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麟征(1905年4月18日—1980年8月1日),原名关志道,字雨东。
陕西鄠县(今陕西省西安市鄠邑区)人。中国国民党军高级将领。
人物生平
入伍从军
清
光绪三十一年三月十四日(1905年4月18日),关麟征(原名关志道,为示统一,下文一律称关麟征)出生于陕西省
鄠县(今鄠邑区)真花硙村一户耕读传家的农民家庭。
关志道幼时在本村私塾读书,9岁转到邻村的苍溪小学读书,接受新式教育。他顽皮捣蛋,又爱打抱不平,经常被老师打手心。到了高年级成绩较好,作文尤佳。毕业时,他考试成绩第一,但因不守校规,降为第二。校长对人说:“这孩子将来成器就是
杨六郎,不成器就是卖麻糖。”老师问他将来的志愿,当时他见城里驻了一连兵,那位连长很威风,故答:“我希望将来当个连长。”
关麟征小学毕业后,考入陕西省立第三中学。那时
镇嵩军统领
刘镇华在西安举办了讲武堂,他每次路过讲武堂门口,看见照壁上写着斗大的“奋斗”两字,心中十分羡慕。可是他没有背景,不得其门而入,只有望堂兴叹而已。在中学念书期间,关麟征家中迭遭变故、负债累累而中途辍学,从此决心弃文学武,向往从戎当个连长。
民国十三年(1924年)初,关麟征的朋友
邓毓玫悄悄告诉他,
孙中山在广东组建
黄埔军官学校,
同盟会元老、陕西人
于右任正在上海替这个学校秘密招生。并说自己已经弄到一张
胡景翼签发的署名邓毓玫和吴麟征的护照,吴麟征嫌广东太远不想去。邓毓玫问关麟征是否愿意去广东投考黄埔军校,如果愿去,只要将护照上的姓吴改成姓关就行了。关麟征喜出望外,立即满口答应。他回家说明情况后,便带着父亲为筹措旅费而贱卖牲口得到的25块银圆,从西安启程。从此,关志道就改为关麟征了。他们到上海找到了于右任。于右任问他们:“你们为什么要当兵啊?”那时的关麟征不懂什么是“主义”“革命”,只好老实回答:“当军官威风。”于右任在听到他们纯朴憨厚的回答后笑了,简单地向他们讲解了孙中山组织军队反对北洋军阀,进行国民革命的道理。不久,他们从于右任处取了介绍信,南下广州。是年4月,他们到达广州,经过考试被录取为黄埔军校第一期学员。关麟征被分配到步科第三队,并参加了
国民党。他在校期间勤勉朴实,训练刻苦,颇得军校总教官
何应钦的青睐。
东征北伐
民国十三年(1924年)12月,关麟征自黄埔军校毕业。翌年(1925年)2月,他参加黄埔学生军进行的
第一次东征,讨伐盘踞东江的军阀
陈炯明。当时,东征军由两个团所组成,他被分配在何应钦任团长的教导一团二营五连,任
少尉排长。这一年,关麟征随东征军参加了人生的第一仗,即
淡水之战。淡水是进入东江地区的一个重镇。陈炯明令
熊略率一个旅的兵力,凭借淡水的城墙和工事死守,阻止东征军前进。2月12日拂晓,教导一团发起进攻。关麟征先率领全排,继而由十名共产党员和青年团员组成的敢死队之后,用竹梯冲上城墙,打开城门。二营冲进城内不到半小时,熊略军就全部缴械投降。接着,陈炯明令
洪兆麟率部反攻淡水,二营奉命出城迎击。关麟征排任尖兵,在淡水城外的白莽花与洪兆麟军相遇,经过激烈的战斗,占领了一个山头。正当他带领士兵准备向右前方一个山头攻击时,洪兆麟军的一颗子弹飞来,打中了他的左膝盖骨。
关麟征受伤后,被送到广东公立医院治疗,医生根据伤情决定把左腿锯掉。他得知这个消息,非常难过。适逢黄埔军校党代表
廖仲恺来医院探望伤员,在了解情况后竭力反对,并与医院多方研究,要求精心治疗。这样,关麟征才保住了左腿。以后每当他回忆这段往事时,便对廖仲恺感激不已。
从民国十四年(1925年)底到民国十五年(1926年)初,关麟征在黄埔军校先后任总教官
严重的中尉副官、第四期入伍生团上尉连长、学生队队长等职,并参加了
陈诚等人发起
孙文主义学会。在这期间,他认真学习,钻研步兵操典、射击教范、野外勤务条令和战术、兵器、交通、筑城四大教程,为以后从事军事工作打下了基础。
民国十五年(1926年)7月,国民政府出师北伐,并建立宪兵团。
杭毅任第一任宪兵团团长,关麟征任宪兵团第三营少校营长,并随军北伐。11月,部队抵达
南昌市,杭毅先赴南京受训,关麟征代理团长。
民国十六年(1927年),关麟征调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直属补充第七团团长。
投身混战
民国十七年(1928年)5月,关麟征任南京警备司令部第二团团长。据
李默庵回忆,当时任总司令部警卫司令的陈诚曾在蒋介石面前对关麟征“有不利评语”,蒋介石虽然未接受,但此事经时任蒋介石侍从副官的
胡靖安(黄埔军校第二期毕业生)转告关麟征。“关陈即从此开始结怨”。同年,北伐战争结束,全国军队实行编遣,关麟征又调任
