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李维新,明朝四川总兵。尝官蓟、辽,因以为家。李栖凤以
诸生来归,事
皇太极,并值
文馆。
李栖凤值文馆时,治事
勤慎,
达海等向皇太极称赞他的才能。皇太极命司
撰拟,
移写国书。达海卒,李栖凤言文馆无专责,椟贮官文书,人得窃视,虑有漏言。皇太极召王文奎等询问和议成否,李栖凤上疏言:“臣侍文馆已七年,今上与南朝(明朝)议和,谋及群臣。臣愚以为时政有可惜者二,当速图者六。先帝劳心力、训练劲旅以遗上,上当法先帝赏罚出独断,有功虽贱虽仇必赏,有罪虽贵虽亲必罚。若不振奋鼓舞,必且习为泄泄,弛已成之业。此可惜者一也。上天姿英敏,诚大有为之君也。臣见诸臣章奏,辄曰‘上
宽仁大度’,此则谀耳。创国之君,不欲过刻,亦不欲过宽。用人听言,审察其可否,中夜而思,如何使人畏,如何使人喜,而后可以驱使。倘信虚誉而毗于仁厚,必误上英敏矣。此可惜者二也。民以食为天。今岁水且螟,米值骤昂。上宜速出师攻关外八城,八城为我有,岂复虑我民之
枵腹耶?一失此机,民无食且流散,国亦稍稍衰矣。当速图者一也。上旧得人民,兵农工役,物物皆备。惟频岁役民筑城,此毁彼建,不得休,民未必无怨。昨闻
大凌河西夷复加诛戮,奈何先与之誓而后又杀之也?今宜罢非时之工,广养人之惠。当速图者二也。南朝东西支梧,奔命不遑,势必且南迁。
祖大寿与上尝有盟约,当急遣使游说,乘机进兵,迟则失时。当速图者三也。君虽圣,必赖贤臣以调燮之。近虽有二三
骨鲠之臣,位卑禄薄,信任未专。如永平道
张春,在彼中号有谋略,上宜隆以礼遇,心虽金石,将为我镕。我国虽边鄙,未始无才,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速图者四也。诸臣多请制定衣冠,尚未允行。夫所谓衣冠,岂必如南朝纱帽圆领而后可?但能别尊卑,差贵贱,即是制度。国体威严视斯,人心系恋视斯,纲纪法度,风移俗易,莫不视斯。当速图者五也。达海竭心力奉上,及其卒,敛乃无鞾,其廉若此,未闻上破格矜恤。
总兵布三取
辽阳首功,先帝赐敕免死,今以事夺官,且下之狱,不过以愚直得罪。功过贪廉,自古无全才,不可拘于一。当速图者六也。”
十月,命以右
副都御史,
巡抚安徽。吴继、程国柱等为寇
休宁、
婺源间,李栖凤檄总兵李仲兴、许汉鼎等帅师捕治,获所置总兵江乌、郑恩祥,降张天麒、江周等千人。其同党赵正挟明朝瑞昌王朱谊贵(
宁王朱盘烒之支系)攻
宿松,李栖凤率总兵
卜从善、冷允登御之
洿池,斩千级,获朱谊贵及赵正子赵捷应,弟赵允升。大学士
洪承畴上其事。旋坐属县滥徵赋不举,劾坐
徇纵,降三级调用。
顺治七年(1650),合兵克
韶州,并破
雷州、
廉州诸寨。顺治八年(1651),明将曾志建侵韶州,李栖凤令南韶道林嗣琛、
游击张玮等击之,斩二千余级。顺治九年(1652),遣副将先启玉等攻
钦州,获叛将
李成栋之子
李元胤。
顺治十年(1653),明将
李定国自
梧州侵
肇庆,李栖凤遣兵败之龙顶冈。寻分遣总兵徐成功、吴进功等收复
罗定州东安县。捷闻,
顺治帝手书“知方略”三字以赐。又遣副将陈武、
李之珍徇
高州,至沙江。敌循江岸列寨,师渡江纵击,获所置副将姚奇、中军余元玑等。克
化州、
吴川县,焚其垒,歼敌。以功进
兵部右侍郎。
顺治十五年(1658)三月,考满,加
兵部尚书。六月,任
两广总督。桂王走
云南,其将
陈奇策及明朝江夏王朱蕴铗(
楚王朱桢之支系)、益阳王朱俨锦(
辽王朱植之支系)等据上思州,旁掠诸县,李栖凤令总兵栗养志等讨之,获陈奇策等。又剿抚那锦、板强诸寨,定太平府、
思恩府。
顺治十八年(1661)九月,分设广东、广西两总督,李栖凤任
广东总督。十二月,以老乞休。
康熙三年(1664)正月,卒,赐祭葬如例,葬于凉州校尉乡,祀广东
名宦祠。