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口
黄河南岸渡口
花园口,位于河南郑州惠济区北郊17公里处的黄河南岸。古称桃花浦,旧时海滨遍地桃花,春来繁花似锦如花园,民间传说,最早这里并不叫花园口。到了明朝时期,天官许某在这里修建了一座花园,方圆540余亩,种植四季花木,终年盛开不谢, 远近男女争往游览观赏。后来黄河南滚改道,滔滔洪水,把这座美丽的花园吞没。从此,这里就成了黄河南岸一个渡口,被称之为花园口。
传说故事
相传在很多年前,黄河在这里决了一次口。人们费了几年功夫才把决口堵住。堵口修堤的老百姓不少是灾民,早已无家可归,等把黄河水堵住,有的干脆不走了,住在堵口修堤时盖的临时草庵里。他们在这里开地耕种,成家养孩子,慢慢人多了,就成了一个村庄,取名叫贵家庄。又过了好些年,从荥阳流出来的河水在这里流入黄河。这样一来,这里南来北往的人多了,成了个热闹的地方。
明朝贵家庄出了个大官,叫许赞,在这里当天官。许赞当了几年官,搜刮了不少钱,就在家里修了个大花园。这个大花园方圆五六百亩大,种了许多奇花异草,一年四季花园里都开花,飘着香,远近几十里的人都来这里看热闹观花。
一年春天,许天官回家。贵家庄像赶庙会一样,挤拥不堪来许家花园看花。人多了,做小生意的,卖吃食的也多起来。许天官的花园在黄河和涸河角角里,来看花的人要过涸水,水上无桥无船,趟过来趟过去很不方便。许天官看到这些情形,就想:我要在涸水上弄个船,摆渡来往的人,这是个赚钱的买卖。许赞想发财,就开挖了涸水入黄河的水口,让黄河水倒流到涸水里去。这样一挖,涸水河面宽了,水也深了。许天官弄了个大船,找了几个船工,修了渡口,摆渡行人。人们听说有了摆渡,来看花的人更多了。不几个月,许天官就赚了不少银子。
夏季到了,黄河一涨水,呼地涌进了涸水,水越涨越大,黄河冲着涸水河口,向南滚了几里,稀里糊涂把许天官的大花园也淹没了。后来这里真的成了南北来往的渡口。人们去这里的时候,总是说:到花园口去。久而久之被称之花园口。
人间惨剧
花园口决堤
花园口一夜成名,是因为一场大悲剧。花园口将军坝西边不远的大堤上,立着一块白色的西界碑,下游还有一块东界碑。当年国民党扒开花园口,口门最宽时有1460米,东西界碑之间就是当年花园口决口后的口门。
郑州花园口
西界碑南侧是个漂亮的花园,名为“扒口处广场”,花园口纪念碑就坐落在这里。花园口纪念碑是个黑色长方形的建筑,上面写着“一九三八年扒口处”的字样;纪念碑下部为一组大型浮雕,再现了当年河水泛滥、百姓流离失所的凄惨场面。据介绍,如今看到的只是纪念碑的底座,几年前落成时整个纪念碑高12米,上部是象征黄河决堤洪峰奔涌的标志性雕塑。抗日战争开始后,侵华日军沿平汉、津浦两路南下。1938年5月19日,徐州失守,日军沿陇海路西犯,郑州危急,武汉震动。
1938年6月9日,为阻止侵华日军西进,蒋介石采取“以水代兵”的办法,下令扒开花园口,黄河水汹涌而出,一泻千里。花园口从此闻名世界。1938年6月4日,日军逼近开封,蒋介石电令:在中牟赵口掘堤,当夜24时放水。赵口在花园口下游,距花园口大约40公里。从当时参与扒口的国民党军人的日记中可以得知,当天的掘堤工程遇到了很大麻烦。因为施工的都是没有经验的军人,直到6月5日上午,他们才将大堤扒开。但因为口门太窄,流了两个钟头后掘开的口门又被冲塌的堤身堵住了。这时开封已经沦陷,形势非常紧张。蒋介石和商震命令各部加紧工作。掘堤的官兵昼夜不停,还用炸药和地雷进行爆破,但最终也没能把已塌陷阻塞的口门挖开。