蒋介石建立的十一师三十一旅六十一团团长。十一师师参谋长
罗卓英想联合在该师任团长的黄埔军校一期毕业生关麟征、李默庵、
肖乾等,撵走师长
曹万顺,向上级推举副师长陈诚任师长。在罗卓英征询几人的意见时,关麟征说:“陈矮子(陈诚)并不比曹万顺高明,可能比曹还要坏。”事后,罗卓英将这些话告诉了陈诚。之后,关麟征升任第二旅(一说第三十二旅)旅长。
民国十八年(1929年)春,中央军各师进占武汉,击败
桂系势力后,陈诚升任第十一师师长。原属桂系的鄂军一个旅三个团,奉令改编为第十一师独立旅。其旅长人选,依例应以关麟征升充,但最终以在师内无实职的
周至柔接任。关于这一人事调动的原因,时人回忆陈诚当时解释的是“关(麟征)系陕人,已派任陕军新五师副师长,希望他去整理该部,俾为国用”。但许多人认为陈诚此举“有排关出十一师的嫌疑”。总之,此后关陈关系积怨更深。5月,关麟征至襄樊,出任新编第五师副师长,年仅24岁。但他在新编第五师工作困难,不久后便辞职回军校任学生队长。
民国十九年(1930年),关麟征在新组建的第二教导师(师长
张治中)任第一团团长,随部开赴中原作战。他奉命防守河南东部的高辛集,阎(
阎锡山)冯(
冯玉祥)军猛攻一个多月,未能将其阵地攻下。后来部队转战到河南
杞县,关麟征以一个团的兵力掩护全师撤退。因等候下属一个团失去联系的营,他将时间延误,途中遭到数倍于己的阎冯军的追击,处境十分危险。适逢大雾迷漫,遮蔽视线。关麟征利用这个有利条件,命令部队掉头开枪反击。阎冯军在大雾中,因情况不明,怕中埋伏,下令撤退,他带领部队从容脱险。因在这次退却战中有功,关麟征升任第二教导师第二旅旅长。
这年秋天,中原大战进入紧张阶段,蒋介石亲自坐镇河南
商丘西部的
陇海铁路柳河车站指挥作战。关麟征的第二旅奉命在距柳河二十里的铁路正面阵地防守。因防守阵地地幅大,关麟征旅兵力不敷应用,上级临时调拨
刘子清营归他指挥,分担一部分防守任务。战幕一拉开,进攻的阎冯军兵力多、火力猛,刘子清营防守的阵地被突破,刘子清力战负伤,全营溃退。在这紧急时刻,关麟征身边无机动兵力可以递补,若防守阵地有失,则危及到近在咫尺的蒋介石的安全,他只好以身边仅有的警卫排三十多人,递补刘子清一个营防守的阵地。此时,正值秋季,田野的玉米高粱青纱帐起。关麟征灵机一动,亲自将三十余名战士隐匿于青纱帐中,零星分散地开枪射击。阎冯军被青纱帐阻碍视线,不知虚实,怕遭伏击,不敢用步兵大举冲锋,只是用炮轰击。关麟征上演的这出“空城计”,阻滞了阎冯军的进攻。战后,26岁的关麟征深受蒋介石的赏识,以作战勇敢,擅长指挥而扬名。
民国二十年(1931年),关麟征调任第二师第十一旅旅长。这时,原
西北军将领
石友三在河北南部反对蒋介石,
刘桂棠依附他起兵。关麟征奉命率部进攻盘踞在
南宫的刘桂棠的夏子明旅。抵达南宫后,他轻装简从,悄悄至城外探查情况,发现对方兵力与自己相差不多,而且城门紧闭,防守森严,因此只能智取。于是关麟征令部队在离城10华里左右的村庄宿营,以松懈夏子明军的戒备,并命令一个营在天黑后运动至城垣附近隐蔽。城内夏子明见城外一片寂静,未见关麟征军攻城,甚为诧异。夏子明军将城门打开少许,有数名官兵出城窥探情况。埋伏在城垣附近的关麟征军乘机抢占城门,并冲入城内,大军随后闯入,纵横展开,枪声大作。夏子明措手不及,仓皇而逃。关麟征仅用几个小时就将南宫县城占领,以伤亡三十余人的代价全歼夏子明旅。
用兵内外
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6月,蒋介石第四次“围剿”
鄂豫皖苏区。关麟征任第四师独立旅旅长,奉命随
徐庭瑶第四师,与
旷继勋的
红二十五军激战于
霍邱县城。7月,他又率部西进,被红军将领
陈赓、
蔡申熙所率领二万多人包围于砖佛寺,伤亡惨重,他的战马也被击毙。年底,关麟征升任二十五师师长。
早在民国二十年(1931年)9月
“九·一八”事变发生以后,关麟征就常说:“‘勿忘国耻,收复失地’是当今中国军人最大的任务。”并以此教导部下官兵。在徐州宣誓就职二十五师师长时,他还以“抗日救国”为主题,鼓励全体官兵。
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1月上旬,日军侵占
山海关、
九门口后,分三路进攻热河。全国人民纷纷要求南京政府对日宜战。蒋介石令其嫡系部队第十七军(军长徐庭瑶)北上抗日。关麟征的第二十五师驻徐州、蚌埠一带,奉命于2月26日出发,于3月5日到达
通县集中,受军事委员会北平分会代委员长
张学良节制。6日,二十五师进驻
密云。8日,日军开始向
