双臂弯曲,身高在1.65米左右。
此外,30多年间,还有人不断对外声称搜集到据说是野人的毛发、粪便、脚印等证据。
但是,从这些野人目击报告中不难看出,所谓野人的外貌并不是确定的。它的毛一会儿是白色,一会儿是红色,一会儿又是褐色。而且尽管有这么多次的目击,却没能留下任何影像资料。
“究竟什么是野人,野人应该具备哪些生物特征,有哪些生活习惯等等都没有定论,何谈寻找‘野人’呢?”我国著名古人类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吴新智就对王善才大张旗鼓寻找野人的行为提出异议。“说野人是远古智人进化到现代人之间缺失的一环。这一说法是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还没有证据足以支持野人存在。”吴新智告诉《北京科技报》,在我国从事野人研究的,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古人类学家,也没有一篇有关野人研究的科学论文正式发表。
吴新智说,其实一些所谓“野人”的毛发、足迹,甚至脚趾的“证据”事后都被证明是禁不起科学推敲的。
有一次,一位神农架当地的专家带了一个熊掌样的足部标本到北京。这名专家告诉吴新智,这个标本是他在神农架一个卖草药的地摊上找到的。该标本有五个脚趾,没有利爪,皮肤表面的毛很少,颜色发黄,因此不像是熊掌。而神农架林区,除了熊以外,应该没有其他动物有如此大尺寸的脚掌,于是这名专家猜测,这个标本可能属于“野人”。便花钱向摊主租来,请吴新智鉴定。吴新智带领专家给这件标本拍摄了X光片,与熊骨架进行比对后发现,这个标本其实就是熊掌,摊主只是将利爪拔掉,再加上放置时间过长,导致熊掌掉毛、变色,才令人难以分辨的。
“总之,我还没有见到能证明‘野人’存在并能经受住科学检验的证据。”吴新智说。
王善才提到,神农架多起目击“野人”的报告,曾经引起过中国科学界的高度关注。他在新华社记者的采访中提到,从1974年到1981年,中科院就曾先后三次组织专家对神农架进行大规模的科学考察,并获取了奇异毛发、脚印、粪便和睡窝等间接材料,但没有找到更有力的直接证据证明“野人”的存在。
最新修订时间:2024-11-30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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