1938年6月6日,国民党39军军长刘和鼎意识到第一次掘堤已告失败,就另派一团,在第一次掘堤点东边30米的地方,第二次开始掘堤。同时,有关方面作好了第三次掘堤的准备。这第三次掘堤的地点,就定在了花园口。6月7日晚上7时,第二次掘堤工程终于完成,但因黄河主流北移,沙洲阻塞了口门,扒口又告失败。这场历史悲剧的主角花园口出场了。负责花园口掘堤工程的,是以蒋在珍为师长的国民党新八师。蒋在珍把几百名身强力壮的士兵编成5个组,轮番掘堤。这5个组每组工作两个小时,用卡车的车灯照明,通宵施工。1938年6月9日上午9时,掘堤工程完成,开始放水。起初水势很小,一个小时以后,经过水流的冲刷,口门扩至十几米宽。第二天,花园口附近恰逢大雨,河水暴涨,滔滔黄水从花园口奔泻而出,水到之处,尽成泽国。
65年后的现今在花园口附近的村庄里,已经很难找到了解当年的消息的见证者。村民们说:“时间太长了,知道的人大都不在了。”他们能够知道的是,与扒口前相比,村庄整整高出了3米,汹涌的黄河水裹挟着泥沙滚滚向前,将所经过的地方都淤为平地,从此地理书上就多了一个象征苦难的地理名词:“黄泛区”。
1938年黄泛区图
国民党军队扒开花园口后,黄河泛滥形成的河道成了军事分界线,东面是沦陷区,西面为国民党控制区。遭受巨大灾难的是黄河下游的中国老百姓。
滔滔黄河向东南倾泻,一股沿贾鲁河,经中牟、尉氏、开封、扶沟西华、淮阳、周口颍河至安徽阜阳,由正阳关淮河,一股自中牟顺涡河通许太康至安徽亳州,由怀远入淮河。河南、安徽、江苏三省44个县市遍地洪水,1250万人受灾,89万人死于非命。其中河南省受害最为严重,21个县市、900多万亩耕地被淹,47万人死亡。1947年黄河回归故道时,中牟、尉氏、通许、扶沟、西华、商水6县的人口总数只有受灾前的38%。
扒开花园口带来的灾难还不止这些。黄河夺淮汇入长江,又给淮河地区带来连年水灾。黄河把100亿吨的泥沙带到淮河流域,使淮河干流和许多支流淤塞。每到汛期,黄河洪水滚滚南下,淮河洪水漫溢横流,大片地区被水淹没。花园口是黄河成为地上悬河的起点,所以黄河的危险正是从花园口开始的。花园口的流量和水位就是黄河下游的防汛标准。
如今的花园口镇是由过去的花园口公社演变而来的,该镇东西长30多公里,南北宽2.5公里左右。据介绍,扒口事件发生后,由于黄河连年泛滥,花园口镇辖区内80%的土地变成了沙荒、盐碱地和涝洼地。这种情况既影响农业生产,又危及堤防安全。从1955年开始,人民政府在这里修建了4座引黄闸和提灌工程,把黄河水有计划地引到沙荒、盐碱地和涝洼地上。经过多年的努力,花园口的大部分土地都被改造成了良田,利用黄河水种上了水稻。近20年来,花园口又发展起养鱼业。如今的花园口,是名副其实的“鱼米之乡”。
后果1943大饥荒
花园口决口后,奔腾的黄河水迅速下泄。此时正值雨季黄河上游河水暴涨,花园口决口处被迅速冲大,同时被淤塞的赵口也被大水冲开 。