古北口外阵地攻击。关麟征师奉张学良电令,迅速向古北口前进,9日,二十五师到达石匣镇时,接到何应钦“停止前进,就地待命”的命令。关麟征想:如果就地待命,延误时间,则日军有可能占领古北口及其以南的南天门防线。这不仅影响在长城抗战的友军,而且平津危矣。他审时度势,毅然“抗命”,将部队开到古北口前线,接东北军
王以哲部的长城阵地,驻守于古北口南城东西两侧高地,形成第二道防线。10日清晨起,日机轮番飞临二十五师阵地上空侦察、轰炸,致使二十五师未战之前已有相当伤亡。11日,日军开始向古北口总攻。中国军队左翼一一二师阵地被突破,日军进占古北口关口,继续向二十五师阵地攻击,右翼阵地一个团与二十五师指挥部的联系被截断。关麟征亲率师特务连赴右翼前线组织反攻。在争夺一处高地时,负伤。但他坚持指挥战斗,关麟征被日军的枪榴弹炸伤五处,浑身是血,但仍力战不退。身旁官兵十余人全部战死,他仍毫不动摇,指挥全师官兵英勇拼杀,终将日军击退,守住了阵地。
关麟征负伤后,就医于北平
协和医院,由
杜聿明代理师长。消息传出,在京各大专院校学生代表前往医院慰问,终日络绎不绝。《
大公报》主笔
张季鸾亲自撰写社论“爱国男儿,血洒疆场”,赞扬他的爱国牺牲精神。不久后,关麟征创伤未愈,又重返前线作战。战后,关麟征因功获得国民政府颁发的
青天白日勋章一枚。
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5月底,二十五师奉命开往北平北郊集中休整。关麟征离开密云时,看到群众害怕日军前来骚扰的惶恐情景,不禁感叹流泪,说:“政府不顾人民安危,下令撤退军队,实在对不起老百姓!”部队到达北平,一些大中学校师生慕名而来,请他去作讲演,介绍抗日杀敌事迹。他看到平津一带群众,抗日情绪高昂,尤其是一些大中学生无不跃跃欲试,请缨杀敌,因而翌年署假在北平郊区
黄寺大楼二十五师兵营,开办了五千人的大中学生军事训练班,派军官作军事讲座的报告,组织军事操练,为即将到来的全面抗日战争进行准备。
之后,关麟征率二十五师奉命南撤,担负
洛阳至
连云港之间
陇海铁路沿线国防工事修筑任务。
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4月13日,关麟征被授予陆军
少将军衔。6月,北平军分会代理委员长何应钦与日本华北驻屯军司令官
梅津美治郎达成丧权辱国的“
何梅协定”,其中条文规定:“国民党中央部队和宪兵要撤出北平和河北省。”关麟征知道这个消息后,曾向何应钦恳切陈词:“如果部队不战而撤出北平和河北省,国民党将丧失民心。”他还建议加强战备与日军作战,并向在南京的蒋介石发出电报:“如果不战而退出北平、河北,将会对委座威信有很大影响。”与此同时,关麟征命令二十五师各级部队在北平城郊构筑工事,准备对日军作战。可是,他这些积极建议都没有被当时国民党掌权者所采纳。
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红军抗日先锋军发表《东征宣言》,宣告“为实现抗日,渡河东征”。随后分两路强渡黄河,突破阎锡山黄河防线,进入晋西北地区。4月初,蒋介石调集20万兵力分两路入晋,阻止红军东进。二十五师自洛阳到山西,编为晋省“剿匪”军第五纵队,关麟征任司令。中共中央为避免内战,保存抗日力量,争取国民党政府共同抗日,决定红军回师陕北。5月,二十五师又回到河南洛阳、信阳一带,归
刘峙指挥。8月底,蒋介石电令二十五师开赴陕西省
兴平县,归属西北“剿总”司令张学良指挥。二十五师与四十九师、五十一师组成第二纵队,关麟征被任命为第二纵队司令,参与阻止北上的红二、四方面军与陕北红军会合。蒋介石企图先消灭立足未稳的红二、四方面军。关麟征忠实地为蒋介石效劳,倍受蒋介石赞赏。同年10月5日,关麟征晋升为陆军
中将,并获三等
宝鼎勋章。12月,第二十五师到宁夏不久,忽然接到
西安事变的消息。不久后,何应钦以讨伐军总司令名义发来命令,指示西北各军统一由
朱绍良指挥向西安进军,攻击张学良、
杨虎城。在这段时间中,关麟征致力于争取宁夏省主席
马鸿逵,使之抵制了张学良、杨虎城派往宁夏的代表,表明了拥蒋的态度。
华北攻防战
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7月“
七七事变”发生时,关麟征已升任第五十二军军长。这年秋冬,他率领
郑洞国的第二师和
张耀明的第二十五师自陕西调到河北保定一带
京汉铁路沿线驻防,受京汉路指挥官刘峙指挥。9月18日
涿州失陷后,国民党军队向
保定方向撤退,刘峙令关麟征加强新安河、漕河头、
满城等地防御,修筑工事,阻敌南下。9月21日,日军突破
徐水阵地与关麟征五十二军接触。关麟征部因战线过长,兵力不足,被迫南撤,保定、
石家庄先后失陷。日军沿京汉路继续南犯,先后占领
邢台、
邯郸、
磁县,并向
漳河铁桥炮击。10月,关麟征在漳河南岸与日军
第十四师团(师团长
土肥原贤二)进行一场拉锯式的攻防战。21日拂晓,关麟征部开始攻击正面之敌,在漳河南岸歼敌一个联队,后追过漳河在磁县又歼敌颇多,夺回保漳一带高地,击败土肥原部。最后,日军向漳河北岸的
邯郸、
武安一带退却。这时,关麟征从侦察兵报告中得知日军在邯郸城外建有飞机场和汽油库,立即命令营长梁伟智率领一营,夜袭机场,烧毁日军飞机十余架,炸毁了汽油库,受到第一战区司令长官
程潜的嘉奖。
台儿庄大捷
随后,关麟征带领五十二军转战河南、山东抗日战场。在
台儿庄会战中,五十二军隶属
汤恩伯的第二十兵团,任务是在
向城附近待命,相机向临枣地区之敌侧背攻击,形成外线作战的优势。
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3月19日,五十二军进驻向城,22日秘密向枣庄以东的鹁鸽窝、
郭里集之线挺进,准备协同友军从东、北两方面向枣庄进攻。途中突然发现日军主力向郭里集进犯。关麟征令一个营留在原阵地牵制日军,将主力撤至郭里集东北山地隐蔽,次日,日军以飞机、战车队向郭里集轮番轰炸,然后开进村里,其实五十二军主力部队已经转移,致使日军白白消耗大量军火。第五战区司令长官
李宗仁命令关麟征五十二军同
孙连仲部夹击台儿庄正面之敌,五十二军任务是对台枣支线日军之侧背展开攻击。经过两天激战,他们将日军压迫于台枣线附近,同援军一起对日军形成了包围之势。此时,日军步炮兵联合约三千人,由向城向五十二军侧背急进。关麟征率领五十二军急往堵截,在
兰陵傅庄经一昼夜激战,歼灭大部分进犯的日军,使台儿庄外线的压力大为减轻。随后部队仍回到台枣支线,继续攻击日军侧背。五十二军在兰陵歼灭战后,又于4月初在台儿庄以东的底阁、杨楼在友军配合下与日军激战,歼敌1300多人,解除了台儿庄东北方的威胁。
4月5日至6日,关麟征部与
王仲廉的八十五军加速对台儿庄日军的攻击。他们白天枪炮轰击,白刃肉搏;晚上攀屋放火,乘乱追杀,使日军日夜不得安宁。两军还相继收复了台儿庄东面的甘露寺、杨楼、陶墩等据点,从而解除了台儿庄东北方面日军的威胁。紧接着,关麟征、王仲廉两军从台儿庄北面包围了日军。
4月6日,日军在台儿庄被中国军队包围。它在突围撤出前,对五十二军发起攻击,战斗异常激烈。夜晚三时,李宗仁下令全线反攻,三十一师和第二集团军在城寨内部清扫残敌、五十二军等在外围歼灭日军,并跟踪追击。日军向
枣庄、
峄县方向逃遁,台儿庄会战胜利结束。
台儿庄大捷后,关麟征升任第三十二军团长。在这次战役中与他较量过的日军将领
板垣征四郎说:“关麟征一个军应视普通支那十个军。”同年夏,蒋介石在武汉
珞珈山军官团讲话时说:“中国军队如都像五十二军那样战斗力强,打败日本军队是不成问题的。”当时国内军事评论家称台儿庄战役中负责防守的
孙连仲和负责攻击的关麟征为“孙钢头”和“关铁拳”。
4月下旬,关麟征部奉令开至峄县以东、
邳县以北的虎山、长山、
艾山、连防山一带防守,将日军国崎支队包围在码头镇西的北涝沟,对其予以重创,仅日军四一、四二联队伤亡就达一千四百多人。
数度鏖战
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夏秋之交,关麟征的三十二军团调到湖北,参加武汉会战。当时,日军
冈村宁次的第十一军所属第九师团进攻赣北和鄂东南地区。8月,关麟征率部在
瑞昌、
阳新的亭子山、
磨山、虾蟆洞一带阻击日军。他命令部队依山地形势,在每个山头修筑工事,把几个山头组成一个棋盘阵地,一个山头受敌攻击,其他山头可以立即配合出击歼敌。因而日军进攻十几天,寸土未得,遗尸累累,士气低落。日军广播说:“我皇军在瑞昌附近,遭遇最强劲之敌。”
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秋,关麟征升任十五集团军副总司令,并奉命代行总司令职权(总司令由第九战区司令长官
薛岳兼任),参加第一次长沙会战。他坐镇湘北,指挥张耀明的五十二军、
陈沛的三十七军、
夏楚中的七十九军和一个游击纵队,迎击进犯湘北的日军。关麟征制定了在湘北每道河两岸节节抵抗,消耗日军,然后转入山林湖沼地区或乘日军疲惫、困乏时,转退为进,转守为攻,与敌决战,聚而歼之的作战方针。他发动部队在湘北各地构筑了坚固的防守工事,组成“伯陵防线”(薛岳字伯陵)。
同年9月14日,日军第六、十三师团从
岳阳沿
粤汉铁路南下,进攻