赵口和花园口两股洪水汇合一起,如脱僵野马,奔泻而下的黄河水,卷起滔天巨浪,历时4天4夜,由西向东奔泄的河水冲断了陇海铁路,浩浩荡荡向豫东南流去。淹没了中牟、 尉氏、扶沟、西华、淮阳等地,又经颍河、西淝河,注入蚌埠上游的淮河,淹没了淮河的堤岸 ,冲断了蚌埠附近的淮河铁路大桥。蚌埠向北经曹老集至宿县,也都成了一片汪洋。日军被黄水阻隔后。整个黄泛区由西北至东南,长达400余公里,流经豫、皖、苏3省44个县30多万平方公里的地方,给这一地区的人民生命财产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损失。 据不完全统计,河南民宅被冲毁140万余家,淹没耕地800余万亩,安徽、江苏耕地被淹没1100余万亩,,倾家荡产者达480万人。
黄河改道, 国民政府《豫省灾况纪实》 如此勾勒出黄泛区灾难图:黄泛区居民因事前毫无闻知,猝不及备,堤防骤溃,洪流踵至;财物田庐,悉付流水。当时澎湃动地,呼号震天 ,其悲骇惨痛之状,实有未忍溯想。以侥幸不死,因而仅保余生,大都缺衣乏食,魂荡魄惊。其辗转外徙者,又以饥馁煎迫,疾病侵夺,往往横尸道路,填委沟壑,为数不知几几 。幸而勉能逃出,得达彼岸,亦皆九死一生,艰苦备历,不为溺鬼,尽成流民……因之卖儿鬻女更是司空见惯 河南省档案馆的记载死亡人数为89万人,受灾人口的高达1,200万人, 花园口决堤事件给黄河下游豫(河南)、皖(安徽)和江苏等地的中国百姓带来了深重的灾难, 淹没耕地1,200余万亩,造成黄泛区。共计有千万人受灾,390万人流离失所。
花园口决堤将黄河每年几十亿吨的泥沙顺着决口涌入平原,淤塞河道,淹没田野,漫溢湖泊 ,堵塞交通和航运,形成了穿越豫皖苏三省44个县的广阔黄泛区” 每年汛期时,黄水都会泛滥回流倒灌,淹没农田,洪水过后便是蝗灾,到处是沙丘,地表突兀凸凹,无法耕种,对当地农业造成严重破坏。
这次决口直接造成了1941年至1943年连续两年的大规模旱灾,并由此引发著名的的“河南大饥荒”,数千万人沦为难民,仅河南一地就有300万农民死于饥饿。
花园口曾经是许家花园
对于如今的郑州人来说,花园口是个镇,也是一个村;对于黄河工作者来说,花园口是黄河大堤上11.6公里长的一段险工;史学家和人文学者眼里的花园口,则是国民党当年扒开黄河的地点。在郑州市内问花园口,知道的人会这样告诉你:“顺着花园路一直向北,当你看到黄河的时候,你脚下站的地方就是花园口。”
许多年以前这里的确是个花园。传说明朝嘉靖年间,吏部尚书许赞在这儿建了一座花园,占地540亩,遍植奇花异木,估计还对外开放,不收门票,所以就成了附近老百姓“娱乐休闲的好去处”。花园旁边的渡口是连接黄河两岸的通道,花园口因此得名。几百年过去了,许赞家的花园早已被洪水淹没,古老的渡口也在20世纪80年代郑州黄河公路大桥建成后永远地消失了。没有了花园和渡口的花园口却永远留了下来。
如今的花园口是绿树葱茏,花团锦簇。将军坝是花园口大堤的中心地段,也是看黄河的最佳地点——向东看,不远处就是郑州黄河公路大桥;向西看,连绵不绝的黄河大堤就像水上长城。将军坝是花园口险工90号坝,始建于清乾隆二十年(公元1755年),是花园口险工的主坝。当时坝的旁边有一座将军庙,所以取名‘将军坝’,坝长120多米,根石深23米多,是黄河根石最深的一道坝。