新墙河北岸及新墙河阵地。关麟征指挥十五集团军凭借工事及河流、湖泊等自然屏障,进行坚决抵抗。广大官兵奋不顾身,英勇杀敌。在雷公山草鞋岭防守的史思华营,在日军步兵、炮兵、战车、飞机协同进攻之下,坚守阵地五昼夜,全营官兵壮烈牺牲。此役敌我伤亡惨重,关麟征部仅连排军官就牺牲六百余人。所以,在歼灭了日军大量有生力量后,他将部队主动后撤。在撤退中,关麟征带领的二十万大军军纪严明,井然有序。随军记者认为,这样有条不紊的撤退是抗战中少见的,他们对关麟征组织领导军队的才能深为敬佩。
10月2日,关麟征指挥部队退至长沙外围的金井、路口畲、永安市、
捞刀河等地。这时,进攻的日军实力受到很大的削弱;侵入湘北后,湖沼密布,重武器行动不便,不能发挥作用;当地群众配合战斗,化路为田,破坏交通,使日军后勤补给困难,被迫后退。关麟征抓住这个有利战机,按照上级的意图,果断地组织指挥部队实施反攻和追击。他命令三十七军由
汨罗渡河,向铁路正面追击日军;五十二军出
平江附近,向日军进攻;七十九军向湘鄂公路日军的侧背攻打;其他军和地方部队也从各路全面反攻。日军全线溃退,失陷的土地全部收复。是役结束,关麟征被委任为第十五集团军总司令,并记功一等。他成为黄埔军校学生中担任集团军总司令的第一人,时年34岁。
守备滇南
民国二十九年(1940年),关麟征部队奉调广西
柳州休整,不久改为第九集团军。9月,日军占领越南后,进一步切断了中国滇越国际交通线,西南边疆形势紧张。关麟征部即开赴广西西南部的
天等、
靖西一带驻防。后由桂入滇,进驻
文山,担任
滇越铁路以东
马关、
麻栗坡、
西畴、
富宁一带的边防任务。
民国三十二年(1943年)初,陈诚奉派出任中国远征军司令长官,其嫡系部队
黄维的第五十四军被军政部长何应钦划归关麟征集团军下。陈诚赴任后不久,黄维与关麟征就五十四军的军粮、军需及军长问题发生针锋相对的冲突,导致黄维被调。关麟征在何应钦的支持下,派张耀明接任该军军长。陈诚的亲信、副军长
傅正模便联合该军军官向上呼吁控告,致使关陈矛盾激化。此事最终以陈诚另调嫡系将领
方天出任五十四军军长而告一段落。但这时,关麟征与杜聿明等属何应钦派系的将领又因陈诚大力整顿远征军而愈生不满。关麟征公然对陈诚表示:“谁报告不吃空额是欺骗长官”,“现在可以吃空额维持军队是好干部”。二人一度拍桌互相斥责。到10月中旬,陈诚因病离开远征军。
民国三十三年(1944年),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为配合盟军作战,在昆明设立陆军总司令部,云、桂、黔三省的国民党部队统编为四个方面军。次年(1945年)初,关麟征所辖部队并入第一方面军,
卢汉任第一方面军司令官,他任副司令官,仍率部队守备滇南,直至抗日战争胜利。
民国三十四年(1945年)5月,关麟征参加了国民党在重庆召开的第六届代表大会,被选为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同年9月抗战胜利不久后,国民政府任命关麟征为东北九省保安司令长官。这时,昆明防守司令杜聿明在蒋介石的授意下强制解除云南省主席
龙云的武装,迫使其交出政权(参见词条
五华山事件)。事后,杜聿明遭到多方指责,蒋介石被迫将其免职,并特召见关麟征说:“杜聿明处理昆明事件失当,有违军纪。我要处罚他。一班云南人对你很好,派你去办理善后罢。”随后,国民政府发布命令,调杜聿明为东北九省保安司令长官,改授关麟征为云南省警备司令(有说法认为是陈诚制造障碍,使关麟征未能赴任东北)。12月1日,国民党云南省党政当局制造了“一二·一”惨案(
一二一事件),昆明四位教师、学生惨遭暴徒杀害,群情激奋。蒋介石被迫把国民党云南省党部主任委员兼代理云南省主席
李宗黄和关麟征“停职议处”。
执掌陆校
民国三十五年(1946年)7月,关麟征去成都任
陆军军官学校教育长。当时蒋介石兼校长,关麟征实际主持校务。11月,被选为国民党“第一届
国民大会代表”。第二年(1947年)10月,蒋介石解除校长兼职,关麟征遂升任陆军军官学校校长。
关麟征主持军校期间,竭力改革教学,宣扬“时间第一”;排除派系成见,力求人事任用公正合理;惩处贪污行为,实行经济公开;对部属、学员之奖惩则“赏由下起,罚自上先”,废除体罚,尊重人格等,颇获好评。
隐居香江
民国三十七年(1948年)8月,关麟征被任命为陆军副总司令,仍兼任军校校长。随后,蒋介石又要他出任陆军总司令,报纸上已登载消息,关麟征也已拜会参谋总长
顾祝同,商讨交接事宜。但国防部以“
溪口电话手令遗失”为由,使此事告吹。不久,国民党政府又酝酿他出任京沪杭警备司令,后来又以“不懂上海话”而作罢。直到1949年初
李宗仁任国民党代总统、何应钦任行政院院长时,他才被任命为陆军总司令。但是关麟征指挥不动各成派系的国民党军队,更无力抵御人民解放军的强大攻势。同年秋,他便辞职退出军界,并把一家老小送至
香港居住。11月,关麟征偕夫人从成都乘去台湾的飞机抵香港。旅客在香港机场小憩时,他告诉同机旅伴:“去探望病中的父亲,随后来台。”以后就一直居住香港。关于关麟征不肯去台湾的原因,一些人认为是“蒋(介石)过于重用陈(诚),并以陈作接班人,使关(麟征)不得不脱离蒋家王朝”
关麟征在香港,深居简出,闭门谢客。他不参加任何政治性的集会和社会活动;不会见新闻记者,未在报刊上发表任何言论。20世纪50年代初期,
顾孟余等组织“第三势力”,多次托人找关麟征参加,他都拒不接见。在香港居住的许多国民党军界故旧,他不联系;原国民党军成都军校旅港同学,几次邀请他聚餐联欢,以叙师生之谊,他也婉言谢绝,过着“隐士”式的生活。
关麟征在港时“无官一身轻”,以读书、写字及教育子女为乐趣。生活有规律,洁身自好,每日早睡早起,不吸烟,不喝酒,不打牌。对中国古书《
春秋》《
易经》《
战国策》《
孙子兵法》等都有浓厚的兴趣。
1972年,关麟征在夫人、女儿的陪伴下曾往美国、欧洲各地旅游,历时月余,然后返港。
1975年4月,蒋介石去世。应
蒋经国的邀请,关麟征去台湾参加葬礼。抵台当天,朋友同学数百人在机场相接。关麟征在台湾待了一个月,与夫人住在亲家
刘玉章家中,每天有很多旧友故僚看望他,以至于不得不分批会见。当时蒋经国挽留关麟征在台湾任职,许以高官厚禄,被他婉言谢绝。当关麟征离台时,又有几百人到机场送行。
关麟征虽然身居海外,但他非常关心祖国,思念故乡。关麟征从香港《
大公报》《
文汇报》看到祖国大陆经济建设欣欣向荣的情况时,总感到高兴。1979年5月,关麟征在大陆的胞妹
关梧枝前往香港探亲,向他介绍大陆解放后的变化,日新月异的经济建设和文化教育情况。关麟征兴致勃勃,非常乐闻,并且经常插话说:“对!就应该这样办!”他对中国共产党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实行的政策表示赞赏。
(“关麟征与家人”图册部分来源)
1979年底,关麟征得知在故乡的关梧枝当选为省政协委员,在给大陆友人的信中写道:“梧枝妹谬获拔擢,尚望兄多多指教,使无负于政府和人民之所托,是为至盼!”他关心在大陆的黄埔同学、军界故旧。他希望国共两党实行第三次合作,早日结束台湾同祖国大陆分离的局面,实现祖国统一大业。关麟征还曾对妹妹说:“我是炎黄子孙,我盼望祖国早日统一啊!”
得享哀荣
1980年7月30晚,在香港家中的关麟征因心脏病猝发而陷入昏迷,立即送伊利莎白医院抢救。医生护士在急救过程中发现他胸前伤痕累累,感到惊讶。关麟征夫人徐孝仁介绍说:“这些伤痕全是他抗日浴血奋战所伤。”8月1日,关麟征逝世,享年75岁。
关麟征离世后,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
人民日报》和全国各大报纸都登载了他逝世的消息和简历。
徐向前元帅向关麟征在香港的家属发去了唁电:“噩耗传来,至为悲痛,黄埔同窗,怀念不已,特此致哀诸斋节哀。”关麟征在内地的生前好友王文宇、
王万龄、
孔从周、
刘希程、杜聿明、
李仙洲、
李奇中、
宋思一、
陈铁、郑洞国、
侯镜如、
黄维、
阎揆要、
韩浚、
廖运泽、
覃异之等也发了唁电:“惊闻雨东兄病故,深为哀悼,原期京华叙旧,共乐晚年,宿愿未偿,甚为悲痛,言不尽意,敬盼节哀保重。”举殡之日,黄埔军校各期留港同学及亲友数百人
执绋,
新华社香港分社、
全国政协、徐向前等送了花圈。
主要影响
关麟征自黄埔军校毕业开始领兵打仗,在二十五年的军旅生涯中,担任过一系列军中要职。他行军作战,每到一地首先布置防线,构筑阵地,然后宿营。他称此为求稳。战斗发生时,他详细观察敌情,在地图上反复考虑,看准后即行出击,并全力以赴,务求必胜。关麟征将这一作战准则归纳为“稳、准、狠三字诀”。时人誉之为“关猛”“关铁拳”或“关铁掌”。其主要的军事活动如下:
历史评价
中国民主革命的先驱
孙中山在《黄埔军校同学录》序文中赞道:“关生麟征……英勇善战,功绩尤为卓著。”
长城
古北口抗战中,《
大公报》主笔
张季鸾撰写社论,称赞关麟征是“爱国男儿,血洒疆场”。
同为黄埔一期同学及长城抗战战友的
黄杰曾赋诗致敬关麟征,其诗云:“长城歼虏去,并辔入雄图。血肉飞天堑,烽烟混太虚。关东方失险,古北又成墟。都说君无敌,投艰我不如。”后来在回忆文章中,黄杰说:“(关麟征)十足表现出秦陇之士那种粗犷豪迈的性格,对同学总是热情爽朗,对师长则忠恪恭谨。……关将军在战阵中的英勇表现,也正显示他随时都有为国牺牲的决心,所以十年之间,他是无坚不克,无敌不摧。”
武汉会战期间,蒋介石曾询问在日本作情报工作的