将军是民间传说中的黄河水神, 据说有64位。将军的原型大都是历朝历代的治河官吏,这些人生前忠于职守,死后被老百姓怀念,渐渐地就成了“神”。明清以来,对将军的崇信十分流行,黄河两岸险要的堤防处普遍建将军庙,但如今保存下来的为数不多了。可能是为了让花园口看上去更像一处风景区,将军坝前也新添了一尊高大威猛的将军像。据说花园口的这位九龙将军姓陈,因治河有功,被敕封为河神将军。因为几个皇帝都曾加封于他,所以他是将军中最显赫的一位。
将军坝西侧不远处还立着一尊“镇河铁犀”。铁犀高约两米,坐南朝北,面河而卧,它浑身乌黑,独角朝天,双目炯炯。 镇河铁犀也叫镇河铁牛、独角兽,它和将军一样,也是黄河文化的一种。之所以用铁犀镇水,有两种解释:一种说法是,“铁者金也,为水之母,子不敢与母斗”;另一种说法是,“犀为神牛,牛能耕田,属坤兽,坤在五行中为土,土能克水”。
花园口的这头镇河铁犀“皮色”陈旧,看上去像个古物,其实是复制品,真的铁犀如今保存在开封东北郊的铁牛村,是明朝政治家于谦在开封治河时所铸,于今已经有600年的历史了。
于谦治河的事知者甚少,但他的那首《石灰吟》恐怕很多人都会背诵:“千锤万击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青白在人间。”于谦借物言志,表达了自己以天下为己任,为了社稷苍生不惜粉身碎骨的坚强意志和决心。综观于谦的一生,确实人如其文。公元1449年,明英宗贸然率大军出征与瓦剌军作战。土木堡之战明军大败,50万人马全军覆没,明英宗被俘。于谦临危受命任兵部尚书,扶英宗之弟为景帝,稳定朝野,亲自督战五昼夜打败了瓦剌军,赢得了京师保卫战的胜利,英宗也得以归国。
于谦对明朝有再造之功,但也因此种下了日后的杀身之祸。后来英宗复辟,从其弟手中夺回帝位,于谦被杀。
于谦被害后,他的家也随之被抄,但抄出来的只有书和生活日用品。堂堂的一品大员竟这样廉洁,连抄家的人也不敢相信。后人评价于谦“有巍巍定难之功,有侃侃立朝之节,有孜孜及民之惠,有徼徼律贪之洁”,实在不为过。想想中国历朝历代,忠臣良将也是多不胜数,但有几个真正能像于谦这样在国家危亡之际挽狂澜于既倒。
明洪武二十年(公元1387年)和永乐八年(公元1410年),黄河在开封两次决口。危难之际,于谦受命任河南巡抚,只身到开封上任。于谦履任后,体察民情,重视河防,在修葺黄河大堤与开封护城堤的同时,亲自撰写了《镇河铁犀铭》刻在犀背,将其安放在黄河岸边新建成的回龙庙中。
安放铁犀的铁牛村后来又经历了两次洪水,回龙庙被大水夷为平地,但铁犀始终没有被冲走。1940年,侵华日军将铁犀掠至开封城,想把铁犀熔化后制造军火。铁牛村村民奋力抗争,最终设法把铁犀保护了起来。20世纪90年代初,河务部门为展示地方文物,发展黄河旅游事业,拟将铁犀移往风景游览区,但铁牛村村民死活不答应,他们说:“没了铁牛,我们还咋叫铁牛村哩”河务部门想想村民说的也有理,就尊重群众意愿,把铁犀还放在铁牛村,又复制了一尊铁犀放置在花园口。除了花园口的仿制铁犀外,据说在杭州西湖畔的于谦祠里,也有一尊复制的开封铁犀。
水文站
黄河大堤上还有一处重要的“人文景观”——花园口水文站。说它是人文景观,是因为与周边的建筑比起来,它太出类拔萃了。它外观为白色,造型现代,当地群众都把这座3层建筑叫做“小白宫”。“小白宫”前面是宽阔的绿地花园,毫不夸张地说,这片绿地不逊色于郑州市区的任何一处广场。
黄河水文局的同志说,花园口水文站不仅外表美观,内部设施也非常先进,它是黄河上第一座数字化的水文站。