王芃生说:“日方对我军有什么看法?”王芃生说:“日方对关麟征的第五十二军评价很高。”
关麟征在
第一次长沙会战中取得“湘北大捷”后,
于右任书写了
岳飞的《
满江红·写怀》词和“为生民而起,乃命世之英”的对联,寄给他表示祝贺和鼓励。
全面抗战期间的副总参谋长
白崇禧在晚年的采访中回忆道:“战斗教育、战斗训练,以第五军
杜聿明和五十二军关麟征部为优。”
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原主席
屈武(于右任的女婿)说:“关麟徵将军作为一个真诚的爱国者,尽管经历过曲折,但总能以民族大义为重,作出正确的抉择。”
关麟征的同学
宋希濂晚年说:“回忆将军自1924年入黄埔至1949年隐居香港,其间纵横沙场25年,指挥将士数十万,历经东征,北伐,抗日诸役,身经百战,先后6次负伤。关将军有胆有识,智勇双全,在半生戎马生涯中,他南征北战,几乎所向无敌,为国家建立了赫赫战功。尤其值得大书特书的是长城古北口及台儿庄两役。在这两次中外闻名的战役中,关将军运筹帷幄之英明,临危不惧之刚毅,视死如归之胆略,堪称我国军人之典范。……关麟徵将军算得上是卓越的军事家。他在战场上的卓越胆识和坚毅沉着的大将风度,将永远为我国军人的典范。他治军20余年,对国家对民族耿耿忠心,立下汗马功劳,从不拉帮结派,以权谋私。这些事实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的。”
曾与关麟征并肩作战的同学
李默庵说:“他有燕赵男儿的粗犷豪迈气概,向不搞阴谋诡计,是一位做事负责,公私分明的好同事,重义轻利,够交情的好朋友。”
黄埔军校一期生
梁恺认为:“至雨公毕生处事为人,为同学、同事、朋友、亲族、部属以及长官所公认者:有胆有识,性格豪爽,对上敬,对下诚,对友信,小事马虎,大事认真,常以稳、忍、狠三字,为作战法宝,致能常操胜算。但彼之个性,却也非常固执。非金钱和权势所能左右的。其不来台定居者,也许是他自以为是之理由。”
关麟征的旧部、友人
覃异之称赞早年的关麟征“治军很严,对军风纪的要求丝毫不苟,团长有错也毫不留情”“为人很富正义感”,但他也指出其人“有多疑的毛病”。
胡景翼的五弟、与关麟征同为陕西人的
胡景通说:“从接触中和他一生的事迹来看,关麟征将军确系一位名不虚传的爱国将领。处处以民族利益为重,顾全大局,为人厚道,胸怀坦率。”
抗日战争期间曾先后任国民党陕西省教育厅长、西安市市长的
王友直说:“雨东是黄埔一期的学生。他在北伐战争期间已显示出对国民革命的忠诚和英勇奋战不畏牺牲的英雄气概。抗日战争中又屡立战功,在古北口、台儿庄、湘北大捷等大的战役中闻名中外。……我认为雨东是一位具有爱国主义思想的名将,他对国家对民族是有贡献的!……雨东为人忠厚,刚直不阿,素为我辈朋友所推崇。”
关麟征的女婿
柯大澍(中央军校第二分校第十七期毕业生)说:“他处事待人,一向坦坦荡荡,直接了当,剑及履及,不喜欢转弯抹角、讲形式、摆排场,这是我追随他多年的印象。”
陆烈武在文章中曾批评关麟征担任云南省警备总司令后为了“当云南省主席”,“一、大搞个人崇拜,收罗人心。……二、互相倾轧,排斥异已”,并抨击其所部自“驻防开广地区以来,给人民群众带来深重的灾难……1、征实征购变成整死整够。……2、大量毁坏森林。……3、第九集团军入滇以后,其大、小军官为了发财,公开出卖枪支弹药,或以枪换马,以枪换物,因而大批枪支流入民间,为各地豪绅地霸所攫取。这是造成后来各地械斗不息,土匪蜂起,治安混乱的主要原因。”
人物荣誉
轶事典故
自比关羽
关麟征特别敬佩汉末名将
关羽,喜欢看“关公戏”,并“以关云长
自况”。他在十一师任职时,与黄埔军校的同学李默庵、
肖乾交情甚笃,恰好是三人,遂提出要效法汉末
刘备、关羽、
张飞“的义薄云天,情同手足的精神”。称李默庵为老大的刘备,他自居为老二的关羽,称肖乾为老三的张飞。到出任第二十五师师长时,关麟征又把自己与在师中任职的
杜聿明、
张耀明(三人都是黄埔军校一期陕西籍同学)比作“刘、关、张”,把覃异之(黄埔二期生)比作
赵云。
稀罕四毛
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
西安事变发生后,关麟征与
黄杰等人都率部西上,在西安停留一段时间。一次,关麟征在西京招待所设宴款待各位同学,他询问侍者
绍兴酒一瓶的价格,侍者说:“四毛。”关麟征认为很是稀罕。之后,同学们便为他取了个“关四毛”的绰号。
刚直个性
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上海
“一·二八”抗战爆发,关麟征部调到沪宁路准备参战。有一次,他拜谒蒋介石回来时,满腹牢骚,写了几句诗:“怒苦闷愁,随着车轮走,如疾风一样速。莫道是坦途,坦途中也会有失足,怎能糊涂?”后来,有人向蒋介石告密,说关麟征与
邓演达(1931年被秘密杀害的
中国农工民主党创始人)有密切关系。蒋介石召见关麟征询问此事,关麟征解释说,他在黄埔时期,觉得邓演达治军严明,刚直不阿,有大将风度,很是敬佩。自那以后,他与邓演达无任何关系。关麟征还曾对
覃异之表示,在黄埔军校的老师中,只有邓演达和
严重两人对他影响较大,自己“从他二人的作风中,受益不浅”。
关麟征对蒋介石过于重用浙江人很反感,他曾发牢骚说:“北伐打天下是靠黄埔学生,北伐成功,掌权的却是半路出来的浙江帮。”例如
胡宗南无功坐大,关麟征便很不服气,一度与胡宗南发生冲突。
思乡之情
关麟征与
陈赓在黄埔军校同队同学,私交较好。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春,关麟征的第二十五师在山西参加阻止红军东征抗日,当时陈赓曾给他写了一封信,信上写:“老关,你好,我们为保存抗日力量,还是不打内战为好。”关麟征在香港寓居期间,曾说:“我不会到台湾去。但是我离蒋不投共。”当时陈赓曾示意,希望他回大陆来。据说关麟征考虑自己身上“背了一个制造昆明惨案的包袱”,不敢回来。
1979年,关麟征的妹妹
关梧枝到香港与关麟征小聚时,曾对兄长说:“大家都希望您能为祖国统一作贡献,您还不老,完全可以为中华民族再做些好事的!”关麟征听后,和蔼地点点头,说:“我是炎黄子孙,盼望祖国早日统一呵!”一次,关梧枝从《
大公报》上看到
缪云台夫妇由美国回北京定居的消息,便问:“大哥,你认识缪云台先生不?缪先生八十五岁,夫妇俩最近由美国回北京定居了,您也回北京定居好吗?”关麟征激动地说:“我和缪先生认识。大哥要是回去,就在咱们西安住,我爱陕西,家乡太好了!”此外,覃异之也曾写信告诉他:“共产党对起义回国的人是既往不咎的。”后来,关麟征托人转告覃异之,自己有回乡终老之意,希望覃异之到香港一谈,以决行止。然而未等覃异之成行,关麟征已经病逝。
热心教育
关麟征对家乡的教育非常热心。早在民国二十三年(1934年),他在鄠县(今陕西省西安市
鄠邑区)真花硙村兴办了一所小学,后又在村西兴办了一所振华威中学(后改为户县第三中学)。他的这些举措,为国家培养了不少人才。
人际关系
家世背景
关麟征的父亲为关树铭(1950年病逝,葬在
香港仔华人永远坟场),生母为杨氏,继母为贾氏。关家世代务农,家业中等。
兄弟姊妹
关麟征有兄妹六人。他的二弟关麟兆,是
秦腔胡琴高手;二妹关梧枝,1979年被增补为陕西省政协委员,1983年又被选为省政协常委。
家庭生活
关麟征的夫人徐孝仁,温厚贤淑,被认为是一位贤内助。
关麟征有二子四女(其中长子为关伯男,另一子为关伯雄,一女关伯琨,嫁
柯大澍),教养良好,学有专长,多从事科技工作。
主要作品
关麟征的书法造诣较深,擅长
草书,对唐代
怀素和尚的草书《圣母》《食鱼》《千字文自序》诸帖和号称近代“草圣”
于右任的《千字文》等作品都作过精心的研究和练习。于右任曾称赞过关麟征的书法。后来,他的草书参加过
香港大会堂的展出,受到好评。他的著作有《关麟征回忆录》等。
后世纪念
居所
关麟征故居位于
天津市和平区长沙路95号,多年来由和平区房管局办公使用,现为天津市文化交易中心。其故居曾主要由其家眷常住,他也住过几次。该楼是一处砖木结构的现代风格的庭院式建筑,占地面积1608平方米,建筑面积2708平方米,有主楼、配楼、后楼各一幢。主楼朝西南,三层,立面一侧为独特的半圆形。楼内房间宽敞明亮,钢窗、菲律宾木地板、实木门,室内天花板上有方形和圆形灯光灰线,装修讲究。1楼有客厅、饭厅、书房。原佛堂位于1楼至2楼转角处,窗朝东北,房间稍暗,有二十多平方米。2楼、3楼主要是卧室和书房,房间较大。配楼为红砖清水墙,房间稍小,装修一般。主楼和后楼之间有平台相连接,后楼的房间进深较小。该处旧宅院落宽敞,院内有草坪、花坛和鱼池。现在,配楼因破旧已拆除,建起新颖的现代风格办公楼。
纪念碑
2015年8月1日,关麟征诞辰110周年纪念暨抗战纪念碑落成仪式在陕西省西安市户县振华威村振华中学举行。相关部门领导、黄埔后代、抗战老兵志愿者、文艺界人士,及村民约500人参加了纪念碑落成仪式。纪念碑碑文由诗人魏有奇撰写,纪念碑高6.6米、宽1.4米,碑座嵌有四块石碑,记载着追随关麟征战死沙场的同村壮士的姓名。碑前特置中华石鼎,上书“抗日英雄”四字。
影视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