因为花园口特殊的地理位置,所以花园口水文站是黄河上最重要的水文站。该水文站始建于1938年,多年来,花园口水文站的数据一直是黄河防洪、水资源调度和治理开发的重要依据。一定程度上说,花园口就是黄河的晴雨表
花园口的地理位置特殊,在一位黄河工作者这样回答:“简单地说,花园口是黄河成为地上悬河的起点。”
黄河从黄土高原带来的大量泥沙淤积在下游河道,以致河床抬高,形成闻名于世的地上悬河。滚滚黄河水全靠堤防约束,才能东流入海。由于高悬于地面之上,所以黄河动辄决口改道。据记载,从先秦到民国的2500多年中,黄河共决溢1590次,改道26次。“三年两决口,百年一改道”的黄河,给沿岸人民带来了巨大灾难。
按照科学界的划分,黄河中下游的分界点在郑州黄河风景名胜区的桃花峪,但从桃花峪到花园口这段很短的距离中,黄河一直处于邙山的约束之中。所以黄河的危险正是从这个小小的花园口开始的。专家介绍,花园口的流量和水位就是黄河下游的防汛标准。
1958年7月14日到18日,黄河晋陕区间和三门峡至花园口段连降暴雨,干支流河水猛涨。7月17日,花园口水文站出现了洪峰流量为每秒22300立方米的大洪水,郑州黄河铁路大桥被冲断。这是1919年有水文观测记录以来的实测最大洪水。按照规定,这个流量的洪水是北金堤滞洪区分洪与不分洪的界限。当时,黄委会面临着一个两难选择:如果分洪,北金堤滞洪区的100多万人口的安全撤退尚无保证;如果不分洪,堤防万一失守,损失将不可估量。
7月17日晨5时,黄委会主任王化云召开会议研究分洪与否。17日24时,花园口水位达到94.42米。18日晨,花园口的水位开始回落,上游雨势也开始减弱。根据这些水文数据,王化云提出不分洪、加强防守、战胜洪水的意见。
周恩来总理接到报告后,乘专机飞临黄河视察,并听取汇报。最后周总理批准了不分洪的建议。沿河200万军民紧急动员,经过10昼夜的奋战,最终赢得了抗洪的胜利。
建国以来,花园口水文站先后战胜了“58·7”、“82·8”、“96·8”等特大异常洪水。正是因为花园口水文站在黄河下游防汛抗洪中的重要地位,所以最先进的设备总是首先配备到这里。花园口水文站成为黄河上第一个数字化水文站,在这里不但能快速采集、处理、传输实时水情,还能快速对历史水文资料进行检索,并且能快速查询全河的雨水情信息、天气、气象信息和其他数据信息。因为花园口的地位重要,也因为花园口水文站的设备先进,如今黄委会的黄河防汛前线指挥部就设在花园口。
六面碑亭
在花园口,最著名的建筑是六面碑亭。六面碑亭记载的是花园口的一段颇为独特的历史。
这个六面碑亭是1947年5月花园口堵口成功时国民政府设立的纪念性建筑,亭子中心是合围在一起的六面石碑。第一面石碑上“济国安澜”四字,是蒋介石的亲笔,第二面石碑上是当时国民政府行政院的题词“安澜有庆”,第三、第四面石碑上是堵复工程局局长朱光彩写的花园口工程纪实,第五面石碑是花园口合龙纪念碑,第六面石碑上则是协助机关的首长名单。
亭子不大,位于大堤北侧下面的一个不显眼的地方。亭子里的六面石碑用铁丝网保护着,后来去黄河博物馆采访,看见院里有一个用塑料布包着的六面体石柱,博物馆的同志告诉我:这才是真迹,八卦亭里的那些石碑,都是复制品
碑文中:“民国二十七年夏六月,河决于南岸郑县之花园口,维时日寇进窥中原……赖洪水泛滥,铁蹄乃为之阻……”至于河为什么决,碑文里没提。对花园口决堤给黄河下游人民带来的灾难虽然没有回避,但也没有具体说:“……每当夏秋之间,百川激灌,四渎并流,浩荡滔天之祸,不忍睹,亦不忍述也……”
在国民政府设立的这座八卦亭东边几十米的地方,河南省人民政府黄河水利委员会在1997年8月也建了一个六面碑亭,里面石碑上刻录着花园口从扒口到堵口的真实过程。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国民政府决定在花园口堵口,引黄河回故道。
1946年2月,黄河堵复工程局成立,3月开始花园口堵口工程。
当时,黄河改道已有8年,其间,中国共产党领导黄河故道两岸军民创建了冀鲁豫解放区渤海解放区,故道河床内的土地大部分垦为农田,几十万人在其中耕作生息。在这种情况下,如不先复堤而直接堵口,无异于再造一个黄泛区。况且黄河故道的堤坝工程在抗战中遭到严重破坏,也急需修复。为此,中国共产党一方面以大局为重,同意黄河堵口归故计划,另一方面提出了“先复堤、后堵口”的基本主张。而国民政府则堵口愿望迫切,下达了“宁停军运,不停河运,限期完成,不成则杀”的命令,国防部长白崇禧还亲赴花园口工地督促施工。
当时,花园口堵复工程局的总工程师支持共产党的要求,赞成推迟原定的合龙时间。为此这位总工程师和堵复工程局的美国顾问等人产生了尖锐的对立,最后毅然辞去职务以示反对。
1946年3月3日,国民政府黄河水利委员会委员长赵守钰前往新乡,与周恩来马歇尔、张治中商洽黄河堵口复堤问题,决定各方面派出代表谈判。在此后1年多的时间里,以共产党领导的解放区一方和国民政府所属的水利部门为另一方,进行了多次谈判,双方先后签订了开封、菏泽、南京、上海等协议。协议规定堵口工程和复堤工程同时进行,堵口时间视复堤进展情况,由双方协商。复堤工程和河床居民的迁移、救济费用,由国民政府解决。
1946年6月26日,国民党军队大举进攻解放区,发动全面内战。为了配合军事进攻,破坏解放区的生产建设,国民党方面一面加紧堵口工程,一面派飞机轰炸解放区的复堤工地。
1947年3月15日,国民政府未与中共方面协商,即在花园口堵口合龙,黄河随即回归故道。虽然国民政府没有履行谈判协议,但由于以周恩来为首的中共代表坚持有理有节的斗争,终于使国民党推迟了堵口计划,为下游复堤赢得了时间。
位于花园口南面的黄河邙金河务局是负责花园口黄河大堤建设防护的重要单位。邙金河务局副局长余汉青,说起治黄的历史十分感慨:“黄河既是中华民族母亲河,又是一条桀骜不驯、多灾多难的河流,曾被称为‘中国之忧患’。治理黄河,历来是安民兴邦的大事。宋代时,花园口就有了治河的汛兵,而这花园口段险工清朝康熙年间就已经有了。旧中国黄河下游只要发生每秒1万立方米以上的洪水,几乎都要决口泛滥,不到每秒6000立方米就决口的实例也屡有发生。而新中国成立以来,花园口发生过每秒1万立方米以上的洪水10次,没有一次决口。”
1978年拍摄的电影《大河奔流》真实地反映了蒋介石扒开郑州花园口的历史事件。
最新修订时间:2024-10-22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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